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各方謀劃

夜色中,四輛越野車在一輛皮卡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離開科隆,開往了70多公里外的巴拿馬城。

別看這路程不遠,但卻已經讓他們從大西洋沿岸來到了太平洋的沿岸。而兩大洋之間相隔六米左右的海洋落差也讓眾人忍不住感嘆大自然的神奇。

「石先生,我就送你們到這里了。」李鐵柱微微躬身,「下次大家來巴拿馬的時候,一定要來祥德酒樓坐坐。」

「肯定會的」石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隨後攬著艾琳娜,邁步走向了早已等待多時的破舊漁船。

在柴油機的刺耳噪音中,這條勉強能裝下俱樂部成員和以薩迦的小船緩緩離開碼頭,在夜色中開往了外海的方向。

直到碼頭上的車燈已經被海面擋住,石泉等人也從漁船轉移到了一艘貨輪上。

「尤里,我們為什麼不坐飛機去加里寧格勒?」上船時差點兒掉進海里的大伊萬坐在甲板上,一邊往外傾倒著靴子里的海水一邊問道。

「還不是因為以薩迦」

石泉朝以薩迦揚了揚下巴,「別忘了,這小子還在被追殺呢,如果是那脆還好,如果是猶太人,就算他們炸了我們乘坐的航班我都一點兒不意外。」

大伊萬聞言立刻改換了口風和話題,「其實坐船也挺好的」。

「走吧」

石泉拉著艾琳娜走向了船艙,同時朝所有人提醒道,「這一路上我們指不定要換多少條船呢,所以大家都辛苦下,等我們到了加里寧格勒之後再找地方休息。」

「我們什麼時候去接收那艘郵輪?」艾琳娜低聲問道。

「先別急」

石泉同樣壓低了聲音,「以薩迦到底招惹了多少麻煩都還沒確定呢,萬一為了一艘破船再把猶太組織給得罪了實在是不值得。」

「所以我們就這麼一直帶著他?」

「只要他敢跟著我們就先帶著」石泉無所謂的說道,「反正被追殺的是他不是我們。」

「說的也對」艾琳娜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剛剛冒出來的不情願也隨著石泉的解釋煙消雲散。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在太平洋的海面上一次次的換乘著貨船,同時關于他們的線索,也一點點從關注這些人行蹤的眼楮里徹底消失。

同一時間,位于日自己國秋田縣鄉下的某座傳統日式宅院里,布麗塔眼楮看著在茶室里練習茶道的小姑娘,耳朵里卻在听著手下的匯報。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蹤跡?」布麗塔端著酒杯轉過身問道。

這名女性手下點點頭,「從他們離開碼頭之後,線索就斷了,那條送他們出海的漁船船主根本不知道對方去了哪,甚至他的船被誰開走過都不清楚。」

布麗塔點點頭,「以薩迦和他們在一起?」

「是的,我們的人親眼看到他們上了同一條漁船。」

「既然沒辦法殺了以薩迦就算了,他已經沒有多少價值了。」布麗塔想了想,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安全屋收拾的怎樣了?」

這名手下笑了笑,「按照您的吩咐,除了已經被他們發現的,其余的都已經搬空了,他們除了房產什麼都不會得到。」

「華夏人好像都很喜歡房子,希望尤里先生喜歡我的禮物。」

布麗塔拎著高腳杯,背著手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了茶室里的小姑娘身上,同時心不在焉的說道,「派人在各個安全屋附近守著,等那個華夏人出現之後,立刻把東西送過去。」

「明白」

「去吧」

布麗塔擺擺手,後者轉身就往外走,可還沒等她離開房間,便听到布麗塔問道,「她在這里生活的怎麼樣?」

這名手下苦笑的答道,「她不太喜歡進教室還要換鞋子,更不喜歡動不動鞠躬。而且自從來這里之後,索菲婭已經打傷了好幾個想欺負她的同學,幾乎每隔兩天我都要去學校給那些小朋友的家長道歉。最重要的是,她的數學成績一直沒有起色,而且她真的不太喜歡茶道。」

「做的不錯」布麗塔突兀的夸贊道。

「什麼?」這名手下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老板。

「我說她打傷了想欺負她的人,做的不錯。」

布麗塔難得的解釋了一句,臉上也泛起了滿意的笑容,「去吧!」

這名手下張張嘴,憐憫的看了眼在茶室里皺著眉頭研磨茶葉的小姑娘,隨後捂著額頭逃命似的的離開了房間。

相比這里的輕松愜意,意大利的某個大院子里,穿著像個神棍兒似的阿方索卻是老淚縱橫滿臉絕望的看著站在走廊陰影里的男人。

「只要你幫我演完最後這場戲,至少和華夏人合作的那座金礦股份我會給你留下,這筆錢足夠你和你的孩子們,還有那兩個床上功夫不錯的情人像富翁一樣過完下半生。」

長相和憨豆先生頗有幾分相似的阿方索數次張嘴,卻根本沒敢說出哪怕一個音節。

「你該知足了」

躲在走廊陰影里的人走過來輕輕拍了拍阿方索的肩膀,「別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給你的。」

「我明白了」阿方索最終低下了頭,恭敬的說道,「我會協助你們演完最後這場戲的。」

「這是個明智的選擇」

話音未落,這人已經融入了周圍熙熙攘攘的游客里,在夕陽的余暉中越走越遠最終徹底消失在了阿方索的視野中。

用力搓干淨臉上的淚水,阿方索深吸一口氣,重新擺出一副神棍兒的麻木表情,抱著一本從來沒翻開看過的經書走進了游客無法進入的內院。

十多天之後,一艘澳村籍的貨船在夜色中停靠在了加里寧格勒的碼頭,疲憊的海員們在忙完了各種停靠工作之後,也踹著各種證件三五成群的離開碼頭奔向了包括酒吧在內的各種消費場所。

混雜在海員中的石泉等人在借著夜色的掩護,在大伊萬的帶領下穿過幾條沒有路燈的小巷子,順便打暈幾個醉鬼癮君子之後,趁著所有人不注意鑽進了一輛早已等待多時的貨櫃車里。

直到司機從外面鎖上貨櫃門,眾人這才徹底松了口氣。大伊萬透過貨櫃門上預留的透氣孔看了看外面,確定沒有人跟著,這才摩拳擦掌的問道,「我們直接去那座安全屋怎麼樣?」

「你倒是著急」一路上都有些發暈的娜莎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一路坐船過來,她現在已經有些不適應陸地上的平穩,開始犯暈了。

大伊萬咧咧嘴,「這不是正好有貨櫃車接我們,不管我們發現什麼都能一趟拉走嘛。」

「這不是正好,是你故意安排的吧?」石泉笑著調侃道。

被戳穿的大伊萬也不反駁,「所以我們要不要直接過去?」

「你們還是先等等吧」

活蹦亂跳的劉小野一邊分發暈車貼一邊嘲諷道,「看你們一個個暈的跟軟腳蝦似的,就算守著安全屋的是個沒牙的老爺子估計你們都打不過。」

「听小野的」

何天雷第一個說道,他到不至于像娜莎那麼嚴重,純粹是支持劉小野,順便為大家的安全考慮而已。

「或者我們去怎麼樣?」

以薩迦朝坐在他旁邊的咸魚慫恿道,「我翻過的那脆安全屋比你們挖過的戰爭遺址都多,肯定不會漏下任何東西。」

「有飛機不坐,我們遭這麼大罪用了半個月乘船過來,你是真不知道為什麼?」咸魚咬牙切齒的問道,「別怪哥們兒沒提醒你,如果你的臉被這個貨櫃之外的任何人看見」

「就把他和成年雄性海豚關在一起!」大伊萬不等咸魚說完,便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就把你和成年雄性海豚關在一起」咸魚格外認真的說道,而坐在以薩迦另一側的阿薩克同樣格外認真的點點頭。

以薩迦咧咧嘴,他可以不把大伊萬的屁話放在心上,但絕對不懷疑一直防著自己的咸魚和那個傻大個兒肯定能做出來。

見勸住了以薩迦,咸魚轉過頭舌忝著臉問道,「老板,要不然你們找地方休息,我和阿薩克帶人過去看看?」

「我大老遠坐船過來為的啥?」

石泉回贈了一顆中指,「今天都好好休息,等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去看看。」

「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上次來加里寧格勒時的那個獵犬?」咸魚突然壞笑著問道。

大伊萬何天雷倆人臉色一僵,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酒吧里的那個獵犬?」

「就是他」

「別提那麼惡心的東西」大伊萬搓了搓雞皮疙瘩,顯然不想回憶當時看到的一切。

倒是以薩迦幽幽的冒出來一句,「你們說的是不是那個穿著粉色西裝的波蘭基佬?」

「能不能不提?」

「他死了,」以薩迦攤攤手,「和他的男朋友一起吊在了一座廢棄的工廠里,我干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咸魚擺擺手,「我的意思是,那個波蘭基佬和我們馬上要去的安全屋會不會有什麼關系?」

「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大伊萬搓搓手,「這可是所有安全屋里最有價值的兩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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