一百五十八章︰會長

作者︰齊世庸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仗劍山之上,一位身姿綽約的黑裙女子,手中遙遙馭駛一柄白色長劍,站在仗劍山之巔,揮劍不斷!

那柄散發著白色光茫的長劍,如同一根繡花針一般,將天地作為那空白的紡織畫卷,一針針將天地切割開來。

那柄長劍穿梭在雲層之中,所過之地均留下一道顯眼的軌跡,而那些軌跡密密麻麻,星羅棋布,將一片雲層裹挾住,持劍之人猛地一拉,大網收縮,雲層碎成一片片,紛紛掉落在地!

宇文君抬手一收,將白虹收回手中,有些遺憾道︰「唉,終究還是差了那麼點意思啊!」

她此刻正在練習地劍術,正是那日在聖鏡湖上從那位老者手中交換來的《鳴息劍法》。

原本宇文君以為這是什麼不入流的劍術,反正閑來無事就隨便練練,沒想到這個劍術竟然這麼厲害,越是往後練習,越是能夠感受到劍術的高超。

這劍術煉到最後,宇文君發現竟然可以滯留光陰長河,凡是在劍術之內的敵人,一切動作都將被無限放緩,就好像憑空隔絕了一片天地一般,外面的世界與里面說的世界截然不同。

就比如先前她馭駛白虹圍剿那片白雲,看上去是每一劍的軌跡化為了實質,將白雲攪碎了,實際上是宇文君使用劍術,將那片白雲周圍的空間無限放緩,看上就像是一柄劍在天上慢慢飛舞,實際上那一劍已經是快過了時間的流逝,將白雲切碎,快到看上去只是留下了無數的軌跡。

但是宇文君還是感覺到莫名的詭異感,就好像揮舞這柄長劍,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那種感覺下,這劍術的威力一墜再墜,最終毫無感覺。

也就是此次的目標是白雲,若是換做了山石之類的物件,恐怕都不會給她出劍切碎的可能性。

更何況是修士了,恐怕出劍就如同撓癢癢一般,完全激不起半分威力。

但是宇文君絕對不會想著這個劍譜無用,威力什麼的可以慢慢提高,但是滯留歲月的能力,絕對是普天之下獨一份的東西。

要知道所有修士而言,歲月之修莫過于最神秘且難以揣測的,一套劍譜包含了歲月之修的本事,其價值不言而喻。

宇文君握住手中的長劍,笑道︰「看來那條魚沒有白白換取嘛!」

她宇文君又不是個傻子,好歹也是一位騰雲境的修士了,對于那個老者以及那只大頭魚,她都明白,兩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那只大頭魚估計就是一只成精的精怪,至于為什麼來找她宇文君,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還不是覬覦她一身攜帶的西晉國運。

這類天地之高的補品,對于他們這些精怪來說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東西。

比起什麼男人的陽氣,精氣,那是還要高貴數十倍的東西。

山澤精怪修行不易,比之人族修士更加要艱難幾分,大多都是靠著天地的靈氣以日積月累的光陰歲月來磨境界。

吸食一口宇文君身上的一國運道,至少可以抵去那只精怪的上千年修行,這樣的事情還是值得鋌而走險的。

只是對方顯然低估了宇文君的實力,反倒被宇文君擒在手中,差點成了對方的魚頭魚湯。

宇文君坐在仗劍山石碑之上,有些嘆息道︰「鬼劍譜,怎麼練習都不管用,真是氣死我了,還有張緣一,你這個家伙現在還不出來,也是想要氣死我嗎?」

張緣一已經進去好些日子了,一點音訊都不給她,眼看著再過些日子她也要去往北境了,難道兩人還要分隔一方不成?

宇文君橫劍在大腿上,眺望遠方的夕陽,不知不覺又是一天過去了。

她為什麼來仗劍山,可不就是因為這里是他們兩人來過的地方,可能這里還有對方的痕跡吧。

宇文君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家伙,才睡完覺就找機會溜走,難道是想要逃避責任嗎?」

這時一道聲音在宇文君的耳畔響起,「我能夠逃避什麼責任?」

宇文君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漫天的雲霞都為之失色,沒有轉頭,笑道︰「當然是孩子他爹啊!」

張緣一心中咯 一聲,一屁|股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他慌亂地從地面之上爬起來,連忙說道︰「你真的有了?」

宇文君哈哈大笑,「逗你玩的,怎麼可能!」

張緣一長呼一口氣,連忙拍了拍胸口,如釋重負道︰「還好還好,我還真以為一次就成了,那我張緣一也太厲害了!」

宇文君看著張緣一這個樣子,氣得站起來,叉腰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不好嗎?」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不是嫌棄老娘,是不是想耍流氓?

張緣一趕緊解釋道︰「我哪里敢啊?只是現階段需要忙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拿上又要去北境,修行境界也是不堪入目,沒有要孩子的打算啊!」

宇文君一步從石碑上跳下來,冷哼一聲,「就你有理由,鬼知道你真實想法是什麼,早知道就先吊著你,要讓你嘗嘗夜夜難熬的感覺!」

張緣一面色尷尬,說道︰「這種胡話可不能夠亂說啊,我們倆個老夫老妻的,感情不是兒戲。」

他又跑到宇文君的身邊,幫著她捶肩敲背,安慰道︰「你要是想要孩子呢,等事情忙完了,想要多少都沒有關系,反正我們還年輕,精力旺盛,來得及來得及。」

宇文君雙頰微紅,轉過身去,「你說什麼胡話呢?害不害躁」

張緣一擰了宇文君的臉頰一把,笑道︰「怎麼的,小娘子還害羞了不成?」

宇文君實在是受不了,氣得下了山。

結果是又被張緣一連蒙帶騙地去了他的煉丹房住上了一宿。

天一亮,張緣一便被要求去往弄潮兒的大殿,說是他的任務就是那里。

潮湖書院的各類建築,張緣一都見得差不多了,但是第一次來到弄潮兒的大殿,他還是被這恢宏的規格驚訝到了。

整個地方分為三個地方,前庭、中庭以及後|庭,其中前庭最大,可以輕輕松松容納上千人,是用來平日里弄潮兒集結操練的地方,中庭則是其次,一般有什麼重大事情就是在中庭宣布,比如上次的大部分人離開書院去往北境都是在這里集結的,後|庭則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四合院規格,專門分發給弄潮兒的干部工作所用。

張緣一剛剛踏入前庭,一位男子便上前問道︰「張緣一?」

張緣一看了對方一眼,這個人他認識,是上次在比試之上略微輸給王騰的那位歲月之修金南天。

張緣一點點頭,也是十分無語,這才過去了多久啊,這個家伙就不認識他了?

金南天得到肯定,便走在前面帶著張緣一走了進去。

兩人一直往前走,直到來到了後|庭,在四合院正中心,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遠遠地望著張緣一,笑道︰「好久不見,張緣一。」

張緣一一看,竟然是秦劍!

弄潮兒的會長親自接見他張緣一,他瞬間意識到,這件事情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張緣一回道︰「秦會長久仰大名。」

對于這個秦劍,雖然王騰和他有著不少過節,但是張緣一對于這個家伙還是十分欽佩的,畢竟是一個人帶領一群人,讓潮湖書院的名聲更加輝煌之人。

雖然沒了弄潮兒的潮湖書院,依舊還會是天下第一的書院,可是那種感覺完完全全就不一樣了。

弄潮兒之于潮湖書院,就好像不良人之于大唐,錦衣衛之于玄陵,那意味不言而喻。

不過弄潮兒是弄潮兒,秦劍是秦劍,張緣一已經听說了不少關于秦劍對宇文君有想法是事情,為了這件事,張緣一就算是再心胸寬廣也容不得他對秦劍不待見。

開玩笑?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更何況是這麼一個有實力的賊!

秦劍微笑著說道︰「如今你不必喚我秦會長,只要叫我名字就好了,我暫時退位了。」

張緣一立馬回答道︰「那太好了,啊呸,我的意思是,那,太遺憾了!」

秦劍望著張緣一一變再變的神色,頓時有些奇怪,他忘了金南天一眼,然後微微一笑,「緣一老弟,真是會開玩笑啊!」

張緣一說道︰「哪里哪里,秦會長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我也有點事情忙的。」

言下之意,有屁快放!

秦劍言簡意賅道︰「緣一老弟也許不知道,最近書院發生了一件大事,關于一樁數十年前的大事,而那位受害人最近上了我們潮湖書院,一頭撞死在了聖鏡湖冰面上,所以我們的意思是想要請你來幫忙調查案件。」

這麼一說,張緣一瞬間不明白了,他問道︰「這事情需要我?」

秦劍說道︰「需要而且特別需要,我也被牽扯進入了這件事情之中,暫時不能插手,所以就需要緣一老弟暫時擔任這個會長位置,幫著調查案件了。」

張緣一大吃一驚,難以置信道︰「這,讓我當上會長?別看玩笑了!」

可是他望著秦劍以及其余人認真的表情,瞬間明白,這並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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