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對戰曹慶

作者︰愛吃宵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曹慶立刻抽身朝後退去。

劍宗的人用劍很正常,用連射弩才覺得怪異!

可問題是,眼前這人居然能同時調用兩柄仙器級別的飛劍。

這樣的人物,真的會缺那一百萬靈石麼?

除此以外,那血紅色妖異的長劍給了他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哪怕這柄長劍此時被血藤團團纏繞,也令他心頭不安。

至于另外一柄飛劍,他似乎在哪里見過,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此時的血瞳已睜開了劍鼻處的雙眼。

可惜的是,時機不對。

劍鼻的位置正好有一根血藤纏繞。

劍身亦是如此,短時間內不易擺月兌。

其實,以曹慶當下的修為,就算血瞳擺月兌了血藤,也無法保證能百分百將曹慶拖入幻境之中。

而曹慶退開數十米後,立刻調動了四周大量的血藤將其周身環繞,構築防御。

一剎那,整個人像一個巨大的毛線球,立在空地中。

風清子還在空中不斷的揮舞著他的偃甲,發出陣陣轟鳴。

他這套偃甲可是不俗,不僅能壓縮真元,還能放大其傷害。

也就是說,所用真元的消耗將會大大降低。

器宗出品,必屬精品。

曹慶在血藤的包裹之下,性命無憂。

可他在里面也是極為難受,甚至有些惡心。

因為整個球體在風清子的轟擊之下發出了劇烈的晃動。

哪怕外部沖擊被血藤減緩,他在球體內部,還是或多或少承擔著一定的傷害。

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孫子是想晃死我麼!

曹慶心中焦急,可他對現狀卻是有些無可奈何。

堂堂丹宗長老,若真要是被晃死了,死了都丟人。

他抽空看了下手中的鏡子。

想知道這二位到底是什麼來頭。

此鏡名為源天鏡,仙器三品九階,附帶一部分火屬性攻擊。

而他的作用除了防御以外,還能通過吸收對方的術法,真元,以此來顯化他的真實面貌。

別看第二個功能不能用于實戰,顯得有些雞肋。

但他防的就是類似李憶安這種天天帶著詭面具晃悠的修士。

只要能探查到對方的身份信息,確認其身份,找出其需求便有了談判的余地。

哪怕談判崩了,有了此人的真實面貌就能動用自己在宗中的關系進行追捕。

你說有沒有用。

當然,遇到強者,例如風清子這般修為的,還是別掏這鏡子了。

三品仙器,容易被打碎,得不償失。

但此次動手的總共也就兩位,利益應該一致,知道其中一人的身份,另一人還不簡單麼。

此時,曹慶腦海中閃過一道人影,與之前在鏡中所見之人極其相似。

不僅如此,他對那龍紋劍身飛劍的來歷也有了些許猜測。

只是,他心中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

腦海中的人影,是劍宗棄徒,李憶安。

他看的是殺妖盟內部的資料,可惜那畫像是多年以前的樣貌。

與現在相比較,差距還是挺大。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可問題是,李憶安不是在礦山麼?

如今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雪棺山,可是在歷練弟子的範圍內啊。

這里屬于殺妖盟的後方。

他不北上去妖族,來這里搞毛線?

而且,殺妖盟的資料顯示,李憶安的修為不應該是凝神境麼?

此前源天鏡抵御的那一擊,分明是化源境的修為。

這特麼又是什麼情況?

當然了,更奇怪的是之前被血藤所纏繞的那柄飛劍,龍紋劍身的那一把!

在他的印象中,這飛劍是仙器,仙器九品!

不僅如此,這還是劍宗的所有物。

準確來說,這是劍宗戰堂的傳承仙器之一,斬龍劍!

李憶安是誰,劍宗棄徒!

這種人等等,難道是楚狂人?

他心中大驚,楚狂人不就是劍宗戰堂的堂主麼。

據資料顯示,這李憶安就是楚狂人的徒弟。

那他手上出現斬龍劍,不是很正常麼?

不這不正常。

除非楚狂人瘋了!

如果資料沒錯的話,李憶安一直是放養的狀態。

而楚狂人是李憶安身份即將暴露之前來暮色冰川的。

這麼一想,楚狂人要麼在幾年前就將這戰堂傳承給了李憶安。

要麼就是在殺妖盟追捕李憶安之後才將斬龍劍交予李憶安。

可問題來了,幾年前的李憶安才什麼修為?

斬龍劍交到一名凝神境甚至聚氣境的李憶安手上,瘋了吧

可若斬龍劍是在殺妖盟追捕李憶安之後才交到他手上的情況更瘋狂!

因為李憶安已被劍宗除名,是劍宗棄徒。

而斬龍是劍宗所有物,這不是楚狂人的私有物品。

這玩意兒你不用還好,若真是拿出來被人認了出來。

回頭去劍宗這麼一提,你看楚狂人還能不能安穩當他的堂主!

而且就劍宗當下的內部局勢來說。

戰堂的敵人不少!

就拿當下的暗堂百里川來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與楚狂人不對付。

那楚狂人圖什麼?

李憶安對他有這麼重要麼?

難道是

曹慶突然將自己代入了進去,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形成。

莫非李憶安與楚狂人的身份,就如同孟昶與我?

!

那楚狂人會不會也在附近!

我!

不至于吧,應該不會,否則早就和那個掏偃甲的家伙聯手了

不對,不對,什麼亂七八糟的

也許這人不是李憶安,只是長得相像呢?

曹慶穩住自己晃動的身形,免得自己開口出現顫音。

「那飛劍是劍宗的斬龍劍吧,你是劍宗李憶安?」

李憶安聞言手中一頓。

他身份暴露並不驚訝,御劍術,空山新雨早就說明了他是一名劍宗弟子。

當下暮色冰川劍宗弟子之中與殺妖盟作對的只有他一人。

令他好奇的是曹慶居然認識斬龍劍。

劍宗戰堂負責想要戰場。

如今仙妖戰場多年無大型戰事,斬龍劍更是多年不曾出鞘。

你不認識倒也罷,認出來了,你就必須死,我可不想給我師傅帶去麻煩。

當然了,他本來也沒打算放過曹慶。

風清子見李憶安面色一沉,當下心中詫異片刻後,卻是激動萬分。

斬龍劍啊,听說與之搭配的還有一條縛龍索。

哦,不,我的天還有價值連城的一整套防御性仙器!

他認識,只是沒見過。

從李憶安取出斬龍劍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像,但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若是放在數年前,他去禍禍劍宗那會兒,他絕對能一眼就認出斬龍劍來。

沒錯,當年他偷上楚狂人所在峰頭時,就想去一睹這套仙器的風采。

哪怕只是‘借來’一兩個部位玩玩,也是夠癮了。

成套,他想都不敢想。

可惜的是,當年的楚狂人還沒有如今這般修為,並無力執掌戰堂。

不僅如此,沈劍心消失之後,斬龍劍更是被劍宗高層給收了回去。

當年無緣一見,的確是他心頭一件憾事。

想到這里,他不由眼前一亮。

既然楚狂人送的,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扣扣搜搜的只送單件。

李憶安當下定然有一整套的游龍戰甲!

我

風清子當下也有了與曹慶同樣的想法。

楚狂人瘋了麼?

李憶安也是察覺到了風清子的目光,不由心中一愣。

只見風清子當下的神色極其怪異,有些不甘,有些貪婪,有些瘋狂,又有些不可思議。

一時之間,似有百種情緒縈繞在心頭,無法明說。

搞什麼東東,打架呢,你盯著我看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有這麼好看麼?能不能嚴肅點,尊重一下曹慶!

李憶安心中猜想,莫非是猜到我身上有一整套防御性仙器了?

「」

他立刻傳音風清子︰「前輩,你金盆洗手了!」

風清子無語,面色一紅,連出招的速度都慢了一拍。

他麼的,老子想想都不行麼,別老是提我金盆洗手的事情,我特麼後悔得要死,洗了一次手,這趟暮色冰川我損失多少?

都怪曹慶,要不是曹慶,李憶安也不會拿出來顯擺!

!打死你丫的。

他也不回復李憶安,氣府內的真元快速流轉,加大了對曹慶的攻擊。

此時的曹慶突然察覺血藤傳來一陣劇烈晃動。

心中大驚,發什麼瘋,為何攻勢如此凶猛?

我不就問問麼,至于下這麼大勁道麼?

他再次開口詢問道︰「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知道你就是李憶安」

「你听好了,我丹宗雖然參與了追捕行動,但我們並沒有對你造成多大的傷害。」

「至于我本人,更是與你無冤無仇,你何必針對設計殺我?」

李憶安聞言沒有回話,無冤無仇?

丹宗參與了追捕,就別想撇的那麼干淨。

若真是無冤無仇,會因為探查我的行蹤,而對柳仙兒下手?

她可是前任丹宗掌門之女!你們丹宗的臉面都不要了麼?

就算拋開柳仙兒的丹宗身份,她還是我的人,你動了就要付出的代價!

何況搜魂不是你提議的麼,如若不是你開了頭,其他仙宗會順勢而下,不顧及丹宗的顏面?

笑話,殺的就是你!

風清子見李憶安沒有回話,數拳轟出。

淡淡地說道︰「你個老東西,壞得很吶,對人家小女友動用了搜魂,卻說無冤無仇?一把年紀了,都活到狗身上了,不要臉!呸!」

曹慶雙眉緊蹙,啥玩意兒?

搜魂?我,我想起來了,柳仙兒!

這是他近期做過的唯一一件與李憶安有關的事情。

那晚發生了一些事情,其他仙宗懷疑丹宗與李憶安有勾結。

礙于當時的形勢,他只能對柳仙兒提出了搜魂的要求。

雖然柳仙兒對外是仙宗的顏面,但對內卻是可有可無。

她的存在對于丹宗來說,能讓丹宗擺月兌其他仙宗的猜忌,便已是她價值的最大化。

反正沒多大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那天對柳仙兒的搜魂並沒有獲取到李憶安的行蹤。

因為搜魂之時,柳仙兒的記憶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否則當下也不會對李憶安的行蹤毫無進展。

而此舉也減輕了當時其他仙宗對丹宗的猜忌。

因為丹宗不僅自己動了手,還允許其他仙宗對柳仙兒搜魂。

至于柳仙兒和李憶安之間的關系,更多的是仙宗弟子在流傳。

他們長老雖然也看到了一些畫面,但最多只能看出柳仙兒對李憶安有好感。

可當此事從某些長老口中傳出,落入了仙宗弟子耳中後,版本就多了起來。

有說柳仙兒貴為前任丹宗掌門之女,行為不檢點。

也有說柳仙兒為李憶安盜取殺妖盟的情報,暗中勾結妖族。

甚至還有說二人從小相識,青梅竹馬等等,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至于原因嘛,如若不是李憶安,誰會來這冰天雪地鳥不生蛋的地方歷練。

本來歷練受苦也就算了,可誰知長老們因為找不到李憶安,居然修改了歷練的內容,加入了懲罰制度。

既然長老說柳仙兒對李憶安有好感,那何不多幾個版本,惡心惡心李憶安與柳仙兒。

反正說說而已,李憶安就算听見了如何?

難道他還敢找上門算賬麼?

對于此事,除了丹宗,其他宗門的長老們並不在意。

傳吧,傳吧。

李憶安是劍宗棄徒,沒有背景。

柳仙兒因為李憶安一事在丹宗眼中也已如同棄徒一般。

既然如此,管他做甚。

需要擔心這顏面的是丹宗,而不是他們。

就當是茶余飯後的談資了,看看丹宗笑話也好,多點樂趣。

曹慶想明白了這事兒後覺得有些頭大。

誰曾想,李憶安居然還真的找上門來了。

問題是,你這穿偃甲的又是哪位?

李憶安找上門我不怕,我怕的是你啊!

修為比我高,攻擊也不弱,術法雜亂,又猜不出來路數。

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人了?

曹慶立刻回道︰「李憶安,柳仙兒的確被仙宗搜了魂,但我真的盡力了,我拒絕過,可我沒辦法,其他仙宗聯合起來對我施壓,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你若是不信,你大可以找羽文拓或是其他仙宗的長老問問!」

李憶安不由被氣笑了,「曹長老,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你家趙明說了,你提議搜魂的,這難道有假?」

「再說了,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覺得我會去找其他仙宗的長老麼?」

趙明?曹慶心中一驚,趙明害我!

他咬牙切齒的嘆了口氣道︰「趙明此人心機頗深,他背後的長老一直想要除掉我,真的,此人的話,不可信吶。」

風清子聞言笑了,這老家伙的確有些無恥,有些厚臉皮。

他停止了攻擊,拍了拍手笑道︰「老烏龜,知道我們對趙明用了什麼手段麼?」

曹慶疑惑這他怎麼知道,嚴刑拷打?應該不至于

風清子笑道︰「其實我們也沒問,直接搜魂的!」

!

曹慶暗罵一聲,不再回話。

同時,他也想到了一點。

有關李憶安在礦山的情報,不就是趙明提供的麼?

下意識地,他想到了最近發生的另一件事情。

仙宗大量弟子被廢,兩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太巧了。

更重要的是,李憶安當下就的的確確出現在了歷練弟子的範圍之內。

巧合麼,肯定不是!

他臉色一沉,問道︰「仙宗弟子是你廢的?」

李憶安笑道︰「正是,我不僅廢了他們,我還要廢你呢,曹長老!」

話落,曹慶布置在外層的真元防御突然被風清子一刀劃開了口子。

隨之而來的便是偃甲全力的一拳,順著縫隙向內轟擊。

血藤震晃,出現大量斷裂的痕跡。

而他本人劇烈晃動之後,卻是並未受到太多的傷害。

這也是為何曹慶會將真元附著在最外層的原因。

如果最外層只有血藤,被風清子一刀斬落,必然大量斷裂。

需要恢復這些血藤用做防御,又需要用到大量的真元。

如此算來,還不如直接將真元附著在最外層。

「該死!」

曹慶心中暗罵一聲,穩住身形後,再次對外層加大了真元的輸出。

與此同時,他取出了一些丹藥,丟入口中,用作恢復。

可是下一刻,他的臉色一變。

不對勁,為什麼我的真元在源源不斷地流失?

雖然流速不大,可誰也不知道這場戰斗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若是耗上個一天一夜,他還不得被累死?

此時,氣府中的小天有些不滿。

控靈術最多吸取比李憶安精神力高五階的對手真元。

李憶安當下的識海處于凝神境七階。

所以,他最多只能吸收化源境三階修為的對手。

巧的是,曹慶的精神力境界與風清子相同,皆是化源境三階。

他雖然是丹宗的長老,可身份比不上楚狂人的堂主之職。

而且融靈丹煉制的材料不僅稀少還昂貴。

當然,李憶安動用吞噬後的效果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效果還是有的。

此前血藤外的那層真元被風清子一刀切開,便是被他吸取導致。

「你們找死!」

曹慶怒了,二對一,壓著他打。

歸一入神境也就算了,居然連化源境都來湊熱鬧。

泥人都有幾分脾氣,何況他身為丹宗長老,何時受過此等屈辱。

既然無法溝通,那就戰吧!

剎那間,大量真元從曹慶的氣府的之中流出,進入周遭的血藤,並源源不斷的順著這些血藤,朝四周擴散。

李憶安與風清子所在地面泥土翻騰。

大量粗如手臂的血藤根睫從地下瘋狂涌出。

這些血藤從高空望下,就如同數百條出手一般舞動。

有的橫掃,有的朝四周野蠻生長。

最長的一條血藤甚至已接近百米。

突然,數條血藤寸寸斷裂,發出一陣陣沉悶的爆炸聲。

風清子見狀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丹宗不擅長進攻,但玩植物,真是玩出了花樣兒。

你不是煉丹的麼?

花花草草居然也這麼牛,厲害哈。

話說,我們不是在交戰麼?

但看這情況,你怎麼開始改造地面了?

嘖嘖嘖,而且藤蔓都開始了斷裂,是真元不足了麼?

風清子在偃甲內露出了一抹壞笑。

他也被仙宗追捕過,更是與仙宗追捕人員交手過數次。

但從沒有一次能像今天這般酣暢淋灕的把架給打了。

還揍的人家龜縮成蛋,不敢還手。

舒服,很刺激,真的很爽。

連他看李憶安的眼神都變得和順了許多。

「這小子跟當年的我很像,天不怕地不怕,禍禍仙宗更是一把好手。」

李憶安此時可沒風清子想得那麼多。

丹宗,他有所了解。

不擅長戰斗,這是外界對他們的評價。

實際上,他們的確不擅長,但這並不表示丹宗的攻擊手段就弱。

他們的不擅長,只是相對于劍宗,羽箭宗,刀宗這種宗門而言。

換個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能進入仙宗前十的宗門,難道會連反擊之力都沒有麼?

若真是如此,丹宗早就成為他宗的附屬勢力了。

之所以會有丹宗不擅長戰斗這種印象,實在是丹宗根本不需要。

躲在大後方煉丹賺靈石,不用考慮自身的生命安全,難道不香嗎?

再者,當下多年沒有什麼大型戰事,哪怕前線被妖族大舉入侵,也輪不到丹宗去抵抗。

甚至萬年下來,連丹宗很多弟子都以為自家宗門戰斗力弱。

可是,李憶安見過,妖禍之亂之中,丹宗的反擊能力一點也不比其他仙宗弱。

所以他見到那些藤蔓斷裂之時,並沒有放松自身的戒備。

通過飛劍他還在不斷地掠奪著曹慶的真元。

事實證明,曹慶此時雖然波動較大,說明他的消耗很大,負擔不小。

可他的自身的真元並沒有要見底的跡象。

果然!

斷裂的藤蔓分成數條在四周移動。

不僅如此,這些斷掉的血藤開始繼續生長。

原本那片區域的血藤只有四五根,如此一來,瞬間多出了接近二十來根的新生血藤。

最令人煩躁的是,這些藤蔓被丹宗特殊處理過,並不需要扎根。

唯一需要的便是大量真元。

由此可見,當下的曹慶已是決定放手一戰了

隨著藤蔓越來越多,曹慶的狀態也越來越差。

頭暈惡心不說,體內真元大量被消耗,令他有些力不從心。

畢竟血藤沒有靈智,還需要他操控,生長越多,操控所需要的真元就越大。

短時間內他還能支撐,可若是拖延下去,丹藥的恢復速度定然跟不上消耗。

到時候,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風清子也是意識到了曹慶碎裂血藤的目的。

他下意識的抱胸夾腿,對李憶安傳音道︰「憶安,這些個玩意兒,不需要泥土?只需要真元?」

李憶安一愣,這不廢話,打了這麼久,你現在才發現?

風清子又問道︰「這藤蔓不會長人身上吧?」

李憶安笑道︰「不會,你放心吧前輩,不過,前輩的偃甲需要小心一點,若是關節處遇到斷裂的藤蔓需要立刻處理!否則很容易被其制約行動。」

話落,二人還沒反應過來,又有血藤發生了碎裂。

一根根斷裂的藤蔓長短不一,散落在空中各處。

‘啪嗒',啪嗒’

風清子體型不小,身上也是落了兩三根血藤。

他暗罵一聲李憶安烏鴉嘴,立刻將其抖落。

然而就在那些血藤被其甩落的瞬間,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從藤蔓自身傳出。

嘩啦啦,藤蔓瘋狂地在空中生長,順著此前甩落的位置生長,纏繞。

僅僅只是片刻間,血藤便將風清子的周身繞了數圈。

好在這些血藤不是太粗,偃甲接收到風清子的真元後便是直接用力將其撐斷。

李憶安見狀神色一變,立刻傳音道︰「前輩,快用真元將斷掉的血藤沖開。」

然而,此時已晚,血藤包裹中的曹慶露出了一抹狠厲的笑容。

晚了,好不容易找到你,怎麼可能讓你逃離!

砰,砰,砰。

那些被風清子撐斷的血藤,瞬間再次碎裂。

而這些碎裂的血藤,並未纏上風清子,而是在其周圍野蠻生長。

在風清子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竟是交織成網,想要將其籠罩。

風清子眼疾手快,立刻將偃甲月兌離,並有數道風刃朝四周散射突圍。

待到安全後,風清子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好險真特麼好險

反觀那套偃甲,此刻已是被血藤徹底纏繞,如同一個球體一般從空中快速下墜。

李憶安有些擔心。

風清子擅長逃遁,缺少了這套偃甲,當下的防御與攻擊都要弱上不少。

而風清子卻是不以為然,歪頭看著地上的球體低聲輕喃了一句。

「怎麼沒有反應,淘氣」

此時的曹慶大笑道︰「二位真當我曹慶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揉捏麼?」

話落,轟的一聲,包裹著偃甲的血藤暴發出了一陣耀眼的火光。

「丹火,焚!」

曹慶大口喘氣道︰「李憶安,你同伴很快就會被燒死,而你,區區化源境又能做得了什麼?」

李憶安沒有回答,操控飛劍從各種角度吸取曹慶真元的同時,開始大量的斬斷這些血藤。

而曹慶在感知到李憶安的舉動後,都會在血藤被斬斷的瞬間瘋狂生長,以此來捕捉李憶安的位置。

風清子見狀疑惑道︰「憶安,你不怕越斬越多啊」

李憶安搖頭道︰「怕,但是他更怕!」

他換了個身位解釋道︰「如果所有斷裂的血藤都有可能是我親手斬斷,他會如何?」

風清子看了一眼地面的火球道︰「與對付我一樣,瘋狂生長,繞住你,困死你。」

李憶安笑了笑︰「可我用的是飛劍。」

「何況,這些血藤是他故意讓我斬斷的。」

風清子恍然大悟。

血藤不弱,卻能被李憶安輕易斬斷。

無非是曹慶故意為之,想要獲取的李憶安的位置。

可是李憶安用的是飛劍,速度快,不易捕捉,不像自己體型巨大。

就算飛劍被纏住了也沒關系,飛劍而已,李憶安還有很多。

李憶安接著傳音道︰「前輩放心吧,他這種方法支撐不了多久。」

耗都能耗死他。

當然,前提是曹慶顧忌風清子,不敢放開防御徹底與之硬踫硬。

所以曹慶也在等,等著風清子燒成灰燼的那一刻,他便能將李憶安斬殺。

不僅如此,偃甲,戰堂傳承仙器,他還能發一筆橫財。

他甚至還能借此去敲百里川一筆,幫他扳倒楚狂人。

想到此處,曹慶心情愉悅了起來。

可是母瓶突然傳來了感應,子瓶,似乎出現了更為嚴重的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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