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新的劇本

連著幾天的秋雨終于停了,導演連忙抓緊時間拍攝。

《烽火》這部戲劇情已經拍了將近三分之一,慢慢到了關鍵劇情,趙公子的拍攝任務也越來越重。

兩人的感情戲也逐漸到達升溫的地方,趙公子對感情戲不是很拿手,經常NG。

導演沒得辦法,一些親密的鏡頭盡量選擇借位。

而之前的一場吻戲,趙公子改劇本時也取消了。

好好的民國愛情劇,前面兩人的愛情,更似是為了後面專心搞事業做鋪墊。

後面劇情里,大多是趙公子的劇情,愛國情懷以及專心搞事業。

喬莞爾則是開始了賢妻良母的戲份,專心的做男主的賢內助。

拍攝完劇中兩人感情戲最高的戲份,秦湘月底前回了一次公司。

將近一個月沒怎麼回公司,秦湘羅昕剛到公司,就听說艾經理在開會。

兩人坐著無聊,就想著訓練室看露西米卡。

兩人一看到秦湘,高興的不行。

米卡更夸張,張大口難以置信。

「哦!寶貝!你竟然,竟然回來了!」

說罷就抱住秦湘,側臉要親吻秦湘的臉頰。

「哎哎哎,好了好了啊。」露西連忙攔住,將米卡拉到一邊︰「這不是你們國家,不興你們那一套哦!」

米卡聳聳肩,臉上有些遺憾。

但還是很紳士的彎腰伸手,向秦湘致歉。

秦湘溫柔一笑,手搭在他手上,以示原諒。

「你戲拍完了嗎?怎麼有空回來了?」露西挑了挑眉,職業病又犯了去打量秦湘的身體。

模了一把她腰間,嗯了聲︰「保持的不錯嘛…」

秦湘被模到癢癢肉,害羞的捂了一把。

「艾經理喊我回來有點事,就回公司一趟。」秦湘老老實實的回答。任由露西測各種數據。

「看來你們劇組伙食不太行啊,竟然又瘦了兩斤。」露西一邊記著數據,一邊說笑道。

秦湘也是有些驚訝,轉身去看儀器上的數據,完完整整的48公斤。

也學著露西那樣,模了一把腰間的肉。

「前幾天生病了,沒好好吃飯可能。」

秦湘想了想,想起前幾天生病沒胃口,應該是這樣的原因消瘦了兩斤。

其實秦湘的體重在女明星里面屬于正常的,九十斤的體重一點都不特殊。

因為為了上鏡感,女明星們都會管理身材控制體重。

有些暴瘦才八十多斤,而九十六斤的秦湘,體重只能說正常。

但秦湘身上的肉長的听話,該瘦的地方,該鼓的地方鼓。

增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

秦湘的身材,簡直完美。

露西看著穿著寬大T恤的秦湘,突然有種暴殄天物的感受。

壞心思的用手去揪住秦湘的T恤,將她寬大的T恤折成兩半,衣服緊緊貼著她的身子。

衣服緊身起來,將秦湘的身材完美的襯托出來。

前凸後翹,巴掌大點的小腰。

幾個人的眼神都落在她身上,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捂著身子輕拍了一下露西的手,嗔道︰「討厭。」

幾個人都被她逗到,笑成一團。

秦湘沒待多久,听說艾經理開完會,就和羅昕去了她的辦公室。

到艾經理辦公室時,艾經理正在和幾個助理吩咐事。

瞧見秦湘和羅昕站在門外,招手讓她們進來先在一邊等候。

秦湘坐在一旁,听著艾經理談工作。

除了一些工作上的安排,大多都是公司周年慶的安排。

周年慶下月十一號,這已經十月底,馬上十一月。

公司最近不僅要忙著通知藝人,還要負責通知媒體各類大佬。

艾經理忙的不行,將事情一件一件吩咐給助理,還有些人需要艾經理自己去邀請。

秦湘羅昕兩個人坐了好久,艾經理才忙完。

給兩人一人拿了一瓶飲料,笑道︰「等久了吧?最近實在是忙。」

秦湘接過,道了聲謝。

也不用艾經理說,秦湘就看出來她有多忙。

羅昕一笑,問道︰「看的出來,艾經理是日理萬機啊。」

艾經理搖搖頭,嘆口氣坐在一旁揉揉額角。

「忙的腳都快沾不到地,現在倒是有點羨慕你們了。」

艾經理感慨一句,看著兩人笑。

而後言歸正傳指了下桌子上的劇本。

「這是左久送來的劇本,听說這可是多年寫下的巨作。」

秦湘有些好奇,伸手拿過了劇本。

不算是太厚的劇本,秦湘大致翻看了一個遍。

不同于趙公子的民國情仇和愛國情仇,左久寫的是一代俠女的事。

劇本開頭,就是已經歷大風大浪的中年俠女,遭受各大幫派的圍攻。

在眾人的圍剿下,負隅頑抗,瀕死之際,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俠女出生在武俠世家,父親早年離家,只給母親和俠女留下一對玉佩當做留戀。

誰也不知道,父親到底去了哪里。

俠女母親從那以後,再也沒在俠女面前說起過她的父親。

俠女雖然已經快記不清父親的面孔,但尋找父親的念頭一直沒有停過。

她從小就學習兩家的武功,父親那邊的大刀,和母親這邊的輕功。

這兩者本是很沖突的兩者功夫,大刀主蠻力,主要男子學之。

而輕功,則是適合嬌小的女子。

大刀一出,則為迎站。

或橫掃千軍,或戰死沙場。

輕功則是主逃,或周旋之。

所以當初,兩家都是建議俠女學習輕功。

可俠女沒听兩邊的建議,一邊學習輕功,一邊學習大刀。

當初誰都不看好的瘦弱的俠女,卻是將大刀學的比誰好。

迎上祖里身高馬大的漢子,都絲毫不虛。

可俠女還將母親那邊的輕功學的一流,領略到其中的奧妙。

還將兩者結合在一起,拿起大刀輕飄飄的拎著,利用輕功直擊敵人面前,大刀以破斧之力迎上去。

俠女少年一戰成名,男扮女裝參加舞林大會。

從最近開始的迎上敵人就腳底開溜去躲,硬生生拖到對手沒了力氣,累的直接舉手投降獲勝。

如此的小心機,被圍觀的人當成笑柄。

可後來發現,才知道他們是笑柄。

這位以絕佳的輕功屢屢獲勝的嬌俏白面書生,竟混到了總決賽。

還拿著兩把大刀,器宇軒昂的站在台上迎上對手。

刀鋒凌厲,招招狠辣,直擊要害。

沒幾招對手就落下風去,最後被刀架在脖子上求饒。

這下圍觀的人才知道,原來,他們才是笑柄。

這場比賽,很快就讓俠女以俠家大兒出了名,也讓江湖上的人重新注這快要沒落的俠家。

一時間,登門拜訪俠家的人,數不勝數。

俠家的風光無限並沒有感染到俠女,俠女心中一直掛念的,還是那已經記不清面孔的父親。

所以俠女留下一封書信,告別了俠家和母親。

戴上父親給的那一塊玉佩,踏上了去往京城的尋父之路。

前路坎坷,俠女也在這尋父的路上,遇到了很多的事。

離開家人的懷抱,外面的世界是俠女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俠女面對這花花世界,心中自然是期待又茫然的。

這其中,有遇到自己真心去對待的朋友,同時也有背信忘意的人。

而讓俠女最念念不忘的,是自己一生的摯愛。

俠女初入外面的世界,並不知人心險惡。

當被人設計時,正要打出重圍時,是一個白面書生顫巍巍的拿出錢,要幾位混混放過她。

俠女第一次遇見如此的人,心里記下他。

等書生走後,將那幾個混混打的屁滾尿流,還將他們身上的銀兩全部搜刮干淨。

拿著這些銀子,心里還想著那書生剛剛拿出自己的身上全部的錢,現在也不知那書生怎麼樣。

俠女擔心,便在趕往京城的路上,一路打听。

沒多久,俠女就再次見到了書生。

書生被幾個人纏住,要搶他的包裹。

書生不願松手,死死的抱著自己的包裹。

幾個人看他如此不識趣,竟是圍著他打了起來。

俠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等將人救下來,才發現是之前的書生。

再一問,才知道書生是要進京趕考,兩人要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俠女看他獨自一人,又狼狽至極,便提議兩人一起趕路。

就當報答之前書生的出手相救。

書生腦子一熱,果真沒多想,答應了俠女的提議。

兩人一路上京,路上也是發生了很多的事。

兩人的感情,也在一點點的升溫。

可惜俠女不知道什麼是愛,也從來沒人告訴過她什麼是愛。

對于書生靦著臉問她姓甚名誰,家在何處,可有婚配,又說及如果以後自己高中,可否去她家給她報喜。

俠女單純不知這其中的深意,竟是腦子一熱,隨口向書生說了個地址,便告辭在京中尋父。

她只當不舍是因為兩人朝夕相處習慣了,卻是不知情根深種。

等遲遲回過神,一切都晚了。

俠女在京城尋到了父親的蹤跡,卻是得知,父親已是當朝的駙馬爺,官居一品,深的皇帝的器重,

俠女還沒來得及見上一面,就又得知,父親前不久啟程回了故鄉,要去探望舊人。

俠女不知道父親所謂的舊人,是何舊人。

是那在家苦苦等了十幾年的母親,還是那早就分崩離析的俠家。

俠女想不通,同時也不願多香。

她更想,父親有著什麼不可言說的苦衷。

俠女匆匆離去,又踏上了回家之路。

路上,總是能听到旁人說,她父親又做了什麼什麼善事。

又提到,她父親和公主多麼多麼的恩愛。

俠女很是不解,和公主恩愛,那她母親算什麼,她又是什麼?

就這樣糾結苦悶的思緒下,俠女終是到達了家。

可家,已經不是家了。

俠家和母親母族兩家,一夜之間,被人全部屠盡,更是放火燒的一干二淨。

俠女回來後,面對的不是眉眼含笑喚她女兒的母親,也不俠家那幾個祖里的小屁孩跟在她後面。

面對的,是那燒的看不出原貌的兩家。

她望著那還冒著黑煙的灰燼,瘋了般的跑進廢墟中。

喚著她的母親,喚著她的堂弟堂妹。

甚至還開口喚平常被她當做牛皮膏藥的叔伯們,可卻是沒一人應了。

有人看到這副情景,又是喜又是嘆。

喜的是這俠家還有一個後,嘆的是只留下這孤苦伶仃的一人,該是有多難。

可當俠女問起來兩人為什麼會大火時,卻是無一人回答。

甚至有避她的想法,就連小時的玩伴也躲起了她。

俠女無處可去,一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

最後還是之前,經常給她家送布料的婆婆收留了她。

俠女剛開始那幾天,日日都往那廢墟處去看,似乎是在等著,什麼希望。

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俠女的希望也一點一點在破滅。

與此同時,更讓她崩潰的事也跟著發生了。

書生來求親了。

求的卻不是她。

求的而是那少年的玩伴曾黎。

俠女後知後覺,這才想起當初自己的一句玩笑話。

「曾黎,柳長鎮的曾家,高中了可一定要給我報喜,你可不要忘了你的救命恩人哦。」

俠女想的事,自己離家出走,俠家那邊恐怕還一直在尋找著自己。

如果書生給家里報喜,那必定會暴露自己的行跡。

而曾黎是自己幼時的玩伴,同樣也是唯一知道自己去哪的人。

所以當時她二話不說,就提了曾黎的名字。

卻不曾想,書生的報喜,原是這般。

自己,是親手給旁人做了嫁衣啊

俠女不願相信,甚至不懂曾黎為什麼要假冒自己。

她一怒之下,攔了曾黎的花轎,對著書生的面說出了真相。

可書生看著卻是不語,沒有一絲的驚訝,也沒有一絲的不解。

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般。

而隨即,花轎上的曾黎自己解開紅蓋頭,手模著那微微的鼓起的肚子,笑著說俠女誤會了,書生報喜不假,可後面兩人相處情投意合,便決定要做那一生一世一雙人。

俠女看著曾黎的微微鼓起的小月復,眼中全是難以置信。

她按捺住自己滔天的恨意,眼含淚水,看著書生問道這是不是真的。

書生卻是不看她,只是喊人趕他離開,莫誤了他的吉時。

俠女盯著那熟悉的面孔,卻是完全陌生的書生。

大笑一聲,割發斷義,並發誓她們二人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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