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阿九呢！」也就在這個時候，奈瑟察覺到了一絲不協調。
這個阿九的氣息略微有些低沉了。
之前以為是阿九戰勝萬能式花了一點代價，但是現在看來，面前這個人真不是阿九。
「誰知道呢。」‘阿九’緩緩的走進，他的身體也微微發生了改變，正是不知道去哪的啟之子。
當年他殺死阿九之後，吞掉了阿九的人子本質，現在雖然是重新復活的狀態，但是體內也積存了一些人子本質，以此來模仿阿九，還是有著九成相似的。
加上他特意維持住自己那重傷的狀態，掩蓋了那一絲不協調，這才讓他獲得了先手，堵住了奈瑟。
很顯然這三個貨是在短時間內達成了合作，然後以此來坑害奈瑟。
這其中啟之子曾經到達過真理級，雖然隨著主體被轉化為人神，現在這一點殘余哪怕復活也才升階段，但是見識卻沒有少。
奈瑟之前的狀態他看在眼里，本就是才剛剛突破到升階段，就直接施展特殊手段進入了真理級，祂此刻的狀態絕對稱不上是正常，可以說這時候是奈瑟最弱的時候。
再給一段時間，讓奈瑟適應了升階段，然後進一步開發出真理級的招數，那個時候想要取得被選中者的身份，那才難上加難。
並且現在也確實是最好的時候，奈瑟已經到達升階段，並且從之前的觀察來看，祂已經能夠將那身份進行轉移。
啟之子需要那個身份。
已經成為人神的他，比誰都清楚那個身份的重要性。
穿上荊棘之袍、走過流河之路，戴上聖者之冠、飲下人子之血，這是成為神步驟，或者說是當時定下的儀式準則。
其中荊棘之袍象征的苦難，流河之路則是象征著明悟，人子之血象征著代價，而聖者之冠便是資格。
經歷苦難，獲得明悟，付出代價，擁有資格之人，便有著成為神的可能。
資格這種東西，更多的是一種許可。
被選中者的身份便是許可，這份許可並不單單對應著天空之神所給出的‘星辰之神’。
實際上神一直在控制著神之面孔的數量，被選中者數量不多的原因也正是這個。
每一個被選中者的身份，哪怕是神，想要弄到也不容易，因為這代表著神‧諾整體給出許可。
對新同類加入的許可。
如果這個身份神都能隨意發放的話，那麼神的數量將遠遠不止如此，那些升階段都有著機會升神。
畢竟升階段對于神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工具了。
道路級在大多元宇宙之中也能夠成為‘單位’了，每一個在各自的世界，都能稱得上霸主。
也只有那種大型世界之中，道路級的數量才會稍微多一些，但是和神‧諾世界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神‧諾世界大部分資源其實都在神的手中，因此供養了大量的真理級別的神之面孔外，並沒有多少力量外流，在這個世界生活，和其他世界好似沒有太大的差別。
但是如果去細想的話，便會發現不同，在神離開的這段時間，便有著三十多位升階段出現。
這種數量的升階段，僅僅只是在這短短的千年中產生，單就這一點，就能說明這個世界的強大。
這些升階段的天賦才情都沒得說，但是祂們能夠成就升階段，環境的因素也不容小視。
這三十多位升階段的戰斗力先不說，現在的重點是這千多年來，這些升階段所擁有的影響力。
神也需要信仰，而在千年後，雖然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受到教會的影響，對神持有各種感官，但是也有著許多人更加的‘現實’，他們並沒有信仰的存在。
在這過程中神也需要優秀的‘傳教人員’，如果不是因為被選中的身份過于稀少，而升階段和神的矛盾又難以調和，恐怕神在一回歸，就會到處發放被選中者，大家一起來成神。
可惜的是這一點不現實，神之面孔的數量必須要得到限制。
而大部分升階段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工具以及口糧。
這也是升階段反抗神權的根本原因，能成就升階段的存在，根本不甘心成為那樣的東西。
萬能式之所以妥協，也是為了巫師這個傳承能夠月兌離出這個世界的限制。
奈瑟身上的被選中者身份的珍貴之處便體現了出來，相比起成為工具和食物，成為神的一部分便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甚至對于許多升階段來說，這反倒是一種機遇。
成為神，受到神‧諾整體的感染，基本都能一步登天成為真理級。
盡管會因此失去一些東西，但是在成為真理面前，那些東西都是能夠接受的，起碼對于祂們來說能夠接受的。
不過奈瑟卻沒有那種，真理級祂自己會達到，想要的東西自己會去拿到，而不是靠著融入某個群體，徹底消滅自己某些東西從而獲得。
奈瑟不想要，啟之子卻是一定要獲得這東西。
說到底還是雙方對神的認知問題，奈瑟認為神能夠被自己的戰勝，而啟之子卻不是，深陷于局中的他，認為神的強大，難以被超越，想要擊敗對方的唯一方法，便是從內部將其擊敗。
因此奈瑟對于身份無所謂，但是現在是在自己手中，那麼怎麼處置就只能自己來。
而啟之子覺得自己必須要獲得這個身份，為此不惜代價，甚至認為奈瑟也不會這麼容易的將這個身份交出來。
這便是沖突的來源，事實上，世上許多沖突在上帝視角來看，都是不必要的，但是代入他們個人之中，那麼便無可避免。
更別說長子和第五十人子也各有各的需求，他們樂于看到沖突的產生。
「你們三個人居然會聯起手來對付我。」奈瑟的思維偏轉，看向長子，第五十人子以及啟之子這三人，只差迪和伊那一代，牧羊人一脈便是集齊上下四代人了。
思緒偏轉只在剎那間，危機卻也同時到來。
那魔靈反撲，看似沒有反抗能力的祂，實際上卻也早已經準備好了這一擊。
果然，哪怕是靈魂都被自己奪走過一次，這些老前輩還是不能小看。
于是奈瑟手一轉，將老前輩捏在手心之中，那點攻擊，突然間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