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樣的做法也太草率了!」
蜘蛛俠以一個類似于體操動作的倒翻月兌離了朗姆洛的攻擊範圍,隨手對著不遠處的高樓上放出了自己的蛛絲,就打算通過這樣地方式擺月兌朗姆洛的攻擊。
「九頭蛇的家伙,你只要做好覺悟就足夠了。看在你身上沒有那種令人反感的氣息的份上,我會不那麼殘酷的對待你!」
朗姆洛雙腳用力,一個跳斬直接追了上去。
蜘蛛俠的身上傷勢絕對不輕,就連他原本習以為常的樓間跳躍都變得吃力了起來。
每一次蕩過高樓,他都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強烈不適。
肌肉的撕扯和骨骼發出的申吟讓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了朗姆洛的眼中。
隨著一陣劇烈的痛感,蜘蛛俠松開了手上的蛛絲,有些狼狽的跌落在了地上。
不過好在他的目的地已經到了!
馬修默多克律師,夜魔俠的住處!
現在的蜘蛛俠能夠真正信任的人只有馬修一個,所以他不惜讓自己的傷勢加重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來到馬修的住處。
雖然他還是沒有搞清楚朗姆洛是怎麼回事,但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多的思考了!
隨著蜘蛛俠滾落在地上,朗姆洛的身影也直接從天而降。
雙腳踩在地面上卻沒有制造出什麼痕跡。
對于這些野蠻人新兵來說,克制自己的力量正是學到的第一課。
「怎麼不跑了?你的傷勢看來比我觀察到的還要嚴重不少,不過你既然不惜傷勢加重也要來到了這個地方,那就是說你有同伙是嗎?」
朗姆洛端著雙手巨錘對著眼前的蜘蛛俠說著,一步步地靠近讓他的身影充滿了壓迫感。
「夜魔俠!救命!」
蜘蛛俠呼喚著馬修,特意還喊了「夜魔俠」這個名字,無非是不想讓馬修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已。
但是在朗姆洛到來的時候,馬修就已經感覺到了。
「怎麼回事?這小子怎麼惹到你了?」
馬修穿著一條西褲光著上身就走了出來,他剛剛才打算休息,就遇見了這樣的情況。
對于馬修來說眼前的兩個人都算是熟人,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夜魔俠!你這是!」
蜘蛛俠終于意識到的不對,之前提著的一口氣終于是送了下來。
至于朗姆洛也沒有繼續攻擊的想法了。
在他和馬修的面前,區區一個蜘蛛俠還沒有本事逃跑。
「這小子當著我的面來了一句‘嗨海德拉’,即便看上去是個善良而正義的人,但是誰知道他所在的九頭蛇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做事風格。
我想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麼。」
朗姆洛用雙手巨錘的錘柄拍打著手掌,看著蜘蛛俠的眼神依然凌厲的很。
「哦?我之前和他稍微有過一些合作,不過當時的他可稱得上一個超級英雄呢。」
馬修搓了搓下巴,若有所思的說著。
在他的身後安吉爾的頂著惺忪睡眼也走了出來。
安吉爾最近都沒有回家去,這段時間一直都暫住在馬修的家里。
當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只是在商量關于金並的問題。
「夜魔俠,我說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的那個人是被稱作‘交叉骨’的九頭蛇!」
蜘蛛俠的語氣有些著急。
「我知道,在我們認識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了。所以你呢?你在九頭蛇又被叫做什麼?」
馬修听到了蜘蛛俠的話之後,稍微有些遲疑的從背包中抽出了一根釘頭錘對著蜘蛛俠說著。
蜘蛛俠面罩下的臉色有些難看︰
「那個,默多克律師,這個是你的導盲棍是嗎?我想這個形象的導盲棍有些太顯眼了,我可以介紹給你一家不錯的商店,里邊的商品至少比你手里的這個更尋常一些。」
蜘蛛俠開始了絮絮叨叨,然而整個人也直接放松了下來。
面對著朗姆洛和馬修兩個人,讓他拖著重傷的身體逃竄那還不如直接眼一閉睡著更方便。
至少夢里什麼都有。
「這不是蜘蛛俠嗎?他怎麼了?」
安吉爾揉了揉眼楮,看了一眼現場的情況有些疑惑地問著。
朗姆洛和馬修她都認識,記憶深刻的想要忘掉都做不到。所以她就沒有問朗姆洛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
「看起來這好像有什麼誤會?」
馬修用釘頭錘敲了敲地面,然後直接朝著遠處的一個安全屋的方向走去。
他已經能夠听到警笛聲和嘈雜的記者正在趕來了。
安吉爾和朗姆洛明白馬修的意思,所以朗姆洛直接抓住了蜘蛛俠的脖子跟在了馬修的後邊。
……
「說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還有關于九頭蛇你知道些什麼?」
朗姆洛坐在不大的屋子中唯一的一張椅子上邊。
眼前的蜘蛛俠盤坐在地上,已經摘掉了自己的頭套。
「我只是听說過一些這方面的消息而已,我真的不是九頭蛇。」
蜘蛛俠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頭發也亂糟糟的。
糟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讓他感覺到了心力交瘁的疲勞。
在這個世界中,他感受到的那些要比在原本的世界更加的鬧心,雖然很多超級反派和超級英雄都還沒有活躍,甚至連他的好友鋼力士也完全沒有消息。
但是這個世界他是熟悉的,對于神盾局,夜魔俠甚至神力俠,他都有所耳聞。
「九頭蛇的人要不是做好的準備,到死都不會說出那幾個字的,雖然你表現得一點都不像是九頭蛇,但是你不該听說過那句話。」
朗姆洛撐著身下的椅子,來回搖晃著。
雙手巨錘已經被他放回了自己的背包里邊。
狹小的環境中蜘蛛俠沒有了逃竄的空間,麻煩程度也大幅的削減了。
「雖然不能保證什麼,但是這小子的身上的氣息不會騙人,他是一個好人也稱的上一個英雄。」
馬修坐在床沿上說著,安吉爾已經躺在了唯一的一張床上。
對于安吉爾來說,這些人之間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會擔心。
見過布爾凱索的人很難對其他的存在產生擔心這種情緒。
畢竟天塌下來也是高個兒頂著,而布爾凱索就是他們知道的最高的那個。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願意坐在這里好聲好氣的詢問,要是這家伙是個惡棍的話,那才簡單。」
朗姆洛咕囔了兩聲,掏出了一瓶酒往嘴里灌著。
「這是我的秘密,我想,如果可能的話,我可不可以不說這些。」
蜘蛛俠也失去的說騷話的想法,此時的他只想要一個寬敞的地方躺下來。
他的傷處又開始作痛了。
「至少你先告訴我你在找誰。等我幫你找到那個家伙之後,我們再來繼續現在的問題,我想這點時間夠你想明白該怎麼做了。」
朗姆洛稍微寬限了一下,依然是仰靠在椅子上說著。
「對了,那個混蛋!」
蜘蛛俠終于想起了自己出來是在干什麼!
康斯坦丁卷走了他所有的財產之後來了一手失蹤!
而向他推薦了「專業人士」的家伙就在這里!
「夜魔俠!你們知道那個專業人士干了什麼嗎!他卷走了我一個月的的生活費!然後消失不見了!」
蜘蛛俠的抱怨讓在場的幾人都嚴肅了起來。
康斯坦丁絕對不是一個對于野蠻人陌生的名字。
「你聯系他了?他有沒有說什麼?」
安吉爾直接爬了起來,扒在床沿上神色激動地問著!
蜘蛛俠看到安吉爾激動中帶著一絲恨意的表情,也有些不冷靜了。
在他看來康斯坦丁這家伙絕對是個人渣,而安吉爾也是一個受害者。
但是受害者不向人渣報復卻把他拖下水的行為實在是不太地道!
「你!你既然知道他是什麼貨色,為什麼要讓我聯系他!那個混蛋一聲不吭的消失了!我正在找他!」
「那你為什麼要說‘嗨海德拉’來撩撥朗姆洛?按你說的你老老實實的去找康斯坦丁不就沒有這場誤會了嗎?」
馬修有些疑惑地問著。
蜘蛛俠的做法簡直是沒事找事的典範。
如果他想要離開的的話,難道朗姆洛還會毫無緣由的將他攔在原地?
「我知道朗姆洛是九頭蛇,也只知道這些。但是你們應該知道九頭蛇對于超能力者會怎麼做吧?我身上的傷勢可還沒好,怎麼可能對大名鼎鼎的‘交叉骨’沒有防備?
要是一句話能夠取得他的信任,那我不久安全了嗎!?」
蜘蛛俠像是倒苦水一樣的說著,語速很快,噠噠噠噠像是冒藍火的加特林一樣。
對于蜘蛛俠的話,朗姆洛無言以對。
要是按照九頭蛇原本的作風,蜘蛛俠所說的話很可能會成真的。
所以朗姆洛對于蜘蛛俠所說的那些感到愧疚,但是也慶幸自己成為了一個野蠻人。
錯誤或許不可怕,但可怕的是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知道不少九頭蛇的消息的,這不是你一個藏頭露尾的超級英雄應該知道的事情。」
朗姆洛沉默了良久之後慢悠悠的說著。
蜘蛛俠暴露的信息已經不少了,顯然這很不尋常。
「又是你不想說的東西?真是麻煩。」
朗姆洛撇了撇嘴說著。
「現在的問題是康斯坦丁去了什麼地方?」
安吉爾插話進來說著。
雖然康斯坦丁表現得一向不怎麼靠譜,但是這個家伙在大事上還是有責任心的。
莫名奇妙連個消息都沒有的失蹤,對于康斯坦丁來說有些奇怪。
「或許他已經從蜘蛛俠的口中知道了金並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或許此時的他被金並關了起來?」
馬修做出了合理的猜測,但其實還是南轅北轍了。
況且按照康斯坦丁一貫的作風,他不會一個人出現在任何危險的地方,除非那個地方發生了什麼不在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等一下,你們是說金並?你是認真的嗎?馬修!」
朗姆洛嚴肅了起來。
金並他是知道的,在他還是一個九頭蛇的時候沒少看到金並送上來的孝敬。
但是金並了不得是一個力量達到了超凡範疇的人類,是怎麼做到讓馬修吃癟的。
馬修深深的看了一眼朗姆洛,終于還是將事情和盤托出了。
「你是說金並的身上發生了你們不能理解的變化,此時的他強大的像是一個怪物?」
朗姆洛重復著馬修給出的情報,帶著難以置信的口吻說著。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太正常。
有才能的人能夠通過科研手段變異成為強大的家伙,而有錢人也能玩一些別人玩不起的裝備來變強。
甚至掉進什麼化學試劑或者污染源的人一樣有機會得到旁人無法想象的超能力,但是金並和這些都不沾邊。
要說有錢,金並的確挺有錢的,但是那些錢大多都落在了那些大人物的口袋里邊,。
他剩下的那點收入連買一架戰斗機都不夠,玩科技那就有些天方夜譚了。
至于變異,金並不會輕易的涉險。
要知道掉進化學試劑中的人死掉的要不變異的人多了不知道多少。
金並沒有理由這樣做。
「我認為即便是羅夏來了,很可能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也不是金並的對手。」
馬修補充了一下。
「我們在那種戰斗中夠資格插手嗎?」
朗姆洛看了一眼馬修,一字一頓的問著。
馬修的回答將決定他該怎麼面對金並的事情。
「我們可能只能抽冷子來上一下,我沒辦法給金並造成什麼傷勢,但是你可能能做到。」
馬修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朗姆洛聞言模了模自己手腕上的先民護腕。
既然馬修這樣說了,他也沒有理由不相信。
先民護膚增幅之後的先祖之錘的威力朗姆洛很清楚,雖然因為他還不夠強大,但是那中傷害就連羅夏都得小心應付。
但是這樣的力量在馬修的口中居然只能給金並造成一點傷害。
「我的建議是先去找到羅夏,至于盧克和杰西卡,就不要告訴他們了。」
朗姆洛搓了搓先民護腕之後斬釘截鐵的說著。
「等等,你們說的盧克是那個神力俠盧克凱奇?杰西卡?珍寶女是杰西卡瓊斯?」
蜘蛛俠終于發現了自己能夠插話的話題,話嘮的屬性開始抬頭了。
「你知道?我發現你總是知道很多的東西,但是又總是一知半解的。」
朗姆洛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蜘蛛俠,然後給了馬修一個眼神。
這是他的習慣,有時候眼神能夠傳遞很多的信息。
雖然馬修能夠接收到很多別人接收不到的信息,但是視覺信息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盲人看到的世界是正常人難以了解的。
並不是盲人看到的全都是黑暗,而是虛無。
當一個正常人閉上一只眼楮用另一只眼楮觀察世界,那麼他閉上的那只眼楮看到的東西才是盲人所看到的。
虛無!
什麼都沒有!
對于曾經能夠看到一切的馬修來說,失去視覺之後的痛苦是難以言說的。
「我不覺得這件事光靠我們能夠處理的了,那家伙的層次實在是太高了些。」
馬修對于朗姆洛的示意並不能看到,但是這不妨礙他感覺到朗姆洛的動作。
馬修的意見讓朗姆洛有些不爽。
「那麼這種事情我們也得告訴布爾凱索嗎?告訴他,我們太弱了,面對罪惡我們無能為力!?」
朗姆洛在這種事情上顯得有些暴躁。
愧疚感依然不斷的啃噬他的內心,最近只是稍微好了一點點而已。
「現在康斯坦丁可能已經落在了金並的手里,我們能夠怎麼辦?放任康斯坦丁被金並拷打?」
馬修終于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意見,分毫不讓的對著朗姆洛說著。
一邊的安吉爾啃著自己的指甲,這種爭吵讓她感覺到了不安。
「那個,我想問一個問題,羅夏到底是誰?布爾凱索又是誰?」
蜘蛛俠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在場的人听清了。
「不管是找到羅夏還是找布爾凱索,我們都得回去聖山一趟。」
朗姆洛看了一眼蜘蛛俠之後,直接拽開了一個傳送門。
定點傳送對于朗姆洛來說依然不太穩定,但是他能確定傳送門的另一頭正是哈洛加斯,這就足夠了。
「那麼安吉爾和蜘蛛俠呢?放著他們呆在這里?」
馬修問了一句。
「一起帶過去!我可不想滿世界的再去抓這個小子。」
「那你最好祈禱你的傳送門開到了聖山的大門外邊。」
馬修說了一句之後直接穿過了傳送門。
朗姆洛有些心虛的提起了蜘蛛俠,帶著安吉爾直接穿過了傳送門,然後他看到的東西讓他差點沒直接痛罵出聲。
「這就是你們說的被金並抓走的康斯坦丁?」
朗姆洛一把將蜘蛛俠扔在了地上,指著聖山的大門前正在和馬道克叨叨的康斯坦丁吼著。
這一次的傳送門開的位置不太對,這是聖山大門的內側。
沒有經過聖山認可的來客出現,自然會告訴作為聖山守門人的三先祖。
然後朗姆洛就被馬道克、科力克和塔力克包圍了起來。
馬道克甚至拋下了正和他聊天的康斯坦丁。
「小子,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沒有經過爬山這個過程的來客會被當做入侵的吧?我想你們在看了哈洛加斯傳遞的記憶之後,對此因該很清楚才對。」
馬道克斜著眼等著朗姆洛,手里那柄嶄新的悲傷正在散發著寒光。
「那個,這只是一個意外。」
朗姆洛看了一眼事不關已一樣的馬修,心中出現了一股股的怒火。
但是在三先祖的面前他不敢展露出來。
不然的話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就好像小時候被父親暴揍了之後,出于緩和氣氛的心態展現關心的孩子說出了一句「你吃飯了嗎?」一樣的殘酷。
那只會招來更猛烈的教訓。
「意外?我是不是教過你不要輕易的使用你沒有掌握的力量?」
塔力克搓了搓手中的恥辱之證,語氣嚴肅。
意外對于戰士來講應該盡全力避免才對。
不被掌握的力量帶來的變數那是決定了生存還是毀滅的因素。
防御者塔力克最討厭的就是意外!
「你們打算怎麼辦?揍他一頓?那沒有意義。」
科力克抬眼看了一下聖山大門外邊的安德森,然後又看向了一臉壞笑的康斯坦丁說著。
揍朗姆洛一頓有什麼用?
很多孩子總是被揍,但是理解並且深刻認識的東西不是能夠通過武力來灌輸的。
敬畏是一種重要的情緒,但是那不能演變成畏懼。
科力克不喜歡動不動就暴揍的教育方式,畢竟暴揍大多數時候只會讓別人深刻的意識到力量能夠讓別人屈服。
「把那兩個丟到大門外邊去,如果他們都能爬上來,那麼就將你的錯誤暫且寄下。如果他們沒有爬上來,那麼你就慘了!」
塔力克看了一眼科力克之後做出了決定。
朗姆洛是他的繼承人,既然他已經做出了處罰,那麼馬道克和科力克也不會多說。
「我記得做錯事的家伙要受什麼程度的處罰來著?」
馬道克「小聲」地嘀咕著。
「反正很殘酷就是,我就沒見過幾個經歷了懲罰之後還能笑出來的野蠻人。」
科力克在一旁配合著馬道克的話做著恐嚇。
馬修在前邊皺了皺眉頭。
要是三先祖還是活著的,馬修能夠憑借听覺來听出這些話里的情緒。
但是三先祖都是死人,誰也沒辦法听到一個靈魂的心跳聲。
朗姆洛感覺自己的牙根發癢,提著蜘蛛俠就朝著聖山的大門外邊走了過去。
安吉爾靜靜的跟在朗姆洛的身後,但是在路過門口的安德森的身後,迎來了安德森有些奇怪的眼神。
一行人在聖山上漸行漸遠之後,馬修有些擔心的問著︰
「先祖們,我想問一下所謂的懲罰是什麼?」
「懲罰是看人的。」
馬道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說著。
「像是當年的我就是看著布爾凱索和這兩個混蛋喝光了我全部的酒。連一口都TM沒有給我剩下!」
馬道克說的時候越說越生氣,說完之後還朝著科力克的大後腦勺伸出了罪惡的黑手。
響亮的啪的一聲,科力克直接埋在了積雪之中。
至于為什麼他沒有朝著塔力克伸手,那是因為他的確打不過塔力克。
雖然馬道克在和惡魔的戰斗中所能造成的殺傷可能是塔力克的三倍,但是他就是打不過塔力克。
防御者塔力克雖然不使用盾牌,但是那種令人窒息的戰斗足以讓任何一個惡魔感到憋屈。
一板一眼,毫無破綻。
和塔力克的戰斗很容易演變成一場曠日持久的戰斗,除非擁有遠強于塔力克的力量,不然想要擊敗他可能要比擊敗卡爾裘還要艱難。
盾牌和重劍能夠造成的殺傷還是有挺大區別的。
「第二天你就遭到了吃掉庫存中所有黑面包的懲罰,那一次我算是知道你有多固執了。」
塔力克沒好氣的說著,將科力克從雪地里拉了起來。
順手鎖住了要和馬道克干上一架的科力克的咽喉,帶著有些微妙的蛋情緒說著。
馬道克為了自己被喝掉的酒和他們三個打了一架,然後作為矛盾的挑起著,馬道克被扔到了庫房里邊。
這混蛋餓了半個月之後,硬生生的把那些黑面包磨成了粉用烈酒沖服進了肚子。
當時作為監督者的塔力克到現在都忘不了那堅硬的黑面包在摩擦的時候發出的形似金屬摩擦聲的響動。
「塔力克,你松開我!我今天非得讓馬道克這個混蛋把他的雕塑全都吃進去!」
科力克奮力的掙扎著。
作為一個靈魂被鎖了喉一樣能夠大聲地罵著。
為了掙月兌塔力克的束縛,他甚至在塔力克的鼻子上來了一拳。
「那我就放心了。」
馬修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野蠻人的懲罰會是那種血腥而殘酷的刑法,這一下他放松了不少。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馬道克被當著面喝掉的酒是他從自己的家中帶來的最後的記憶。
也不知道那些堅硬的黑面包是馬道克的族人送給他的干糧。
看著自己的過去當面成為了烏有那種痛苦是深刻的,不那麼殘酷,但是足以讓這些犯錯的野蠻人深深的記住犯錯會帶來什麼後果。
戰斗中只要犯錯一次,一切的過往都就沒有了意義。
「對了,羅夏在聖山上嗎?我有些事要找他。」
馬修隨口問著。
馬道克隨手指了一個方向,三先祖就拉拉扯扯打打鬧鬧的回到了聖山的大門前。
康斯坦丁帶著一張笑臉朝著馬修走了過來。
「康斯坦丁,我想你該給蜘蛛俠一個交代才對。一聲不響的捐款跑路這種做法可不是什麼好事。」
馬修平靜的說著。
既然康斯坦丁「沒有遭遇」什麼意外,那就再好不過了。
馬修也有興趣和康斯坦丁稍微說道說道了。
……
「安達莉爾,你似乎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布爾凱索平靜的坐在地上這樣說著。
安達莉爾的聲音中不再帶著地獄魔王的那種負面的情緒,此時的她表現得就像是布爾凱索認識的那些普通人一樣的平和。
「是啊,我可是伊納瑞斯和莉莉絲的孩子。布爾凱索,你也是一樣。」
安達莉爾說的話有些詭異。
布爾凱索並不是最初的那個先祖,盡管兩個人都叫做布爾凱索。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想你要找的不是我。」
布爾凱索皺了皺眉毛,在眉間擠出了一個立體的「川」字。
「你以為你知道那些老家伙的全部?你的名字是誰交給你的?難道你就不會去想想?」
安達莉爾帶著嬌俏的笑聲說著。
她顯然知道的很多,況且作為地獄七魔王中唯一一個外來者,安達莉爾和其他的幾個不會是完全一條心的。
「那些都不重要,對我來說,我想要的你們這些地獄魔王給不了!」
布爾凱索稍微有些暴躁。
地獄魔王帶來的慘劇太多都發生在了布爾凱索的眼前,對于地獄魔王,野蠻人永遠不會存在妥協這個念頭。
人類會產生仇恨,而這種仇恨幾乎永不回消弭!
即便有人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向地獄魔王搖尾乞憐,但是這不可能出現在那些真正的強者身上!
庇護之地中所有還在戰斗的人類都有著自己的堅持,或許是對于地獄魔王的仇恨,或者是對于崇高的向往。
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想要讓人類的命運被自己主宰。
這樣的存在根本不是地獄魔王能夠染指的存在!
人類和天使惡魔永遠不相同!
「我可沒有給你絲毫的承諾,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急切地拒絕我?還是說你怕自己被我的條件所說服了?」
安達莉爾的聲音帶著強烈的蠱惑性,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布爾凱索清晰的感覺到了對自己的懷疑。
「閉嘴吧!安達莉爾!你想要打動我?想要腐化我?你們只會像是陰溝中蛤蟆的小便一樣的惡心,只會像是硬毛老鼠的尖刺一樣的討厭!只會像是腐爛的行尸的汁液灌進了嘴里一樣的令人作嘔!」
布爾凱索身上憤怒的火焰開始燃燒了。
但是這種火焰卻根本無法傷害到黑暗靈魂石之中的安達莉爾。
這種封印的方式不會被輕易的影響,更多的時候都只是一場意識層面上的拉鋸戰。
「布爾凱索,你的名字代表的可不光是你想象的那樣,榮耀和勝利?責任和勇氣?那是不朽之王的名字,沃魯斯克那個老家伙可沒有把一切都告訴你。」
安達莉爾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在布爾凱索的心靈中種下一個懷疑的種子了。
她保持著一貫的語氣說著,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蠱惑的時候絲毫的不協調都有可能導致功虧一簣,這一點地獄魔王們都很清楚。
「你打算告訴我什麼?」
布爾凱索的身上怒焰高漲,語氣卻是格外的平靜。
安達莉爾心中的歡喜開始濃郁了起來。
心靈的折磨是她的權柄,她看到了機會!
雖然對于布爾凱索的動搖安達莉爾感到了一些懷疑,但是面對這個絕好的機會她不可能視而不見。
「初代的布爾凱索……」
「還活著!」
安達莉爾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布爾凱索打斷了。
布爾凱索身上的怒焰一瞬間就收攏了起來,語氣也恢復了冰冷。
一場意志上的戰斗,當然不會只有安達莉爾發起攻擊來動搖布爾凱索,布爾凱索有著相同的反擊權力。
奈非天的壽命永無止境!
想要消滅地獄魔王,那麼讓對方的意志崩潰也是一個辦法。
在安達莉爾以為野蠻人都是粗魯的蠢貨的時候,她也跌入了布爾凱索的陷阱之中。
「什麼?」
安達莉爾的聲音終于產生了變化,即便她立刻選擇了沉默也阻止不了布爾凱索繼續說話。
就好像布爾凱索沒有辦法阻止安達莉爾的聲音傳遞到他的腦海中一樣,他的聲音也會無差別的傳遞到黑暗靈魂石之中!
「初代布爾凱索還活著,怎麼?這不就是你打算告訴我的事情嗎?
既然你可能看到了我另一部分的靈魂,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當時遇見的是什麼。
雖然我不再能清晰記得我的過去,但是你,又怎麼能夠理解一個人類的想法?
地獄魔王,折磨之王安達莉爾!」
布爾凱索的聲音帶著輕蔑的嘲諷,不斷地撩撥著安達莉爾的理智。
率先落入了陷阱的安達莉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沉默不言或許是她最好得選擇。
「那位存在還活著,那位存在的傳奇依然存在!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野蠻人構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計劃,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地獄魔王眼中大概什麼都算不上吧?
那麼現在你還這麼覺得嗎?安達莉爾?
你這被我像是碾死一只小劣魔一樣輕易碾壓的渣子!
你這個被我提在手里不斷哀嚎只差痛哭出聲的折磨之王!
你到底在做什麼?」
布爾凱索拿出了一瓶烈酒往嘴里灌著。
有機會抓住地獄魔王的痛腳不斷怒罵的感覺讓他有些興奮。
「你還沒有記住我的名字!
現在只有一個野蠻人叫做布爾凱索!
現在只有我!才是你們應該畏懼的對象!
你不過是一個匍匐在三魔神腳下祈求憐憫的可憐蟲而已!安達莉爾,你要知道,即便是大魔神也被我砍掉了頭顱!」
布爾凱索徹底的擊穿了安達莉爾的心理防線!這個折磨之王開始大喊了。
「不!你不是我畏懼的那個,你應該在折磨中痛呼出聲!
布爾凱索!你根本不知道那個布爾凱索的偉大,沃魯斯克和蕾蔻絕對沒有將真相告知于你!」
安達莉爾的尖叫聲讓布爾凱索暢快的喝干了一瓶酒。
「我這樣的表現,是你期待的嗎?」
安達莉爾平靜的聲音再度響起,布爾凱索的興奮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顯然之前安達莉爾的表現不過是偽裝,但是布爾凱索的話是否有效的打擊了她的意志,那就只有安達莉爾自己清楚了。
「你知道初代野蠻人的傳奇依然存在,但是在你對戰馬薩伊爾的時候,你的手中拿著的僅僅是一對太古傳奇。
讓我猜猜?那是你最喜歡的雙刀?那也是你對初代布爾凱索的向往而刻意鍛造的?可惜你不是他。」
安達莉爾的預期中充滿了輕蔑。
這一次布爾凱索只是默默從背包中又拿出了一瓶烈酒,直接往嘴里灌著。
野蠻人和地獄魔王說服彼此?
那是一個笑話。
「需要我喊卡修斯過來,念叨著你的名字發出戰吼嗎?」
布爾凱索平靜的說出了這場對話中的最後一句話!
而這句話形成了對安達莉爾的絕殺!
「混蛋!布爾凱索,你這個混蛋!讓卡修斯閉嘴!讓那個比天堂泉水還要渾濁的混賬東西永遠閉嘴!」
卡修斯近乎規則的嘲諷足以讓安達莉爾失去冷靜了。
如果不是瘋狂的安達莉爾會發出刺耳的尖叫折磨布爾凱索,布爾凱索可能會讓卡修斯每天不重樣的發出罵罵咧咧流的戰吼。
那或許能夠讓安達莉爾的理智更徹底的崩壞掉。
初代布爾凱索當然還活著!
布爾凱索心里邊這樣想著。
在不遠處的蕾蔻和沃魯斯克才剛剛說到這里。
……
「初代的傳奇你打算什麼時候交給布爾凱索?」
蕾蔻抱著自己的頭盔這樣說著。
「等到他認為自己超越了那位先祖之後,布爾凱索早就知道那些傳奇在什麼地方了,只要他願意,隨時能夠拿起那對雙刀。」
沃魯斯克直接坐在了地上。
穿著一身戰鎧的沉重身體在聖山的積雪上砸出了一個不淺的坑。
「他只是不願意走上初代的道路而已,他從一開始就堅定了自己的路線,所以現在他才是野蠻人的旗幟。」
沃魯斯克慢慢悠悠的說著,隨手從身前的積雪中掏出了一瓶酒。
這是蕾蔻為數不多的珍藏,如果是在以往的時候,沃魯斯克的舉動絕對會換來蕾蔻毫不留情的重擊。
但是現在不太一樣了。
「他的路走出了第一步,但是最初的先祖當時只差一點點了。」
奈非天身上十三件裝備,地獄七魔王加上五個大天使,那也不過是十二件裝備就能全數封印的。
初代的先祖打算為自己鍛造的十三件裝備,每一件都是為了針對大天使和地獄魔王的。
但是有一件是為了自己而準備的。
他所差的那一點點,正是最後的一件裝備!
而那未完成的一件最終用在了拉斯瑪的身上。
這也導致了初代先祖的功虧一簣!
拉斯瑪很快就擺月兌了初代先祖施加的影響,但是那也讓初代先祖沒有消散。
「但是現在的布爾凱索可比初代先祖走到踏實多了,至少他沒有打算用一次戰斗就把一切都結束掉。顯然現在的布爾凱索想要成功有著無數次機會,因為不管是大天使還是地獄魔王都不可能摧毀現在的他了。」
沃魯斯克這樣說著。
初代布爾凱索想要做好準備之後,在一次聚集了天使和惡魔的戰斗中完成自己的夙願。
他只有那一次機會,如果她不能直接完成這個宏大的計劃那麼就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了。
裝備只有達成了平衡,初代布爾凱索才能登上那個位置。
容錯率為零得計劃,不管多麼的偉大也走向了失敗。
而現在的布爾凱索可以無數次的嘗試,因為他已經是最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