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墨冥非但沒惱，反而下巴微微往上挑，好似一副「算你識貨」的樣子。
呃……小女子何德何能，能擁有神君前系統，哪怕是淘汰下來的。
墨冥頓時瞪起眼珠子，但想想此時發飆不好，于是咬牙切齒地，轉而一副「待會兒再教訓你」的模樣。
此時抑塵卻意外地告辭了︰「來一次不易，已多有叨擾，下次由雲月做東，請賞臉勿推辭。」
呃……這叫人怎麼回答？說好的，那不是讓別人請客。說不好，好似就是駁了對方面子。
希寧求助一般地回頭看著墨冥，好似抑塵挺賣這個黑暗系統三分賬的，如果墨冥開口拒絕，抑塵也應該拿他沒辦法。
墨冥回答︰「行呀，醉仙樓來一桌。」
咳咳咳……這個黑暗系統是一定是故意的，妥妥故意的。
希寧硬著頭皮︰「大神……」
「雲公子！」抑塵嘴角含著幾許笑意，好似就喜歡看到她窘迫的樣子。
「雲公子。」她艱難地說︰「無功不受祿，請不要給我太大壓力。」
對方意圖還不知道是什麼，就厚著臉皮好吃好喝的，拿什麼還呀？
墨冥一個冷嗤，但沒有說話。
抑塵笑了起來，笑時天地失色，好似月光普照蒼茫，一切風華無法與之相比。
「雲月不喜社交，覺得寧寧純良可愛，能見其面，聞其聲足矣。」抑塵輕輕捏起桌上的星光釵，目光溫和地看著她︰「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的道理，我且把此釵代為保存，等到寧寧覺得心安時，親自為寧寧戴上。」
就象剛才一般，手挽長發，釵輕插于上。
希寧頓悟，星光玉，雲月皓淨，星光相伴，抑塵一開始就不是隨便送樣華貴之物。此時此刻，她心亂了。
早就知道古人浪漫起來不是人，不用說什麼愛呀、喜歡呀那種露骨直接的話，就足夠表明心跡。一個經歷多重古代位面的大神，如果開啟浪漫模式，那殺傷力簡直比得上最終武器。
一時口笨舌拙，說不出話來了。
抑塵卻捻著玉釵站起，翩然而去。
周瑞對著她作揖後，尾隨抑塵，姿態帶著恭敬。
看著仙人般的抑塵離開，希寧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墨冥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坐到了她對面的位置上，冷言冷語︰「關關雎鳩，在河之洲。還不是看中你是個新鮮貨。」
她皺眉，《關雎》看似直接和大膽描寫一個男子喜歡上一個女子，夜思日想，想用一切辦法求之友之，討好人家。但能如此聞名，也是因為有共鳴。
可到了墨冥嘴里，卻變了味。
墨冥潑著冷水︰「整個神域，還沒被人睡過的主神，大約只剩下你了。你以為這個家伙以前沒女人？哪個沒幾段經歷的。能只有女人還算好，你又不是沒看見，貪圖享樂的，無論男女甚至系統都要。」
怎麼越說越不堪了。希寧緊皺眉頭︰「你的意思就是，人家只是玩玩我？」
墨冥︰「沒錯。」
翻了翻白眼︰「那你還幫著張羅，那麼厲害的墨冥居然也拉起皮條來了。」
「那是為了你好！」墨冥咬牙切齒地痛恨著︰「該死的上卿，把你弄到這里來，就跟羊送進了狼群。你那麼菜，我又沒長足，也只有借著抑塵，讓那些對你垂涎的主神有個顧忌。」
真的是為了她好嗎？希寧用懷疑地目光看著這個小人。要不是平時深受其害，還真以為他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為了她好。
「主神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墨冥用輕蔑和看好戲的目光看著她︰「所以你還是不要長大，長大了，就看得更清楚，玩起來更順手。矮點好！」
什麼理論呀，一時無語，原來她攤上的系統不但黑暗還流氓。
不過中間玩味出一些事情來，主神的壽命應該極長，或者說已經無法按照人類的觀念來計算。而且主神的秉性就跟人類一般，或者更象是奧斯神族。擁有強大的力量，沒有法律可以約束，想想就頭疼。
拿起桌上沒吃完的糕，她恨恨地咬著。糕已經冷了，沒有剛出爐時松軟，味道確實差了很多。
吃完自己的一塊，看著碟子里剩下的另一塊。一個小角被咬掉了，大約只有指甲蓋大小，那是抑塵咬掉的。哪怕只有那麼小小的一口，也讓她感動。
從頭到尾，她心動幾次了，如果她是人類，大約早就淪陷了。
可她是主神，主神目前好似就是生活混亂、朝秦暮楚。
墨冥冷笑著︰「到目前為止，還真沒有一對主神，是模範夫妻，一直相伴的。主神沒有婚姻法，只有能力，誰強誰說了算。」
暈，能不能不要再潑冷水，讓她絕望？
看著墨冥，抓住了關鍵字，也是最後的稻草︰「誰強誰說了算？」
如果是誰強誰說了算，那抑塵為什麼以禮相待？直接打暈，扛走就是。
墨冥︰「這樣更好玩！主神太閑了，沒事做，得到心會更有意思。如果一直不動心，那有可能會的，什麼都會干出來。要知道得不到而弄死的，也不是沒有。難道忘了？主神除了不能吃掉同類，其他一切都能干！」
呃……好可怕。
希寧拿起那塊糕，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要不是糕還算大，一口吃不完，她能整個塞進嘴里。
「哎，那是人家吃過的。」墨冥提醒。
「那也是用錢買的！」吃過的又怎麼樣，有些任務里，還指不定連口像樣吃的都沒有。
墨冥好似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怕在里面下了藥的，心還真是大。確實應該找個男神，被一個睡，總比被幾個強了的好。」
呃……希寧差點沒噎住。
不听不听，王八念經。
不過她打算屏蔽後，墨冥再也沒說什麼。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再說那就是更不堪。
將糕吃完，又將抑塵一口未動的大碗茶，一口氣給喝了，滴水都不剩。
她手背抹了抹嘴，還剩下點時間︰「排名是怎麼回事？」
剛才墨冥說了一長串凰鸞身上東西的出處，說到了排名。或許能從這里入手，知道主神世界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