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腦門的問號,不明白這倆人咋內訌了,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面對近在咫尺的攻擊,張兆光竟然擋住了。
他在瞬間完成了抬肘迎擊的動作,就好似早就知道秦暢要對他出手一樣。
砰!
肘與肘相撞,發出一身悶響,就好似敲響了響鼓上。
肘肘相撞的同時,褚思雨的巴掌也到了。
噗!
撕喇!
一巴掌抽下去,發出的不是脆響,而是悶響,還有破布撕裂時發出的刺耳聲音。
張兆光的臉,被劃出了五道大口子,但口子下面,不是血肉,是空的。
「呵呵!」
糖果怪笑一聲,跳到張兆光臉上,烏青的小手扯住傷口一撕,順著傷口,鑽了進去。
「吱吱!」
糖果鑽進去的瞬間,張兆光身體里發出兩道好似老鼠一樣的尖叫聲,背部突然拱起,再次發出裂帛一樣的聲音。
然後,一只黃皮子鑽了出來。
「想跑?」
秦暢冷笑一聲,踏步沖拳,一拳照著黃皮子的頭捶了過去。
「吱!」
一道刺耳的尖叫聲中,這只黃皮子的兩只小眼楮迅速充血,然後爆開。
「臥槽!」
我被驚到了,秦暢那顆看似白女敕的拳頭,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但最讓我不解的是,她是怎麼發現張兆光不對的。
沒給我太多思考的機會,秦暢一手抓住被錘爆了雙眼的黃皮子,向地上一摜,又是砰的一聲。
這下,徹底死透了。
黃皮子一死,張兆光好似漏了氣的女圭女圭,委頓在地,只剩下一層皮。
「真臭!」
糖果重新落在褚思雨肩膀上,嫌棄的看了一眼死的不能再死的黃皮子。
我看看糖果和褚思雨,又看看秦暢,這才意識到,她們早就發現,這個張兆光是假的。
秦暢的那句動手,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褚思雨和糖果說的。
「你們怎麼發現他不是張兆光的?」我好奇問道。
「糖果發現的!」褚思雨指了指肩膀上的糖果。
「他身上的味道不對!」
糖果小手一指地上的尸體,還是一臉的嫌棄。
我一听就明白了,根據氣味。
「你在干什麼?」
就在這時,我發現秦暢蹲下來,正在弄黃皮子的尸體。
「留證據!」
秦暢皺著眉頭,從腰間扯出一根紅繩,將黃皮子捆好,然後塞入已經癟掉的張兆光尸體中,又用紅繩扎了一個口。
「不對!」
我這會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張兆光哪去了?
地上的這個是黃皮子假扮的,也就是俗稱的黃皮子扮人。
可這和爺爺告訴我的,和我自己知道的,完全不同。
黃皮子扮人,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穿人衣,戴人帽,說人話,這種一般發生在討封時,也就是俗稱的黃皮子討封。
還有一種,則和上面的差不多,不過不是藏在一個皮囊里,而是藏在人的身體里。
據爺爺講,過去遇到災年,不止人受餓,山里的動物也會受餓。
極端情況下,一些黃皮子會吃人,但和其他野獸不一樣,黃皮子吃人,會先咬斷人的脊椎骨,然後鑽入人體內,掏光內髒,又保留四肢和頭部,然後以自己的身體作為脊椎,操控著尸體,混入人群中,和人在一起生活。
有吃的則吃,沒吃的則找機會禍害人。
而這個黃皮子,它鑽入的是一具皮囊。
要知道,黃皮子自己是制作不出這樣的皮囊的,更別提,這具皮囊還和張兆光一模一樣。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這只黃皮子假扮張兆光混在我們中間,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不說別的,單單是制作張兆光這具和人一模一樣的皮囊,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出來的。
我看向棺材,也就是說,除了黃楓,還有人盯上了棺材里的這具女尸。
我現在更加好奇這具女尸身上隱藏的秘密。
「有人來了!」
秦暢剛收拾好,糖果便轉頭看向大門。
話音剛落,張兆光便陰著臉走了進來。
「怎麼了?」
發現我們在看他,張兆光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次是真的!」
糖果撅著小嘴,說道︰「他身上的臭味是對的!」
「什麼臭味?」
張兆光的臉立馬黑了。
「切!」
糖果撇撇嘴,不想搭理他。
「媽的,小……」
「夠了!」
張兆光一句話沒罵完,便被秦暢呵止。
張兆光冷冷的看了一眼糖果,沒在吭聲。
「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有什麼都給我忍著,一切等到天亮再說!」秦暢繼續呵斥道。
听到這,我抓到一個重點,秦暢說一切等到天亮,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