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種親密接觸,在江暖看來根本不算什麼,但莊慶陽就覺得,江暖已經是他的人了,必須得負責,當然在他一定會負責的前提下,守住底線稍稍放肆也是可以的。
江暖白了他一眼,「什麼事,哪里急?」
莊慶陽早就習慣她時不時的大膽發言,好在她懂的分寸,只在私底下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說。
他也和她耍嘴皮子,直接把人嚴嚴實實的抱在懷里,心才落到了實處。
「對了,我听說咱們上次在小樹林兒里踫見的那誰……嗯,怎麼回事兒啊?」
江暖壓下心頭的高興,故意問。
「嗯,被抓了。」莊慶陽捏著她的下巴,「你不是都知道了麼,小狐狸。」
「什麼啊,我不知道,哎,那樣的話我爸的事兒不就一清二白了?」江暖伸手擋住他的嘴,凶凶的瞪他。
她真的很用力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了,但落在他的眼里,可愛死了。
想親。
「是的,你父母始終都是為保護人民財產勇于和惡勢力作斗爭的英雄,他們值得敬佩。」
莊慶陽嚴肅起來,「以後誰也不能再拿這件事威脅你了。」
「那就好。」江暖乖乖趴在他懷抱里,貼著他的胸膛,听他沉穩的心跳聲。
感覺到無比安心,總算結果還可以,錢沒有白花。
然後她就听見男人說,「我要走了,今天是來和你告個別。」
嗯?
江暖仰臉,驚訝的睜大眼楮。
「走哪去?」
「之前那個任務,方案確定下來了,我們差不多就這兩天隨時出發。」
準確的說是天一亮就要走,莊慶陽擔心她接受不了,故意說的籠統了一點。
沒想到就連這她也不接受。
江暖一把把他推開,這回是真生氣了。
「不是都查清楚了嗎,我爸是清白的呀,為什麼你還要去執行那什麼狗屁任務?」
莊慶陽立刻用手指貼著她的嘴唇,眸光沉下來。
「暖暖,就算你是我的愛人,我也要指出這一點。我不喜歡你的說法,這是崇高的使命。從我穿上這身衣服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時刻履行使命的準備,哪怕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你就去履行你的使命,去為了你的崇高犧牲自己,還來找我干嘛!」
江暖氣瘋了,失控的吼他。
「你冷靜!」他也低吼回去。
就在江暖以為莊慶陽要和她翻臉的時候,卻見他上前展臂牢牢的抱緊她,不住的拍著她的背。
「我知道你擔心,我向你保證,一定好好回來,不會像你父母那樣……一去不回了。嗯?」
他的心都要被她揉碎了,看見她的眼淚,他覺得比中彈還疼。
江暖不管,還是哭,她吼得時候倒是凶得很,哭起來卻沒了聲響,啪嗒啪嗒只有眼淚落在他衣襟的些微動靜,嘴巴咬的死死的。
反而比嚎啕大哭讓人更心疼。
「好了,暖寶乖。」莊慶陽臉都不要了,他都沒法想象自己能說出這些話來。
但他此刻只想讓她明白,他雖然有著無可抗拒的使命,甘心為之奉獻一生的崇高理想,但是她的位置,等同于崇高理想。
他只想讓她不要哭,讓他相信他會回來。
「我有這麼好的媳婦兒還沒吃到嘴里呢,怎麼舍得去死,我舍不得。真的,哪怕是死人堆里,我一想到你,爬都要爬回來見你。」
「嗚!」
江暖害羞的埋頭,不讓他看她的臉。
這狗男人看起來凜然不可侵犯,但在她面前,簡直沒眼看,騷話一套一套的。
尤其是一本正經說起騷話來,那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信不信我?」
這男人還蹬鼻子上臉起來,江暖的反應大大的鼓勵了他。
「這麼白,這麼香,這麼軟,只要我活著就都是我的,我怎麼可能想不開去死呢……」
眼看他越說越離譜,眼看要收不住,江暖這次抬頭看他。
「真的不能不去嗎?」
她委屈極了,還以為只要洗刷了她爸的清白,莊慶陽判斷並沒有錯誤,自然也就不用付出沉重的代價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
莊慶陽搖搖頭,「這對我來說,既是一個代價,也是一個機會。」
風險和機會從來都是並存的,他雖然有老爺子,自小給他規劃好了人生軌跡,奮斗目標。
但經過這件事,他徹底的認識到了,自身強大的作用。
他還要帶他的姑娘回京城,那里的人都長著一雙勢利眼,都不歡迎她,所以他才要更強大,他要讓所有人都不能小瞧了他的傻姑娘。
「那好,那你要記得——」
「把你的小幸運給貼身帶著,忘了什麼也不敢忘了這個。」
莊慶陽拍了拍胸口左側,在他心髒的位置。
江暖心態已經調整過來了,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看到男人真正把她的話給記在心里,也投桃報李的膩在他身上撒嬌。
「這還差不多,可我還是好舍不得你,嗚嗚嗚你別走,別走嘛。」
她身上穿著輕薄的改良版睡衣,頭發散著,隨著動作撫向莊慶陽的手臂,癢癢的。
那股癢意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身體深處。
「我要是想你了可怎麼辦,我受不住的……」
莊慶陽受得了她的凶,但是受不了她的嬌。
他想了想,從證件照的夾層里模出一張一寸黑白照片,「給你。」
江暖接過,低頭一看,嘿,還挺帥。
啥意思,這是讓她睹物思人?
莊慶陽繼續伸手等著,江暖一臉懵。
「交換。」
他就不會想她麼,這姑娘看著精明,扒開那層表皮底下一片傻乎乎。
江暖這才明白過來,可她僅有的照片都是原主的,她私心里不想給莊慶陽。
「我明天就去拍,等洗好了給你。」一定拍的漂漂亮亮的,讓你成為全軍營最受嫉妒的男人。
「好,我有空會寫信給你,你也可以把照片放到信里,轉交給姜政委,我自然會收到。」
莊慶陽沒法推開她,但是時間真的到了。
他只好低下頭發狠的親她,無聲的釋放著內心的眷戀和痴纏。
甚至想要她融到他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