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提爾,我的兄弟。你知道剛才來的人是誰嘛?」
托爾朝著提爾打著招呼,洛基在一邊一言不發。
洛基和提爾的關系算不上融洽,畢竟他就是導致提爾丟掉了一條手臂的罪魁禍首。
提爾能夠以平常心看待他已經豁達的像是爛好人了。
「我想父親會在酒宴之前告訴你具體的消息,所以我不打算提前告訴你。」
提爾斜著眼楮看了洛基一眼,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
他把阿坎內什‧正義使者背在了背上,要說阿斯嘉德除了奧丁的寶庫之外什麼地方最安全,那大概就是提爾的身邊了。
這個信守承諾的男人當得起所有人的信任,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無怨無悔。
「嘿,別這麼生疏,我明天請你喝酒。」
托爾用力的拍著提爾的肩膀,顯然他有些尷尬。
「說吧,你到底是來干什麼的。你每天都會喝酒,不用拿請我喝酒當做轉移話題的借口。」
提爾看了一眼正在收拾大廳的工作者們,像是一個嚴苛的老板時時盯著員工看看有誰偷懶一樣。
倒不是提爾擔心有人會偷懶,只是這一次的宴會奧丁著重的叮囑過他,不能出現什麼意外。
所以提爾才會格外的上心。
這關乎阿斯嘉德的面子。
「我只是想來問問那柄長矛的事情,看起來就連父親也很在意?」
托爾空著手說著。
他沒有隨身帶著妙爾尼爾,而是放在了他的臥室或者酒館,他不怎麼在乎這件事,反正妙爾尼爾除了他和奧丁之外沒人能拿起來,也不怕丟。
反正只要他一招手妙爾尼爾就會飛過來。
即便有點延遲也不用擔心,這里可是阿斯嘉德。
即便需要戰斗,阿斯嘉德的戰士爭取一點時間讓他招來妙爾尼爾也是毫無問題的。
「是洛基躥騰你來的?」
提爾看了一眼一邊的正在四處亂看的洛基,語氣有些嚴肅。
雖然他並沒有怨恨自己的兄弟,但是好感那也說不上。
沒有怨恨已經是提爾格外大度的原因了。
「那事情不是早就過去了嗎,好吧。」
托爾的話被提爾抬起的斷臂打斷了。
這件事要是放在他的身上,可不會像是提爾那樣不再追究。
「我只是好奇,畢竟母親當時可是有些失態了。」
托爾訕笑著。
「我只能說這柄長矛要比你的妙爾尼爾還要出色一些。」
提爾看著托爾直言不諱。
提爾從不說謊,阿斯嘉德的戰神也被稱為正義的守護著和契約之神,提爾的話想來可信。
「兄弟,雖然我知道你從不說謊,但是我覺得你可能是沒有仔細感受過妙爾尼爾的強大。」
托爾的臉色不太好看。
這個階段的托爾與其說是雷神還不如說是錘子之神,沒了妙爾尼爾的他還遠稱不上強大。
至少提爾能夠在他沒有錘子的時候把他在地上擺出十八種姿勢來。
「洛基,你站住!」
提爾沒有在意托爾的話,而是嚴厲的喝止了正在亂轉的洛基。
「不要這麼緊張,哥哥。我只是想要嘗嘗這擺上來的小菜。」
洛基手上揮著一塊水果,他的嘴里還嚼著一塊。
「侍者,把那盤餐前小食拿下去,讓後廚從新上一份。」
提爾指揮著傳菜的侍者,惡狠狠的瞪了洛基一眼。
「只不過是一疊小菜。」
洛基有些委屈的說著,雖然提爾明白這是洛基的偽裝,但是托爾這個蠢貨可不明白。
「提爾!那只是一盤小菜,洛基是阿斯嘉德的王子,和你我一樣!」
托爾相比較其他的兄弟,他和洛基的關系顯然更好一些。
「看起來你受到的教訓還不夠。」
提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周圍的侍者安排著︰
「時刻注意著,保持宴會開始前這些食物和酒水的完整,我記得後廚已經做好了備份。在我回來前希望你們已經做好的這里的準備。」
提爾轉身朝著演武場的方向走了,身後跟著托爾和偷笑的洛基。
「你恪守的規則不該放在兄弟們的身上,提爾。我們是兄弟!」
托爾有些喋喋不休的說著,提爾的臉色有些難看。
阿斯嘉德的規則早就施加在了兄弟姐妹的身上,海拉這個名字還刻在提爾的腦海中。
「所以我更要在你們惹出麻煩之前阻止你們。」
提爾爭鋒相對的說著,托爾是下一位仙宮之主這件事不是秘密,至少對于這些早就承擔責任的存在來講不是。
在這種氛圍下托爾顯得有些驕縱了。
「那就讓我們在戰斗中來講道理吧!正好你拿著那柄比妙爾尼爾還強大的長矛,你這次可沒有理由說我仰仗武器了!」
托爾伸開了手,妙爾尼爾發出了呼嘯聲朝著這個方向飛來。
就在洛基樂呵呵的看著兩位兄長即將戰斗的時候,妙爾尼爾拐了個彎朝著奧丁的仙宮飛了過去。
留下了一個一臉茫然的托爾看著自己的手。
「好了,我不會動用武器,你也沒理由和我討論妙爾尼爾和你是不是一體的了。現在,我們開始吧!」
奧丁能夠控制妙爾尼爾這是一件不需要質疑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並不是奧丁招走了妙爾尼爾。
在布爾凱索他們所處的房間里,奧丁和弗麗嘉瞪大了眼楮看著布爾凱索手里的那柄錘子。
「奧丁之子」。
就是這個和托爾氣息完全一致的錘子。
弗麗嘉掩住了張大的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身邊的奧丁。
而奧丁正一臉吃了酸梅子的表情仔細的回憶著自己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在酒後干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其實我來除了之前說的那些事情,就是想問問你是怎麼生出一個錘子的。這錘子的名字就叫做‘奧丁之子’。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它叫這個名字,但是顯然它和你應該有什麼聯系。」
布爾凱索有些困惑的看著眼前的奧丁,雖然他覺得這里面應該是有什麼不對,但還是問問奧丁本人比較合適。
奧丁之子上邊一陣雷光閃過,像是在呼喚什麼一樣。
「雖然這錘子上的氣息和托爾沒有區別,但是我覺得……」
弗麗嘉剛打算為奧丁辯解一下,但是一陣呼嘯聲當時就打斷了她的話。
妙爾尼爾撞開了房間的門,在半空中轉了個彎,直接落在了布爾凱索手上的錘子上邊。
兩個錘子的錘頭貼在一起,看著還挺般配的。
「我……不知道,或許我當時喝醉了?」
奧丁當時喝沒喝醉沒人知道,但是現在的他倒是真醉了。
妙爾尼爾認可了另一吧錘子作為雷神的資格?
「我在意的不是這件事,而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生出一個錘子。」
布爾凱索把兩個錘子一起放在了眼前仔細的觀察著。
古一拿著水晶瓶小口的喝著,就好像眼前的事情和她沒有什麼關系一樣。
「奧丁,你做了什麼?」
弗麗嘉瞪大了眼楮,看著身邊的一副老態的奧丁。
「我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奧丁有些抓狂,古一無動于衷甚至還想來碗飯。
「這柄飛來的錘子挺有趣的,好像鑄造的時候下了不少的心思。
看上去和因普銳斯手里的索拉里昂‧勇氣之槍有相似的氣息?
金屬包裹著一部分死去恆星的內核?然後用了能夠支撐權柄的樹枝?」
布爾凱索對奧丁之子這柄錘子已經很熟悉了,反倒是雷神之錘妙爾尼爾讓他更感興趣一些。
索拉里昂‧勇氣之槍。當然叫它烈日極光‧勇氣之槍也可以。
因普銳斯將一整顆死亡恆星壓縮成了條狀,然後用勇氣的力量將之鍛造成了一柄長槍。
其實勇氣之槍也沒有多麼的強大,但是比起妙爾尼爾還是強上不少的。
因普銳斯並非因為武器而強大,而是索拉尼昂因為因普銳斯的原因才得到了勇氣之槍的稱呼,它只是能夠讓因普銳斯更舒服的使用力量而已。
雖然算是神兵利器,但是在大魔神迪亞波羅的隨手一擊中還是斷裂了。
「父親,你為什麼招走了妙爾尼爾!」
托爾氣沖沖的闖進了這件大殿,他不覺得這是什麼事情。
相比較闖進大殿後果在他心里還沒有被提爾暴揍來的嚴重。
沒有妙爾尼爾的托爾可不是提爾的對手,他幾招之間就被打翻在了地上。
「父親,我阻止過哥哥了。」
洛基強忍著心底的笑意解釋著。
布爾凱索沒在意托爾和洛基的闖入,隨手用三根手指撐起了妙爾尼爾的錘頭細細端詳著。
錘頭上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材料挺常見的,鍛造手法也就一般,比現在的拉蘇克還要差一點。
倒是這個能夠支撐權柄的樹枝讓布爾凱索有些好奇。
「你為什麼能拿起妙爾尼爾!」
托爾看著布爾凱索的舉動,緊張中帶著暴怒大聲地喊著。
奧丁和弗麗嘉還沉浸在「奧丁之子」帶來的沖擊中,沒來得及說什麼。
「你該學會安靜。」
布爾凱索依然在盯著妙爾尼爾的錘柄,隨口告誡著托爾。
托爾的生命氣息已經有一千五百多年,比起布爾凱索存在的時間還有長久一些。
所以布爾凱索沒有用小子或者年輕人稱呼托爾。
但是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沒資格指責布爾凱索,因為布爾凱索又沒有做什麼不義的事情,所以他不覺得自己應該對無端指責坦然接受。
「把妙爾尼爾還給我!」
托爾大步走向了布爾凱索,然後直接伸手抓向了妙爾尼爾的錘柄。
「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讓那個錘子當雷神,反正都是你的孩子。」
古一幽幽的說著話提醒著奧丁。
對于托爾她沒有什麼惡感,當然也沒什麼好感。
但是放任他無力地對待布爾凱索,那很可能會被布爾凱索給揍了,而且還沒地方說理。
「托爾!」
奧丁的聲音和托爾倒地的聲音一起響起。
托爾在伸手的時候就被布爾凱索隨手按在的地板上,因為是奧丁孩子緣故,布爾凱索沒有傷到對方。
只是將托爾按在了地上。
「這種樹枝可比錘頭珍貴多了。」
布爾凱索把妙爾尼爾隨手扔在了地上,奧丁之子上雷光閃耀了一下,妙爾尼爾拐了個彎又貼在了上邊。
地上被一只手按在臉上的托爾眼楮都紅了。
當面牛頭人!?
「這個也是你的兒子?」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被他按在地上的托爾對著奧丁說著。
「是的。」
奧丁臉有些發綠,連「也」字都悶頭承認了下來。
奧丁之子這個錘子上的氣息顯然就是他兒子才會有的,而且和托爾完全一致!
他就是想否認都不知道該怎麼否認。
「那個站著的倒是和你不太像。」
布爾凱索掃一眼洛基,比較委婉地說著。
洛基是收養的這件事現在還是個秘密。
這會奧丁的連都快發紫了。
「是~的!」
奧丁格外的難堪。
洛基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事情,看著一邊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的弗麗嘉,他心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怪父親總是寵著托爾,原來我不是他的孩子!」
洛基的臉有些發青。
「好在我還是媽媽的孩子!」
洛基心里一邊想著一邊把牙齒咬的嘎 作響。
「我想,我們大概得先去異度空間?」
古一把手中的酒從嘴邊放下,說著話這個屋子里的人都就被異度空間所籠罩了。
因為托爾和洛基的闖入,大殿外邊已經有人來了。
「為什麼,妙爾尼爾!」
托爾完全沒想到之前的話有多少的信息量,現在得到他只是一臉悲憤的看著兩個錘子貼在一起,親密無間。
布爾凱索的手上沒有格外的用力,但是托爾即便是用盡了身上的力氣也沒辦法爬起來。
其實他和奧丁之子對妙爾尼爾的掌控力是完全一致的,但是誰讓托爾還沒有覺醒真正屬于他的雷神力量,而奧丁之子作為一柄傳奇武器,力量是完全釋放出來的。
所以才出現了妙爾尼爾選擇貼近奧丁之子的事情。
「布爾凱索閣下,您能松開我的兒子嗎?」
奧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平復了心情說出了這句話。
「當然,只要他別再沖上來就可以了,怎麼搞的我想是一個壞人一樣。」
布爾凱索皺了皺眉毛,收回了手。
順帶的想要把奧丁之子這個傳奇錘子收回背包,然後有些猶豫的把它遞給了奧丁。
畢竟這錘子是奧丁的「兒子」,他總不好在人家的相認之後把人家的「兒子」再帶走。
古一默默的把酒有放在了嘴邊,小口小口的喝著。
弗麗嘉臉上像是帶上了一張痛苦面具一樣,任誰都能在她原本端麗的面容上看到傷心和委屈。
奧丁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從布爾凱索的手里接過了自己的「兒子」和妙爾尼爾。
「父親!」
剛剛爬起來的托爾看著臉色復雜的奧丁有些擔心。
他把那種復雜當成了愧疚。
「你不會真的讓那個錘子成為雷神吧!」
奧丁臉色十分難看,勉強的向古一低了下頭表示對接下來的事情的歉意。
然後身上得到能量猛的爆發了一下,將托爾打昏了過去,然後撕開了古一的異度空間,將托爾扔到了提爾的身邊。
「父親,我不怨你。」
洛基臉色淒苦的說著,然後用孩子深愛父母的眼神看向了奧丁和弗麗嘉。
「在我心中,你們永遠都是我的父……」
洛基話沒說完,也被奧丁打昏了過去。
只是他的話殺傷力有些太大了,奧丁沒能控制好力量,洛基的臉上多了一大塊淤青。
然後洛基也被奧丁扔到了提爾那邊。
希望洛基醒來之後發現托爾身上毫無傷勢,自己臉上被打出淤青之後不要感到不平衡……
也別因為「自己果然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而對奧丁和托爾生出怨恨……
奧丁拿起了桌上布爾凱索給他的的烈酒,往嘴里死命的灌著!
苦酒入喉心作痛……
弗麗嘉看了一眼奧丁,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也拿起了桌上的酒往嘴里灌著。
這種野蠻人風格的烈酒讓她嗆得流出了眼淚,但是她沒有吐出哪怕一滴。
誰知枕邊人,滿是腌事……
眼淚流下和酒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