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你的說法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我們的眼中你的說法和你所做的事情可不是一樣的。」
安達庫爾加斯有些疑惑。
「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出現在布爾凱索出現的每一個戰場上，幫助他戰勝所有的敵人？
還是說我就應該在見到布爾凱索的時候現身，然後將我所有的力量都交給他？
別鬧了，我雖然狀態不好，但還遠沒有到山窮水盡不得不寄希望于別人的程度。」
初代先祖笑著說道。
他也是信賴布爾凱索的一員，但他並不打算將自己的一切都指望布爾凱索。
「所以你想要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麼？」
卡爾加問道。
「我想要看到他真的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景，而我也不是沒有給你們提供幫助。」
初代先祖幽幽的說道。
這種篤定的情緒讓卡爾加還是思索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是桑婭，她也是有資格成為不朽之王的野蠻人。
但是在我們的要求下她此時正在品味孤獨。」
安達庫爾加斯的表情怪異了起來。
讓桑婭去作為最後防線這件事，一開始並不是布爾凱索要求的。
準確的說一開始的時候先祖之靈們是希望桑婭作為奇兵在合適的時候出擊。
但是布爾凱索說服了他們，選擇了如今的這種處理方式。
雖然這種做法會讓桑婭還不短的時間之中孤獨的呆著，但這也是一種保護！
「所以說布爾凱索其實一開始並沒有篤定自己的勝利？」
卡爾加問道。
「你為什麼會認為某個人或者說某種人就一定會勝利？」
初代先祖有些奇怪的問道。
「勝負這種東西，又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啊，我忘了馬道克已經在絕望之中選擇了自毀，你們已經沒有一個合格的先知了。」
初代先祖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
「命運無法改變？」
安達庫爾加斯很嚴肅的問道。
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想要知道答案，但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
命運可以改變的話，那麼先知的存在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反正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能夠改變的。
但如果命運無法改變的話，那麼知道還是不知道命運的走向都沒有所謂了。
反正一切都不會改變。
但對于卡爾加來說好奇心還是有的。
「命運天使還能結婚生子呢，你覺得這也是命中注定？
我可不相信這些，只是對于一個合格的先知來說他們所要面對的壓力太過于龐大了而已。
馬道克所面對的東西可不是你們所了解到的那麼輕松。
只是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作出這個選擇，老實說三先祖之中他才是我最欣賞的那個人。」
初代先祖毫不避諱的說道。
他和沃魯斯克還是不太一樣的，沃魯斯克不喜歡分享，尤其是分享責任和壓力這種東西！
但初代先祖在這種事情上就比較輕快了，他想到什麼就會說什麼，想要做什麼就會做什麼。
雖然偶爾也會面對一些必須違背自己想法的事情，但除了那十分少數的事情意外，他無拘無束！
「這麼說不準，畢竟我從未听到過任何關于伊納瑞斯和莉莉絲之間多麼恩愛的故事。」
卡爾加不太相信初代先祖的話，但是換來的只是一個看白痴的眼神。
「卡奈也是我，你為什麼為認為野蠻人歷史最大的記載者會把自己的父母愛情寫在那些羊皮卷上？」
初代先祖的眼神古怪的很。
「我想你其實也是不知道吧？畢竟愛情這種東西大多誕生在婚姻之前？
至少對于伊納瑞斯和莉莉絲這種沒有多少存在可以限制的家伙來說是這樣的。
難道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還會給他們兩個包辦婚姻？」
安達庫爾加斯說道。
這番話直接讓初代先祖被噎住了，他實在是沒有好的辦法反駁這種說法。
「如果事實和你說的一樣，那麼伊納瑞斯和莉莉絲在婚姻生活之中也應該是有美滿的一段時間才對。
這部分東西初代先祖應該是能夠知道的。」
卡爾加興致勃勃的加入了討論。
「咳咳，現在你們應該關注的難道不是沃魯斯克那邊的戰斗？
你看，沃魯斯克都快把巴那爾直接砸碎了。」
初代先祖指著沃魯斯克那邊的戰場說道。
「啊？是嗎？好像是啊。
但是布爾凱索不是在這里嗎？」
卡爾加有些意外的說道。
「布爾凱索？他現在還在聖山的外邊，雖然按照那個法師的能力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初代先祖也有些模不著頭腦。
「先祖召喚這個技能是召喚了一個野蠻人的戰斗本能沒錯，但又不是只有戰斗半能。
馬道克他們都能將自己的意識放進自己的幻影上，你為什麼會認為布爾凱索做不到這一點？」
卡爾加反問道。
這一次輪到初代先祖愣神了。
「聖山的力量制作了阻隔，這種情況下他也能夠做到這一點嗎？」
初代先祖不太相信卡爾加的說法，甚至還看了一眼被召喚出來之後就沒有動作的布爾凱索的虛影。
「我記得我召喚出來的先祖之靈從來就沒有站在原地不動的。」
安達庫爾加斯吐槽道。
他也認為沃魯斯克召喚的先祖之靈有點不對勁。
「這里是哈洛加斯聖山，不是亞瑞特。
這里是布爾凱索和卡爾裘與寇爾一起重建的，難道你認為他們在建立這里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的準備？」
卡爾加逼問道。
「當然，要是我的話也一定會留下後手。」
初代先祖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但是你的後手被泰瑞爾直接給轟炸了，你的身體都沒法拼湊齊全。」
安達庫爾加斯吐槽道。
「那只是一個意外而已，那時候的我雖然不太喜歡大天使，但還沒有到認為他們一定會搞我們的程度。」
初代先祖訕訕笑著。
「布爾凱索的憤怒要比我們更強大，至少我的感覺上是這樣的。」
卡爾加冷不丁的說道。
這一句話直接給初代先祖干沉默了。
「或許他是真的理解的憤怒為何物？」
半晌之後初代先祖才緩緩的說道。
「所以先祖召喚出來的先祖之靈還會雙手抱在胸口看戲嗎？」
安達庫爾加斯聲音僵硬的說道。
這句話出口讓所有在這里的先祖之靈都將實現放在了布爾凱索的虛影身上！
「據我所知不會！
只有本能的話，總不能還存在欣賞戰斗的本能吧？
這家伙絕對有自己的意志！」
卡爾加要不是身體實在是虛弱都已經蹦起來了！
「那個，似乎不是布爾凱索？」
初代先祖有些疑惑的說道。
他從那個虛影上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所認識的布爾凱索的任何痕跡。
「不，那個就是布爾凱索。
只是這個樣子的布爾凱索只存在了很短的一段時間而已。
卡奈都會在赴死之前做好準備，我想布爾凱索去面對一個殺不死的怪物的時候，也會提前做準備吧？
就好像你留著守衛卡奈魔盒的那個意志一樣？」
安達庫爾加斯說道。
隨著他的開口卡爾加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是剛剛得到了布爾凱索這個名字的他？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等他從李奧瑞克那邊回來之後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卡爾加若有所思的說道。
「充滿傲慢和無所謂的布爾凱索，如果是莫科特的話大概只需要一眼就能認出來了。」
安達庫爾加斯嘆息一般的說道。
「所以說莫科特呢？去了朗姆洛那邊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朗姆洛不是塔力克的繼承人嗎？」
卡爾加問道。
「無憫的莫科特，光是听他的稱號你就應該知道他會做什麼。
當時從固執的像是石頭一樣的布爾凱索手中救下朗姆洛，要說是塔力克單純的說服了他我才不信。」
安達庫爾加斯吐槽道。
「所以說，那個虛影之中也是布爾凱索？」
初代先祖感覺自己腦子有點混亂了起來。
「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是不朽之王，所以他留下這樣一個意志的目的是什麼？
單純的為了在我們戰斗的時候出來勸架嗎？」
卡爾加問道。
「我怎麼知道，當年為了一個名字他甚至不眠不休的痛毆了海拉伯。
那個時候的他就已經有超越海拉伯的力量了。
你就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在和李敏他們組隊的時候依然被認為在飛速的變強嗎？
飛速變強？變得多強？已經超越了野蠻人傳奇的他還需要變得多強？
一巴掌扇死迪亞波羅嗎？」
安達庫爾加斯繼續吐槽道。
「他在離開聖山的時候沒有舍棄自己的力量，雖然當時的他面對骷髏王並不算多麼的危險。
但也絕對沒有到可以不帶自己的力量就能行動的程度！」
卡爾加說道。
他的猜測十分的合理！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當時留下的是作為野蠻人的力量，帶走的是屬于烏迪西安的力量？」
初代先祖緩緩的問道。
他看向布爾凱索虛影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古怪了起來！
烏迪西安算是選擇成為了布爾凱索，但是布爾凱索到底是什麼時候覺醒了屬于烏迪西安的記憶依然是個謎題！
如果說在前往李奧瑞克陵墓的時候，布爾凱索已經覺醒了烏迪西安的記憶，那麼很多事情似乎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布爾凱索最開始的性格是什麼樣子的來著？我說的不是呆呆傻傻的那段歲月，是他忽然清醒之後的事情。」
卡爾加問著安達庫爾加斯！
這種問題在聖山上只能詢問安達庫爾加斯，畢竟他才是最早認可了布爾凱索的那個先祖之靈。
「額……非要說的話是高高在上？雖然當時的他還不算太強，但是那種高傲讓我很滿意。
至于莫科特將無憫交給他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性格，面對惡魔的時候殺戮就像是在收割雜草？」
安達庫爾加斯努力的回憶著。
「那現在的布爾凱索是什麼性格？」
初代先祖黑著臉說道。
「穩重，喜歡嘆氣。做事雖然暴躁但是有自己的古怪堅持？」
卡爾加試探著說道。
「就像是一個有點喜歡怨天尤人的怪脾氣農夫。」
初代先祖嘆了口氣，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什麼！
現在的布爾凱索雖然使用著布爾凱索的名字，但是性格上的一切表現都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烏迪西安！
這並不難以理解！
在烏迪西安被莉莉絲激活了身體之中奈非天的力量之前，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夫！
會抱怨那些惡魔的肆虐讓他又一次錯過了耕種的時候，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靈魂被孱弱的身體所限制！
這種性格就是屬于烏迪西安的！
「但是布爾凱索的記憶之中可沒有關于烏迪西安的一切！」
安達庫爾加斯說道！
「至少在他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之前，絕對沒有屬于烏迪西安的記憶！
甚至現在應該也沒有！」
安達庫爾加斯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他只是將那些事情都藏在了心底呢？
雖然我認為在他不得不分裂自己的靈魂之前，他絕對是知道關于他還是烏迪西安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
經歷了那些事情的烏迪西安只是性格依然固執而古怪，但並不是沒有腦子！」
初代先祖帶著嘆息說道。
「你們看！布爾凱索的那個虛影剛才是不是的對著我們微笑了！」
卡爾加在地上猛烈的顫抖了一下！
如果不是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他應該是直接跳起來了才對！
「我以為我是聰明人，這一點沒有錯。
但是沒有在意你們的智慧也是我的失誤。
所以奧莉爾，你來到哈洛加斯聖山的真正目標是他吧？」
初代先祖看著不遠處的奧莉爾問道。
奧莉爾溫和的笑了笑，但是卻沒有開口！
「小子們，你們大概知道心懷恐懼者無法在迪亞波羅的面前隱藏自己的想法。
但是你們或許不知道希望所在之地也沒有能夠隱瞞奧莉爾的東西。
她大概早就知道了那個布爾凱索的存在，真是一步慢步步慢。」
初代先祖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他還是在用長輩的口吻教導著身邊的野蠻人們。
「所以人類是怎麼在這兩種無法隱藏秘密的家伙面前苟延殘喘到現在的？」
卡爾加的一張臉直接掛上了寒霜。
「因為我和拉斯瑪，奧莉爾和迪亞波羅達成了制衡。
為此我們也找到了讓他們閉嘴的辦法。
為此我們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
初代先祖眼神之中帶著一點點的悲痛！
「你們的初代先祖，布爾凱索之名最早的象征本身和拉斯瑪一同殺死了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的全部初代奈非天！
雖然其中也有一部分是燃燒地獄和高階天堂提供了幫助。
但給予他們最後一擊的正是初代奈非天的兄長和小弟。」
奧莉爾終于開口了！
「他們收集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們的權柄，除了被這個家伙用來補充自己和卡奈靈魂的那一部分之外。
全部都成為了一個制約！」
奧莉爾輕輕的說道。
「世界之石，或者說黑暗靈魂石本身都可以。
它的誕生足夠的黑暗，那是我的兄弟姐妹們的靈魂和權柄被我一次次捶打之後形成的。」
初代先祖說話的時候站了起來！
「世界之石限制了所有奈非天的天賦上限，那只有和所有奈非天都密不可分的東西才能做到這一點。
那是其他所有初代奈非天的血肉和絕大多數的靈魂！」
初代先祖補充道。
「還有那些在莉莉絲要求下你們殺死的所有天使和惡魔的力量，在那個時候你們的初代先祖就收集了那些東西。
或者這也算是居安思危的一種？」
奧莉爾的聲音之中帶著嘲弄！
「所以說莉莉絲之所以需要一個強大的奈非天來奪取統治權，也有因為你們的行為對她來說算是背叛的原因？」
安達庫爾加斯的表情已經無法形容了。
那種驚駭十分明顯！
終于是給了這個總是當背景板的初代先祖一點高光。
不算洗白，因為他們本身就足夠崇高。
犧牲自己，犧牲了自己所愛。
在意識到莉莉絲存在野心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準備。
這應該配得上他野蠻人初代先祖，初代奈非天長兄的身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