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史書由勝利者書寫

作者︰灰白橘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並沒有。」

飛猿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被敵人打敗抓捕很光榮麼?還要說什麼獲獎感言?

「你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勢啊。」

藤原寧次看了他一眼,發現眾人之中,除了雅昭那身被鮮血染紅大半的血衣以外,便只有飛猿身上的傷勢最為明顯。

回憶起自己之前的戰斗經歷,飛猿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

沉聲道︰「不得不說我還是有些小覷了那些敵人,他們不僅加強了看守的力量,還事先便做好了埋伏,只等著引君入甕,而我和蝶所踫上的那兩個老家伙的實力,甚至不弱于之前的仙峰上人!」

雅昭與仙峰上人交手的畫面,到現在還歷歷在目,而之前與他交戰的那名仙峰寺高層,同樣具備著強大實力,也可以施展出那種遠程的氣勁化形攻擊!

面對著如此強敵,哪怕是他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甚至是動用了壓箱底的夜叉戮佛糖,一身實力在短時間內獲得了巨大提升,然而到了最後卻還是敗在了敵人的手上,因為對方有著不死之軀!

被夜叉戮佛糖汲取了生命力,再加上戰斗中所受到的傷害,他整個人都顯得面色蒼白,形如枯槁,看上去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不過卻也並不算太過嚴重,僅僅只是透支了體力與生命力,少活幾天罷了,他也只需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蝶去哪里了?」

梟對于飛猿的傷勢並不算關心,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與他不太對付的忍者,眉頭緊鎖,「你與她一同對上了強敵,現如今你被擊敗逮捕,那蝶又去了哪里?」

「不知道。」

飛猿搖了搖頭,「我與蝶雖然同時對上了兩名仙峰寺高層,但是由于面對的是強敵,也根本就分不了心,再加上後來又有高層和僧眾人馬陸續抵達,我便讓她先行離開,由我自己斷後攔截下那些敵人,她現如今的去向,我也並不知曉。」

說到這里,神色也是顯得凝重。

若非是在斷後,以他的腳力來說,哪怕是不敵那些老和尚,也完全可以逃離現場,畢竟在有障礙物的條件下,就連速度極快的峰雲都被他耍的團團轉。

而在某些茂林與險峻山脈之中作戰,那也算得上是他的主場了!

換句話來說,兩名強大的忍者與敵人進行交戰,若是都被擊敗逮捕,那于情于理也都有些說不過去。

現如今只有飛猿一人被捕,蝶下落不明,就已然算是個很好的結果了。

最起碼也並不是滿盤皆輸!!

梟在听聞了飛猿的解釋後,臉色也是變得好看了許多,淡漠道︰「沒想到你一個流浪忍者,竟還懂得禮讓女人的道理,也多虧了你還算有點良心,否則若是蝶也被抓捕入獄,我定然不會饒了你們!」

最主要的還是他不想讓蝶看到一向英明神武的他,落得現如今的下場,鬼知道以蝶的性格日後又該如何去挑釁他。

雖然對方很大程度上可能已經知曉了這件事,但是只要蝶還沒有親眼目睹到他現在的處境,那麼事情就不算糟糕,就還有的辯!

而梟的一席話,明顯是表露出了自己的某種歧視想法,師出有門的派系忍者,總歸是看不上那些師出無名的流浪忍者的,就好比某些名門武士,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流浪武士一樣,因為有師傅疼跟自己模爬滾打那也是兩回事。

而且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從一介寒門布衣到名門望族一樣熬出頭,大多數的流浪忍者和武士,也的確是表現的很不堪。

飛猿則是對于梟口中所說的‘流浪忍者’四個字表示很在意,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哦,看來薄井的忍者另有賜教啊,那麼身為派系忍者的你,現如今為何又淪落至此呢?」

此話一出,梟的眼神也變得冷厲。

二人眼神交匯,針尖對麥芒。

眼瞅著便又要展開一場口舌之戰!

「夠了!」

雅昭適時的開口,打斷了二人繼續互杠。

看著彼此一臉不服氣的二人,也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無奈道︰「你們這兩個家伙能不能消停一點,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放心,都被關在籠子里了還這麼臭屁,就不能多向我學習,穩重一點?好麼?」

每當出現內斗的時候,總會是要有一個領頭的出來鎮場子,沒辦法,雅昭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定位了。

不過這次卻很想象中的有些差別,因為派系之爭的歧視問題,的確是很難搞。

雅昭的話不僅沒有起到任何的威懾作用,反而瞬間便吸引了二人的仇恨。

「事情的起因便是因為你吧。」

飛猿面無表情。

「若不是你太過孟浪,招惹到了那條白蛇,現如今我們也不可能淪落至此。」

梟冷然一笑,也開始翻舊賬了。

藤原寧次與午馬尾門不敢說話。

雅昭眯了眯眼楮,也察覺到了自己那番話的引火燒身,下一秒也從和事佬的身份,強行加入了這場沒有硝煙戰爭,看著二人,淡漠道︰「哦,要干一架麼。」

「我倒是怕把你的骨頭又弄斷了。」

梟輕哼一聲,冷嘲熱諷道︰「那一尾巴下來,應該不好受吧?」

「哼,打碎了牙也只能咽在肚子里吧。」

飛猿則是隔著一個過道對雅昭當面發出了挑釁,像極了鍵盤俠。

不僅如此,他又看向了梟,冷然一笑,「听說你是被雷給劈了?真是好樣的啊,像這種雙手沾染罪業的劊子手,老天爺早就該開眼了!這可真好!」

梟瞬間便被刺痛了心髒,勃然大怒,將積壓已久的負面情緒盡數發泄出去,怒目圓瞪,「你也就只能呈口舌之利!」

「哦豁,真是好可怕啊~」

飛猿擺出一副欠打的表情,又是鄙夷的一笑,「有本事你倒是從那里出來啊!」

「兩個弱雞在這里吵吵鬧鬧的煩死了。」

雅昭抬起了頭,額前的一綹發絲遮擋了漆黑發亮的眼神,冷然道︰「學習了這麼久的體源流,也就只有這種程度,你們怕不是都學到狗身上去了,僅僅只是入門的學徒,便打算表現出一副大師的樣子麼?你們可還差的遠了!」

三位大佬相互隔空對噴,地牢里的氣氛一陣高漲,藤原寧次與午馬尾門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的無奈,這怎麼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想要干仗的場面了?

而且雅昭大人你剛才不是勸架的麼?現在怎麼反倒變成了鐵三角的一員了?

隔壁的仙雲察覺到了熱鬧,也興沖沖的加入了戰場,不過還沒喊叫幾聲,便被雅昭呵斥一句,嗚咽一聲,委屈的躲在角落里,不敢吭聲。

瑟瑟發抖!!

……

留在地牢里的三人相互指責與埋怨彼此之時,仙峰寺則是正在為了抓捕下落不明的女忍者而大費周章。

正殿之中,得知了這個消息的仙峰長老,也立即出來召集人手,主持大局。

先是夸贊了僧眾們無所畏懼的勇氣與向佛之心,又點名批評了一下玩忽職守的亂波眾,以及被擊暈過去不省人事的僧眾,一個大棒一個棗,也讓諸多的僧眾們都打起了精神來,再次警醒了許多。

之後又超度並厚葬了兩名死去的斗笠客。

短短的幾天時間,仙峰寺經歷了一次暴亂與兩次入侵,雖然每次都被成功的抵御和化解,但偏偏每次的死亡名單里,都少不了兩名斗笠客。

梟入侵時,死了兩名斗笠客。

四人組入侵時,又死了兩名斗笠客。

斗笠客真的太慘了!

傾听著長老在台上發言,下方僅剩下幾名的斗笠客面無表情,心情復雜,卻也說不上來是有什麼感覺。

反正就覺得他們這些所謂的金牌打手,好像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可以穩操大局,反而是像一種消耗品一樣,這兩天隨便冒出來一個人,都可以跟他們打的有來有回的,有能耐的甚至還能夠將他們斬殺!

他們就像是無情的工具人一樣,行走的戰力衡量機器,只要是可以擊敗他們的人,亦或者是與之交手平分秋色的人,日後都能夠在戰國排的上號,反之亦然。

月隱長老站在高處,為眾人交代了一些事情,主要的內容還是要盡快搜尋出那名下落不明的女忍者,將其逮捕扣押到地牢里面去,也要再次加強仙峰寺的防衛。

至于其他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廢話。

同時對方也嘉獎了幾位立了大功的仙峰寺高層,也就是正面拿下入侵者強敵的三位‘真字輩’執事。

面對著台下僧眾們炙熱的虔誠目光,台上的高層微微一笑,不動聲色。

薙刀老和尚面無表情的握著自己的刀,眼里除了它,好似再無任何容得下的東西,而他的眼神也透漏出了一些令人想要去探究的深邃,有故事!

放在漫畫里也是屬于有好幾個格子的大人物,游戲里也是有對話配音的NPC!

而他手中的這把薙刀,包括他所施展的刀法,也與某個在早年間便離開了仙峰寺,尋求長生的僧人,有著不解之淵源。

每個仙峰寺高層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著自己的故事,哪怕他們當初在面對著發生在仙峰寺的‘絕顛之戰’時,表現的很是不堪,甚至是沒有多少的表現力,但是在面對大部分的敵人時,他們還是具備著一定程度上的統治力!

至少雅昭若是早來仙峰寺幾個月,沒有研發出體源流的他,可能就連區區的一名斗笠客都打不過,更別提高層了。

見面秒殺或許有些夸張,但應該也不會比藤原寧次的下場好上多少。

隨著仙峰長老的講話結束,僧眾們便陸續的離開了,由于最近仙峰寺有些動蕩,許多的早讀課也都沒有再繼續展開,誦經念佛這種事情更是被拋諸腦後了。

仙峰寺的執事高層也轉身離開,薙刀高層面無表情的起身,扛著那把大刀便準備離去,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幾步,月隱長老便叫住了他。

「冥真,等等。」

薙刀老和尚面露遲疑,回頭看著面帶微笑的月隱長老,行了一禮,「阿彌陀佛,長老莫非還有其他事務要吩咐?」

「這次你制止了入侵之人的搗亂,功勞不小,以後便不要再去後山獨自一人誦經了,就留在正殿吧。」

月隱長老正色的看著薙刀高層,言語間也隱約透漏出了某些內幕實情。

仔細看去,這名使用薙刀的高層執事,之前的確是未有出現在雅昭面前,而且哪怕是動蕩之時,也沒有看到過他的身影,他也仿佛是被人給遺忘的那個,直到薄井忍者梟又一次入侵仙峰寺之後,武聖長老才開口讓人去請他出山。

「多謝長老。」

薙刀老和尚也是神色肅穆,緊接著便露出一抹笑容,「老僧獨自一人呆在後山這麼久,也的確是有些寂寞了。」

月隱長老對他的態度並不像面對其他人那樣,因為他心知對方的實力極為強大,一手刀法也是出神入化。

笑了笑,「若是你願意的話,空出來的長老之位,之後便由你擔任了!」

「這……這怎麼可以……我何德何能……」

突然間一個王炸,薙刀老和尚也有些懵了,他才剛出來沒多久,這就晉升長老了?

話說這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仙峰寺的內部都這麼虛弱了麼?

「僅僅只是代理長老之職,等到一切風平浪靜,我便會向武聖長老提議,讓你接任真正的長老職位,與我們共研長生之道!」

月隱長老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而且當下的仙峰寺,已然沒有了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不論是功德,佛法,還是道行。」

換句話說也就是人品,資歷,實力。

你一個常年待在後山的掃地僧,從來沒有跟別人結過怨,而且都在仙峰寺待了大半輩子了,實力也磨礪的差不多了,現如今咱們仙峰寺集團內部出現了點小問題,兩大股東突然暴斃,也實在是沒有合適的替死鬼了,你也是時候可以轉正了!

我現在有意提拔你,讓你從一個混吃等死的小干部一口氣成為最大的幾個股東之位,共展宏圖,你覺得怎麼樣?

這波漂亮話說出去,薙刀老和尚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去拒絕,握著刀的手也是激動到有些顫抖。

深吸一口氣,如釋負重的一笑,「那便多謝長老厚待了,日後我若成一勢,定會為長老瞻前馬後!」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入了坑。

月隱長老也是露出燦爛笑容,「一切好說。」

緊接著便又盛情邀請道︰「你現如今已經是代理長老了,也有資格去學習仙峰寺的不傳秘傳了。」

「莫非是……」

薙刀老和尚瞳孔微縮。

看著頷首點頭的月隱長老,他的神色也變得肅穆,吃驚道︰「當初仙峰寺聯合葦名國與於加美一族大戰,所遺留下的瑰寶秘傳,真正的降靈之法?」

仙峰寺的佛糖僅僅只是閹割版的消耗品,真正的降靈術乃是口訣與架勢的完全體,口體心三合一,所發揮出的降靈力量也要比之佛糖的降靈更加的強大!

這種不傳秘傳,是仙峰寺除了不死之蟲外,真正的瑰寶,唯有仙峰寺長老與仙峰上人才有資格去學習,且仙峰寺有規定鐵律,每人僅可以學習其中一門的降靈之法,而且還特別的考究一個人的天賦!

原本的限制目的,是為了保護身體不受創傷,因為尋常人僅僅只能夠維持一種降靈之力,而且時間也不會太長,但是隨著不死之蟲的出現,所謂的降靈副作用,也幾乎是不復存在的。

月隱長老便是學習了一門月隱降靈之力,包括已然逝去的剛軀長老,哼將長老,他們也都只是學習了一門降靈術。

但是學習兩門的也並非沒有。

另一位不曾用出降靈之力的長老,包括上上一任的仙峰上人,他們皆是學習了兩門降靈術,那一任的仙峰上人更是可以將兩門降靈之力融為一體,蛻變出更強的異端力量!

但是最後卻被武聖長老搶奪了果實。

沒錯,這才是事情原本的真相!

而武聖長老所使用的,也正是那一任仙峰上人所塑造出來的降靈力量。

對方就是一個可恥的小偷。

而仙峰上人也並非是像他人說的那樣實力羸弱,相反,他的力量是真的強!可以說創造出那門獨特技藝的他,才是幾十年前的戰國真正的武聖!

但是眼下卻也無人會去提起這件事。

因為真正的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而月隱長老自從在雅昭那里吃癟之後,也突然覺得自己實力還是不夠強,便生出了這個小心思,若是他也學習兩門降靈之力,不就也可以變強了麼?

「降靈之法,我也可以學習麼……」

薙刀老和尚顯得有些激動,深吸一口氣,他終于要熬出頭了麼。

「代理長老也是長老。」

月隱長老微微一笑,又提醒道︰「但學習降靈術,並非那麼簡單,要先通過一個考驗才行,你也需要前往一處幻境。」

在薙刀老和尚驚愕的神色中,繼續解釋道︰「我已經學習了一門降靈術,所以不能前往幻境了,唯有你才可以。」

「你要切記,在幻境里學習了降靈術之後,要與我進行一次分享。」

月隱長老說了這麼多,也迫不及待的露出了獠牙,目光灼熱,「這樣也我能夠幫助到你更好的去掌握這份力量!」

薙刀老和尚雖對他這副熱切態度略有遲疑,卻還是沒有多想,點了點頭,「此等小事,自然沒有問題。」

「那我們便即刻動身吧。」

月隱長老迫不及待的想要拉走他。

薙刀老和尚也點了點頭,與之同行。

二人快步離去,一處角落里也探出了毛絨絨的腦袋,瞪著一雙銅鈴大眼楮,目送著他們的離開,眼神中也透漏出了人性化的狐疑。

它穿著一身寬松的衣服,腰間還綁著繩子,一副不倫不類的樣子。

撓了撓頭,剛打算離開此處,一把雙刃刀卻擱置在了它的肩頭,寒光泠泠。

「哦,是一只猴子麼?」

在猴子僵硬的神色中,回頭望去,便看到了頭戴斗笠,赤紅眼神冷漠的身影。

猴子急中生智,一陣抓耳撓腮,口中也發出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眼瞅著斗笠客不為所動,猴子眼珠子一轉,從旁側的草叢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獻媚般的遞給了他,手舞足蹈,口中也發出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斗笠客遲疑的接過了瓶子,扒開塞子後,一股撲鼻的酒香散發而出,看著里面有些渾濁的液體,粉末很快便沉澱下去,變得清澈,也眯了眯眼楮。

「猴兒酒麼……你倒是有心了……」

收起了擱置在猴子肩頭的雙刃刀,頷首點頭,「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這里了。」

「嘰嘰喳喳……」

猴子連忙點了點頭,感恩戴德,而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眨眼間不見蹤影。

斗笠客目送著這只穿著衣服的猴子離去,也收回了目光,看著手里的平息,面罩下的嘴角上揚,「意外收獲。」

扛著雙刃刀,也轉身離去了。

與斗笠客分別之後的猴子,一路蹦蹦跳跳的小跑,來到了一處長廊房間,口中嘰嘰喳喳的亂叫,砰砰砰的上前敲門。

不過無論它怎樣去呼喚,卻也都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主人也好似還沒有回來。

猴子抓耳撓腮,心情有些焦灼,蹲在門口也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刻,它嗅了嗅空氣中彌漫著的味道,突然間面露遲疑,好像感覺到了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撓了撓頭,剛準備轉身離開,背後的房門突然間被打開。

嘩!!

縴細的手掌從暗中伸出,一把拎起它的後頸,在它懵逼的神色中,拽了進去。

 的一聲,房門再次關閉。

「嘰嘰喳喳……」

房間里烏漆麻黑的一片,看不清任何的物體,猴子也瞪大了眼楮,人立而起,背後緊貼在冰涼的木門上,不知所措。

面前傳來的了微弱的喘息聲,溫熱的氣流撲面而來,猴子心里有點更慌了。

「別動!」

冰冷刺骨的利器擱置在喉頭,猴子菊部地區猛地一緊,下意識抬起雙手,瞪大了眼楮,緊張兮兮,闊哇以內……

下一秒,火光突然間閃耀,刺痛了眼楮,縴細手掌捏著火折子,點燃了光亮。

猴子眨著眼逐漸適應了屋子里的光源,也看到了眼前的身影。

一個陌生的女人,臉很白,辮子很長,氣息很紊亂,還有血腥味。

「原來是只猴子啊……」

面色蒼白的女人長舒一口氣,看著有被自己嚇到的小可愛,也收回了手里劍。

緊接著便又嘆息一聲,「我還以為來的是飛猿。」

「畢竟你們長的都差不多。」

二次補刀。

猴子︰……

飛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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