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豬頭酒吧

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掛在門上銹跡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畫著一個被砍下來的野豬頭,血跡滲透了包著它的白布——在魔法的作用下這個豬頭看上去還挺新鮮的。

克里瓦特先生心頭發毛,在麻瓜社會他也只在美國恐怖電影里看過這樣的地方,而進去的大學生們多半活不了多久了。只是看謝諾菲留斯熟門熟路地走進去,連家里實力雄厚的倫恩也很自然的跟上沒有露出異樣,他暗自嘆氣,只能有些不情願地跟進去,盡量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要踫到這酒吧的門簾和桌椅。

這間又小又暗的屋子里面散發著一股似乎永遠都不會消散的灰塵和酒鬼嘔吐物的異味,幾扇凸窗上堆積著厚厚的污垢,外面的光線幾乎透不過來,粗糙的木頭桌子上點著一些蠟燭頭。

店里今天看上去不太忙,除了他們之外,客人並不多,酒吧里只有幾個把臉擋得嚴嚴實實的顧客在低聲交談。

謝諾菲留斯輕車熟路地將他們帶去了破爛骯髒、散著鋸末的吧台。他們坐在了幾張高得腳根本夠不到地上的椅子上,在他們坐好後,克里瓦特先生發現老板是個看上去脾氣怪僻的老頭,身材高瘦,長長的頭發和胡子都灰白了的老巫師,他隱約地感覺似乎在哪兒遇見過他。

直到謝諾菲留斯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克里瓦特先生才意識到眼前這位鼻子沒有歪的老巫師是那位連他這個麻瓜都知道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親戚。

阿不福思臉上沒有任何一位店老板該帶有的笑容,他也沒有讓他們點餐,直接將一些酒吧早早就統一準備好的食物放到了吧台上推了過來。

一大塊還沒分切的面包、幾片女乃酪和一罐蜂蜜酒。

「我一直販賣德國啤酒現在被禁運了,我還沒找到代替品!」酒吧老板氣哼哼地嘟囔著,一縷縷金屬絲般的灰色頭發和胡須讓人在靠近他後反而更難看清他的模樣,阿不福思戴著眼鏡,在髒兮兮的鏡片後面,一雙藍色的眼楮明亮、銳利,「你們魔法部光惹事不作為的嗎?」

謝諾菲留斯聞言顯得反而有些高興︰「那你正好可以試試我的建議,用戈迪根制作新口味啤酒!」

「得了吧,那還還不如直接販**比多味豆榨成的汁。」阿不福思沒好氣的懟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克里瓦特先生,「你們的新朋友看來不喜歡來我這。」

「呃抱歉,我只是今天有些不舒服。」克里瓦特先生臉色有些發青,他剛注意到阿不福思在推食物過來的時候,他蓄著長的帶著灰泥指甲的手指都插進女乃酪中,他勉強自己將目光從店老板有些油膩的手指上挪開,再看著油乎乎的酒杯,立刻就對這些食物沒有興趣。

「那你正好用蜂蜜酒壓壓。」倫恩已經給自己灌了一口,「阿不福思,禁運的時候暫時解決不了,不過有需要的話我們可給在商業區給你提供一個場地作為新酒店場所,價格保證很優惠…」

「算了,我這里都管不過來,商業區那邊人太多生意會好過頭了…」阿不福思搖搖頭不在對此多話。

克里瓦特先生有些驚訝地看向倫恩,他現在已經完全了解哈里斯家在魔法界權勢和財富,他以為這種家庭出身的巫師肯定會更不適應這種環境,對就餐環境更為講究,但他看到的倫恩臉上的自然,想到在新居中看到佩內洛熬制魔藥時的那些原材料,什麼長角蟾蜍尿啊、蠕蟲卵之類奇奇怪怪的東西,克里瓦特先生就覺得自己明白了,這些巫師什麼髒東西沒吃過,這些食物相對于那些藥材來再正常不過了。

克里瓦特先生的手悄悄按住了自己的月復部,他認為自己沒有魔法,嬌女敕的腸胃除了長生不老藥喝的多外也沒有經歷過這種訓練,為了掩飾自己的神情,他低頭看向地面,但是卻令他更加作嘔——第一眼望去,以為地面是壓實的泥地,可是現在仔細看過去才發現,原本是石頭鋪著的地面上堆積了幾個世紀的污垢。

「我家的彎角鼾獸角搬家的時候炸了,我那間房間損失慘重…不過這也讓我激起了激情,我得找個時間,我要休假去瑞典看看…」謝諾菲留斯已經將自己的帽子摘下來放到一邊,興趣完全不在食物上,他比劃著說道︰「我女兒的頭發保佑,希望我這次能找到一只活的,最近《唱唱反調》的內容上反調越來越少了…」

倫恩拈起了片女乃酪扔到口里,他早就放棄了糾正對方家里的那根他所謂的彎角鼾獸角,實際上是他變身魔法阿尼馬格斯對象毒角獸的獸角的事實。

謝諾菲留斯就自顧自的大談特談他的彎角鼾獸和其他怪模怪樣的東西,也沒有在意倫恩和阿不福思沒有搭理他在旁說起了禁運的事情。

「洛夫古德先生,我雖然沒有那個被炸毀的…彎角…彎角鼾獸的角,但是去年我和妻子去了一趟美國旅游了一圈,我太太萊蒂齊亞買了不少印第安人的工藝品,其中我記得有一對大角羊的角…那彎曲的弧度非常漂亮,作為邀請我喝酒的謝禮,不嫌棄的話你可以暫時在找到那個獸之前代替下。」克里瓦特先生見洛夫古德自言自語沒人搭理,不禁有些心生憐憫。

「嗯?我家的彎角鼾獸角之前是炸了,不過它又自己修復好了。」洛夫古德先生表情有些恍恍惚惚,但听到要送他什麼羊角還是很高興,「那我就用彎角鼾獸角和你的換換吧!我還沒見過大角羊,我听說赫敏養的寵物喜歡吃它們!」

克里瓦特先生還沒來得急對這種要送他危險爆炸品的洛夫古德擺手,豬頭酒吧的店老板居然就突然自己把準備給他們續杯的蜂蜜酒酒瓶改為對準他自己的嘴巴里灌了起來,他仿佛受到了震動一樣,掏出一張邊緣黑漆漆油亮亮的照片,大手捧著充滿了以往日不同的柔情看著照片,渾濁的眼珠里似乎都濕潤了。

注意到這里氣氛愈發古怪,和眼前這些讓人鬧心的下酒菜,克里瓦特突然眼楮一亮,然後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塑料包裝的白色的片劑︰「伙計們,要來點嗎?我今早從我妻子包里拿的女乃片。」

倫恩和謝諾菲留斯聞言拿起了一顆,撕開塑料薄膜塞入了口中,謝諾菲留斯見阿不福思情緒低落,熱情的丟了一片過去,「阿不福思,你也來嘗嘗這種新食物。」

「居然還外帶食物…」阿不福思有些渾濁而濕潤的眼楮離開了照片,看向那些片劑,不過還是有些惡狠狠地擠出一片含在了嘴巴里。

但隨即,這種干澀的感覺,讓克里瓦特先生一怔,他察覺出這滋味根本不是自己之前吃到的那美味的女乃片滋味,甚至有一種在咀嚼紙張的感覺,他偷偷看到對面幾個人在仔細品嘗,他也沒好意思吐出來,他認為這可能是魔法界的怪味豆差不多,外表一樣,但是每個滋味都不相同,自己上次比較幸運,而這次就比較倒霉——他認為自己永遠搞不明白這些巫師的喜好。

而實際上,在倫恩咀嚼了兩下後也皺起了眉,他發現這個東西根本咀嚼不爛,內心開始懷疑麻瓜的糖果難道都是這個滋味?不甜不說,澀澀的口感實在讓人有種嘔吐的。只是出于對克里瓦特先生的尊重,想到他剛才對這種糖果的贊美讓倫恩實在不好意思吐出來,但也覺得暫時難以下咽只能含在嘴里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豬頭酒吧的老板阿不福思倒是沒露出什麼意外的神色,他認為麻瓜們沒有魔法,這些糖果被弄得不好吃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看了眼自己的蜂蜜酒,直接喝酒服下了整顆嚼不爛的糖果,心思已經放到手中的照片上。

只有洛夫古德似乎沒有覺得難受,他時不時砸吧嘴似乎是想從中品出什麼不一樣的味來。

而這時,豬頭酒吧的門簾又被掀起來,佩內洛進入到這間酒吧,這高挑靚麗的女傲羅一進入酒吧,這間骯髒的酒吧仿佛都變得亮眼,她冷冷地打量了一圈,周圍不少巫師接觸到她的目光都撇開頭,這些喜歡這里的邊緣人士身上都有些不太干淨的地方,所以在辨認出這位女巫身份的巫師匆匆將酒錢扔到了桌子上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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