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東方大將軍

作者︰齊世庸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西晉,皇宮。

宇文斂在整個西晉尋找宇文君,一眨眼便是找了大半年,可是依舊沒有絲毫的消息。

此刻宇文斂端坐在皇位之上,手中捏著一份新鮮的府報,他眉頭緊皺,憤怒地將這張府報砸在地上,怒罵道︰「廢物!廢物!都是廢物!朕養你們這些家伙有什麼用?還不如養一頭豬來的有用!」

在他的面前,是一位年輕的將士,此刻正匍匐跪倒在地,渾身發抖!

他一邊磕頭,一邊低聲求饒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屬下一定加大力度尋找,一定會將那人找出的!」

宇文斂冷哼一聲,氣得一腳踹過去,破口大罵道︰「等你找到人了,玄陵估計都要卷土重來了,到時候有用嗎?」

宇文斂一揮手,吩咐道︰「來人啊,將這個家伙拖出去剁碎了喂狗,朕再重新找一個有能力的家伙,就不信還真的就找不到那家伙了!」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在宇文斂的身邊走出兩位護衛,將那位年輕將士往外拖。

那位年輕將士,滿臉淚水,在被兩位將士拖著的過程中,不斷求饒道︰「陛下,陛下不要!屬下一定加倍努力,陛下饒命啊」

可是宇文斂臉色絲毫不變,看來是心意已決!

宇文君依舊失蹤了大半年了,這些日子里,他長長惴惴不安,心底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且預感越來越強烈,但是這些個廢物,愣是找不到一個受重傷的女子,這叫他如何能夠忍受。

這時梁河緩緩走進來,說道︰「陛下息怒啊,我們找不到那個家伙,並不一定就是壞事,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啊!」

宇文斂轉頭望向梁河,有些好奇地問道︰「哦?國師的意思是?」

梁河微微一笑,說道︰「依照我看,那個價家伙到如今還沒有被我們找到蹤跡,也有可能是逃走,再也不回西晉了。」

或許是宇文君知曉了自己大勢已去,或許是知道自己父皇已經死了,對于這個國家失望透了,或許是累了,認定自己無力回天,等等,各種原因。

宇文斂點點頭,最終嘆了一口氣道︰「只能是希望一切如國師所願吧。」

梁河笑著說道︰「其實陛下已經大可不必如此緊張了,皇位已經登上大半年了,就算是那個家伙現在回來了,對于陛下的影響已經不至于太大了。」

雖說還不至于沒有半分影響,可是宇文君此刻想要回來,想要顛覆皇權,可能性已經極其細微了。

在這大半年間,他們暗中鏟除了許許多多的老臣子,又暗中扶持了一些專屬于他們的手下,現如今的朝堂,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朝堂了。

除了一些在西晉高位,難以舍棄的位置,可以說大半個朝堂都是現在宇文斂一人的了。

至于那些短時間之內難以下手的老臣子,也都在宇文斂的算計之中,找個時間,找個機會,便讓這些家伙離開朝堂,解甲歸田也好,衣錦還鄉也罷,都不能夠在讓旁人左右他的權力。

到了那個時候,宇文斂可以說是真正的高枕無憂了,再也不需要擔心什麼宇文君。

就算是宇文君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命令人當場打殺了,又有何妨,誰會有異意,誰又敢有異意。

只是現如今宇文斂終究是差了一點火候,按照他的打算是,再有個三五年,整個西晉的權力都將歸于他的手中。

宇文斂一想到這里,先前氣憤的心情,稍稍舒緩了一點,他說道︰「果然在朕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還得是國師啊,其余的家伙,一個個酒囊飯袋的,真是令人看不下去,一群廢物!」

國師梁河嘴角微笑,卻並沒有說話。

「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先前被下命令拉下去的一群人,被如同小雞一般,被一把砸進了宮內!

那護衛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趕緊爬起來,焦急報告道︰「報!陛下,有外人闖進了皇宮!」

宇文斂頓時勃然大怒,他喊道︰「什麼!?竟敢闖朕的皇宮,真當朕的西晉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嗎?誰人如此大膽?」

「是我!」就在宇文斂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那聲音清晰無比,卻又帶著十足的底氣,更重要的是,在宇文斂的耳中,听到了一絲不一樣的熟悉感。

從大門外,一位身形高挑,帶著一張黑色面具的女子,靜靜站在門口。

宇文斂見到這位女子的瞬間,瞳孔猛地一縮,仿佛見到了鬼一般,一個恐怖的想法,從他的心底緩緩升起,他顫抖著嘴唇,試探性的問道︰「你你是何人?為何膽敢闖朕的皇宮」

那女子冷笑一聲,言語如同隆冬嚴寒里的風雪,寒冷至極地說道︰「怎麼的,我的好三哥啊,這才幾年沒有見,你不會把你小妹忘了吧?」

那女子緩緩取下面具,那是一張極其熟悉的臉,宇文斂就算是忘記所有,都不會輕易忘記這張臉,因為這張臉便是他時常夜里夢到搶走他所有的那個人,宇文君!

只是這張臉卻並非完美,在面具取下來之後,這張臉左半邊如同被人用刀子切割過一般,留下了十分恐怖的傷口!

宇文斂一眼便認出了宇文君之後,他立刻低聲下氣,假裝關心道︰「小小妹,你怎麼才回來啊?朕早就听說了你回來的消息,卻遲遲不見你人歸來,朕都要以為你在路上出了什麼岔子了,這不吩咐了一群人去找你,只可惜這些人都是廢物,竟然這麼久了,也沒能夠找到你!我這就懲罰他們」

「夠了!」宇文君將面具再次敷上,有些嘲諷地說道︰「皇兄可不要再在這里假意惺惺了,什麼出去找我,關心我的生死,我能顧成為現如今的這副模樣,可不就是你的功勞嗎?」

此時的宇文君,斷了一只左手,又被毀去了半張臉,更加令人絕望的是,體內經脈被毀壞了一部分,現如今也就是剛剛乾元境境界,想要再次突破,乃至于精進修為,都是痴心妄想。

宇文斂假裝不清楚,趕緊解釋道︰「小妹,你這是什麼話?你這麼說,真的令朕這個做皇兄的,心痛不已啊!」

宇文君敷在面具之下的臉色十分難看,她算是真的被此人的丑惡嘴臉給惡心到了,所以宇文君毫不留情地說道︰「我說皇兄啊,你這麼虛偽,真的不累啊,既然我都出現在你面前了,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知曉你干的事情了,這里又沒有外人,你還跟我裝,我會愚笨到在陪你演戲嗎?」

大家都是活了許多年的老狐狸了,宇文斂非要認為自己演技驚艷四方,結果自然是被宇文君狠狠地砸在地上羞辱了。

對于宇文君來說,暗殺她一事自然是難以忍受的,但是更加令她難以接受的是,這個家伙,竟然將她們的父皇給殺了奪位,真是大逆不道至極,至于這皇位究竟是屬于誰,她反倒沒有多少興趣。

果不其然,宇文斂此刻臉色十分的難堪,大有一種吃了悶氣,卻並不能多說什麼的感覺。

他突然邪魅一笑,撕下隱藏的面具說道︰「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再掩飾了。沒錯,就是我派人去暗殺你的,這皇位不出意外的話,也應該是屬于你的,但是現在既然戴在朕的頭上了,就絕對不可能再有你的立身之地了。」

宇文斂眼神示意之下,身邊的梁河領會心意,身形瞬間移動,在大殿之內,听到兩人交談的所有丫鬟太監以及護衛,全部在一瞬間死于非命。

整個大殿,流淌著鮮艷的血液,如同一條條娟娟細流一般,將地面一點點暈染開來,離著這些血液最近的宇文斂絲毫不在意,踩在血液之上,反倒是有些心情愉悅,這種可以隨意掌握他人性命的感覺,真是令他束縛極了啊!

宇文君神色不變,大概是對于這個家伙的手段,早就有了心里預期,知曉對方已經完全不是她曾經熟悉的那個宇文斂皇兄了,現如今的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為了自己利益,為了自己目的,可以隨意殺害任何人的人!

宇文斂繼續說道︰「但是小妹啊,你這麼來朕面前討要說法,真的是太愚笨了吧,現在沒有任何旁人在場,我要是殺你,你能夠有幾條命呢?」

說著,他再次眼神示意身邊的梁河,梁河再次身形一動,分明就是要殺人滅口啊!

宇文君不屑一顧,現如今她已經是突破了乾元境,梁河雖然有些能耐,也不過是個乾元境之間的戰斗,想要在短時間之內解決起來,難度不小啊。

梁河五指成鉤,指尖光彩流轉,四周的空間開始劇烈扭曲,仿佛就要在一瞬間被撕裂開來。

就在這手掌即將住在宇文君的脖子之處時,一道璀璨的劍光一閃而過,照亮眾人的臉龐,梁河大喊一聲,「不好!」

當機立斷卸去所有的力道,急速向後倒退!

「嗡!」一聲沉重的劍鳴之後,一道血液在空中飛揚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在梁河的手臂之上,被切開一道深邃的傷口,白骨清晰可見!

「乾元境!」宇文斂以及梁河同時震撼驚呼道!

梁河捂住自己的傷口,忍住劇痛,虎視眈眈的望著宇文君已經對方手中那柄神秘的長劍,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突破到乾元境的?」

按照他的想法,宇文君能夠達到暉陽境已經是極限了,怎麼可能有乾元境修為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乾元境,梁河想想就心底不寒而栗,要知道他如今已經活了有上千年了,也不過乾元境罷了。

宇文君江寒用力一甩,將上面的血液甩在地面之上,留下一道極長的血痕。

她緩緩說道︰「那還不是你們的功勞嗎?若不是你們派人來暗殺我,我又怎麼可能在絕境中破鏡,成功躋身乾元境呢?」

代價自然也是極大的,斷去一只手臂,毀了半張臉。

宇文君也是在這大半年間慢慢調養才恢復至今的狀態的。

宇文斂瞬間明白了,為什麼當時派遣出去的高手,全部死于非命,四位暉陽境,一位乾元境,這放在那里都是極其恐怖的陣勢了,竟然還是失敗了。

原本他以為,宇文君是被某個神秘的修士相救了,沒想到的是,竟然是宇文君自己破鏡了。

說起來,一位三十多歲的乾元境,西晉開朝以來,還從來沒有听說過呢,沒想到竟然是出在了皇家人身上。

宇文斂收起先前的驚訝,眼神深邃,藏著無數殺機,望著宇文君,就如同見到一位死人一般,可惜了,此人今天必須死!

宇文斂抬手,將身邊一張白玉玉佩捏碎,頓時從他的身邊出現了兩位黑衣護衛,他說道︰「一個乾元境,短時間之內奈何不了你,那就三位乾元境修士唄,這兩位護衛乃是我精心挑選的,專門用來保護我的安穩,沒想到竟然在你的身上用到了。」

兩位黑衣護衛,得令之後,隨著梁河一同向宇文君而去,分明是那必死之局,絞殺之勢。

可惜的是,三人這次還沒有觸踫到宇文君絲毫,一道詭異的黑色光芒閃過,三人已經是被同時擊退!

在宇文君的身邊,此刻正站著一位青衫儒生,他手持一柄黑白羽扇,輕輕搖晃著,說道︰「陛下可不要著急哦,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取人性命的事情,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宇文斂死死盯著這個家伙,眼神怨恨,一字一句咬出來,說道︰「葛!明!」

那位手持羽扇的青衫儒生,點點頭,說道︰「正是在下!」

宇文斂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這些日子,死活找不到宇文君半分痕跡,原來是被葛明私藏起來了啊!

不得不說,整個皇城之內,大大小小家族他都派人查遍了,唯獨是整個葛明,這位西晉最大將軍,他並沒有這個要求。

葛明現如今對于整個西晉來說意義非凡,就算是他宇文斂當上了皇帝,也要對他禮讓三分才行,也就沒有搜查葛明的家,沒想到這差錯竟然就是出現在這個家伙的身上!

葛明望著這位皇帝,說道︰「正如陛下所見的一般,我與宇文君公主已經有了合作,別的廢話不多說,今日誰都無法動了宇文君公主一根汗毛。」

一句話,說的輕輕巧巧,如同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般,可是這說話的對象可是西晉的皇帝啊,整個西晉,誰說這種話不會死無全尸?恐怕也就葛明一人罷了。

宇文斂皺眉問道︰「葛明將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在里面呢?」

葛明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並沒有絲毫的誤會。我就是覺得公主殿下對于這個國家來說,更加適合罷了。」

一听這話,在場的人之中,出了葛明與宇文君,所有人震撼不已。

宇文斂將手拍在臉上,漸漸生笑,這笑聲如同一個人崩潰一般,又好像是惡鬼的低語,他說道︰「沒想象到啊,沒想到啊,連葛明將軍也是這麼認為的,朕就比不上一位女子不成?」

這些年了,他一直被人嘲諷不如宇文君,他心里已經十分的不服氣了,只不過看對方是個女兒身,對于他的皇位沒有辦法的威脅,所以也沒有太多的在意。

但是直到前段時間,自己的父皇竟然要將皇位傳給一個女子,他終于是忍不住了,一怒之下將皇位奪了過來!

現在在這個外人的眼中,竟然也是如此想的,他心底的怒吼,那份嫉妒,已經要將他整個人撕裂,將他整個人逼上癲瘋的絕路。

葛明確實嘴上毫不留情,他說道︰「陛下所言極是。」

「給我將這兩家伙都殺了!」宇文斂頓時張牙舞爪,再也沒有先前的半分淡定,他命令道!

可是雖然命令下去了,卻並沒有任何人動手,處于兩難的境地。

宇文斂怒吼道︰「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听朕的話,我讓你們殺了他們!」

梁河嘆了一口氣,有些為難地說道︰「陛下,這葛明將軍不能夠殺啊!若是殺了,江山也就沒有了,我們不能夠沖動啊!」

葛明作為西晉最大的將軍,掌握著最多的軍隊,最精銳的軍隊,用兵如神,在上一次玄陵攻打西晉的戰役中,立下赫赫功勞。

要是葛明死在這里了,那些將士必然掀起一場巨大的暴動,給本就岌岌可危的西晉致命的打擊,這些還算是好的,哪怕是將士不掀起暴動,到時候玄陵來了,誰來帶兵打仗?

可以死去上千上萬個宇文君,但是絕對不能夠死去一個葛明。

宇文斂死死咬牙,眼中通紅一片,恨不得將面前兩人活吞了!

宇文君此刻開口道︰「你放心,我親愛的皇兄,我這次來,並不是為了你手中的皇權的,我今天來也就是跟你通個信,往後我宇文君依舊是西晉公主,另外一個身份則是,西晉東方大將軍,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將軍,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宇文君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做什麼皇帝,他對于皇權從來就沒有意思。

如今西晉重新復生在即,她真正想要的也不過是帶領西晉走出一個光明的未來。

今日來,也只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她並不想再與宇文斂繼續爭斗下去了,以後這個家伙也沒有必要各地暗殺抓捕她,她只是一心帶兵打仗,朝堂上的事情,一概不管。

西晉如今的模樣,若是他宇文君再一怒之下去爭奪什麼皇權,代價之大,不可想象。

宇文君不至于像宇文斂一般,在大是大非之前拎不清狀況。

宇文斂眯著眼,有些不敢相信對方就是這麼一點要求,他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真的如此就好?」

宇文君不屑一顧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也不說話,自顧自離開了。

葛明也深深望了一眼宇文斂,說道︰「所以說皇位你確確實實不適合啊,我先把話撂在這里了,若是以後還繼續暗殺宇文君公主殿下,我保證西晉沒有未來。」

說完,也跟隨著宇文君離開了。

等到兩人離開了許久,宇文斂依舊眼神呆滯地愣在了原處,這時國師梁河走到他身邊,說道︰「陛下,陛下,人已經走了。」

宇文斂這才回過神來,他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說著便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有些疲倦地說道︰「葛明將軍什麼時候和宇文君聯系在一起了,為什麼我全然不知道情況。」

梁河沉思了一陣,說道︰「好像上一次玄陵與西晉的大戰之中,葛明將軍與那個家伙有過一段時間的並肩作戰,估計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吧。」

宇文斂緩緩做到一張龍椅之上,身子後仰,閉上眼楮,說道︰「嗯嗯,朕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今天朕累了。」

梁河點點頭,說道︰「屬下告退。」

說著,在大殿之內的所有人,全部消失,只留下宇文斂一個人坐在龍椅之上,閉目養神,閉目沉思。

過了許久,整個大殿之內,傳來了他深深的嘆氣,他自言自語道︰「難不成,真是是我錯了嗎?」

離開了皇宮的宇文君,回到了葛明的住處,收拾了東西,便踏上了去往東方邊境的征途。

葛明望著這個家伙,說道︰「沒想到啊,堂堂西晉公主,竟然會成為我葛明的手下啊!」

葛明作為西晉總督大將軍,東西南北邊境的將軍,都歸他統一管理,宇文君如今要當選東方將軍,自然也是他手下之一了。

宇文君微微一笑,說道︰「這些日子多謝葛明將軍的照顧,宇文君永遠牢記于心,畢生難忘!」

葛明點點頭,說道︰「你不與你皇兄爭奪皇位,這個選擇是對的,現如今的你,真的不一定能夠爭奪得過他了。」

宇文君微微一笑,點點頭。

葛明望著宇文君空蕩蕩的左手臂,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後好好在邊境帶兵,這一輩子也不算是白走。」

他是知道的,如今的宇文君已經是心存了死志,或許帶兵打仗反而可以成為她的一種心念支撐。

宇文君不再言語,翻身跨上一匹白馬,說道︰「後會有期了,相信我們很快便會再見面的。」

說著,一蹬馬肚,揚長而去。

葛明望著宇文君遠去的背影,搖搖頭,說道︰「所以說這皇室之人又有什麼意思呢?打打殺殺陰謀陽謀,反倒不如戰場來的痛快。」

戰場之上至少知道自己對敵是真正的敵人,皇宮內的爭奪,那是對著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遞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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