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的街舞好厲害

顧乘風出生後,就被母親放到孤兒院,後來被謝嵐的父母領養。

顧乘風七歲那年,謝嵐的父母意外去世。

九歲的謝嵐帶著顧乘風四處流浪。

謝嵐是一個天才畫家,九歲的她在旅游景點給人畫畫賺錢,含辛茹苦的把顧乘風帶大。顧乘風性格有點張狂,唯獨在謝嵐面前像只綿羊一樣。

「嵐姐,您怎麼來了,要知道您要過來,我不睡覺也等候您大駕光臨啊。」顧乘風一臉欠揍獻殷勤道。

看了下鬧鐘,原來已經睡到第二天中午了。

「少跟我貧嘴,三天前就說了給你介紹對象,可別告訴我你忘了。」

顧乘風瞬間懵逼,才看見謝嵐身後站著一名女子。

女子身高比顧乘風矮半個頭,穿著時尚,帶著墨鏡。秀發烏黑柔順,散落在雙肩,身材婀娜,嫵媚動人,性感櫻唇更為誘人。

四目相對,女子望著只穿著灰太狼大褲衩的顧乘風,心中感覺無比厭惡。

她眼界高,自身姿色也不差,要不是謝嵐說給她介紹優質好男人,加上謝嵐和她關系如同親姐妹,她才不會過來。

「我還有事!你們聊!」謝嵐瞪了顧乘風一眼,借故離開。

顧乘風回房間整理了一下儀容,來到女子面前,伸出右手,亮出潔白的牙齒︰「你好,我叫顧乘風。」

「臭流氓。」女子憤怒的大吼。

「小饅頭,昨天我解釋很清楚了……」

眼前的女子,還能有誰?正是昨天丁字褲的主人,張晴。

顧乘風好說歹說再次把當天的事情解釋了一次,安撫好張晴的情緒,等待回應。

「我對你不感興趣,我們不合適,要不是嵐姐叫我來,我才不會來。」張晴不屑地說道。

「是啊,你不對我胃口,人又矮,身材又不好,還這麼濃的妝,你臉上的面粉都夠我做一鍋饅頭了!」顧乘風一臉邪魅,打量著張晴婀娜多姿的身材。

尼瑪化妝用面粉?還是你做饅頭用粉底?

張晴臉都綠了,身高一米七,長有一張精致的瓜子臉,平時都不化妝的她,今天謝嵐說幫她相親,才化了一個淡妝,在公司里做文職都感覺已經委屈她,平日里追她的人多不勝數,何曾有人敢這麼說她?

她摘下墨鏡,似乎想從自己的樣貌找回一點自信,可誰知道顧乘風冷不丁的來一句。

「哎呀,你好大的黑眼圈啊,晚上一定經常加班吧。」這可嚇得張晴又帶上了墨鏡。

看見顧乘風賤賤的笑了,她知道自己被耍了,正當她要反擊的時候又听見。

「開玩笑的,別生氣哈,我承認你的確長得很漂亮。所以我真的消費不起。」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我這一身衣服都夠你半年工資了,你當然消費不起。」張晴似乎找回了一絲優越感。

「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那麼漂亮,干爹一定很多吧?」顧乘風賤賤的眼神打量著張晴。

張晴可算是听明白了,這不明擺的說自己是那種女人嗎?提腿就向著顧乘風褲襠踢過去。

顧乘風往後一縮,躲了過去,張晴一個重心不穩,往後一倒。

顧乘風一個飛身上去拉著張晴,但還是慢了一步,二人摔倒在地,一陣清香飄入的鼻子內,頗為陶醉的顧乘風壓在張晴身上,嘴對嘴!!!張晴衣服上還被桌子刮了一道口子。

張晴驚訝的瞪大了眸子,腦袋處于一片空白,如電擊一般,渾身動彈不得,恍然間,才意識到自己被顧乘風奪走了初吻,嬌軀掛著一層冰霜,白皙光滑的瓜子臉陰沉到了極點,雙眸如兩把冰刀盯著顧乘風,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顧乘風碎尸萬段。

突然,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頂著她……

「啊,你怎麼這樣,這可是我的初吻。」顧乘風驚慌失措,一臉委屈,恰到好處,見好就收。

張晴都要氣炸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厚顏無恥之人,還惡人先告狀。

顧乘風從張晴身上爬起來,望著憤怒的張晴站了起來,目光卻是注視著他的下方。

顧乘風用食指摩擦著鼻子,尷尬地說道︰「我是一個正常男人,踫見這種事情,有這種現象是很正常的。」

微微一硬,表示尊敬。

張晴惱羞成怒指著顧乘風。

「你拿我初吻。我和你勢不兩……」

「唔。」

顧乘風一手摟過張晴的柳腰,一手從後撫著張晴的後腦勺,強勢奪吻。

張晴再一次腦子短路,突然感覺到有什麼突破了她性感櫻唇的防御,她狠狠一咬。

顧乘風吃痛,放開張晴,捂著嘴巴說道︰「我把初吻還你了,我們互不相欠。」

張晴眼珠子瞪老大。

這是謝嵐口中那個當兵的弟弟嗎?當兵不是都一身正氣的形象嗎?眼前這個一臉邪氣的家伙是個小混混吧?

張晴並不知道的是,顧乘風雖然當兵五年,但待在部隊的時間還沒到幾個月就臥底去了。可以說幾乎幾年時間都在和一些黑勢力的人打交道,與其說他當了五年兵,不如說他當了五年臥底。

張晴意識到,若是再和眼前一臉邪氣的顧乘風繼續糾纏,吃虧的一定是她,雖然現在已經吃了不少虧。

「臭流氓,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張晴淡淡的留下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麻賣批,沒想到這女人比嵐姐還要凶猛,差一點就……絕了。」顧乘風擦了一把冷汗。

……

車水馬龍的大街上,顧乘風漫無目的走到佛城大學的一處湖泊旁邊,這里景色宜人,湖水清澈見底,草木蒼翠茂盛,綠樹成蔭。

因為周末對外開放,有小情侶在散步,有小鳥在樹上嘰嘰喳喳,有小孩在追逐玩耍,有老人在耍太極。

「母校啊,讀了一年就被劉老頭騙去部隊了,可惜了不少師妹師姐啊。」顧乘風坐在草地上心中感嘆。

感受到溫和的暖風吹過,他拿出一個黑色的陶笛,輕輕的吹了起來,這是在部隊一次打擊毒梟的時候繳獲的。

笛聲優美帶有一絲空靈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雖然顧乘風重生後沒有再修煉,但曾經的境界依然存在。

樹上的小鳥緩慢降落在陶笛,頭頂和肩膀上。

一曲結束,顧乘風微微舉起左手,小鳥又落在手上嘰嘰喳喳仿佛在對他說話。

顧乘風也吹著口哨回應幾句。

萬物通靈,顧乘風上輩子剛滿三歲,就被他的師伯丟到獸族里讓他自己生存,也因此顧乘風在那個時候學會各種獸語。

「元丹承載靈魂重生,靈魂儲存記憶,為什麼總感覺丟失了部分記憶?」

「夢里除了冰糖和龍玉,叫我風哥的人是誰?」

「我的道,是什麼?」

顧乘風對著小鳥喃喃自語,小鳥嘰嘰喳喳回應幾句。

看著一對對你儂我儂的小情侶,突然腦袋迎來一陣劇痛。

「嗡~」耳旁嗡的一聲響。

「啊!」顧乘風雙手抱著腦袋,在草地上不斷打滾,腦海里出現一些零零碎碎的景象。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沒有一人上前幫他,反而急沖沖的離開。

「媽媽,快看!那個叔叔在跳街舞!」一名大約五歲的小女孩嘴里含著棒棒糖,跑到顧乘風身旁。

「靜靜,快回來。」一名美少婦追著小女孩,擔心的喊道,誰知道顧乘風在發什麼瘋,萬一是個瘋子,傷到她女兒她找誰哭去?

此時顧乘風沒有在打滾了,而是雙目赤紅,但目光呆滯,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趴在草地上。

那名被叫作靜靜的小女孩,發現顧乘風不對勁,上前輕輕拍了一下他一下,女乃聲女乃氣的問道︰「叔叔,不要哭,眼楮都哭紅了,你的街舞好厲害,獎勵你一顆棒棒糖!」

說罷,她模了模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隨後也不管顧乘風同不同意,把自己吃著的棒棒糖直接塞到顧乘風嘴里。

顧乘風瞬間感覺腦袋一陣清涼的舒服,赤紅的雙目漸漸消退,望著眼前臉上肉嘟嘟的可愛小女孩,露出微笑,還沒來得及說謝謝,小女孩就轉身回到媽媽那邊去了。

含著棒棒糖的顧乘風,雙腿盤坐,做出一個打坐的姿勢緩緩的調整深呼吸,回想著剛才腦海里的一個個破碎的畫面,耳邊徘徊著一個女人的聲音。

「琴之所至,情之所至……」

「是情道!我是以情證道,對,是女人!我想起來了,我走的是情道,但為什麼沒有老婆呢?」顧乘風眉頭緊皺。

他知道冰糖是他的師妹,龍玉是他的朋友,唯一不清楚的,就是那個喊他風哥的女人。

「還有,最後一戰為什麼我要自爆?」

「我的琴棋書畫道是誰人所授?」

「好像一些人和事的記憶都消失了,能抹除我記憶的人還沒出生呢!到底怎麼回事?」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腦海。

顧乘風有一種感覺,自從去當兵開始,仿佛又開始接觸到以前的路。

哪怕他這輩子刻意不修煉,只想過平淡生活,但在這幾年的身體素質已經不知不覺超過一些地球上的普通武者。

「看來,只有重新修煉才能知曉這一切了,一定要把記憶找回來。」顧乘風可以確定他消失的記憶和女人有關,甚至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極其重要。

「我能為你放棄一切,也可為你尋回所有,包括你。」顧乘風目光堅定望著天空。

心中卻是想著一個自己不認識,甚至樣子都不清楚的女人。

「這下有得玩了,上面的老家伙們,顫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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