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兩步後,我回頭看了一眼,越發覺得,身後的那一幕是如此的熟悉,我絕逼見過。
「東門村!」
回過頭的一瞬間,馬燈搖晃間,前面的搬舵先生剛好拐過一個拐角,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就在那一剎那,我想起在哪見過相似的一幕了。
在東門村的村委大院里,我曾經見過相似的一幕。
我去東門村探查的那一次,曾經三次陷入怨氣回溯,在最後一次中,東門村的村民,全部匯聚到村委大院內,最後被集體屠戮。
那一次,我躲在村委會大院的角落里,親眼看著那些村民被屠戮,親眼看到鮮血一點一點蔓延,鋪滿整個村委大院。
那一次,和這一次,非常相像。
不同之處便在于,這一次沒有尸體,那一次尸體鋪滿了村委會大院。
「老巴,我問你,這個所謂的怨河,是不是沒法自然形成?」我邊跑邊問。
「當然!」
巴宏宇立即點頭。
這個點頭,讓我明白了,搬舵先生剛剛看到這些鮮血,臉色為什麼會變。
原因很簡單,他曾經煉制會怨河,所以他很清楚,這是什麼,所以他才會逃跑。
「怎們對付怨河?」我問道。
「這麼對付?」
巴宏宇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很簡單,把怨河內蘊藏的怨魂,全部超度就可以了!」
「草!」
我罵了一句,這幾乎不可能。
「還有一種方法,干掉煉制怨河的那個人,干掉那個人,怨河便會分解!」巴宏宇又說道。
「這上哪找去?」我緩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幾步的功夫,我們已經來開了和怨河的距離,唯有回蕩在耳邊的哀嚎聲,還在提醒著我們,怨河距離我們,並不是很遠。
「確實不好找!」
巴宏宇哼了一聲道︰「如果煉制怨河的是活人還好,找起來相對容易一些,如果煉制怨河的是死人,或者把自己融入了怨河中,想要把那位找出來,無異于大海撈針!」
說話間,我們回到了之前所在的位置。
搬舵先生站在那里,沒有貿然向前,不知道想著什麼。
「前面也有問題!」
司徒卿這時來了一句,「我散到前面的那百余只蠱蟲,死了一大半,回來的不到十只,前面也有陷阱!」
「媽的,這不是前後夾擊嘛!」柳靈童子罵了一句,說道︰「這是奔著我們來到啊!」
「老劉,你在東門村,是不是煉制過怨河?身後的怨河,怎麼對付,你應該有經驗吧?」
到了這個時候,我沒客氣,直接對搬舵先生說道。
「沒錯,我是利用東門村的村民,煉制了怨河,可那條怨河你看過,那甚至都稱不上河,勉強能把村委會大院鋪滿!」
搬舵先生陰著臉說道,「剛剛你不是問老巴了嗎?想要破解怨河,其實很簡單,找出煉制怨河的那個人,殺掉就可以了!」
「老叔,你這不是說廢話嗎?」
柳靈童子揉揉鼻子,說道︰「我們要是能找出那個人,還用求你嗎?」
「我也沒辦法!」
搬舵先生黑著臉,說道︰「身後的那條怨河,比我的那條,起碼要大上三倍,也就是說,為了煉制那條怨河,煉制者少說殺了五百人,甚至更多!」
「會不會是那位降頭師?」
听他這麼一說,我心里一動,馬上反應過來。
之所以這麼想,原因很簡單。
在這個年代,想在國內殺幾百人,而又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根本不可能,除非不在國內。
搬舵先生當年之所以能夠成功,各種原因都有。
一是那個年代,通訊不方便。
二是,他是借著猛鬼復仇的名義,來殺人的。
三是,他在東門村擺了陣法,內里的情況,外人根本不知道。
正因為如此,他才成功。
放在現在,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滅村煉制怨河。
搬舵先生說,身後的怨河,是他的那條三倍以上,里面起碼含有五百個怨魂,這是不是說明,他為了煉制怨河,殺了一百多個東門村的村民。
「對,就是那個降頭師,東南域那頭,很多國家還處于戰亂階段,死上幾百上千個人,只要不是一次性的,根本沒人注意!」
柳靈童子馬上說道。
說完,他又後悔道︰「媽的,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剛剛就應該追上去的!」
說到這,都明白了,那個降頭師,回來報仇了。
不過我有些好奇,我們圍攻他的時候,他怎麼沒把怨河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