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戴孝,黃皮子夜哭,蟒蛇上樹!」
這幅畫面,無論發生在哪,都會轟動。
「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
江野呵了一聲,說道︰「一個馬家不算什麼,關鍵是堂口里的那些仙家,那些仙家全部陷在那兩棟樓里,龍家捅了一個大簍子!」
這個沒錯。
有的出馬仙,看似牛逼哄哄,到哪都有面子,實則不是他們有面子,而是他們堂口里面供奉的仙家有面子。
而且這些仙家,多半不是孤身一人,身後都是有家族的。
死了一個,能扯出一串來。
一個堂口的仙家都陷在鬼樓內,相當于捅了馬蜂窩,誰也不知道,會扯出多少來。
「龍家被逼的沒有辦法,只能親自下場!」
「開發鬼樓,是長房做出的決定,捅了簍子,也只能是長房自己解決!」
「當時的長房當家人親自帶人闖入鬼樓,最後只活著出來三個,長房差點因此絕嗣!」
江野說起當年的事情,臉上再次浮現出震驚之色。
「那些仙家救出來了嗎?」
我問道。
「救出了一小半,正因為救出的這一小半,龍家長房獲得了胡黃蟒三家的友誼,否則的話,龍家二房早就掌權了!」
江野說道。
「也正是從這次起,那兩棟鬼樓被下了鬼咒的消息,在門內傳揚開來,那兩棟鬼樓也因此成了一處禁地!」
說到這,江野認真的看著我,說道︰「三兒,你想查鬼樓姐不攔著你,姐只求你一件事,不要進入鬼樓!」
「我知道了!」
我點點頭。
其實不用江野說,我也不會進入鬼樓。
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
解決鬼咒,有兩個方法,一是硬來,這點不太現實,反正目前的我是做不到的。
二是從根源上尋找方法,說白了,就是完成鬼咒,也就是尋找真相,查出那兩棟樓成為鬼樓的原因。
「姐,沒人查那兩棟鬼樓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嗎?」我問道。
「沒有!」
江野搖搖頭,說道︰「沒人願意趟這灘渾水!」
「哦!」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就如同江野說的那樣,那兩棟鬼樓已經成了一灘渾水,誰也不願意沾身。
從江野這離開時,天將將擦黑。
回到店里,我帶上香燭貢品,直奔那座荒廢的籃球場。
從人這里得不到真相,那動物呢?
進入籃球場後,我直奔那個籃球架,白天的時候,那些黃鼠狼就是在這里消失的。
我用手電照了一下,在籃球架下,果然有一個洞。
我心里有底了,先點上三炷香,又倒了三杯酒擺在一邊,說道︰「二皮匠陳三前來拜門!」
說完,我向後退了一步,眼楮死死盯著籃球架下的那個洞。
「咳咳!」
盯了能有一分鐘,洞下面傳來一道咳嗽聲,一股煙氣從里面鑽了出來。
等煙氣散去,一個黑衣黑帽,拎著煙袋鍋的中年女人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女人翹著二郎腿坐在籃球架上,斜楞著眼楮看我。
「二皮匠陳三!」
我舉手抱拳,再次自報家門。
「黃家黃鳳英!」
女人打量了我兩眼,發出一道尖細的聲音,報出了姓名。
我悄然松了一口氣,只要報出姓名,那就是有的談。
讓我覺得有意思的是,這個黃鼠狼的名字,竟然和諸葛亮的媳婦一樣。
「無功不受祿,這些哈拉氣,撤回去吧!」
報完姓名,黃鳳英一指三杯酒,擺了擺手。
哈拉氣,是仙家對酒的稱呼。
雖然早就知道這一點,可從仙家口中听到這個詞,我還是覺得挺新奇的。
我笑著說道︰「初次登門哪有空手的?您說是不?」
「小伙子會說話!」
黃鳳英尖笑一聲,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抽動一下,顯然是饞了。
「您先喝著,我這還有!」
我暗笑一聲,拿出一瓶酒,遞了過去。
黃鳳英眼楮一亮,卻沒接酒,而是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黃家和二皮匠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小伙子,說吧,今天來我這拜碼頭,到底是為什麼!」
我側頭看了一眼那兩棟鬼樓,說道︰「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那兩棟樓!」
听我這麼一說,黃鳳英臉色立馬變了,我馬上說道︰「您放心,我來這不是為了為難您,我就是想打听一些情況,我媳婦,前幾天進了這棟鬼樓!」我伸手指向右邊的這棟樓。
「你媳婦?」
黃鳳英臉色稍霽,說道︰「小伙子,听我一句勸,別說是媳婦了,哪怕是你親爹親媽進了鬼樓,你也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