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李憶安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說出來的第一句話是︰「不一樣！」
劉珂問道︰「什麼不一樣？」
此刻，李憶安體內擁有真元，神力，道則之力，輪回之力，虛能量一共五種。
真元，神力是修士修煉最常見的能量。
這些能量在接觸虛能量之後會被快速同化，成為虛能量的一部分。
道則之力是用于驅使道則映射的能量，一般由神力轉化而成。
它也能被虛能量同化，但速度相比真元和神力要慢上一些。
最後是輪回之力，輪回之力對虛能量的抵抗效果最好。
只要有足夠多的輪回之力甚至可以將虛能量壓縮在一定範圍之中，令其無法亂竄。
當然，這些只是對虛能量最基礎的了解。
真正令李憶安在意的是這股虛能量與數月前和虛粼交手時遇到的虛能量本質上是否相同！
在九品仙體的修士眼中，能量都有顏色。
除了能量的顏色之外，他們還可以清楚看到不同能量的構造。
事實上，就算是同一種能量其本質也是有區別的。
就好比李憶安凝聚出來的神力與劉珂凝聚出來的神力，本質並不一樣。
雖然都是神力，但李憶安的神力融合了自身對七言劍訣的感悟，而劉珂則是融入了自己的悲霜道。
若是將劉珂的神力過渡到李憶安體內，當李憶安用劉珂的神力催動七言劍訣時便會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和武器不稱手的感覺類似。
能量在經脈中流動時也會讓身體產生不適。
當然，想要察覺到這種異樣，自身的仙體品階，修為都要達到一定要求才行。
虛能量也是如此。
如果眼下這股虛能量和數月前的虛能量本質相同，那便說明虛粼的實力在短時間內得到了質的飛躍，是同一人所為。
可若這兩道虛能量的本質不同，那後果要比前者更嚴重‧‧‧。
這意味著萬界中可能出現了兩個虛粼。
此時，李憶安將氣府中余下的虛能量用輪回之力將它們逼到了氣府角落之中。
他這才回道︰「宗主，目前我的觀察結果是，這股虛能量比我之前遇到過的任何一種虛能量都要強。」
「它不僅具有極強的攻擊性，極快的感染速度還擁有大範圍擴散的能力。」
劉珂點了點頭，但這些他已經切身體會過了。
他不相信李憶安花了這麼多時間只得出了這些結論。
「就這樣嗎？」
「‧‧‧」李憶安沉默了片刻，這才道，「可能，我們的敵人不止一個。」
「什麼意思？」劉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下一刻臉色陡然一變，「你不會是想說，虛粼不止一個吧。」
李憶安猶豫著點了點頭，隨後道︰「這一點，恐怕要問過江辰才能有結果。」
說著，李憶安朝十大宗門的方向飛去。
宗門的人見狀都看向了江辰。
盡管江辰並未參與之前的大戰，引起了眾人不滿，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人族的主心骨，是此次大戰的主帥！
事實上，他們也習慣了讓江辰來發號施令。
「出來，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在二人還有百丈之時，李憶安直接傳音給了江辰。
江辰低下了頭，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憤怒，但在控靈術的操控之下，最終還是乖乖動身朝李憶安的方向飛去。
其他人見狀都不敢動彈，只能靜靜地看著江辰
遠去的背影。
很快，江辰來到了李憶安近前，二人開始用精神力溝通。
‧‧‧
李憶安問他的問題其實很簡單，甚至在場不少神王都能回答。
不過，江辰身份特殊，他是萬法天尊一手扶持起來的人，知道的肯定要比普通神王要多.
李憶安的問題是，太玄養靈是否可以指定將某種道則化靈。
江辰最後給出的答復是「不能」。
不過，李憶安听了江辰對太玄養靈的詳細描述後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太玄養靈對應的計劃是當年各大種族駭人听聞的道則化靈計劃。
被計劃選中的這些世界並非隨機挑選，它們必須在當下或未來出現生命！
只有這樣的世界才擁有完整的道則支撐，不僅擁有多樣化的道則，從中獲得的化靈道則也會更強。
將這些世界的化靈道則獻祭給天門，效果也是最好的！
不然他們完全可以直接在宙空中使用太玄養靈，因為道則無處不在。
李憶安隨後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如果‧‧‧，太玄養靈在道則不完善的世界使用會如何？
太玄養靈是否還有用，又會產生什麼樣的化靈道則？
那些世界的下場又如何？
江辰的回復是，太玄養靈依舊會生效。
但因此出現的化靈道則不論潛力還是最終效果都不太理想。
由于這些世界的道則本就不完善，因此，當這些世界動用太玄養靈之後，這些世界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化作無法之地。
計劃之初，凌雲殿為了不引起其他種族的注意便暗中便挑選了大量道則不完善的世界進行嘗試。
最後便是因為效果太差，這才開始對擁有生靈的世界下手。
李憶安最後又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連江辰也被問蒙了。
他的問題是︰「如果，太玄養靈在宙空邊界之外的地方使用又會如何？」
無論是道則殘缺還是完善的世界，使用太玄養靈都會產生化靈道則。
那如果在量天尺還未到達的地方動用太玄養靈，會產生什麼樣的化靈道則？
會產生虛粼嗎？
江辰良久後才點了點頭，給出的答案是「一定」！
因為在這種地方，虛粼是唯一道則，而且他的存在幾乎無窮無盡。
更令眾人膽寒的是，宙空邊界之外的區域連量天尺和往生碑都暫時無法觸及。
這意味著萬法天尊和輪回使也有可能不知道那里正在發生什麼事情，是一片徹底失控且無法監管的地帶。
李憶安沉聲道︰「我得去一趟歸墟界，仔細對比這兩種虛能量，必須確定這件事情是否真的如我們所料。」
劉珂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往生碑上的眾人道︰「那‧‧‧，這些人怎麼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