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39 北山營地遺留的線索

這種感覺來源于強大的精神感知。

陸長生將東西收好,系統反饋出來的消息,將此物稱為碎骨,可見其來源必定是某個生物的尸骸。

按常理來說,多半是詭。

因為,進化系統只能從詭身上吸取進化值和進化源。

「知道北山營地的位置在哪麼?」

「知道!」

郭慶說道。

‧‧‧‧‧‧

凌晨破曉。

北山營地的方向也是位于西邊,郭慶在前面指引方向的時候,看到了陸長生和王坤、熊偉交手的現場,那里一片狼藉。

郭慶心中暗凜。

和石拓一樣,她也未能從陸長生的口中獲得其具體實力。

只是知道,陸長生比她所見過的任何武者都要強。

隊伍中的人,除了石拓、郭慶兩人,其他都已經往營地趕去。

他們實力太低,跟過來只會拖後腿。

約模走出十多里後,眼前逐漸地出現了一座低矮山坡。

「據說北山營地是建立在地下的!」

郭慶說道。

她彎下腰,曲線畢露,查看著地上的痕跡。

北山營地和他們的營地不同,因為是沉淪者掌控的營地,所以會更加隱蔽。

不過,再怎麼隱蔽也無法瞞得住郭慶。

這是一位經驗老到的獵詭者。

陸長生臉上露出怪異之色,道︰「你們的精神感知能放出多遠?」

「一百米左右!再多便不行了!」

數百倍的差距麼?

要知道,他全力放出的話,能達到方圓數千米距離。

而在下界,能達到十萬米。

這還是在煉氣境,到了煉神境,他並未試過。

因為,會招來天譴!

陸長生也不揭破,因為郭慶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這邊!」

「阿慶厲害!換做我肯定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事!」

郭慶臉色微微一僵,這種事其實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只要是經驗比較足的獵詭者,都能從地面上找到北山營地出行人的痕跡。

「這一路過來,果真沒有引來什麼詭!」

陸長生把玩著碎骨。

此物僅有拇指蓋大小,看上去十分質樸,若不是有系統反饋,他絕對會錯失此物。

除此之外,還有一物,讓陸長生大感興趣。

那就是來自于羅立的武學,名為趕蟬功。

「武學︰趕蟬功」

「品級︰紫色」

「特性︰急速!」

這門武學倒是不錯。

等空出時間來可以將其納入自己的武學庫中。

他翻看了一會。

眉頭微微皺起,但僅過了片刻,便舒展開來。

不知道是不是顧忌王坤和熊偉二人,趕蟬功的書冊只有小部分。

而且,還有一些字樣小小改動了一下,若是這武學真的落入他人手中,學不成不說,多半還會修岔了。

真是人心險惡!

哪怕是有系統在手,他都不敢說,能憑借這些內容入門。

不過,和其他人不同,他根本無需按照上面的內容來修煉。

看下書就行!

沒過多久,一行人出現在了一個異常茂密的林中。

營地當然不可能會在這種位置。

密林聚陰,更加會吸引詭前來。

若是一只大詭,那就開玩笑了。

穿過密林後,便是一塊空地,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驅邪草味道。

在營地中,這種草也是有點用處的,至少會讓一些低級詭不會莫名其妙地跑過來。

繼續往前走,沒躲多久,就看到一座天然木橋,大樹倒下,搭在兩邊岸上,以此來作為通行之用,又不怕擔心被大詭察覺。

在一個垂直的牆面上,看到了一座金屬門,幾乎是整個瓖在山體中。

「小心巡邏隊!」

北山營地也有巡邏隊巡邏的。

不過,不等郭慶說完,一道身影已經一閃而過,下一刻,就見不遠處的葉子一片沙沙作響,一道身影從中射出,落到地上,左右手分別提著兩個穿著陰袍的人。

「干嘛抓兩個?一個不就夠了?」

石拓忍不住出聲道。

他覺得,從實力上估計是比不上陸長生了,但沒關系,總有一點能比得上的。

所以,在看到陸長生的行為後,他覺得機會來了。

陸長生沒有理會他。

郭慶倒是看了他一眼,但表情卻是有些怪異。

也不說,就看著。

「分開審一下!」

「你想要什麼?」

「這座營地的任何秘密!」

陸長生的野心比兩人想象中的要大得多,當然,他確實具備這個實力。

石拓終于明白了為什麼要留兩個人了。

臉上火辣辣的生疼。

很快地,陸長生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並不多,接下來還要從其他人口中盡可能獲知這些消息。

「你們在外邊幫忙守一下!」

陸長生朝著郭慶和石拓道。

他決定,將此事處理完後,便要離開此地。

大營地的話,還是自己一個人前去比較合適一些,帶上兩人甚至其他人都會顯得累贅。

在荒野中,是十分顧忌的。

入口以其說是洞口,不如說是洞穴。

進入十多步後,便是垂直往下。

他出手如電,一爪瓖入山體之中,一塊山石直接出現在手中,猛地扔了下去。

雖說沒有用大力,但也不是尋常通意境初期武者能夠抵擋的。

片刻後,底下傳出一陣急驟的硬物踫撞聲,然後便是一陣驚呼。

听到此聲,陸長生再度從邊上挖出一塊大山石,擲入洞穴中,隨後緊跟而上,跳了下去,後發先至地落在大石上方。

「快!有人來襲!把武器給填滿!」

「大弩!準備好!」

‧‧‧‧‧‧

陸長生眯起眼楮,精神感知中,底下有人將一張造型精巧的車弩猛地拉開,兩米多長,嬰兒手腕粗細的箭矢直接朝著上方。

「咄!」

空間發出劇烈的爆鳴聲。

但下一刻,就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壓從上而下狂涌而來。

「哼!又是這種手段!你以為真的能擋得住護城弩——」

一道冷哼聲響起,但隨即戛然而止。

肉眼可見的空間被壓縮。

一塊大石頭瞬間落在地上,表面如同碎裂的雞蛋,表面滿是裂痕,卻始終無法裂開,似乎有什麼力量將它鎖住了。

護城弩被壓了個稀巴爛。

還有一名黑袍武者躲避不及,被壓成了肉泥。

「誰是這里的主事人!」

「我——我是!」陰暗中走出一名男子,正是剛才冷哼聲發出的。

「全部跟我來!」

陸長生說道。

所有人不敢妄動。

反正逃不掉,還不如看看,對方是什麼打算。

眼下這副陣仗,多半是來者不善。

但——

換個山主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平常他們這些人都是為了三位山主服務,不得命令,不能外出。

一旦被發現,就是死亡。

陸長生正要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屋子走去,卻似察覺到了什麼,停子來。

「發生了什麼!」一個黑袍,身軀高大的武者帶人走了過來,見陸長生身側,站著畢恭畢敬的入口守衛統領,便是忍不住皺起眉頭。

北山營地的人分三六九等。

金字塔尖的便是三位山主,往下,就是負責監督的營地的管理者們。

這主事人也算是半個。

那主事人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回話。

「我問你話呢!」這下,來人怒了。

在北山營地,除了少數的幾人,其他都不敢將自己的話當做沒听到。

主事人看了看陸長生。

有陰袍在身,所以,看不得真切。

好在,武者眼力勁頭極好,硬是從眼神中 看出了陸長生的想法來。

沒動靜!

沒動靜就意味著,不能搭理!

大家都是為了活命。

現在死和以後死肯定截然不同。

主事人敢肯定,身邊的人肯定敢這麼做!

無用文,後續修改︰故事的開頭要從很久很久說起,至于什麼時間開始,卻是不能說,也說不來,以前的老人們在講故事的時候,都會用很久很久開頭,固然能夠省心,也能增加幾分神秘,但興許是其中真的有什麼顧忌呢?

誰能說得清?

自王朝末年開始,世界步入一個混亂年代,軍閥割據,民不聊生。

老話說得不錯,天地亂妖孽出。

妖孽出天地亂!

這多半是相互映照的。

就像那個群雄並起的時期,那位年少剛上位不久的九龍至尊,于大殿之上見到白蛇繞柱一般,須知,那里可是鼎國之中心,尋常染了些塵泥便能讓底下人頭滾滾,一條大蛇出現在那,卻是匪夷所思。

但世上匪夷所思之事何其少有?

民不聊生,枯骨野墳。

只說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

又說,地獄便是人間!

誰又敢評定真假?

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頭來。

風水命格、仙神巫士。

卻不說真或假,最終也卷入了滾滾大勢之中,被埋葬在歷史之下,那些很少為人所知的東西,也從歷史舞台中走了下去,在某個角落里苟延殘喘!

‧‧‧‧‧‧

軍閥割據的局面在後來的日子被終結。

如那本享譽國度的名著開篇所言——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波瀾壯闊、激流勇蕩之後,世間便也逐漸地歸于平靜。

建國之前,各地動蕩。

臨海之地便有十幾戶人家因為不堪其擾,遂告別故土,從臨海遷移至內陸。

一行人背著行囊,肩挑背扛,拖家帶口。

別看他們身子骨瘦小,但挑起一兩百斤的家什一口氣走十多里山路都不在話下。

一連走了一兩個月,中途基本上都沒怎麼休息,不管大人孩子,都是精力十足。

沿途山脈奇多,林草茂密,時而也會遇到猛獸毒蛇,這十幾戶人家也曾是靠山而生的,尋常時候上山砍柴獵獸、下水抓魚都是好手。

甚至對上一些兩三米長的毒蛇,都能輕松制服。

若是遇到了虎豹狼群,也有許多應對之法。

這一日,他們走出一座山,看到遠處有一片平地。

一老人一看,心中意動。

因為這平地三面環山,中間平地適合開荒種地,後來又查看了一下周邊環境,竟有一口山泉。

「這里好!」

幾名老人一合計,就將此地作為村子的據點。

背靠大山,俗話說是有靠山。

人站在高處,只見後方山脈成群,一老人笑道︰「咱這靠山,那是很多啊!看都看不到頭!」

「那是!那是!」

其他人都附和道。

人嘛!都喜歡听好話!

況且,這里的地勢確實不錯!

村子就這麼定了下來。

不管外頭如何動蕩,這里卻始終四平八穩。

卻說那在十幾戶人家中,德行最高的,便也是當初首先提出定居此地的老人,姓胡名德友,年輕的時候,剛好是軍閥割據的年代,村里的人都是饑一頓飽一頓。

有上頓沒下頓。

若不是山脈中野味多,怕是幾年下來能餓死個一半人。

所以,在他們心中,大山便是生命之源,讓他們得以生存下去的根基。

到了過年過節,還會有人家在山腳豎起一塊石碑,用自己制作的香祭拜大山山神。

不過,這胡德友從小卻不是個能夠安生的人。

平常大家多少顧忌大山凶險,所以上山的時候,也要焚香禱告,完了,才讓一個老獵人組織一下,才正式出發。

一般來說,是三日一小趟,五日一大趟。

小趟便是指在村子周邊的幾座山獵獸。

大趟的話,範圍會擴大一些。

他卻不同。

肚子一餓,沒肉吃,就偷偷帶著獵獸的器具,往山里跑。

一來二去,身子也長得比其他人要壯實得多!

後來,其他人見了,心中泛酸,便也有樣學樣,沒過幾年,周邊十多里山脈都被他們折騰了七七八八。

正愁著的時候,踫巧遇到一個小軍閥在幾里外的鎮上招人。

那小軍閥姓馬,至于名諱,卻是不能說的!

胡德友也沒仔細打听。

這年頭的人都單純,沒什麼心思,就念著那一碗飯和幾塊大洋。

他听到去參軍,一年能拿四五塊大洋,腦子一熱,就偷偷跑著去了,連家里人都不知道,若不是後來他讓人捎了口信帶回去,家里人都以為他死在哪個角落里了。

到了軍中沒多久,姓馬的要和姓張的打仗,听說是為了一個姨太太,然後,他們拿著一桿槍就上了。

到了戰場上,胡德友敢打敢沖。

姓馬的為了樹立典型,每一次都給他大把大把的大洋,職位也蹭蹭蹭地往上提。

後來人看到了,那叫一個眼紅,到了戰場上,也敢打敢沖。

只是,運氣好的,能活個一兩次,便挨了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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