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乖乖喝下去不就行了麼?你以為自己可以抗拒的了我?」
武聖長老看著被自己強行灌了一口變若水的雅昭,眼瞅著因為變若水的效果顯得有些痛苦的對方,心情也變得愉悅了。
不過觀察了一下,發現在雅昭身前卻並沒有出現什麼足以致死的狀態,武聖長老也有些驚奇了,「憑借著重傷之軀,竟然還能夠承受的了變若水麼?」
有關于針對塑造龍胤之子的實驗,武聖長老早就了然于心,也從無數次的實驗當中總結出了豐富經驗。
他明白身強體壯的成人,固然可以容納變若水,但卻並不會真的發生什麼太大的改變,很難達成百分百的契合,形體上也是如此,因為生長早就已經定型了。
唯有尚在發育途中的孩童,才是絕佳的實驗體,潛移默化中可以改變他們的身體,達到類似于龍胤之力的效果,而且更重要的是也可以將其洗腦,為自己所用。
再次倒了一碗水,目光森然道︰「看來變若水的霸道效果,以你這具身體素質來說,可以容納很多啊!」
雅昭並沒有去理會這個變態家伙,因為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
感受著自己突然提升的三維屬性,以及恢復了不少的體力,包括身體上不再有撕裂痛楚的傷口,他也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是變若水的效果麼?
常人喝下變若水無異于是在喝毒藥,在痛苦與煎熬之中,情緒逐漸失去控制而發瘋,甚至是直接死去,哪怕是僥幸存活,肯定也會變得有些痴傻,就像是那些作為實驗體而存留下來的太郎兵一樣。
那種擁有智慧的小眼神,雅昭可是很不想去擁有的。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喝下了常人視為毒藥的變若水,竟成了靈丹妙藥!
汝之砒霜,吾之蜜糖?
雅昭強壓下心頭的躁動,抬頭看著想要繼續往自己嘴里灌變若水的武聖長老,神色微沉,沉聲道︰「夠了吧!折磨別人就讓你這麼舒服麼?只是為了滿足你那副丑陋的嘴角,以及貪婪的心靈?」
「你又懂什麼?獲得龍胤之子是我這一生夢寐以求的夙願。」
武聖長老神色微沉,冷哼道︰「你只是活了二十載的歲月,便想著去理解甚至是扭曲別人的意志?你可還女敕的很呢!」
「哦,那可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雅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依舊嘴硬,「我活了區區二十載便已經看透的事情,你活了一百多年都還沒有悟透,請問你這一百年是活到了豬身上麼?」
「哪怕是一頭豬,能夠活到一百多歲,想必也已經成精了吧?」
嗤笑一聲,滿是鄙夷。
「可惡的混蛋!!!」
武聖長老勃然大怒,立即上前掰開雅昭的嘴,將變若之水一股腦的灌了進去,「給我感受痛苦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變若水給你帶來的疼痛感更強!!!」
「唔唔……」
雅昭被他強行灌了一大口的變若之水,臉色漲紅一片,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目血絲遍布,艱難的吞咽變若水,一副痛苦到死去活來,快要被疼死的樣子。
天手力︰89↑90(專長)
御足道︰90↑91(專長)
均衡型︰86↑87(專長)
一股股熱流涌動,傳遞在四肢百骸。
雅昭被嗆得劇烈咳嗽了幾聲,低垂下頭去,凌亂的散發遮掩著自己臉頰,一副狼狽不堪的落魄樣子。
就連隔壁的長爪蜈蚣仙雲傾听著這些聲音,也有些發怒了,時不時的傳來陣陣嘶吼,掙扎起身的猛烈動作,讓鎖鏈 里啪啦的響動,然而卻也是掙扎無果。
「哼哼,感覺如何!?」
武聖長老手持藍色小碗,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雅昭,心情也是舒服的不得了,「與仙峰寺為敵,便是這個下場,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去的,因為我還要從你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身為實驗體,我也會對你施加更為嚴厲的折磨!!」
言語中透漏著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雅昭從震撼中回過神,感受著自己持續被增強的體魄,人也有點麻了。
抬頭看著對方,眼神透過發絲,冷笑道︰「是麼?你覺得像這種小兒科的拷問手段,能夠讓一名劍豪屈服?最少也要來點真材實料吧?你是打算依靠這些水來撐死我麼?」
說著,也擺出一副激動的樣子,猛地從地上翻騰起身,怒目圓瞪,咆哮道︰「有本事你就讓痛苦來的更猛烈些!!看看是你能夠折磨死我!還是我掙月兌枷鎖,宰了你!!!」
身上的鎖鏈 里啪啦的奏響,繃得緊直,鮮血順著傷口流出,殷紅了白色的衣衫,雅昭也是一副狂怒的凶悍樣子,宛如盛怒的狂獅。
武聖長老卻覺得他只是在硬撐,深深地看了一眼雅昭,意味深長道︰「情緒這麼快便失去控制,看來這種痛苦煎熬就連所謂的劍豪也都承受不住啊。」
「變若水無色無味,食之猶如石灰入口,就像是岩漿一樣滾燙,卻又不會給你留下一丁點的傷痕……」
「這種折磨所帶來的痛楚,遠超尋常的手段數十倍!」
武聖長老收起了藍色小碗,拿起了盒子,冷然一笑,「至于宰了我,現在的你連抵抗我的力量都沒有,實力十不存一,有那個本事麼?就連不死斬都在我手上!」
雅昭的眼神依舊在發狠。
武聖長老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時間還長,我可以跟你慢慢磨,今天便到這里吧。」
說完,便悠哉悠哉的轉身離去了。
小黑屋的房門被打開,又緊鎖。
腳步聲也逐漸遠去,消失不見。
雅昭冷眼凝視著房門,直到察覺不到任何的聲音,這才長舒一口氣。
重新坐回了原地,低頭看著自己沾染血跡的衣衫,再次傳來了疼痛。
斷裂的骨頭還未修正,也沒有徹底痊愈,他現在的確是沒有多少戰力可言。
「沒想到變若水還有這種神奇效應,應該是櫻龍的神力在起作用吧?既然老和尚想要慢慢玩兒,那我就陪你玩。」
雅昭冷然一笑,伸手撫模著自己身體各處傳來暗痛的位置,猛地一摁。
嘎 一聲響動,冷汗直流。
錯位的骨頭被修正了位置,疼痛感也令雅昭倒吸一口涼氣。
「忍一忍吧,忍忍就過去了……」
雅昭發狠的再次模向下一處,猛地發力摁在。
嘎 !!
悶哼一聲,痛並快樂著。
……
次日,葦名主城。
天色蒙蒙亮時,飛猿帶領著葦名眾與一批孩童,以及身為俘虜的賢真老和尚,終于是翻山越嶺,來到了主城領地。
從正門守備那里通行之後,便長驅直入,一路來到了天守閣樓,進行了通報。
恰逢此時的一心正在與葦名眾高層商討著與內府軍的交戰事宜,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也立即讓飛猿與藤原寧次三人進來面見。
坐在首座之上,一心看著灰頭土臉,身上沾染著風塵,有些狼狽和疲倦的飛猿三人,明顯是連夜趕路所致的,目光一凝,「飛猿麼?你們三個回來了啊?剛才你說有要事稟報,發生了什麼事?」
早在前陣子泉江皓月與赤備軍暴動事件之前,飛猿與藤原寧次三人帶領著部分人馬,便在雅昭的指派之下,離開了葦名城,具體去了哪里,一心還真不知道,他也從來沒有去過問,畢竟負責人是雅昭,他很放心。
但是他也猜測過,應該是有關于仙峰寺的事情,畢竟雅昭曾經帶回了地形圖。
在前幾日的時候,水生村又發現了泉江皓月的行動軌跡,他便讓雅昭帶著蝶,以及一些葦名眾的人手,前去調查。
但是直到現在也都沒有得到過準確的消息回應,只是從蝶的回信中得知雅昭前去追殺泉江皓月了,具體都發生了什麼,一心還真是兩眼一抹黑。
只不過,現在飛猿三人倒是回來了,他們還帶著一批孩子和一個和尚,雅昭卻不見了蹤影。
葦名眾高層也是有些遲疑了。
飛猿看著齊聚一堂的高層,鬼庭雅孝與雅次卻不在其中,深吸一口氣,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情也放松許多,神色肅穆道︰「是這樣的,一心大人……」
飛猿言簡意賅的為眾人講述了一遍經歷,也是挑重點的講,就比如說雅昭前陣子指派他們出去的主要目的,以及在中途收網俘虜了泉江皓月,前往仙峰寺,與仙峰寺的敵人交手,見識了佛糖的異端之力,獲得不死斬,斬殺了仙峰上人……
包括他們後續拯救了落難的孩子,仙峰寺的高層傾巢而出,雅昭與仙雲選擇斷後。
只不過到了現在雅昭都還未歸來,飛猿等人也都不太知曉其中的具體情況,只是知道敵人數量不少,實力也不弱。
「雅昭被困在仙峰寺了麼!?」
一心聞言後神色微變,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戰略圖紙,緊盯著飛猿三人,「你們說那個仙峰寺俘虜了眾多的葦名孩童人口,便是為了研究那個什麼龍胤之力?」
「是的,一心大人,具體情況我們也並不太清楚,只是知道應該是跟上古時期的葦名護國一戰有關聯。」
飛猿神色深沉,也將葦名眾在斷龍壁的所見所聞講了出來。
道玄有些驚疑不定,「開闢山谷的雷法?與白蛇交戰的強人?我記得藏書閣似乎有過一些記載,是有關于於加美族人的事跡。」
「仙峰寺擁有著名為佛糖的異端之力?能夠大幅度提升實力?」
現在旁側的梟目光忽閃,放下了環抱在胸前的雙手,打起了精神來,若有所思,「能夠斬斷不死的不死斬,能夠不被不死斬克制的龍胤之力,變若水……」
「若是將其用在葦名眾身上,內府軍便不再算是什麼威脅了,雅昭應該也是打算這麼做的吧?」
山內典膳也是露出了驚嘆神色。
「不,我覺得單憑佛糖應該也並不是真正的目的,雅昭大人的目標或許便是為了得到足以制裁不死之力的不死斬吧?」
志村善友目光凝重。
「諸位大人,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吧!!」
午馬尾門眼看眾人只對所謂的不死之力與佛糖感興趣,立即上前一步,神色深沉的道︰「雅昭大人此時尚被困在仙峰寺,不明生死,我們應該盡快想辦法將他營救出來,那些佛糖與不死之力什麼的,等到以後再商討也為時不晚,不是麼?」
松本內藏佑面不改色的看著他,伍次佑馬亦是神色淡然。
許多的葦名眾高層看著激動的午馬尾門,卻也都沒有去說些什麼。
「鎮定,尾門,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異常急迫,但你們可能不知道的是,內府已經對我們施加壓力了。」
道玄冷靜的開口安撫一句,在飛猿三人驚疑不定的神色中,開口道︰「就在雅昭與蝶離開的次日,內府軍便已經率領大軍朝著我們葦名進發,帶頭的將領正是曾經的葦名主帥,內府鼎鼎有名的巨將,田村善文。」
「不僅如此,內府這次也是拿出了不死不休的態度,想要將我們葦名徹底在戰國地圖上抹去,他們還帶來了新型的火器,擁有著極強殺傷力的火炮!!」
在三人驚愕的神色中,道玄的神色也滿是嚴肅,「眼下內府軍一路長驅直入,攻城拔寨,我們設在交界線處的防守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擋對方的攻勢,輕易便被內府的軍隊攻陷,火炮的威力讓人踫之即傷,觸之即死,也不得不去重視。」
「雅孝與雅次此時已經率領隊伍前去駐地進行迎敵,但以血肉之軀,也無法去與火炮對抗,現如今的戰況局勢也是變得非常緊張,一個不小心,可能便會丟了大半的版圖。」
道玄搖了搖頭,黑眼圈有些明顯,似乎也是經常熬夜所致。
「短短幾天時間,局勢便變得如此的緊張了麼?」
飛猿也是神色微變,有些沒想到。
「但是這似乎並不妨礙我們前去營救雅昭大人的計劃吧?」
藤原寧次知曉了葦名眾此時面臨的壓力,深思熟慮後,也準備換個方式去懇求一心出手。
看著身處上位的一心,認真說道︰「一心大人,仙峰寺距離主城並不遙遠,以您的腳力速度,快去快回,也根本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關心則亂,你們似乎是有些太緊張了。」
梟語氣淡然的回了一句,目光深沉道︰「先不說那個仙峰寺是否擁有著那種神奇的異端之力,單說鬼庭雅昭的個人實力,他可是僅次于一心大人的強者,那些老和尚真的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能夠將他降伏麼?假如真的有,我們葦名眾除了一心大人以外,還有誰能夠對付他們?」
「難道就對雅昭大人放任不管了麼?」
午馬尾門目光一凝,看著梟的這張面容,心生怒意,從未覺得如此討厭。
他有理由懷疑梟是在公報私仇!!
「我這麼說你們或許听不進去,但我想說的便是,內府的火炮一般人無法對付,一心大人也準備動身前往戰線,對赤備軍的火炮隊給予致命打擊!」
「若是此時突然轉移陣線,將力量施加在仙峰寺,內府軍絕對會趁此機會,加大攻伐力度,到時候牽一發而動全身,葦名眾可不只是全軍潰敗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梟眼神陰郁,「這次的戰爭可不像往常一樣輕松了,這是一次決戰!!對于內府軍來說,他們可以輸掉很多次戰役,但是我們若是輸掉一次,便是滿盤皆輸!」
其余的葦名高層也點了點頭,這也正是他們眼下的顧慮所在。
「可惡……」
午馬尾門神色陰沉,咬緊牙關。
他不是傻子,听得出來這次戰役的重要性,畢竟他們聚集在一起的本來目的便是光復葦名國度,若是在中途導致國家被毀,那麼往日的努力就都會化為飛灰。
「就這樣不去管雅昭了麼?」
飛猿突然有些心灰意冷,眼神冷厲的環視四周,從松本內藏佑與伍次佑馬諸多高層臉上掃視而過,淡然道︰「他再怎麼說也是功臣吧?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未免有些太過絕情了,雅孝與雅次知曉這件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吧?」
「你有些太偏激了,飛猿。」
「雖然我們也很想出一份力,但雅昭大人的實力我們都心知肚明,以他的強大都會出現意外情況,僅憑我們的力量,冒然參與進去恐怕也是無濟于事的。」
葦名眾高層搖了搖頭,並非是對雅昭的事情毫不關心,只是彼此都很了解對方,也有自知之明,與其參與到仙峰寺的事,白費周章,還不如去想想如何去抵御內府軍。
就算是雅昭還在這里,給予他們的答案肯定也是︰兵對兵,將對將,不去抵御內府軍,跑到這里來做什麼?你們能打的過誰啊?
「行了,不要再說了。」
沉默不語的一心終于開口,在眾人的注視下,起身而立,「取我佩刀與鎧甲。」
在葦名高層驚愕的神色中,一心面色平靜道︰「雅昭是葦名不可或缺的存在,更是我的左膀右臂,現如今我的右臂有難,我又怎能對他身處險境而坐視不管?讓人備好一匹戰馬,我速去速回,若是雅昭無礙則矣,若是真的出事,那我便一口氣端了那個仙峰寺!!」
眼神冰冷,言語中透漏著殺意。
飛猿點了點頭,「好。」
藤原寧次與午馬尾門也露出了笑容。
「且慢。」
就在這時,梟卻又一次的站了出來,伸手攔住了一心。
「若是想要勸我,便不必多言。」
一心凝視著梟,目光深邃,「我意已決,梟。」
梟沉默不語,也抬頭看著一心,平靜道︰「我是不會任由葦名淪陷在內府之手。」
一心罕見的有些發火了,語氣低沉,「你是覺得葦名眾無人可用了麼?哪怕我暫時未參與前線爭斗,一時片刻,內府根本無法對我們造成多少壓力。」
「我只知道身處前線的葦名眾在火炮的壓力下堅持不了多久。」
梟神色平靜,「更何況鬼庭雅次還在與巨將田村一名手下交手時,不慎負傷,這次的敵人非比尋常,來人皆是不遜色于泉江皓月的赤備大將。」
一心深吸一口氣,眼神堅毅道︰「你是一定要阻止我麼?」
「是。」
梟點了點頭。
「你有些令人討厭了,梟。」
一心直言不諱,握住了佩刀游龍。
葦名眾高層看的有些心驚肉跳,仿佛下一秒便會展開一場激斗。
「我只是為了葦名。」
梟神色淡然,「一心大人若是執意前往,那便先斬了我的首級吧。」
一心目光深沉的看著他,最終還是松開了手,「給我一個理由。」
「葦名眾不能群龍無首,一心大人繼續趕赴前線,由我手下的寄鷹眾前去仙峰寺打探情報……」
「不行,他們僅僅只是訓練出來的新兵,我放心不過。」
梟的話還沒說完,一心便拒絕了。
梟遲疑片刻,神色肅穆道︰「由我親自前去仙峰寺探查情報,若是鬼庭雅昭在此期間真的出現意外,那便斬了我的首級。」
他寧願相信雅昭在仙峰寺是另有所圖,也不願意相信那個總是可以令他吃癟的男人會這麼容易被人打敗。
他這麼做,既是為了葦名,也是為了自己。
「這算是軍令狀麼?」
一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算。」
梟點了點頭,也不過多辯解。
「好。」
一心終究還是松了口。
回頭看著眾人,神色肅穆道︰「諸位也都听到了,想必也不會再有什麼異議,那就繼續商議戰事吧。」
最終,在梟的一再堅持之下,一心還是妥協了,與諸位高層繼續商議抵御內府軍的戰術。
梟與飛猿三人則是走出了天守閣樓。
飛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你還真是敢說啊,軍令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去輕易立下的。」
對方敢這麼做,恰恰是十分信任雅昭實力的表現,比其他人都要有信心。
「你難道相信那個男人會輕易死去?」
梟神色平淡。
「不相信,但人生總是會有意外。」
飛猿搖了搖頭。
「哼,那就讓所謂的意外滾開吧。」
梟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若是他真的就這麼死了,那就算我看走眼了。」
目送著他的離去,三人收回了目光。
午馬尾門神色肅穆,「看來是我小看他的度量了……」
他還以為梟是在公報私仇,原來他才是為了葦名而不擇手段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