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力量催動下的飛刀，直直的插入了靶眼腦門上的靶心，然後刀柄在巨力下碎裂，將靶眼的腦門直接撞碎，只留下了一片血霧緩緩的灑落。
順帶著在雷電力量的贈予下，空氣中出現了一陣燒焦了的惡臭。
遠處正提著一個塑料袋走來的盧克凱奇滿臉驚愕，杰西卡瓊斯愣在原地。
「我感覺到了靈魂的氣息，這種靈魂是惡魔們最喜歡的那種，充滿了罪惡。」
塑料袋里忽然傳來了這個聲音。
布爾凱索皺起了眉頭，活像是地鐵上的看著手機的老人。
「你還沒處理掉這個渣子嗎？」
布爾凱索拍了拍手，看著不遠處的盧克凱奇。
至于杰西卡瓊斯，他沒怎麼在意。
這個女人還不至于見到死尸就慌張的失了方寸，即便杰西卡依然對戰斗存在巨大的心里陰影。
布爾凱索不喜歡和惡魔打交道的家伙。
當年那個叫做雷薩德的蠢貨吹噓自己能夠控制召喚來的任何惡魔，結果就被他召喚的惡魔吃掉了腦袋。
那只惡魔被一個路過的野蠻人解決掉了，然後將頭骨鑄造成了名為共鳴之顱的傳奇頭盔。
共鳴之顱就和布爾凱索的皮卡引擎蓋上的裝飾一樣，看起來還挺有氣勢的。
「我正打算問一下這個家伙留在身邊有沒有什麼問題。」
剛見到靶眼被慘烈爆頭的一幕，盧克還沒有緩過勁來。
雖然在秘境中他早就習慣了廝殺，但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類被爆頭還是有些過于刺激了。
盧克說著把手上得到塑料袋提了起來，將巴爾扎的頭顱取了出來，隨手拋著。
「麻煩你們打掃衛生了。」
布爾凱索有些隨意的對著還沒走的特工說著，然後就轉身走進了鐵匠鋪。
盧克搖了搖頭，單手抓著巴爾扎的天靈蓋，跟在了布爾凱索身後。
遠處的杰西卡瓊斯則是站在原地好一陣子才下定決心走進了鐵匠鋪。
「叫一下清潔工，在公園這邊的那個鐵匠鋪。」
特工有些頭疼，他回去之後又得寫一份報告了。
靶眼的死應該是需要隱藏的消息，這種事情處理的時候可是麻煩的很。
雖然那位菲斯克先生算是有些能量，但是在面對神盾局的時候他什麼也做不到。
實在不行就找個稅務局的證件，去和菲斯克先生好好的談一談，這個特工心里這樣想著。
「雖然有的奈非天喜歡把一些沒什麼威脅的小惡魔養在身邊當做寵物，讓他們去做一些撿撿金幣的工作，但是還沒有哪個奈非天喜歡把一個連自主移動都做不到的東西當做寵物的。」
布爾凱索坐在桌前，隨手抓起了一個黑面包一邊吃著一邊說。
他還算年輕的時候身邊跟著一個胖乎乎的小惡魔當做寵物，也養過帶著惡魔血統的獵犬。
甚至還給那只惡魔起名字叫十斤肉，後來不知道在哪一場戰斗中，這只小惡魔就消失不見了。
或許是在布爾凱索不經意間揮舞的旋風中十斤肉變成了十斤肉泥。
不過一個惡魔而已，布爾凱索也沒怎麼在意。
「我是打算從這個家伙的嘴里知道一些關于地獄的常識，雖然我不怎麼喜歡那個叫康斯坦丁的話嘮，但是說的那些知識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學習一下的。」
盧克有些支支吾吾的說著。
「你先讓馬道克見識你作為人類的學習能力再說這些吧，他可是一直在抱怨……」
布爾凱索話說了一半，他忽然覺得當著盧克的面轉述馬道克的那有些過分的粗口似乎不太合適。
「說我和驢子沒什麼區別？我明白的，我可算不上聰明人，要是聰明的話也不會像個混混一樣每天無所事事。」
盧克很坦然的接過了話，似乎沒怎麼在意。
「他說，你是他見過的起點最低的野蠻人戰士之一，身體僵硬的就好像脖子上的東西像是一個裝飾一樣，換上個硬毛老鼠的腦袋都能比你更好的掌控這具身體。」
布爾凱索看盧克沒怎麼在意的樣子就順著話題說了下去。
巴爾扎十分的想要在這個時候大喊一聲，他可以掌握這具身體，但是感覺到盧克捏住他天靈蓋的手掌上正在遞增的力量，他選擇了閉嘴。
「他認為你不可能繼承他的一切，也不能從他的傳說和榮耀之中締造自己的傳奇。但你是他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選定的繼承人。」
布爾凱索放下了手中的黑面包，面包在桌子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巴爾扎終于松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天靈蓋上已經出現了裂紋。好在盧克終于放松了手上的力量。
「為什麼他會選擇我？」
盧克雙眼正視著布爾凱索的眼楮，沒有絲毫退讓和畏懼的意思。
「你了解過他的名字和傳奇嗎？」
布爾凱索看著盧克凱奇的雙眼，緩緩的說著。
戰斗先知馬道克的一生只有一次敗績，也正是那次敗績奪走了他的生命。
但是他一生的戰績是四十八萬六千九百一十三勝，一負。
每天戰斗幾十次對于這些野蠻人來說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數百年的廝殺中，死在他手下的惡魔數量早就難以統計。
而盧克凱奇只知道自己的導師叫做馬道克，其余的什麼都不了解。
戰斗先知馬道克，理所當然的能夠做到戰斗的結果先知道。
只不過他的一生中，從沒有在戰斗之前看到自己落敗的結果，除了在他生命的最後一戰之前，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無數的歲月中他親眼見證了無數的野蠻人戰士走下聖山，但是卻從來沒有選定過自己的繼承人。
現在他選定了盧克凱奇，盡管他不覺得盧克能變得和他一樣的強大。
但是盧克凱奇也絕對沒有他口中所說的那麼不堪。
他只是在向著其他先祖之靈在炫耀，他認為自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繼承者，並且寄予了厚望。
「我……沒有。」
「那你去詢問其他的先祖吧，他們中會有人原因和你講述馬道克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他選中了。」
布爾凱索站起身從盧克的手里取走了巴爾扎的腦袋，然後將一塊縈霧水晶塞進了巴爾扎的嘴里，將這個腦袋放在了火爐中。
誕生于火焰的巴爾扎不會被火焰焚毀，但是他會變成盧克想要的東西。
一扇湛藍的傳送門已經在盧克的面前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