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不腐,僵而不化,這具尸體,是最好的孵化器!」
搬舵先生沒搭理面色不岔的柳靈童子,指著尸體說道。
「老叔,找到了尸體,我們又能怎麼樣?」柳靈童子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這次輪到搬舵先生愣住了,尸體找到了,我們也做不了什麼!
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本是想通過這具尸體找到祭煉怨魅的那個人,結果那人根本不露面,哪怕我們有意暴露自己的位置,對方也不出來,這就比較難堪了。
「塵歸塵,土歸土……」
搬舵先生很快反應過來,低頭以中指抵在尸體的眉心,用一種異樣的聲音誦念咒語。
隨著最後一個字吐出,搬舵先生猛地一拍尸體眉心,又拿出一張符,塞入尸體嘴中,呵念道︰「化!」
話音落,尸體的喉嚨處發出咕嚕一聲,一股黑氣鼻孔鑽出。
搬舵先生張嘴輕吸,將黑氣吸入口中,整張臉驟然轉青,身體表面再次浮現出一張張人臉。
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人臉便一閃而逝,消失在搬舵先生的身體中。
隨著人臉的消失,他的臉色也恢復正常。
「好了,怨煞已化,今後那人別想以這具尸體祭煉怨魅了!」
恢復後,搬舵先生指著尸體淡淡的說道。
與此同時,尸體也有了變化。
尸體的臉色本來是青紫色,搬舵先生這一套下來,尸體臉上的青紫色全部褪去,恢復成正常人的臉色。
可很快,尸體的臉上便浮現出一道道黑色的斑塊,進而腐爛,流水,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這具尸體就在我們的面前,變成了一具腐尸。
「老叔,你這是給人斷根了!」
柳靈童子豎起一根大拇指,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這麼一干,人家得多恨你啊!」
「由這具尸體化生的怨魅,極有可能是你的黃老大干的!」搬舵先生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沒有任何煙火氣,卻完美的懟了一波柳靈童子。
其實仔細想想,事情還真有可能如同搬舵先生說的那樣。
原因很簡單,從這具尸體的情況來看,他被困在這里,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極有可能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乃至更久。
而這個地方如此偏僻,一般人絕對找不到這里。
即便找到了,也沒有時間祭煉怨魅。
所以,怎麼算都是黃楓的嫌疑最大。
「老叔,這麼算下來,你又斷了黃老大一臂唄?」
柳靈童子翹起一根大拇指,說道;「牛逼,牛逼啊!」
搬舵先生淡淡看了柳靈童子一眼,和以前一樣,沒搭理他,而是側頭看向司徒卿,說道︰「司徒,我們走吧!」
「嗯!」
司徒卿點點頭。
到了這一步,再停留在這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只能原路回返。
司徒卿一點頭,搬舵先生直接轉身,抬腳便走。
「切!」
柳靈童子撇撇嘴,還是跟了上去。
原路回返,一路還算順利,我們很快便走到一處最狹窄的地方。
這一處地方,寬不過一米,我需要側過身體,才能避免和兩側的岩壁相踫。
過了這一段,再走十分鐘左右,我們便能出去,重新選擇山洞。
我側著身體,提著馬燈,沒多少擔心的地方,我前面是柳靈童子和搬舵先生,身後是褚思雨和司徒卿,最後是巴宏宇和猴子。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有人埋伏,第一個攻擊的,也不應該是我。
再說了,有猴子和小文小武在,無論是活的還是死的,都別想瞞過他們的鼻子,再加上司徒卿的蠱蟲,有什麼埋伏,也瞞不過我們。
可能正是因為這樣,那些人才沒有埋伏我們。
「小心!」
這樣想著,我便有些放松警惕,就在我即將通過這一段時,褚思雨突然拉了我一把,一抹寒光在我眼前一閃而逝。
「草!」
我下意識爆了一句粗口,一股寒意從尾椎骨升騰而起,直接躥到頭頂,刺激的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還來?」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那抹寒光一擊不中,中途變招,變劃為刺,直刺向我的喉嚨。
我抬起馬燈,護住喉嚨,借著馬燈的光,我看到的是一張棕褐色的狐狸臉,以及刺向我喉嚨爪刃。
下一刻,一只胳膊伸出,護住我的喉嚨,我也在同時,刺出煞針。
眼見著伸出的爪子沒法刺入我的喉嚨,這只狐狸再次變招,直接縮回爪子,向上躥去,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唧唧!」
猴子這時才反應過來,叫了一聲後,直接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