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給董頭打電話!」
搞清楚了緣由,王一然立即掏出手機撥號。
半響後,王一然掛斷手機,對我說道;「妥了,董頭說這個活交給我們了!」
「交給我們?」
我揉揉眉心,這個活不好辦!
「對!」
王一然舌忝著笑臉湊過來,說道︰「哥,這活好辦!」
「好辦?」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王一然,說道︰「行,那你先辦,我看看怎麼個好辦!」
「瞧不起兄弟了,是不是?」
王一然搖頭晃腦的,「哥,弟弟就讓你看看,弟弟到底行不行!」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打電話搖人。
十分鐘後,王一然晃晃手機,說道︰「哥,跟弟弟走!」
我笑了笑,這貨還真是愛演。
王一然找養玉人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從剛剛那具尸體著手。
死者名叫王福鑫,今年四十二,在一家超市當理貨員,濱城本地人,離異,目前獨自生活,由于兩天沒去超市上班,超市的員工打電話打不通,最後報警,警方上門後發現王福鑫已經死在家中。
由于王福鑫胸口的傷勢,案子被列為凶殺案。
經過前期偵查後,案子被轉交給刑者。
轉交的原因很簡單,王福鑫兩天沒上班,由原先的一百六十斤,瘦到如今的一百一十多斤,足足瘦了五十斤。
兩天的時間,瘦了這麼多,用腳想,也能知道不對勁。
王福鑫的同事看到王福鑫的尸體時,還以為死的不是王福鑫。
再加上王福鑫胸口的傷勢比較奇怪,案子就此交給刑者。
王一然接手了這個案子,前期的調查資料,自然交了過來,不止如此,警方還派了一個人過來,聯合辦案。
有官方的人加入,事情自然好辦。
煉制陰陽血玉,當血玉將飼人的精氣神吸取干淨後,血玉要由養玉人,從飼人的胸口取出來。
也就是說,養玉人一定來過王福鑫的家。
到了這一步,事情就好辦了。
王福鑫住的小區叫千羽家園,小區剛剛建成十年左右,設施相對完整,監控很多。
有監控,一切就都好辦,只需要查在這一兩天之內,進入王福鑫所在單元的人就好。
這就是所謂的逐個排查,如果只有我和王一然兩個人,那自然非常累,可有官方的人加入,小區的保安齊上陣,一起查看監控,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找到了嫌疑人。
「是他!」
看到監控里面的這個人,我心里一動。
「哥,你認識他?」
王一然指著屏幕上的人問到。
「認識!」
我點點頭,之前我和黃楓去紙扎村,帶回來一個即將產子的紙人。
紙人在江野家產下靈嬰後,各方妖魔鬼怪都冒出來,想要搶奪靈嬰。
當時就有一個自稱邱某的養玉人現身,甚至還出了手。
後來我以為這個養玉人會在鬼樓出手,可直到鬼咒解除,我從鬼樓中出來,也沒見到這個養玉人。
我本以為,他是得了好處走了,現在看來,他和其他陰門中人一樣,不僅沒走,還潛伏下來,只是不知道他這一次怎麼又冒了出來。
監控的清晰度不夠,我只能認出他來,看不清楚他的狀態。
「查,順著監控查!」
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王一然頓時興奮了,雙眼放光的指著監控喊道。
我笑了笑,走到一邊給江野打了一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
江野也不清楚這個養玉人的情況,說這個養玉人是從外地來的過江龍,不是濱城本地的。
這個結果,倒是不出乎我的預料。
半個小時後,監控室沒了聲音。
原因很簡單,這個養玉人自打進入王福鑫所在的單元,就沒出來過。
現在有兩個可能,要麼他通過什麼方法,避過了監控,溜出了小區,要麼,他還在王福鑫所在的單元內。
王福鑫所在的三單元,一共七層,沒有電梯,每一層有三戶。
想要知道這個養玉人,是否還在小區內,挨家挨戶查就是了。
查是要查的,但也不能太過于莽撞。
物業這有業主的手機號,先通過手機聯系業主,以開會的名義,將業主誆騙出來。
這樣一來,不會驚動這個養玉人。
與從同時,我迅速聯系江野,讓她帶著糖果和灰三太過來。
要論探查這類的小事,沒有比灰三太和它那些徒子徒孫更合適的了。
沒用上半個小時,江野到了。
物業這頭,也將該通知的業主全部通知到了。
「三爺,怎麼干你就說吧!」
灰三太還是老樣子,一見面便諂媚的對我笑。
「七層,一共二十一戶,全看你的了!」
我把情況一說,灰三太立馬拍胸脯保證,說道︰「三爺,你就瞧好吧!」
說完,灰三太便溜出去,指揮它那些徒子徒孫,開始查探三單元。
與此同時,還在家的業主,也一一走出家門,按照物業的指示,到指定的地點開會。
透過監控,我盯著從三單元出來的人,沒發現那個養玉人。
「三爺,找到了!」
十分鐘後,灰三太溜了回來,討好的說道。
「找到了?」我問道。
「嗯!」
灰三太點點頭,爪子一揮,略有些興奮的說道︰「三爺,那人在三樓!」
「三樓?你確定?」我問道。
「確定!」
灰三太點點小腦袋,說道;「三樓三零三!」
我和王一然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原因很簡單,王福鑫住在三零一。
這個養玉人玩的好花,干掉了王福鑫後,他沒走,而是留了下來,轉身去了王福鑫的對門家。
「走!」
確定後,我們簡單商量了一下,便出發去三零一。
來到三樓後,褚思雨打頭,敲了敲門。
「誰?」
半響後,門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物業的!」褚思雨說道。
吱嘎!
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一個面色陰郁,黑眼圈極為明顯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我們眼前。
「有什麼事嗎?」
看到門外的我們,中年男人有些恍惚的問道。
褚思雨沒回答,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手腕,向後一拉,將他拉了出來。
我們緊隨其後,沖了進去,目標是主臥室。
「草!」
一分鐘後,我爆了一句粗口,床上躺著一具尸體,正是那個養玉人。
我們來晚了一步,這個養玉人就和上次的陳文一樣,已經被人滅口了,我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