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5章 蘇越的抉擇

作者︰最愛吃咖喱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想,想,想,當然想!」那家伙聞言瞬間就興奮了起來,不自覺地朝著陳清平和紫衣走進了兩步,頓時把兩個姑娘就驚得後退了兩步,他這才老臉一紅,意識到自己現在並沒有穿衣服。想到這里,他只得訕訕一笑,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兩步,但是臉上激動的神情卻是一點都沒變。

剛才紫衣說的那些他這個賭鬼又何嘗不清楚,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干擾的話,他自然也會按照對方說的那樣,每次混跡賭場,這次贏一點,下次輸一點,在確保自己不會引起賭場注意的情況下,一點一點地積攢財富,然後憑借著自己出眾的賭技積攢足夠的赤金,為自己購買一分血脈精華!

很多時候,一個人選擇鋌而走險,並非是因為他蠢,有時候,也可能是逼不得已。

他十分清楚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身上的血脈威壓有多強大,如果是她,幫助自己把賭場強行收走的那些原本屬于自己的戰利品收回來,還真就不是太難。

如果自己是贏了賭場地下十八層的那份血脈,也許對方會想要和眼前這少女斗一斗,但如果只是一點赤金的話,一個高階血脈者的面子,賭場還是會給的。

賭場這種日進斗金的地方,這點小錢,買一個高階血脈者的面子和好感,還是願意做的。

「那麼,我需要做些什麼來報答二位呢?」那人坦然地道︰「二位想必不會白白地出手幫我這個素昧平生的家伙的忙。」

「你叫什麼呀?」陳清平不回答,反而是發問道︰「我們總不能一直都你你你的稱呼吧!」

說著,她指了指自己,道︰「我叫陳清平,她叫阿紫!」

接著,那個光著衣服的男子就欣喜地道︰「我叫蘇越,祖上都是普通人,只是因為血脈變異,這才成為了最低階的血脈武者,但是因為沒有家族的支持,也沒有血脈武技,所以,我只是比一般意義上的普通人稍微厲害一點,只要是個修煉者,就都能夠打得過我!」

既知對方不是別人,蘇越也就很坦白地將自己的底細透露了出來。

他知道,雖然面對兩個看起來都不弱的女子,說出這些話,對于自己來說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自己不能夠讓她們兩個對自己有錯誤的認知,否則,待會兒進入到賭場之後,自己遇到的怕就不是簡單地被人家扒光了衣服丟出來這麼簡單的麻煩了!

陳清平立刻就會意,笑道︰「放心吧,待會兒你只要站在阿紫的身邊,沒有人能夠傷害得到你的!」

蘇越順著陳清平的話把目光轉移到了紫衣的身上,見到對方神情平淡地朝著自己點了點頭,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氣。

紫衣身上的血脈氣息雖然沒有陳清平那麼強大,但是作為一個同樣是大凝血境界的出身的法域巔峰的大真人,她身上的血脈氣息也已經足以和那城主家的青眼獅子血脈媲美了,單單是那血脈威壓擺在那里,別人就不敢輕易地動手,這才意識到,方才只不過是因為陳清平身上那種強悍到了極點的迦樓羅金翅大鵬血脈的威壓實在是太過于耀眼,以至于自己一直都忽視了那她身邊的那個少女,一樣是一個高階血脈的擁有者!

可是眼下,當他注意到對方面上那平靜的神情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放心了。

這兩個人,先不管實力如何,單單是那兩份等級都很高的血脈擺在那里,對方就不敢隨隨便便地出手。

別的不說,這麼高階的血脈,背後必有傳承吧?

高階血脈意味著傳承,而傳承則意味著一個家族的存在。

這兩個少女也許賭場的人拼一拼可以拿下,但是要是得罪了這兩種高階血脈,尤其是那個笑起來腮幫子上有兩個可愛酒窩,上身該峰巒起伏的地方一貧如洗的那丫頭,別說是殺了她了,就算是給她弄出個好歹來,這小小的賭場也不好跟人家背後的家族交代!

這雪鶴白家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五品的血脈家族,在他們這里確實厲害,但是比不比得上那紫衣丫頭身上的血脈都不好說,至于陳清平身上的血脈,在他看來不是三品就是二品,她背後所代表的那個家族,怕是連擁有四品青眼獅血脈的城主家都惹不起,就更不用說是區區的一個雪鶴白家了。

「走,我們進去!」既然紫衣覺得自己不好出面,陳清平自然就當仁不讓地做了眼下的這個主事人,她揮了揮手,也不看身邊的紫衣和蘇越,當先就丟了那蘇越一錠銀子,笑道︰「你先去買一身衣服穿上,待會兒回賭場來找我們,我們就先進去看看!」

賭場門外掛著一個厚實的皮質門簾,最上方掛著一個青銅鈴鐺,每當有人掀開簾子進出,那個鈴鐺就會叮叮咚咚地響起,好不悅耳。

鈴鐺的鐘錘下方則是掛著一根雪白的羽毛,陳清平見識較少,只是能感應到那羽毛之中蘊含著一絲特殊的血脈力量,而紫衣卻是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就是一根成年雪鶴的尾羽!

雪鶴這種妖獸,在外界的世界只能算是妖族中中流的水準,成年之後並不能自然而然地進入星極境,也就說,雪鶴一族本身並不是妖族之中頂尖的那一溜,但是,他們又與尋常的中等血脈的妖族有那麼一丟丟的區別,那就是他們的血脈精華,也就是七根尾羽之中,各自蘊含著一絲頂級妖獸的血脈精華,也就說,對于他們而言,只要自己後天再稍稍努力一些,吞噬一些妖族或者人類,激發自己尾羽之上的血脈精華的力量,使得其擴散到全身,那麼,進入星極境這種相對于族群先天等級上限幾乎固化的妖族來說,相對來說就比較容易一些!

當然,星極之後,想要完全進入法域,成為大妖,那就需要運氣了!

同樣的,擁有這種血脈的人類,在走到元丹境巔峰之前,幾乎不會遇到任何的瓶頸,只要保持正常範圍內的修煉,十五年到二十年之內,成為元丹巔峰幾乎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在那之後,進入星極,也要比同境界的人更加容易一些,但是,從星極境開始,他們的修煉就會變得和普通人一樣,只能夠依靠自己的努力了!

血脈越強,血脈濃度越高,覺醒次數越多,上限自然也就越高。

像是雪鶴血脈,只要二次覺醒,進入星極境就非常容易了,若是能夠完成三次覺醒,進入法域境也會比沒有血脈的人單純修煉來的快上百倍千倍,若是能夠四次覺醒,就會徹底超越血脈限制,使得自己本身的血脈進階成為更高一級的四品血脈,而且,同時,也會增加一絲進入地器境的機會。

理論上來說,只要努力鍛煉,這種血脈覺醒幾乎可以無限制地進行下去,但是實際上,每一個人的一生,最厲害的也不過就是經歷四次覺醒,當自己體內的血脈力量被徹底提升一個檔次之後,這個人身體之內的血脈潛力就會徹底耗盡,接下來的修行速度就會大大地放緩。家族傳承下來的血脈想要再次進階,那就需要這個人的後人來完成了!

血脈進階就像是登天梯一樣,一代一代地這樣傳承下去,從無血脈變成九品,變成八品,一次次地突破,到了最後,成為高階的四品,三品,二品,甚至是傳說中的一品血脈,除了一部分看運氣之外,都是這個小世界中的人一代一代地努力進化而成的。

那凰血宗的宗主一脈,就是擁有著二品下等的妖凰血脈,這才成為了這個小世界中,處于主導地位的那種層次。

常言道,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余。

強者擁有強大的實力,進而可以獲取更多的資源,變得更加強大,而弱者本身沒有任何的競爭力,獲得的資源也是最差的,所以,除非運氣好,出生的時候血脈變異,自然覺醒,否則的話,想要成為強者,難度堪比登天。

這里的人都是從外面進來的,自然也是擁有不需要血脈就可以修煉的真元法門,但是,即便是這樣的法門,也都把持在那些強大血脈的擁有者手里,他們等閑想要得到,也不知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紫衣的眸子之中紫光閃爍,作為咒神宮將來的當家人,她自然也掌握了一門相當不弱的瞳術,甚至,比起姜寧機緣巧合得到的青電瞳來說,她的這門瞳術的品階和能力,還要更加強大一些,但是這些,她都沒有與別人講過,在這之前,也從來沒有在姜寧等人面前施展過,但是這一次,當那帶著幽暗紫光的眸子亮起的時候,陳清平突兀地有一種感應,問道︰「你在看什麼?」

她低下頭,順著對方的目光朝著地面上看去,看到的,就只是那光滑的,通體青灰色的地板。

紫衣笑了笑,傳音道︰「普通的雪鶴血脈,頂多只能夠排入萬獸羅盤二十四節氣的強度,根本不肯能讓羅盤產生如此劇烈的反應。」

「你是說,這里面有某種更加強大的血脈力量存在?」陳清平用的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實際上,她的心中其實已經十分的篤定。

單單從強度上來看,她一直以為青玄用來存放木皇經的九星句芒盒根本就沒辦法與萬獸羅盤相提並論。

羅盤之中,儲存著上百種高階妖獸的獸魂和血脈,而羅盤本身雖小,卻是由包含了紫辰石,源星砂,秘銀在內的一百零八中高階材質,除了可以用于尋找和儲存高階妖獸血脈之外,其本身也是一個十分強大的陣盤,全力激發的話,甚至可以對一個一流宗門造成滅頂之災,而九星句芒盒,除了本身的材質乃是由上古木神句芒催生的春神木構成,瓖嵌了九塊源星石,能夠擁有巨大的內部空間,甚至可以儲存活物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特殊的作用可言。

所以,她從不會為自己二人的安危擔憂,只要紫衣願意催發萬獸羅盤的力量,幾個呼吸之間滅掉眼下的這個城池,都絕對不是什麼問題。

也正是因此,她並不懷疑羅盤指向的準確性。

既然羅盤調動的頻次比起對于自己的迦樓羅血脈還要敏感,那麼,藏在這賭場下面的血脈強度,就一定不會比迦樓羅血脈差才對,而那白家的雪鶴血脈,顯然是遠遠達不到這個層次的。

所以,白家顯然在這賭場之下,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看出什麼來了?」等了片刻,見對方收回了目光,陳清平旋即問道。

紫衣搖了搖頭,顯然,這白家藏得也是挺深,她的瞳術長于魅惑和攻擊,而且還能夠幫助到元神的增長,可雖然也擁有一部分看透本質的作用,但是在這方面的功效,顯然沒有姜寧的青電瞳厲害,這就是不同的瞳術的著重點不同所導致的差距了。

總而言之,她並沒有什麼發現。

這個時候,那蘇越也已經在外頭買了一身青色的袍子,並且順手賣了兩杯青果釀端了進來。

「喏,二位,這可是我們紫闌城最正宗的青果釀,除了老榆樹坊的錢婆婆家,誰家也做不出這種味道來。」蘇越獻寶似的把那兩杯青果釀遞給了二人,示意他們趕緊品嘗。

平窮姑娘卻是沒著急,笑道︰「為何這麼說?」

那蘇越旋即解釋道,錢婆婆和我一樣,祖上都是凡人,只因自己血脈變異,才有了最低等的九品血脈,只不過,她的血脈比我更神奇一些,她擁有的,是青果藤的血脈,也就是一種植物的血脈,雖然她這輩子都沒有修煉,但是卻能夠憑借那一絲血脈之力,影響那青果的味道,這是別的無論什麼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呀,錢婆婆這三十幾年雖然一直都在擺地攤兒,但是人家那生意可是好的不得了,有好多人,每次來了這紫闌城,是怎麼著也得跑到這老榆樹街上,去買一份錢婆婆的青果釀的。

說話之間,平窮姑娘已經舉起杯子小酌了一口,臉上立時露出了一抹陶醉的神色。

紫衣也是個小吃貨,見到陳清平都這個樣子了,自己也不由得端起了杯子,小小地品嘗了一口,旋即,被那唇齒之間酸甜適口,恰到好處,令人回味無窮的味道給迷住,微微地眯起了眼楮。

這個時候,賭場里已經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剛進門的蘇越,頓時就有三四個身強力壯,而且看樣子身上還有一些血脈波動的伙計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還擼袖子,顯然是覺得這個家伙給臉不要臉,還敢來他們賭場,準備上去把他胖揍一頓,接著再扒了衣服丟出去!

即使身邊有兩個擁有強大血脈的姑娘給護著,看到那幾個身強體健的魁梧伙計惡狠狠地等著自己,龍行虎步地一個個朝著三人走過來的時候,那蘇越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沒辦法,單單從體格上來說,這兩個嬌小可愛的女子,終究還是給不了他任何的安全感。

好在蘇越還有理智,而他的理智告訴他,不用怕!

「我說,」幾個壯漢很快走到了三人的面前,雖然有些詫異這兩個漂亮的姑娘為何會出現在這賭場之中,但還是保持了他們這些名為伙計,實際上是打手的家伙應有的職業素養,凶巴巴地等著蘇越,冷笑道︰「剛才看你小子單薄,怕把你揍出個好歹來,只是把你小子丟了出去,你是不是皮癢了,還敢進來渾水模魚,以為我們哥幾個真的不敢揍你?」

這個時候,旁邊響起了一陣清脆的女聲。

「蘇越,就是這些人搶走了你的赤金,扒光了你的衣服,還把你從賭場丟出來的?」

那冰冷的聲音,自然是陳清平的。

臨進來之前,她收斂了自己身上的血脈氣息,但是在方才那一瞬間,一股強大的血脈氣息一放而收,具體有多強大,那幾個人恍惚之間感應的也不清楚,但是,一個有血脈,而且血脈力量似乎還不弱的漂亮女人,他們就有些不敢像先前那樣直接忽視掉了!

「不知這位小姐是?」領頭的那位伙計心思還算是活絡,眼看這蘇越不知從哪里找到了一個看起來還不弱的血脈修者作為後台,當時就變得和顏悅色了起來,連忙上前陪著笑,道。

陳清平似渾然沒有听見對方的話,依舊把目光落在蘇越的身上,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你!」

那一群活計或者說打手對此有些氣惱,但是為首的那人卻竟還有些個城府,臉上的笑意只是稍微地僵了一下,便再次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擺了擺手,阻止了自己那幫兄弟們沖上去的動作。

給人家看家護院當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什麼人可以打,什麼人不可以打,什麼人要狠狠的打,什麼人只要稍微教訓一下,嚇唬嚇唬就行了,而什麼人來了,要當做貴賓一樣地對待,就算是除了老千,也要裝作沒看見,這里頭的門門道道也是多得很。

像是蘇越這種沒錢沒勢,身體又單薄的家伙,就是那種嚇唬嚇唬就可以的人,雖然他們雪鶴家族在這紫闌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勢力,但是,隨隨便便把人打死打殘,總歸還是會影響生意的,所以,只要嚇唬嚇唬他,那個膽小的家伙以後就再也不敢來出老千了。

賭場明面上的這一層,也有雇佣的厲害的賭者,專門查證別人出老千的行為,只是因為面對的是一些蘇越這樣的普通人和底層的九階血脈擁有者,所以,這賭者的水平也是七八層中最差勁的一個。

雖然那人當時並沒有看出蘇越任何出千的手段,但是作為一個老千,看不出別人出千的手段和看不出別人有沒有出千還是不一樣的。

這五十四張獸血牌的數量,變化,什麼時候應該出現在什麼人的手里,這些基本的因素,他都是能夠記住的,只要對應的牌所應該出現的的位置或者應該屬于的人與發牌的時候自己估算的不一樣,那麼這其中很可能就是有人在出千,而人們出千自然是為了贏錢,贏家的嫌疑自然也就最大,只要在旁邊多看上那麼幾場,看看得利者是誰,就算還是看不出對方出千的手段,基本也就能夠鎖定出千的人是誰了!

蘇越的血脈對于他的戰斗能力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幫助,但是在賭博出千方面,卻是十分的隱蔽而且好用,以至于這賭場一樓的賭者也沒能發現他究竟是怎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千的,只是因為這幾把下來他贏得最多,所以,自然就斷定出千的那個人一定是他了!

可反過來說,也正是因為沒有發現對方 出千的手段,無法證明對方這是在出老千,沒有證據,也就不能下狠手胖揍他一頓,只能是奪了他贏下來的錢,趕走了事。

可若是蘇越出千的時候當場被抓的話,那就結果就不一樣了,就算是把他綁在這賭場大廳里面,命人將之活活打死,也是沒有人會說長道短的。

顯然,在之前的,這個分寸,他們把握的還是十分好的。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誰又能夠料到,從小到大都在這老榆樹街混跡的蘇越,父母雙亡的蘇越,從沒有听說過有什麼背景的蘇越,向來膽小怕事的蘇越,這麼點兒的功夫,就在外頭攀上了這麼兩位姑女乃女乃。

那打手頭子看了看蘇越,又看了看自己,尋模著就算是比長相,那家伙在自己的面前也不夠看呀,就算那兩個漂亮的姑女乃女乃想要養個男寵什麼的,也應該是找自己這樣的,而不是那個長相普通的蘇越呀,他究竟是怎麼就傍上了這麼兩尊大神呢?

蘇越可沒心思去管那些,他知道,這是上天賜給自己的一次機會,讓自己有機會離開這世界的最底層,離開這血脈初級的實力,更進一步,至少可以活的舒服一些,有尊嚴一些的機會,如果他不能夠好好地把握住,也許再過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他還是只能這樣渾渾噩噩地活著,連個老婆都娶不起!

想到這里,蘇越那原本有些畏懼的神情頓時堅定了起來,他緩緩地仰起頭,看向陳清平那張嬌俏可愛的臉,道︰「是的,就是他們搶了我的赤金,扒了我的衣服,把我從賭場里面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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