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人願意出錢,可是想到那些不願意出錢的人。
這些出錢的人,也就不會想著去當冤大頭了。
這種事情,要是一戶兩戶人家,也許咬咬牙也就辦了。
可人多了,才難辦。
因為自古人心最難齊。
宋蓁雖然修了橋,但為了方便,這橋直接就修在了正對著他們要蓋房子的地方。
想著以後就在對著橋的位置修建大門。
這樣以後進進出出的,就可以直接通過這座橋了。
宋蓁一直都覺得,她手頭上的錢算是不少,可是沒想到,現在房子還沒影子呢。
就用了這麼多錢!
所以她就琢磨著,自己應該多賺一些錢!
于是宋蓁就領著小貂又上山了幾次。
她發現,靠近雲崖山的地方,藥草會多,年份也會高一些,她催生起來,也會容易。
宋蓁趁著宋雲山在山洞里面忙活,就有一次往對面的雲崖山上去了。
她沒讓宋雲山知道,因為宋雲山要是知道了,肯定少不了要說她,說是那山上危險,有豺狼虎豹之類的。
不過宋蓁卻覺得,沒什麼好怕的。
她現在也不是一點武力值都沒有了!
這樣想著,宋蓁就隨手揮舞了一下手中的一截兒藤蔓。
這一截兒藤蔓在宋蓁的控制下,如同靈蛇一樣蜿蜒了一下。
小貂在宋蓁的身邊蹦蹦跳跳的。
它現在越來越喜歡主人了!
沒錯!它已經從一只野貂兒,變成一只家養貂兒了。
它被可惡人類的糖衣炮彈誘惑了!
它現如今,幫著宋蓁找到藥草的時候,宋蓁催生藥草後,總會給它一口兩口吃。
宋蓁這會兒,正蹲著催生一棵三七呢。
就听到一旁的小貂,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
宋蓁的臉上帶起了喜色,頓時就往那邊走去。
草叢之中,好像有什麼……
宋蓁撥開草叢,定楮看去,也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尖叫︰「啊!」
宋蓁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山上,還能踫到死人!
是的,沒錯,死人。
這人已經死的透透的了,瞧著旁邊還沒有干涸的血跡,到像是剛剛死的一樣。
宋蓁的臉色蒼白了起來。
自己這是什麼倒霉運氣,總是踫到殺人現場?
不過……這次到也不是她倒霉。
是這小貂智商不夠,把她帶來的,等著回去,她一定要把這小貂吊起來打一頓!真的是太可氣了。
宋蓁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就往後退去。
死人前世的時候,她見過不少。
但是如今忽然間見到這場面,還是覺得很有沖擊力。
最可怕的是,宋蓁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踫到殺人凶手。
她不怕山間的野獸,但這人……總是不好對付的。
嚓……
宋蓁踩到了枯枝,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隨著這一聲響聲,宋蓁听到樹上傳來的一聲輕笑,如同鬼魅一樣。
宋蓁嚇了一跳,環顧四周︰「誰!」
宋蓁頭頂的樹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還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小姑娘。」
得。
不用看是誰了。
听到這一聲古怪的小姑娘,宋蓁就知道,樹上的人是誰了。
許是知道樹上的人是誰了,宋蓁這會兒到也不怕了。
宋蓁仰著臉看了過去。
樹的枝干上,正半靠著一個人。
他一身墨色的衣服,衣服的下擺已經自然垂落。
斑駁的日光,透過樹葉散落在此人的身上,照的他明明暗暗,好像是生在陰陽交匯之地的惡鬼。
宋蓁挑眉道︰「你這麼閑嗎?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就跑出來殺個人。」
顧晏池輕笑了一聲︰「瞧見我殺人,不怕?」
宋蓁撇唇︰「怕。」
說著怕,但是宋蓁臉上的神色,卻沒什麼害怕的感覺。
因為她也不是第一次瞧見顧晏池殺人了。
之前那些山匪,可是在顧晏池的手中團滅了。
顧晏池就道︰「你一個姑娘家,一個人出現在這干什麼?」
宋蓁道︰「采藥。」
顧晏池的目光從宋蓁的身上掃過,眼前的小姑娘,瘦瘦弱弱的,好像是營養不良一樣的小花一樣。
縴細又脆弱。
可她卻一個人出現在這密林之中︰「你一個姑娘家,自己出來采藥做什麼?就不怕遇到壞人?」
宋蓁開口了,聲音清脆︰「因為窮啊!」
顧晏池听到這,就輕笑了一聲︰「听說林府的人,想請你回林府呢,怎麼不回去?」
宋蓁一下子就炸了毛︰「你調查我?」
顧晏池意外的看著宋蓁︰「我調查你?」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宋蓁反問道。
顧晏池笑眯眯的︰「你的事情,還是秘密嗎?現在整個涉陽縣的人都在議論,我住在明月樓,進進出出的,不免听上那麼幾耳朵。」
宋蓁看了一眼旁邊的尸體,完全不想和顧晏池在這聊天,于是就道︰「我先走了,出來的夠久了,一會兒哥哥會找我的!」
就在宋蓁要退去的時候。
顧晏池的臉色卻微微一變。
整個人如同一只飛鷹一樣,從樹上展翅下來,然後又上去。
整個過程十分快。
等著宋蓁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顧晏池拎到樹上了。
宋蓁正要開口喊。
顧晏池就捂住了宋蓁的嘴,然後壓低聲音道︰「別說話,有人!」
宋蓁此時,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的確是有人往這邊來了。
自從她對青霧的運用,越來越靈活之後,她的感知能力也發生了變化。
「就在這邊!」那邊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透過濃密的樹葉,宋蓁瞧見那邊走來兩個身著短打衣服的男子,和地上死的人,衣著差不多。
「不好了,人死在這了!」
「殺人的人,一定沒走遠!我們去找!」
兩個人的手中,都拎著明晃晃的重刀,然後往這邊走來。
宋蓁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到是顧晏池,此時冷眼看著下面的人,壓低了聲音道︰「不要亂動。」
宋蓁的身體,忍不住的僵在了那了。
其實她也沒動,就是怕自己掉下去,然後扶了一下樹干而已。
這樣一來,她的手沒辦法扶著樹干,整個人就好像被顧晏池圈在懷中一樣。
姿勢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