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說︰‘那個油炸蓮藕餅是蓮藕切面,中間放上拌好調料的肉糜,記得要多放點料酒,這樣肉香隨著酒能浸透藕片。下鍋前最後用濕面粉滾滿了……’」大內侍拿著竹簡讀著。
「停!」漢王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
大內侍賠笑著︰「君上說,要事無巨細,一概呈報。」
還真是事無巨細,全部記錄下來。就這半月時間,就有半車,二三十卷。
反正現在也無聊,漢王靠在軟塌行︰「行,讀吧!」
大內侍于是繼續讀︰「廚子問︰‘秦嶺王府里的私房菜嗎?’
縣主回︰‘是呀,就是我小灶里的私房菜。’」
「行了!」漢王實在是听不下去了,如果都是這些雞毛蒜皮,庖廚脂粉,那就沒必要听下去了︰「拿下去,讓人看了,摘取重要的給孤。」
「是!」大內侍將手中的竹簡卷起來,後面兩個內侍過來將兩大籮筐的竹簡準備抬下去。
漢王舉起手︰「你,那個給我看看。」
大內侍一愣,看看自己手里的竹簡。反應也算快,立即雙手舉著,笑著遞過去。
漢王接過竹簡,翻開看看︰「這次林河清帶來蓮藕了沒有?」
大內侍笑容可掬地說︰「帶啦,帶了一大缸子。為了保持新鮮,缸里還放著江南水塘里的泥呢。」
漢王想了想,將竹簡抓起,拋給大內侍︰「叫御廚,照著做一份讓孤試試。」
「是,陛下!」大內侍將竹簡卷起來,退了下去。
到了中午王後和漢王一起用餐。
王後用筷子夾起一片蓮藕肉餅試了口︰「嗯,外脆內酥,中間的肉糜鮮女敕多汁,確實相當好吃。陛下嘗嘗!」
見漢王嘗過後,又伸筷子,王後這才說︰「這桂花糯米糖藕,甜美膩糯,陛下也試試。」
漢王吃了一塊後,又將筷子伸到蓮藕餅那里︰「孤不喜甜食。」
海帶湯喝上去也爽口,滿桌都是新鮮玩意。
等吃完,四色蜜餞端上桌,也是長平縣主一起進貢的。這些蜜餞王宮和都城都見不到,漢王都忍不住拿起一枚糖漬楊梅放入口中。
見漢王喜歡,而且吃的也確實好。王後說道︰「母後那里,我也命人送了過去嘗鮮,長平縣主還真是有心了。」
這個太後又不是親生母親,可漢以孝為先,再不待見,樣子還是要擺出來的。
漢王對著旁邊的陶碟吐出楊梅核,又捏起一枚桃脯放入嘴里,酸甜可口︰「嗯,王後也有心了。」
王後還想說什麼,但旁邊的大內侍暗中微微擺了擺手,她張開的嘴立即合上了。
吃得差不多了,漢王站了起來︰「孤還有劄要看,王後自便吧。」
正要走時,想到什麼,看了眼桌上的蜜餞,但沒有去拿,就繼續前行。
「恭送陛下!」王後行禮,目送漢王出去。
走出宮,上了輦,漢王問︰「還有嗎?」
什麼還有嗎?但一直服侍漢王的大內侍很快就明白指的是什麼︰「稟君上,還有。這次長平縣主派劉河清,四色蜜餞各送來五斤。」
漢王想了想︰「給陳夫人送了沒有?」
大內侍含著笑說︰「送了,各夫人、美人都送了一份。各種還剩下約莫三斤,等君上示下。」
還有良人、八子、七子、長使、少使,如果每個送個半份,甚至再少點,那也夠了。
漢王坐在輦上,面無表情︰「給太後和王後再各送去半斤。其他的先留著,孤批閱表劄時,備著些。」
看來是喜歡吃,大內侍立即回應︰「是!」
察言觀色一番後說︰「這次的東西,都是南方運來的,長平縣主自己都沒多余的在都城賣。可能後面不再補上。剩下的蓮藕、海帶什麼的,請漢王示下。」
誰叫你女人那麼多,僧多粥少,分到各宮,怕是每個才能分到一截蓮藕。
「這種小事還來問孤!」漢王有點不耐煩了。
「是,是,是奴才的不是。該打,該打!」大內侍說歸說,並沒有打自己。還說是小事,剛才那幾粒蜜餞幸好沒全分了,否則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漢王深吸一口氣,慢悠悠地說︰「問下王後,宮內舉辦一場蓮藕家宴需要多少。如果夠了,就辦一次。」
「這辦法好!」大內侍趕緊地拍馬屁︰「這樣各位主子都感到陛下天恩浩蕩,君上也有許久沒見過幾個王子、公主了吧。太子這幾日又長高好多,奴才前二日經過時,還看到他在院子里背書呢。」
太子是王後所生,又是長子,可漢王喜歡陳夫人所生的四王子,不喜歡這個嫡王長子。
漢王好似這個時候並沒有反感︰「長平縣主不是宴席上評琴樂書畫嘛,那麼家宴也弄個玩玩,告訴王後好好籌劃一下。馬上要立秋了,那些藕夠放到那個時候嗎?」
「這個嘛……」大內侍看了眼坐在龍輦上的漢王︰「奴才非南方人士、奴才愚鈍,奴才不知。」
這種事不能瞎說,離立秋還有半個月。如果說能撐得到,倒是蓮藕壞掉了,那可是殺頭大罪。
「那就隨便吧。」漢王又不耐煩了︰「就在這些蓮藕還沒爛之前,趕緊辦了就是。」
「是,是!」大內侍趕緊回應,暗暗擦了把汗。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不久後,大內侍親自去王後那里說蓮藕家宴的事情,並且將路上的事情和王後說了下。
能為太子說好話,王後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宮女。
宮女帶著一袋金子出來,呈給大內侍。
大內侍看著這荷包,︰「」
不久後,大內侍親自去王後那里說蓮藕家宴的事情,並且將路上的事情和王後說了下。
能為太子說好話,王後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宮女。
宮女帶著一袋金子出來,呈給大內侍。
大內侍看著這荷包,︰「」
不久後,大內侍親自去王後那里說蓮藕家宴的事情,並且將路上的事情和王後說了下。
能為太子說好話,王後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宮女。
宮女帶著一袋金子出來,呈給大內侍。
大內侍看著這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