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陪你一起等，三哥！」
褚思雨向我靠了靠，說道︰「三哥，把火熄了吧，目標太大！」
「目標太大？」
我不解的問道。
「是啊！」
褚思雨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小聲說道︰「別人那里都沒有光亮，就我們這里有，也太顯眼了一些？」
「別人……是誰？」
我遲疑一下，問了出來，同時握緊了煞針。
通道里，目前還能看到的人，只有我和褚思雨。
柳靈童子去前面探查，至今未回。
老巴無故失蹤。
所以，褚思雨口中的「別人」，到底是誰？
「三哥，你們看到嗎？這里除了我們，還有很多人的！」褚思雨的聲音弱弱的，帶著一股空靈感。
「我沒看到，你幫我指一下，那些人都在哪里！」我輕聲說道，煞針握的更緊了。
褚思雨不對勁。
在我的印象里，褚思雨從來沒有用這種空洞的語氣和我說過話。
正常情況下，如果褚思雨發現不對，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提醒，而不是以這種狀態面對我。
「那里有一個！」
褚思雨身手向著我們斜向上一指，聲音空洞，沒有一絲感情。
我舉著火機，抬頭向斜上方望去，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那里，也有一個！」
褚思雨的手指緩緩移動，指向斜側方。
火機跟著她的手指移動，結果和剛才一樣，依舊什麼也沒發現。
「這里，也有一個！」
褚思雨的手指再次移動，這一次，她的語氣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不再是之前那種空洞的，而是帶著一絲恍然，就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
讓我意外的是，她的手指，緩緩指向了我們的頭頂。
我心里一動，舉著火機抬頭，眼神轉過去的一瞬間，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瞳仁。
「噗！」
與此同時，一股風吹來，火機瞬間熄滅。
我想都沒想，一肘頂向褚思雨的肋部。
砰的一聲中，褚思雨悶哼一聲，身體踉蹌著向另外一側栽倒。
我來不及想其他的，一口咬破舌尖，仰頭對著頭頂的方向，噴出一口血水。
滋啦！
血水噴出的一剎那，響起一道輕響。
「三哥！」
褚思雨帶著一絲哀怨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去你媽的！」
我罵了一句，合身撲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如果說之前我還不確定，我身邊的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的褚思雨還是假的褚思雨，那麼隨著這一道略顯哀怨的聲音，我可以確定，這個女人不是褚思雨。
褚思雨從來沒有對我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之前因為不確定她是不是褚思雨，我僅僅是用肘頂了她一下，而沒有用煞針。
現在，完全不需要客氣了。
撲到褚思雨身上的一剎那，我握著煞針，瘋了一般的捅刺著，發泄這心頭的憤怒。
其他人失蹤，被人替換，我還可以理解，褚思雨被人替換，我想不通。
江野被人替換，是因為從石階上向下走時，有幾處地方，是螺旋形的，江野月兌離了我們的視線範圍。
司徒卿和搬舵先生被替換，是因為我們不是一起下來的。
可褚思雨從始至終，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們倆之間，距離最大時，也沒超過一米。
在這種情況下，她是怎麼被人替換的？
我想不通。
正因為想不通，才需要發泄。
可捅著捅著，我發現不對了。
褚思雨沒有反抗。
她任由我將煞針一次又一次的捅入她的身體，她甚至連哼都哼上一聲。
「不對！」
這個念頭一出來，我立即停止捅刺，按下火機。
火苗升起，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張蒼白的臉。
「三哥！」
看到我，褚思雨欣慰一笑，道︰「你醒過來了？」
「小雨？」
我顫抖著問道。
我面前的這個人，是那個熟悉的褚思雨。
「呵！」
褚思雨沒回答，而是艱難的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自己的笑容好看一些。
「對不起，對不起！」
我手忙腳亂的說道，一時間不知道該用哪只手去堵褚思雨胸月復間的傷口。
我捅刺出的傷口，並沒有流出血液。
正因為如此，我才認為，我捅錯人了。
褚思雨沒有被人替換。
可如果她沒有被人替換，剛才為什麼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
我的腦子一時間一片糨糊，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的這個褚思雨。
「啊！」
焦急一下，我怒吼一聲，放開抓著褚思雨的手，一步一步向後退。
「姐夫，怎麼了？」
就在這時，柳靈童子略顯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