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家出來,我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王一然到底在堅持什麼!
「尸體到底有什麼問題?」
上車之後,我立馬問道。
「劉炳坤睡了王雲霞!」王一然倚著車門,神色陰鶩的望著王家的大門,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什麼?」我以為自己听錯了。
「劉炳坤睡了王雲霞!」王一然一字一頓的重復了一遍。
「你確定?」
我心里一震,一把拉過王一然,盯著他的眼楮問道。
王雲霞身上穿著壽衣,我沒檢查她的身體,只是量了一下她頭部的尺寸,我不知道王一然是怎麼確定這一點的。
「確定!」
王一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三哥,我的鼻子異于常人,嗅覺比一般人發達,我在王雲霞身上聞到了體液的味道,這味道雖然很淡,但我還是聞到了,這股味道,是屬于劉炳坤的!」
「體液的味道?」我不解的看向王一然,很快明白他口中的體液味道是什麼!
「嗯!」
王一然點點頭,說道︰「劉斌坤進咱們店的時候,我就在他身上聞到了體液的味道,剛才,我在王雲霞身上聞到了同樣的味道!」
「這個畜生!」
我從牙縫里擠出四個字,明白了王雲霞的父親為什麼一定要把女兒嫁給劉炳坤,也明白了,王一然為什麼沒有當眾說出這件事。
王雲霞已經夠慘了,再爆出這種事情來,她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毀了。
而劉炳坤,他從進入我的店開始,就沒想過說實話。
這人,就是一個畜生。
他怎麼下的去手?
「不能放過他!」王一然冷聲說道。
「嗯!」
我點點頭,想了想說道︰「先回去,調查清楚劉炳坤的底細再說!」
我指了指王家的院子,說道︰「在這等下去,不會有結果,劉炳坤和王雲霞的婚事,沒那麼快舉行!」
劉炳坤現在是王家的準女婿,我們在這里對他動手,王家不會答應。
「嗯!」
王一然比我痛快,直接拿出手機,打電話搖人。
一個半小時後,我們剛到家,劉炳坤的資料已經發到了王一然的手機上。
劉炳坤是劉家的獨苗,單身,母親早年病故,父親也在三年前去世,目前經營著一家紙扎店。
「三哥,我這人信奉報仇不隔夜,我現在就想去找劉炳坤!」
看完資料,王一然咬牙說道,眼楮卻緊盯著我。
「一起去!」
我明白王一然的意思,他在等我的態度,我直接調轉車頭,按照資料上的地址,去劉炳坤的紙扎店。
劉炳坤能對王雲霞下手,就能對其他的女孩子下手。
我有種預感,王雲霞不是第一個遇害的。
四十分鐘後,我們到了劉炳坤的紙扎店。
他的紙扎店是一棟二層的小樓,從外面看,和我的店布局差不多,應該也是一樓店鋪,二樓住人。
這會店門關著,里面一片漆黑,劉炳坤應該還沒回來。
「等一會吧!」
我說道。
「嗯!」
王一然捏了捏手指,陰沉的盯著紙扎店。
「媽媽,里面有人!」
就在這時,糖果突然伸出小手,指了指紙扎店的二樓。
我們仨同時順著糖果小手所指的方向,望向二樓的窗戶。
二樓的窗戶拉著窗簾,透過月光,隱約間能看到,窗簾後好像有一個人。
我們看過去的瞬間,那人發現了我們,縮了回去。
「不對啊,資料上不是說,劉炳坤是單身嗎?」我說道。
「是單身!」
王一然盯著窗戶看了半響,說道︰「不行,我等不了了,我想進去看看!」
說完,他直接推開車門下車,不做任何遮掩,大步向著街對面的紙扎店走去。
「日!」
我趕忙下車追上去,王一然這個小孩脾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過來。
說實話,紙扎店這個時候有人,確實值得懷疑。
資料上說的很清楚,劉炳坤目前單身,並且獨自一人經營紙扎店。
還有,紙扎店的大門是鎖著的,也就是說,里面這個時候,不應該有人。
來到紙扎店前,我又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
大門上的鎖頭,不是暗鎖,也不是常見的鐵鎖,而是民國以前的那種老式鎖頭。
這個年代,用這種鎖頭鎖門,我還是第一次見。
發現鎖頭有古怪,我們仨索性停了下來,仔細打量起店鋪。
這一打量,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紙扎店的窗欞上,全部拉著紅色的棉線。
這種貼在窗欞上的紅色棉線,叫做繩鎖,也被稱為靈鎖,是專門防備靈體的一種簡單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