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密集的槍聲，伴隨著嘈雜的慘叫聲響徹了這間酒吧。
弗蘭克卡斯特穿著那件印上了骷髏圖案的上衣，正端著手中的沖鋒槍對這個酒吧掃射著。
這里不是什麼正經地方，雖然有著營業執照，但是這個時候的這里，不過是黑幫的一個據點而已。
現在里面只有那些頭目正在清點著最近的收獲。
懲罰者出現在這個地方，為的不是什麼公正，而僅僅是為了復仇。
這些家伙都是當時出現在了那所公園中，參與了那一場慘劇的混賬。
密集的槍聲不能釋放弗蘭克得到怒火，反而在慘叫聲逐漸消弭之後，愧疚和怒火徹底的斷淹沒了弗蘭克的內心。
弗蘭克手中槍挨個給倒在地上的家伙們補上一下，因為混亂而倒在地上的酒水開始燃燒。
等弗蘭克離開之後，這里面就沒有任何一個活著的家伙了。
或許在一場大火之後，里面的老鼠都能消失不見了吧。
等到弗蘭克離開了這個被熊熊火焰籠罩的酒吧之後，一隊身穿黑色西裝的家伙就出現在了附近。
「他一點隱藏的意思都沒有，滿地的彈殼就這樣撒在這？」
「好了伙計，他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只能在事後給他處理一下痕跡而已。」
兩個特工面無表情的說著話，其他的人員已經開始處理這個火場了。
最後，這一場復仇會被冠上「意外」的名頭，然後讓市民們去政府門前呼吁抵制那倒霉的消防部門，順帶的還會抵制一下那些幫派開的建築耗材公司。
兩個明顯地位要高一些的特工，看著手下忙碌著，然後這地方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安靜。
「話說，你能從彈殼中看出什麼？」
「能看出他的憤怒。」
話題再一次結束，收拾現場的人員也開始離開了。
精通表情管理的特工們來的匆匆，走的悄無聲息。
消防車的警報聲終于傳來，等大火熄滅，這地方就只剩下一片廢墟了。
……
「尼克，我知道這個不是你本人，但是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弗蘭克在離開的路上被一個獨眼黑蛋堵在了路上，剛剛平復了心情的他顯然感覺不錯。
所以他率先說話了。
「弗蘭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
尼克弗瑞的生命替身誰也不知道有多少個，但是他們都是尼克弗瑞的意志。
或者說，這些東西的行動都是受到尼克弗瑞授意的，那麼就必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我在復仇，順帶給這些混蛋一些懲罰，所以呢？」
弗蘭克的表情不太好看，他知道自己的老戰友每一次出現在眼前總是代表著一大堆的麻煩需要他處理。
「所以，你就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我們很為難。」
「得了，你這老混蛋總是處理那些連說都不能說的事情，這點事情還能讓你，讓神盾局為難？」
弗蘭克沒打算給尼克弗瑞留什麼面子，他們之間一般也用不著注意這些東西。
「你兒子還活著……」
「我知道，你不是專門還讓人來告訴我了嗎？利用我去達成你的目的，我可不欠你什麼！」
弗蘭克粗暴地打斷了尼克弗瑞繼續說下去。
尼克弗瑞說起了自己家人之後，弗蘭克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暴躁了起來。
他感覺要是繼續讓尼克說下去的話，似乎會沾上什麼麻煩的事情。
「我需要你去調查一下杜根，那個老家伙最近似乎是在盤算什麼，我有些擔心。」
「達姆彈杜根？我和你們可不是一個系統的，你讓我去調查這個老兵？」
達姆彈杜根在這個世界上也算是有些名氣的存在，畢竟在講述美國隊長的故事時，總是離不開和他一起戰斗的咆哮突擊隊。
弗蘭克有些想不通尼克弗瑞到底是在打什麼算盤，調查別人消息的事情從來不是他所擅長的事情。
「我懷疑那座山上有什麼值得那些家伙在意的東西，不然的話我的下屬沒有可能會被杜根要去了幾天的指揮權。」
「我不想知道你們的事情，那些對我來說都是麻煩，而非幫助。」
弗蘭克對尼克弗瑞的話不感興趣。
「我告訴你了你兒子的消息！」
「所以我去幫你試探了那個讓我感到像是靜默火山一樣的老家伙！」
弗蘭克語氣已經十分不善了，他手上已經抬起了槍口，似乎是打算開槍了一樣。
尼克弗瑞知道這個老伙計是敢這樣做的，就好像當年兩個人一起行動的時候，經常會相互攻擊一樣，這種事情的對于弗蘭克和他來說，已經是常態了。
「我給你更多的幫助，讓你減少收集幫派消息的時間，你用這些時間去找一下杜根。」
尼克弗瑞說出了他的條件，接下來就是等弗蘭克的回答了。
弗蘭克和杜根之間可沒有什麼聯系，讓他去調查杜根這種事情簡直荒謬。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參合到你們的事情里去，我只是一個士兵。」
弗蘭克用手上的槍指向了尼克弗瑞，面容冷厲。
「所以，你最好現在就離開！」
尼克弗瑞點了點他的頭，隨後他的身體緩緩的後退進入了陰影之中，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獨眼俠尼克弗瑞，他很擅長這種事情，隱藏然後忽然出現，然後再忽然消失。
據說這有助于增加他的神秘感。
所以他總是神出鬼沒的，不過弗蘭克早就習慣了這件事。
雖然他拒絕了尼克弗瑞的條件，但是他多少還是有些在意。
之前不管是多麼麻煩的事情，尼克弗瑞這個家伙從來都不會請他插手。
畢竟在調查方面，神盾局的特工要比他弗蘭克卡斯特的手段專業多了。
而且尼克沒有說是調查什麼，但是弗蘭克很清楚，不管是調查出來了什麼東西，都會讓自己攪合到一場難以抽身的漩渦之中。
他還有一個兒子，他必須得多考慮一下，最好是能避免麻煩。
尼克弗瑞能夠動用的力量絕對是這個世界上首屈一指的，但是能讓他都不敢調用手下來調查的事情，顯然不是那麼簡單。
弗蘭克將槍裝回了槍套里邊，看著明亮處的路燈，有些蕭索的樣子。
原本退伍回家的他只是想要過上尋常人的生活，但是現在卻事與願違，他已經踏上了一條充滿殺戮的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