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見宋蓁否認,輕笑道︰「你也不用急于否認,你這個年紀的姑娘,瞧見我家卓兒這樣容貌好家世好的人,喜歡也是正常的。」
「我呢,也不會攔著你們年輕人談情說愛,只不過你是個姑娘家,這許多事情是要吃虧的,伯母也是為你著想,才想提醒你一下。」趙夫人笑道。
宋蓁的心中暗道,這還真是大戶人家的夫人,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啊!
不過她不喜歡趙卓。
這樣想著,宋蓁是覺得好氣又好笑。
于是宋蓁就道︰「趙夫人,你應該是真的誤會了,雖然說趙公子的確很優秀,但是我不喜歡他。」
「你放心,我也沒有想給你做兒媳婦的想法,我這次來你們府上呢,是因為我覺得欠了趙卓一個人情,所以想來還一下人情。」
「既然趙夫人這樣誤會,那我就先告辭了。」宋蓁笑道。
趙夫人听到這,就道︰「你這孩子,不過隨便說了幾句體己話,你怎麼就發火了?」
「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嗎?」趙夫人責怪的看著宋蓁。
好像是宋蓁做的不對一樣。
宋蓁輕聲道︰「趙夫人,其實很多事情您不說,我的心中也清楚,我知道自己的家世不好,所以也不會做什麼美夢。」
宋蓁這樣說,就是給趙夫人面子。
不過趙夫人卻把宋蓁的話當真了,她就道︰「你的家世嫁給卓兒做正妻自然是不可的,不過你們要是真心相愛,你到府上來做個貴妾,我也沒什麼意見。」
趙夫人其實不太喜歡宋蓁,她覺得這個小姑娘太強勢了。
一句不是都不能說。
不過她了解自己的兒子,既然趙卓喜歡,那她這個做母親的,也願意讓趙卓心滿意足。
所以這才會做出退讓。
宋蓁心中有一陣無力的感覺,她都說的這樣明白了,怎麼趙夫人還是不信?
她又梳理了一下語言,繼續道︰「趙夫人,你真的誤會我了。」
「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行告辭了。」宋蓁在這有一些待不下去了。
想要還人情還有別的辦法,但是宋蓁不想在這被人指摘。
趙卓回來的時候就知道宋蓁已經離開了。
他打听了一下發生了什麼,就找到了趙夫人。
此時的趙夫人,正在吃著點心,瞧見趙卓進屋,就皺眉道︰「卓兒,你冒冒失失的闖進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趙卓听到這,就自己問道︰「娘,你對宋姑娘說了什麼?」
趙夫人見趙卓果然是為了宋蓁的事情來找自己的,語氣之中就有了幾分不悅︰「我沒對宋蓁說什麼!我只是告訴她,她要是想來府上做貴妾我也不反對。」
「畢竟是你喜歡的姑娘,我就算是不喜歡,也不會故意為難。」趙夫人皺眉道。
她現在得承認,這宋蓁是有幾分手段的,她還沒做什麼呢,宋蓁就讓趙卓和自己發火了!
如此一來,趙夫人對宋蓁的印象就又差了幾分。
趙卓听到這,臉都黑了,然後驚怒道︰「娘,你怎麼能對宋姑娘說這樣的話?」
趙夫人挑眉看著趙卓︰「難道我看錯了?你不喜歡這小姑娘?我是你娘,你喜歡不喜歡的,我一看就知道,所以這個時候你也沒必要瞞著我了!」
趙卓沉聲道︰「我喜歡宋蓁沒錯。」
「既然你喜歡宋蓁,那現在弄這幅樣子做什麼?難道我做的不對嗎?」趙夫人不滿的說著。
「我想娶宋蓁當我的正妻!」趙卓沉聲道。
「我就說呢,你怎麼把身邊的通房趕走了,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叫做宋蓁的,她一個野丫頭何德何能嫁到我們趙家?」
「而且她還這麼善妒!總之,我不同意這件事。」趙夫人沉聲道。
趙卓皺眉道︰「娘,之前的時候你不是說過嗎?我的親事讓我自己做主。怎麼現在還不作數了?」
趙夫人眯著眼楮就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這些大戶人家里面選一個,可沒讓你選個小戶女!」
一想到趙夫人對宋蓁說了讓宋蓁做妾之類的話。
趙卓就覺得很絕望。
他本來還信心滿滿的,覺得自己有希望打動宋蓁,可是現在來了這樣一出,趙卓就覺得,自己徹底沒戲了。
趙卓抿唇道︰「娘,我回頭再和你說,但是這樣的話你以後不要和宋姑娘說了!」
宋蓁根本就不想嫁過來,現在趙家就說不讓宋蓁進門的話,也太好笑了。
見趙卓沉著臉從這離開。
趙夫人很生氣,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怒聲道︰「不過一個黃毛丫頭,竟然也敢挑的卓兒和我離心!我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女人進趙家的門的!」
之前的時候她還覺得做妾室也行。
可是現在麼,趙夫人就覺得,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宋蓁進趙家門的!
趙卓追出去找宋蓁的時候。
宋蓁已經回到客棧。
等著趙卓找到她,宋蓁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
不過離開之前,她還得和孫月娘道別。
順便給孫月娘留下一些藥草。
孫月娘感激的送別宋蓁。
趙卓攔住了要離開的宋蓁,然後啞著聲音道︰「宋姑娘,你這就要走了嗎?」
宋蓁的神色之中帶著幾分淺笑︰「是啊,趙公子,後會有期了。」
大約也不會再見了,宋蓁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趙卓看到這樣的宋蓁頓時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宋姑娘,我娘對你說的話,不是我想法,所以我和你道歉。」
宋蓁笑了笑︰「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也不用你這樣鄭重其事的道歉,不過我在這安州府也逗留了一段時間了,是時候離開了。」
趙卓還想攔著宋蓁。
可是他這個時候沒有理由挽留。
趙卓就看著宋蓁問道︰「宋姑娘是要去元都對吧?」
宋蓁點頭,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趙卓听到這,神色就平和了起來︰「那宋姑娘路上小心。」
既然是去元都,那就早晚都會再次遇見的。
宋蓁靠在牛車的里面,竹笙趕著車緩緩的從這駛離。
等著到了沒人的地方,竹笙就把車簾子掀開,問了一句︰「這趙卓,是喜歡小師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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