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
司徒卿這頭剛說感覺不好，猴子便再次發聲示警。
「媽的，沒完沒了了，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後面跟著咱們！」柳靈童子哼了一聲，轉身就往回走。
司徒卿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但還是停了下來。
我注意到，柳靈童子回身時，猴子做了一個向外躥的動作，只不過沒躥出去，巴宏宇一把拉回了猴子。
大約五分鐘後，柳靈童子自洞頂一躍而下，手里拎著一個破碎的紙人。
「媽的，是那兩只狐狸！」
落地後，柳靈童子一把將紙人扔在地上。
「那兩只拜堂的狐狸？」司徒卿問道。
「是！」
柳靈童子點點頭。
司徒卿想了想，對搬舵先生道︰「老劉，你用羅盤定位領路，那兩只狐狸交給我！」
搬舵先生淡淡點頭，拿出羅盤，一邊定位，一邊在前面領路。
司徒卿則點了點重新在她胳膊上聚攏的蠱蟲。
蠱蟲發出一陣窸窣聲響，落在地上百余只。
落地後，這些蠱蟲或是鑽入石縫下，或是趴在岩壁上，或是向上爬，或是向下鑽入某個不顯眼的水坑，不到半分鐘，便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走吧！」
司徒卿回頭看了一眼，便皺著眉頭邁步。
我們幾個依次而行，我注意到，每走幾步，都會有一只蠱蟲從司徒卿的胳膊上落下，鑽入角落里。
「老叔，之前那個紙娘娘叫你二先生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紙娘娘，是什麼身份？她身邊的那個老太太，又是什麼？」
重新上路，柳靈童子幾步趕到搬舵先生跟前，小嘴叭叭的，開始問上了。
他這一發問，我們都豎起了耳朵。
自己推測是一回事，當事人說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們都想知道，這個紙娘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娘娘叫我二先生，是因為排行老二，至于她的身份，她生前是一個接生婆，死後那些受過她恩惠的村民給她建了一座廟，立了一尊像，尊她為送子娘娘！」
搬舵先生瞥了柳靈童子一眼，沒有拒絕，一邊擺弄著羅盤，一邊說了起來，「神像立起來後，娘娘的魂魄附著在上面，借助村民的香火供奉修煉，成了一尊野神！」
「後來，那一位破山伐廟，毀廟拆像，把娘娘的立身之本毀了，娘娘沒有辦法，只能附身在紙人里！」
「我原本以為她消散了，沒想到她還活著！」
搬舵先生說到這，感慨一聲。
「老叔，那一位又是誰啊？」柳靈童子追問道。
「不清楚！」
搬舵先生沉吟片刻，說道；「是當時不清楚，現在來看，那一位很可能是黃楓的師門長輩！」
這個說法，倒是和我推測出來的信息基本相同。
唯有一點，和我推測的略有不同，那個紙娘娘生前竟然和江野一樣，都是一個接生婆，就是不知道，紙娘娘生前是否如同江野一樣，也入了玄門。
「那個老太太呢？」柳靈童子繼續問道。
「那是一條蛇！」搬舵先生說道。
「那兩條狐狸又追上來了！」
司徒卿突然一頓，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