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來的時間不算太遲，好幾個大袋子都掛在布爾凱索的身上，而吉爾手里也提著一個小的塑料袋。
大的袋子是布爾凱索買來的食材和調料之類的東西，而吉爾的小袋子里只有幾包最便宜的那種零食和一大罐牛女乃。
這個孩子成熟的讓人心疼。
剛剛來到了鐵匠鋪門口的古一法師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不由得想著。
布爾凱索有錢嗎？
如果說是這個世界的貨幣的話，也能說是有的，只是不多而已。
但要是單純的說財富，可能就是瓦坎達那個國度的財富加起來都沒有布爾凱索的多。
那種純粹的金幣對于布爾凱索來說連一組數字都說不上。
畢竟那個已經數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位數的金幣早就沒有什麼用處了。
至于瓦坎達的振金？
那種東西打造的武器的確是神異，但是即使是黑豹那引以為豪的振金鎧甲的作用，布爾凱索只要打造一個比「玩具」強一些的護腕就能達到。
見識過了布爾凱索正面硬撼死亡，甚至那一只手掌此時還在布爾凱索臥室的床頭櫃上放著呢。
強大到這個程度的存在，誰能拿他怎麼辦呢？
見識過他力量的人都會選擇一條路，那就是哄著他避讓他。
「但是該怎麼阻止那些沒有腦子的家伙呢？」
古一正在為這件事而感到頭疼。
就好像她的不自量力一樣，這個世界上有的是被可能的利益蒙蔽雙眼的家伙。
「好了吉爾，去吧東西放進冰箱，然後在屋里自由活動吧。」
布爾凱索向著古一招了招手，算是打過了招呼。
看著吉爾一溜煙的跑上了樓梯，布爾凱索對著古一說︰
「這個孩子簡直是所有父母都希望的那樣懂事，可惜代價太過沉重。」
听到古一的話，布爾凱索也開始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起來。
要知道在他的世界里不知道有多少平民的孩子看著自己的父母被惡魔一點點的分割，甚至看著自己的血肉一點點的流入了惡魔的口中。
那個時候的他也只會面不改色的將惡魔砍死，然後繼續尋找下一只惡魔的位置。
也許是那個時候的他眼中只有殺死惡魔這一個念頭，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思考過這些事情。
當他閑下來之後，他開始回憶並且思考的時候，他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悸痛。
「你已經給他準備好了禮物吧，我能知道那是什麼嗎？」
短短的幾天，消除芥蒂之後兩人有了更多對彼此的了解。
布爾凱索故作神秘的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說。
因為他知道吉爾正在樓梯上面悄悄的听著他和古一的對話。
一顆小小的紅寶石從他的手中遞給了古一，古一看了一眼布爾凱索，得到了同意的信號之後，用自己的精神觀看了起來。
「你們的世界還有這樣的族群？真是不可思議。」
古一看到的，是布爾凱索關于女乃牛關的記憶，那里面那群被惡魔氣息感染了的深淵魔牛的那種凶殘讓她驚愕。
當她看到最後，布爾凱索為了嘗一嘗這種怪異的牛肉將天堂的泉水灌進了那只幸存的魔牛嘴里之後，那只牛變回了原本的姿態，並且保留著思考能力的時候，她還是震驚了。
不管怎麼說她都無法接受食用一個能夠與人類語言交流的物種。
「你想太多了！」
布爾凱索搖了搖頭，難道他就能接受上一秒和那只牛談天說地，下一秒把對方架上烤爐這種事情嗎？
那只魔牛和那些尋常的牛有了後代，而這些後代一個個的都蠢的要死，就連普通牛的智力都沒有。
而且還完全不能幫助人們工作，唯一的優點就是極其快速的繁衍速度和肉質鮮美。
他還記得吉爾說要多喝牛女乃的事情，說起牛女乃布爾凱索自然是想起了那個怪異的群族。
雖然哈洛加斯聖山上原本是有飼養這個種群的，但是隨著馬薩伊爾的到來一切生命都化作了灰燼。
自然什麼也沒有剩下。
但是天堂的泉水布爾凱索有很多，當時為了釀酒他總是會去高階天堂灌上許多的泉水離開。
為此他不止一次的和因普銳斯這個和野蠻人一樣莽撞的天使對峙了。
既然這泉水能夠讓魔牛變回原先的品種，那麼對普通的生物一樣能起到作用。
至于智慧，那沒有提升的可能。
如果這泉水能提升智慧，那個蠢貨勇氣又怎麼會被迪亞波羅打得遍體凌傷？
「我會給你們帶來一只女乃牛的，但是你打算怎麼飼養？」
古一看著神神秘秘的布爾凱索，有些好奇。
「飼養？那不是找個寬敞的地方拴著，定時喂點草料不讓它餓死就成了的事情嗎？」
布爾凱索哪里會懂得畜牧這種知識，就是在哈洛加斯聖山上的時候，他也是被當做戰士培養的，怎麼有時間讓這些戰士去學習那些戰斗之外的東西？
「那我還是讓學徒們養在紐約聖殿吧，反正哪里的空間還算大，他們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古一不得不出賣了學徒的勞動力，畢竟那種神奇的牛女乃她也想嘗嘗。
按照布爾凱索的說法，那種牛女乃對于新生的野蠻人孩子都能夠起到增強體質的效果。
已經明白原生的野蠻人孩子具備什麼程度的身體素質之後，古一對于這牛女乃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那吉爾很快就能長高了。」
古一帶著笑容，坐在了鐵匠鋪門口的長凳上。
在吉爾來到這里之前，布爾凱索無事可做的時候就會坐在這里看著天邊發呆。
在這里不用被屋里的悶熱襲擾，吹著風到也算是舒適。
「你打算在這里烹煮你的拿手菜？」
古一看著布爾凱索，有些在意的問著。
對于她來說布爾凱索的拿手菜也是一個秘密，只要是能思考的生命，那麼就必然會產生好奇心。
「那當然不會了，我要帶你們去哈洛加斯，在那里舉行宴會。」
雖然聖山上的都生命全都消逝了，但是那些堆積在寒冷大雪中的資源可還都留著呢。
畢竟死亡只會奪走生命，如果連處理好的食材都會被侵蝕的話，那馬薩伊爾就應該改名叫做消逝大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