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搬舵先生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怨魅不用很多，只需要在龍穴內的各處節點布置，便可以將整個山月復內的情況盡收眼底！」
「真的假的，誰有那麼大的手筆啊？」
柳靈童子不太信，「再說了，我們之前不是沒發現怨魅嗎？」
「之前沒發現，是因為沒有這兩個靈嬰在，更何況，他們倆之前就說聞到了這股味道！」搬舵先生沉聲道。
柳靈童子不吭聲了。
搬舵先生說的倒是沒錯，之前這兩個小東西就說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又想不起來是什麼味道了。
不用說，我們的行蹤，早就被怨魅看到了。
這也解釋了，我們之前為什麼被埋伏。
至于被我們抓住的這個怨魅，到底是誰祭煉出來的，還不能確定。
可能是黃楓，也可能是那個許久沒露面的三爺。
下面的情況，太過于復雜。
走了這麼久，踫到這麼多尸體，我還沒看到刑者的影，反倒是江野，倒是留下了一些線索。
從她把這兩個小東西留下的舉動來看，她的情況，應該不太好。
「對了，你們倆熟悉怨魅的味道，是不是之前聞到過？」我拍了拍後背上的兩個小東西問道。
「嗯！」
這兩個小東西同時開口，「我們很多味道都聞到過！」
「那你們聞聞，這里還有沒有什麼我們沒發現的東西！」我說道。
「沒有了！」
兩個小東西重新爬到我的肩膀上，梗著狐狸頭，四處嗅了嗅，同時搖頭。
「沒有就好！」
我吐出一口氣。
「老叔，能上路了吧？」柳靈童子問道。
「能了！」
搬舵先生點點頭。
「那就走唄！」
柳靈童子一揮手，對司徒卿說道︰「司徒，你的蠱，能不能通過怨魅，找到祭煉怨魅的正主？」
司徒卿沒立即回答，而是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的蠱，找不到祭煉怨魅的那個人，倒是能找到孵化怨魅的那具尸體！」
「真的假的？」柳靈童子眼楮一亮。
「你說呢？」司徒卿反問道。
「那妥了！」
柳靈童子一拍巴掌，說道︰「司徒，你等著，我把怨魅給你揪出來！」
說完，他從背包里模出一截繞著金線的紅繩，結成一個活結，套在八卦網上，然後捏住八卦網的底，將里面的怨魅，一點一點往上擠。
擠到口處時，猛地用力，里面的怨魅被擠了上來，然後猛地發力，拉緊紅繩，剛好將怨魅捆了起來。
「妥了！」
看到被捆在紅繩中間的怨魅，柳靈童子呲牙一笑，遞給司徒卿，說道︰「司徒，看你的了！」
我看著被紅繩捆著的怨魅，多少有點好奇，不管怎麼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怨魅的本體。
之前這只怨魅被從鐘乳石中逼出來時，是人臉的模樣。
現在一看，其實就是一塊成人巴掌大小，呈半透明狀的，棕褐色的皮革。
皮革被紅繩從中間勒緊，已經看不出人臉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塊破布。
「樹皮！」
司徒卿結過紅繩，一眼看過去，馬上認出了怨魅的本體。
「是樹皮！」
搬舵先生跟著點頭，說道︰「以樹皮，魂，尸體為材料，祭煉怨魅時，需將即將潰散，沒有意識的魂，融于經過祭煉的樹皮內，再將樹皮覆在充滿怨恨的尸體上，再輔以地氣，便可將尸體的怨氣和樹皮內的魂融為一體，是為怨魅！」
「臥槽，老叔，你這業務很熟練啊，連祭煉的方法都知道！」
柳靈童子第一時間回頭看向搬舵先生，咂咂嘴，一臉的古怪狀。
搬舵先生和以前一樣，沒搭理柳靈童子，看著司徒卿說道︰「祭煉怨魅，最重要的就是尸體！」
「尋常的尸體，根本不可以，需要沒有意識的怨尸，而且這具怨尸還要與地氣相融，由于條件太過于苛刻，怨魅非常少見！」
「老叔，你說，你以前是不是祭煉過怨魅，要不然你咋這麼清楚呢？」柳靈童子來勁了，湊到搬舵先生跟前，一邊轉圈，一邊問道。
「祭煉過，沒成功！」
搬舵先生直接回道。
這個回答，反而讓柳靈童子不知道說啥好了，一時間懵了，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根本沒想到搬舵先生會直接承認祭煉過怨魅。
「我知道了！」
司徒卿知道搬舵先生是對她說的，點點頭後，將注意力放在了手上的怨魅身上。
她想了想，將手腕上已經愈合的傷口重新撕開，擠出血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