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意外,我還沒下針,這位就招了。
「你真說?」我問道。
「我真說,我真說!」
紙人都快哭了,「是主人把我派來這里的!」
「主人?我他媽知道你主人是誰?」柳靈童子一個嘴巴子扇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主人是誰!我就知道他是我主人!」紙人帶著哭腔喊道。
「媽的!」
我揉揉眉心,這個說法,等于是沒說。
看紙人的樣子,不像是撒謊。
「誰把你釘在這里的?」柳靈童子問道。
「是一個劊子手!」
提起這個,紙人眼中是慢慢的恐懼,「踫到我以後,他一眼看出我的問題,直接把我釘在了牆上,扒了我一層皮,說是給我主人的見面禮!」
「方正!」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說出了同一個名字。
不得不說,我們之前的判斷沒錯,這個方正,確實不正常。
給人和人面蛛扒皮也就罷了,這位竟然給一個紙人扒皮,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但從方正能給紙人扒皮這一點上,能夠看出來,方正的手藝,是真的好。
最為關鍵的是,這算是哪門子的見面禮,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我現在越來越好奇,這個方正,到底是誰的人!
「你不知道你主人是誰,總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吧?」我想了想問道。
「我不知道主人長什麼樣子!」紙人立即回道。
「你他媽說什麼?」柳靈童子立馬火了。
我也有些火大,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位主人長什麼樣?
「我真不知道!」
紙人帶著一絲哭腔說道︰「主人沒有固定的臉,他將自己扎在了紙人中,我們都沒看到過主人的臉!」
「將自己扎在了紙人中?」
我以為自己听錯了。
「嗯,主人將自己扎在了紙人中,我們都沒見過主人的樣子!」紙人馬上說道。
我們對視一眼,誰都沒說話,但我能看出來,他們都信了紙人的話。
也就是說,繼續追問這個紙人的主人,已經沒有必要了。
「你見過見過秦暢?」我接著問道。
「秦暢是誰?」紙人一臉的迷茫。
我說了一下秦暢的特征,紙人听後依舊一臉的迷茫,說道︰「沒見過!」
「我沒有要問的了,你們還有嗎?」我讓開位置,環視一圈後問道。
「我來問吧!」
搬舵先生來到紙人身前,問道︰「剛才有沒有撒謊?」
「沒有!」
紙人立即搖頭。
「沒撒謊!」
搬舵先生點點頭,看向柳靈童子和司徒卿。
「沒看出撒謊!」
兩人同時點頭。
就在兩人點頭的一剎那,搬舵先生抬手將紙人從釘子上取下,揉成一團,湊到鼻尖猛地一吸,一道黑氣被他吸入鼻孔。
「草,老叔你這就不地道了啊!」
柳靈童子第一個發聲反對。
「這個紙人,已經問不出什麼了,我吃了他,有問題嗎?」搬舵先生反問道。
「老叔,你這是和我們耍無賴啊!」
柳靈童子「呵」了一聲,看向搬舵先生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冷意。
「呵!」
搬舵先生回了一個笑,臉卻突然轉向前面,看著遠處的黑暗,眯起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