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入住

作者︰薰衣草草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沒一會兒,被叫做狗子的小二跑了過來。

那孩子只有十二三歲的年紀,比嚴青竹矮了半頭,骨架也更縴細,皮膚黝黑,倒是一雙眼楮油亮油亮的。

嚴青梔看著他眉頭不禁挑了挑。

這個孩子根腳穩健,跑動之間步履如一,看似慌張,但實際上又快有穩。

這個孩子很特別,特別的並不是他會武功,而是他的武功與君同月也相差不多,甚至還穩超陸澗。

或許只有這樣的孩子,才能在這樣的環境之生存吧!

嚴青梔為了避免暴露,收回了自己斗笠之下的視線,將自己手中的韁繩交到了小二的手中。

那孩子已經見慣了這樣的馬,並沒有多看幾眼,而是躬身行禮後,去拿陸澗手里的韁繩,顯然是準備一並把這些馬都牽走的架勢。

女掌櫃見此,不禁罵了一句。

「怎麼不懶死你!」

小二呵呵呵的笑著,沒皮沒臉的回了一句。

「莫讓客人淋雨嗎!雨搭下面也都是雨!」

嚴青梔笑著打圓場。

「無事無事,都是老馬,乖巧的很。是吧!陸師兄。」

陸澗沉默著點頭,讓人看不清斗笠下的表情。

女掌櫃听了這個,也跟著笑了一聲,連忙招呼他們進門,連那小二拿了一把好傘都沒顧得上。

抬腳邁過客棧不算高的門檻,嚴青梔這才將自己頭上的斗笠摘去。

她平日里的高馬尾梳成了一個整齊的男子發髻,帶著小銀冠,插了一根銀簪。

雖然這段時間也是風餐露宿,但她還沒有與當地的人一般,皮膚依舊白皙細女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竟然有種白的發亮的感覺。

女掌櫃很懂,听見身後的動靜,連忙過去幫著嚴青梔拖簑衣。

嚴青梔也沒拒絕,解開脖子上的帶繩,抖落著雨水就把簑衣月兌了下來。

她穿的賊多,罩衫濕了半截也沒關系,就那麼跺了跺腳後,便轉頭看向了陸澗。

陸澗臉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而且前天又被人揍了一拳,嘴角有些開裂。

斗笠一拿下,就有幾聲哄笑響起。

但緊跟著這低低的笑聲戛然而止,嚴青梔偏身,露出了她身後的嚴青竹。

只見嚴青竹劉海斜梳,穩穩的貼著額頭,半點碎發都不見,幾條麻花辮順滑的從各個角度盤桓在了他頭皮之上,一路延伸到發髻之處。

與斜劉海對稱的歪發髻上垂著幾條水粉色的絲帶,嬌俏的緊。

他五官明艷到了某種極致,眼波流轉間,如同小貓晃動尾巴貼著肌膚而過的輕柔,不經意之時,便已在所有投來視線的人心上撩撥了一把。

別說大廳里那些沒見過幾個美女的漢子們,就是女掌櫃在這一剎那心髒都停滯了瞬間。

陸澗見此,嘴角微微抽搐,恍惚之間,他覺得身上的傷更疼了。

如此對比之下,君同月的美就顯得不咸不淡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黏在了嚴青竹的身上,而嚴青竹顯然對于這些帶著猥瑣的窺視也很不適應。

眼中有慌亂閃過,他像個小兔子一樣,緊緊貼近了自家老姐。

嚴青梔伸手把他身上的簑衣解下,順便遞到了女掌櫃面前。

但她伸了好半天的手,對方都沒有半點反應。

嚴青梔皺眉開口。

「掌櫃的!」

掌櫃的視線依舊在嚴青竹身上掃視,這樣的美貌仿佛有一種魔力,吸引著別人不自覺的看去。

嚴青梔見此,不得不又提高了音量說道。

「掌櫃的!你看這簑衣放哪合適?」

她清脆的聲音終于喚醒了周圍的眾人,一瞬間,吞咽口水的動靜響成了一片。

掌櫃也連忙尬笑著接過了嚴青梔手中的簑衣,但視線依舊控制不住的瞟向嚴青竹的方向,因此,連那簑衣上的雨水已經蹭在自己身上都沒有發覺。

陸澗深深的嘆了口氣,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嘴角好像疼的更厲害了。

牽馬的小二很快跑了回來,將傘重新立回門口的位置,他小跑進來,將那些放在一邊的斗笠簑衣找地方掛好。

看著掌櫃的殷勤領著四人上樓的背影,他嘴角的笑容不禁收了收,眼中有擔憂一閃而過。

不過轉瞬間,他就把這些事拋到了身後,轉身看向大廳里剛才還逼事賊多的人們,但這一看,把他看的一愣。

只見那些人或站或坐,明明姿勢各異,卻因著腦袋都在以同一個頻率轉動而顯得那樣雷同。

順帶的,小二又重新抬頭看向了已經上樓的幾人。

就在這時,四人之中站在最外面的姑娘,突然調轉視線,向著他看來。

四目相對,他沒有半分驚艷,只有一種沒來由的心慌。

四個人要了四間房,掌櫃的親自帶著他們過去。

因著有人已經入住,並排的四個房間是沒有了,在一處的只有二樓有兩間,三樓有兩間,剩下的都是單獨在角落的。

嚴青梔嚴青竹君同月三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硬是把陸澗推到前頭去拿主意。

陸澗連遠門都沒出過幾次的人能有什麼好主意,被掌櫃的一勸,就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

最後,嚴青竹和陸澗住到了三樓,嚴青梔和君同月則在二樓住下。

嚴青竹那一副我要和隊伍里最強大的人住在一層的表情,讓陸澗心慌的不行,也不知道這姐弟倆心中憋著什麼大壞。

分好了房間,嚴青梔又跟掌櫃的要了吃的和熱水,半點警覺都沒有樣子。

女掌櫃因著剛才在勸說幾人分開住的事,便連他們的身份都沒來及問,就被嚴青梔隔絕到了房間之外。

見此,陸澗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挺著自己日漸厚重的臉皮和那已經快要跳出胸膛的心髒,拿著嚴青竹仿造的戶籍去下面登記。

掌櫃的看出了他的緊張,笑語盈盈的跟他打听。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這樣熟悉的語氣讓陸澗平復了許多。

「我姓陸,單名一個池字。」

陸池……嚴青竹仿造的戶籍上就這麼寫的,他就只能這麼說。

「哦!我觀幾位年歲都不大,怎麼家中長輩便如此放心你們出來歷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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