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我睡眠，浪費我時間，欺騙我感……」
燕雙魚正扳著手指頭算著，留意到在場其他人都露出驚駭的仿佛听到了什麼秘密的表情，神情頓了頓。
唔，好像這話，是有點問題。
「我問你！小秦和小何是什麼來頭？她們……」燕雙魚這個時候已經發現，面前這位本市協會老大好像更重視那倆姑娘！
愛屋及烏？
怕她們狀態不好影響表演？
兩人在表演中佔據了極重要位置？
不像啊……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不然，你一直佔著人不放，都不給其他人半點機會，你也好意思！？」
燕雙魚滿腦子問號。
當然，她知道如果她表示自己真不懂，這焉壞的老家伙說不定會給她一個‘懂的都懂’的回應。
燕雙魚一臉恍然，故意露出震驚的表情。
「原來真的是……」
「對！自己知道就行了，別外傳！」
鄧會長一臉凝重，湊近燕雙魚小聲道。
燕雙魚︰「……？」
真的是什麼，你到是……補充完啊！
特麼你怎麼不按套路走啊？
「走，快去你的位置上去，審核還是要認真審核的，不要太放水了！」
鄧會長幾乎小跑的從專用通道趕到自己的主位之一坐座去了。
燕雙魚滿腦懵的跟了上去。
留下黃慶木然又呆滯的站在原地，只感覺大腦亂糟糟的，他在想，讓燕女士都震驚的身份背景是什麼來著？
已故藝術家夫妻的女兒？
反正不可能是這個！
所以，燕女士指的是姓何的那位小姐？
黃慶腳步有點僵硬的跟著工作人員到了員工專用觀賞座，當看到出場的兩人，微微欠身行禮，張口就是一聲悠長旋律時。
滿肚子的想法和復雜的心情頓時消泯。
簡單的舞台，沒有多余裝飾，沒有格外表演的姿勢，就是兩人並站，一人啟唱。
「長亭外~~~」
悠然悅耳的聲音將人卷入了一幅畫卷，那是水墨潑就的古亭，古道，遠山……
離別之情環繞心間。
眼中淚蘊。
心懷酸澀。
不舍與送別，祝福與期待。
在仿佛天邊雲外的縹緲歌聲中，將人帶去了一個剪柳送別的深情世界……曲落，人淚下！
曲末，人靜。
舞台上下一片寂靜。
秦梵看著滿臉淚痕的舒葉妹子，心中也是不舍，這首歌也唱出了她的心情，只有舒葉在她才能演繹得如此真切。
牽著舒葉的手，回到了後台，延後了很久的掌聲也不曾讓她在意。
「我會去看你的！」
秦梵如此保證。
「哇！我不想走啊！！我不去了！！」舒葉一把抱住秦梵大哭起來，秦梵欲哭無淚的感受著自己濕掉的前襟。
就算這件高檔防護衣能自淨，可想著衣服被咸淚淹濕了又干。
一樣不舒服啊！
「不過是國都罷了，我忙完了這邊的事就過去，我也要去國都找人的……哦，我是說肯定要去找你！」
秦梵亂糟糟的一陣安撫，不知道哪一句成功了。
舒葉放開了她。
「我會努力的！等梵梵來時，我一定會更加優秀的……」
秦梵右手伸手到自己貼背不顯眼的背包中，中轉了從領域上取出的一塊毛巾遞給舒葉，讓她擦干眼淚。
又等她去洗妝。
等兩人打理好出來，秦梵跟著後台外紅著眼楮態度格外恭敬的工作人員一起去了一間辦公室。
里面是熱情友好的協會鄧會長和親切和藹的燕雙魚大姐。
兩人雙眼亮得嚇人的盯著她。
「這是你創造的經典……」
「不是！我只是繼承，我申請上寫清楚了的！」秦梵打斷了兩人的激動，冷靜沉著的問︰
「什麼時候有結果？」
三天還是七天？
或許更久？
按協會的拖延習慣，說不定……
「下午就可以了！注冊的話，下午就可以完成，並且同步上傳到藝術協會的作品總庫里……至于質疑期……」
鄧會長看了眼燕雙魚。
「如果有兩位高級以上職業者擔保，可以無需質疑期……」
秦梵听懂他暗示的看向兩人。
這是，要講條件了？
「需要我做些什麼？」秦梵直接問。
「回答以下問題就好了。」鄧會長笑容慈和指了指桌上的白紙表格，秦梵瞟了一眼，有些無語。
這不是，她的申請表嗎？
隨後，她口頭回答了兩人重復的申請表上填過的內容。
例如，作品的來歷，作者來歷，與她之間的關系，是否確定作者再無其他法律關系更近的繼承人等。
……
「就這樣？」
「對！完成了，等下午入庫成功，秦小姐您繼承的這首評價為完美級的經典作品就可以授權表演了！」
「您也可以委托給我們協會授權，預設好一些條件……」
「等等！完美級！？」
秦梵也有點嚇到。
不是不信任這首前世經典。
而是！
據她所知，表演作品的等級和表演時達成的演繹效果等級其實是兩種不同的等級區分。
一般而言。
注冊的作品在沒有經過足夠多的演繹證明前。
一般都會比較謹慎的評級。
作品等級分為︰合格級、出色級、優秀級、卓越級、完美級五個等級。
只要是職業表演家能表演得讓人入情的作品，最低就是合格的作品！
更好一點的，表演達成的演繹效果更好的。
是出色的作品！
造成的反響更好的，是優秀的作品！
影響極大傳播極廣的，就是卓越的作品！
完美作品，非常稀少！
很多完美作品，都是一開始定級為優秀或卓越，然後經過時間的驗證，才一步步被修正為完美級的。
「對，是完美級！這一點……秦小姐不用多想，我們是實事求事，不弄虛作假的！」
鄧會長一臉認真嚴肅。
「呃，不好意思，我沒說你們弄虛作假，我……只是有點驚訝。」
「對，就是驚訝，我沒听說過表演影響範圍這麼小的就成為完美級的，這是不是，有點不合規定？」
秦梵想，要弄虛作假也是別人質疑我啊。
我質疑你們干嘛？
「小秦……咳，小秦妹子你別擔心，不如，你臨時授權我唱你這首歌試試？」
燕雙魚試探叫出小秦，見秦梵沒有反感，笑容更真誠了幾分。
秦梵不解的點頭。
「行，授權都可以，不過，表演權我希望先給何舒葉一段時間的獨家……」她還記得注冊的最初目的。
燕雙魚對于獨家不獨家，沒什麼興趣。
她只是閉了閉眼，就著辦公室里的坐姿，抬頭，挺胸，吸氣，發聲。
更有技巧的‘送別’從她口中傳出。
「長亭外~~~」
秦梵听得一陣頭皮發麻，仿佛被電到了一般，當然，技巧不是重點，後面，她很快沉浸到了送別的離愁中去了。
等歌聲停下，她抹了下自己濕潤的雙眼。
回頭一看，舒葉又默默流淚了。
「這首歌，共情效果幾乎只能用完美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