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從她的身體之中穿過,沒有一滴沾染在她的身上。
嚴青梔腳步忽然僵住,整個人都不知道要用何種表情面對此刻的惶恐和無助。
天空一道閃電劃過,她看見關韶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嚴青梔一喜,連忙揮手想要提醒對方,卻听見關韶說道。
「今天你們無論如何也出不去這個院子!」
嚴青梔驚喜的神色褪去,連帶著還有她臉上的血色也退的干干淨淨。
她轉過身,發現背後正站在那里的風凜。
他與關韶的視線毫無障礙的穿過嚴青梔的身體,在半空中交匯。
「關韶?好久不見了呀!」
「我記得……你好像不是天鏡司的人吧!」
關韶手指微微顫抖,不知道是雨水太涼,還是他心中也有所畏懼。
「這和你無關!風凜,你應該知道我的,我武功不行,實力也不夠,唯有機關一道,小有所成,雖未達到前人高度,但對付爾等,已經綽綽有余!」
風凜哈哈一笑。
「關韶,你當我是傻子嗎!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拖延時間,你在等什麼?等天鏡司的人來?」
「我來之前就已經算過,今日,梅橫必死!」
關韶粲然一笑,只是背後的手指飛快動作。
「你拿梅氏的線香去算梅家家主的命格,又怎麼能算的準呢!」
見風凜不屑一顧,關韶眼神之中透出了一絲滄桑,聲音低沉的說道。
「其實,你有所不知,我與梅氏之人同宗同族,亦可覺醒血脈之力!」
「來之前,我也給你算過!你如是回頭,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執迷不悟,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風凜听了這話,頓時嗤笑一聲。
「關家的人早就被血脈放逐了!若是真能覺醒血脈之力,風家怎可放過你們?!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
「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巧的是,我也在拖延時間,但現在看來,你比我慢了!」
風凜話音一落,一只繁復的手弩出現,幾只弩箭已經上膛。
咻咻咻咻咻的幾聲,弩箭沖破雨簾,直接射向了關韶。
嚴青梔見此,揮手便要上前格擋,只是她的動作沒能觸踫到任何一支弩箭,五支箭全都穿過她的身體,飛向了關韶。
關韶兩臂交疊,直接護在自己胸前,叮叮當當幾聲,三支弩箭撞在他的小臂,有兩支則扎進了他的身體,一支在肩膀,一支在胳膊。
關韶悶哼一聲,一部分血液被雨水沖刷而下,一部分則浸透了衣服。
風凜身邊的一人有些看不下去的說道。
「風公子,這人實力不足為據,咱們直接砍了他,趕緊過去吧!」
風凜垂眼看他,送了他一句。
「你懂什麼!」
說完,他一把拔出了腰間的佩刀,直接沖向了關韶的方向。
和風沖那個弱雞不同,風凜的實戰能力,顯然不俗。….
雖然在嚴青梔面前不夠看,可對付關韶已經是綽綽有余。
關韶見他上前下意識退了一步,風凜見此,冷笑了一聲。
「機關術!也只是機關術,暗器又有何干,不能瞬發的暗器,拿來又有何用!」
同一時刻,關韶抽劍格擋,但風凜的刀勢強過他太多,他根本擋不住幾招。
才退了三四步,身上就已經多出了許多傷口。
但風凜仍不知足,一路沖過院門,用刀鋒指著關韶的臉。
「我從院中出來又如何!你能奈我何!你真當以為
,血脈詛咒就能困的住我!就算我不殺你,也有無數種讓你不好過的方式!」
關韶微微嘆了口氣。
「風凜,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風凜的笑容逐漸擴大,那表情戲謔感十足。
「那我也給你一個選擇吧!你現在離開,我就當你沒來過!」
嚴青梔眼淚已經落下,她拼命去拉關韶,又拼命的大喊。
「你走啊!你走吧!快走吧!」
但是沒人能夠听見她的聲音,她看見關韶近在咫尺的笑容,似乎看著她,可又透過她看向了風凜。
「我認同你的話,但認同的卻不是這一句!」
風凜一愣,心中一個不好的念頭突然升起,他听見關韶說。
「不能瞬發的暗器,算什麼暗器呢!」
風凜身形飛退,迅速和關韶拉開距離,只是他退時關韶已經追了上來。
一個爆竹樣的圓筒正對著風凜,啥時間,銀芒如滿天星輝,穿越雨簾落在了風凜的身上。
風凜身上有護甲,但他臉上沒有,距離太近,收刀格擋都來不及,他只能揮手,用手遮住臉部重要的位置。
有些針還是扎在了他的身上,但都不算致命。他惱羞成怒的放下手,正想要嘲諷關韶幾句,就听見身後突然傳來兩聲悶哼,緊跟著是一人的提醒。
「風公子小心!」
風凜不敢回身,只能縱身一躍,身後的一根鋼針擦著他的腰側飛過。
關韶的動作沒听,他手快的沒人能夠看清,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飛,幾個東西快速組裝到了一起,幾只淬了毒的鋼針直射向風凜。
風凜銀牙緊咬,腰月復用力,整個人以極其艱難的角度側轉,方才堪堪避過幾只鋼針。
只是他身後的人就沒這運氣了,被鋼針直接送走。
關韶沖過阻攔他的嚴青梔的幻影,一劍刺向風凜。
風凜扯著自己身後的斗篷,直接纏住關韶的劍,讓他寸步難行。
「關韶你瘋了嗎!?」
「你這是為了什麼!」
風凜說話的時候,臉上的針還在微微抖動,但他已經顧不了這些了。
「難道是為了那個嚴青梔嗎?」
關韶另一手的匕首直接就要懟在風凜的身上,風凜一把掃開,一刀將關韶刺了個對穿。
「你腦子有病嗎?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麼要摻和到這些事里來!」
風凜一邊說,一邊抽出刀,又在關韶的肚子上捅了一刀。
關韶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疼痛,他從小到大很少吃苦,最多也只是在小時候,背不下來書時,被爹爹打過手板子,或者是做東西時,刀偏了劃過手。
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麼疼的傷,更不知道如果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又要多久才能好起來呢?!
「是你不知道!是你什麼都不知道!」
風凜實在不想和他說話,一腳把關韶蹬出了老遠。
伸出帶著血跡的手,拔掉自己身上的針,一邊拔一邊說道。
「咱們往前走!不用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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