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就麻煩你在樓下稍等片刻，我馬上收拾好就下去。」
吳凡退後幾步，轉身下樓。
秦湘看著他背影慢慢離去，才轉身回了房間收拾東西。
吳凡先帶秦湘去的公司，一路上秦湘都閉著眼休息，早起讓她顯得有些沒精神，狀態也不是太好。
吳凡也不打擾她休息，盡職盡責的開著車。
掃一眼後視鏡睡的正香的秦湘，吳凡張張口卻是沒說什麼。
秦湘跟著吳凡過了門禁，昨天他走的時候，楊經理說等到周一時再給她錄指紋，這幾天就先委屈她一下。
好在吳凡指紋錄了，進出大樓也沒那麼麻煩。
「幾…幾樓？」
吳凡眨著眼，盯著電梯的按鍵遲遲沒下手點。
秦湘一愣，呆呆問了句︰「十五樓啊…難道公司換樓層了？」
吳凡沒回答她，按了十五層的按鍵。
背對著她，語氣顯得有一些僵硬︰「我…我……忘了。」
秦湘︰「(?皿?)」
第一次听見有人講記性差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不心虛的。
兩人到公司時，公司沒幾個人上班。
零星的幾個人，還是夜班。
逸冀公司安排的有夜班，秦湘還是昨天听說的。
听陳希說，冀逸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搞業務第一名，公關速度極快。
當初冀逸旗下一名藝人半夜塌房，公司緊急公關，僅僅半夜時間，就將事情平息下來。
等到人們早上醒來時，發現那名藝人塌房事件已經一波三折公開解釋了。
如此強的公關，是冀逸公司每個員工的努力。
吳凡帶著秦湘走到一個訓練室李，然後就蹲在一旁。
訓練室里沒有一人，秦湘模不清什麼情況，忍耐著好奇等待著。
直到腿腳站的有些麻了，訓練室里陸陸續續來了人。
可秦湘還是不知道自己來這里要干嘛。
她慢慢移動到吳凡身邊，問道︰「咱們在這里要干嘛…」
吳凡抬頭，墨色的眼楮盯著她。
「我…不…不不…知道…楊…楊…楊…」
「楊經理？」
秦湘跟了一句，幫他說出來。
吳凡點了點頭，又接著道︰「他…他…他的…辦…辦…辦…」
「辦？辦公室？」秦湘順著他話猜測，看到吳凡點頭，只覺得離譜的很！
「楊經理辦公室你都不知道啊？？？」
秦湘現在完全懷疑，吳凡是不是這個公司的人。
不知道公司幾樓，不知道楊經理辦公室在哪。
怎麼也不像是一個這個公司里的人。
「我……昨天…來…來的…」
吳凡錯過她懷疑的臉，說話也沒了些底氣。
而秦湘徹底懵了，楊經理昨天還信誓旦旦的和他說，吳凡這個人可靠的很，所以才將他安排到自己身邊。
可吳凡說自己昨天才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心里有點慌，拿起手機就給楊經理昨天留的號碼打電話。
可電話那邊提示的是已關機。
秦湘心跳如鼓，喊了吳凡讓他打個電話再問問。
吳凡迅速拿出手機，可停留了一大會，都沒撥通電話。
「怎麼了？」秦湘盯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了動作。
吳凡張張口，老實回道︰「號…號碼…」
連自己老板的號碼都沒有？
秦湘終于忍不住，她提步走到悄悄打量著她的一個女人。
開口訓問道︰「你好，我想問一下，楊經理的辦公室在哪間？」
女人微微皺眉，搖頭道︰「哪個楊經理？我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你再問問別人吧。」
秦湘手微微顫抖，感覺到腳已經有些站不住了。
那邊吳凡也走了過來，臉上也是懵的很。
秦湘不死心，出了這間訓練室，又走到了另外一間訓練室，里面有人正上著形體課，看到突然有人進來，都停住了動作看向她。
秦湘看到一個自己認識的偶像新星，正是之前楊經理提到過的戚迪。
她彎腰致歉，說聲抱歉打擾一下走到戚迪的面前︰「戚小姐你好，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楊經理…戚小姐知道嗎？」
戚迪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道︰「哪個楊經理？我認識的姓楊的經理多了去了。」
「就是這個公司的楊經理！」秦湘連忙補充一句，她記得昨天簽約時，合同下方楊經理好像寫了自己名字。
楊什麼來著…
「冀逸好像沒姓楊的經理的？」戚迪側臉，問了訓練室其他幾個人。
「好像是沒有…」
「沒有吧？沒有听說什麼楊經理。」
「我知道人事那里有個楊經理，是負責人事變遷的。」
一個女生想起公司她認識的那個經理，開口說道。
秦湘心里升起一些希望，剛要問道他的辦公室在哪里。
就又听那個女生說道︰「叫楊美麗，女的，四十多歲。」
楊美麗，女的，四十多歲。
這三個，足以讓秦湘剛升起的希望又撲滅。
她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強忍住出了這個門。
訓練室里幾人對突然出現，又莫名其妙問了些問題的秦湘議論紛紛吐槽著。
戚迪掃了眼背影，哼道︰「估計是被哪個野男人騙了吧，看那失魂落魄的樣子！」
其他幾人也要說什麼，卻掃到吳凡警示的眼神，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秦湘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去的。
她打了聯系自己簽約的那個號碼，顯示空號。
楊經理的號碼也打不通。
她不死心，還問了其他人，可沒有一個人知道，公司里還有個楊經理。
到了現在，秦湘也明白了。
自己被騙了。
她走到樓下，坐在樓下的休息區椅子處。
彎下腰雙手遮住面，難受的喘不過氣。
從興奮滿懷期待，到懷疑，再到確認被騙。
秦湘短短時間內，就遭受了大起大落。
吳凡走到她身邊，撓撓頭不知說什麼。
半天憋出來一句︰「咱…咱…們，被…被…被騙…了嗎？」
秦湘直起身，反問一句︰「你覺得呢？」
吳凡仔仔細細看著她臉，確認秦湘沒有哭，心里松了口氣。
他也不會安慰人，悶了半天就說了一句︰「其…其…其實…」
秦湘木著臉，此時真的沒有心情去猜吳凡想什麼。
「你…你…沒交…錢…錢…吧？」
吳凡斷斷續續終于說完，看秦湘看過來，慢慢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