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點」陸嵐萱的之聲不絕于耳。
但不論是玄獸還是,王萱婷都已經到 了極限了,兩人的臉色已是呈現出了不正常的嫣紅色。
「姐姐」苦笑一聲,王萱婷有些無奈說道。
不再言語,將全身思緒收回,用盡全力向前飛馳而去。
在她心中縱是南宮夜有千百種後,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依然是脆弱不堪。
若是僅僅是因為師姐弟之情,兩女絕不會對南宮夜如此上心,其中絕大的原因就在浮空島之內!
金龍在消逝前,一縷分魂將南宮夜為她們所做一切呈現在她們神魂之中。
在所有人都不為所動時,在他們在計較得失時,在他們畏懼之時,竟然是一個相處不足半年的少年義無反顧的跟著那血蛟。
而且少年在不久前,才因那血蛟負傷,但仍舊沒有猶豫!
兩人拼盡全身力氣撲入灰海,少年僅僅只是數息思考,腳步沒有絲毫遲緩,一步踏入了被視為「死地」的灰海之中!
既然一個少年認識不足半年都能夠為他們做到如此地步。
她們無不理由用盡全力!
「再快點」
「再快點!!」
在心底不息地催促這自己,因為這樣速度還不夠快!
從未在除了師父任何一位男子之上感受到這樣的感情。
本是極為溫婉的面龐之上漸漸籠上一層紫紅之色。
而身後的王萱婷,緊咬著唇齒,身形沒有一絲的落後!
她們知道,就算是兩人現在回去盡管以他她們現在的狀態有一戰之力但卻絕無可能在兩只玄獸的攻擊之下保住南宮夜。
只能期許南宮夜所說的後手!
斷壁之上
血蛟悄然抬起通紅的雙眸,極低沉的聲音在龍鷹腦海中響起︰「既然鷹兄執意如此,那便各憑本事吧!」
話音未落,等到龍鷹回過神來,血蛟早已帶著無盡之勢暴起沖向了南宮夜!
「哼!」
冷哼一聲,本就以速度見長的龍鷹急速飛掠而去。
兩道氣息如山岳般,但似乎南宮夜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砰!!」
忽然那道血紅之影遠遠倒飛而去幾息後灰石散去。
一雙猩紅之色的蛟眸從塵土中浮現,血蛟竟然在放任龍氣暴走的侵蝕。
「?」見到這一幕,身形急停而下,兩只鷹眸之中陰沉如水。
因為血蛟沒有留有絲毫余力,甚至為了實力不顧龍氣的侵蝕。
深呼一口氣,龍鷹直視而去︰「你瘋了!」
「桀桀桀桀」
「」
渾身氣息運轉到極致,再無一絲保留,將神經繃緊,龍鷹已是不敢再有任何輕視之意。
不過看兩玄獸這個架勢是將南宮夜看成了羔羊,無論何時都逃不出他們的手心。
而南宮夜也樂得看狗咬狗,既然有好戲上演,自己干嘛不看呢?
雙手負于身後,嘴角的弧線保持著譏諷,如觀斗狗般看著兩玄獸。
或許真的是被貪欲和狂躁蒙蔽了雙眼兩只玄獸絲毫沒有意識到擁有龍族本源甚至還是金龍本源的南宮夜到底是多麼大的變數。
一聲巨大的鷹鳴響徹天地,而血蛟則是一聲撕裂天地吼叫,本就是秘境之中頂端的玄獸,而此時兩道聲音疊加在一切顯得格外蒼茫。
「 !」
極為巨大的身軀不斷踫撞著,血蛟不斷地撕咬著染血的鷹翅,而龍鷹的刺啄,也讓大片大片的蛟鱗如雨點般灑下!
但不論是多麼狠絕的攻擊,還是多麼嚴重的傷勢,兩只玄獸眼中的貪婪,因為鮮血浮現的凶意,獸性中的戰意都已經讓他們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溫熱的鮮血已經將這片斷壁渲染成了悲慘的紅色,而那余留的溫度則是讓空間都隱隱炙熱了幾分。
在化神的戰斗之中,就算只是余波都不是凝神可以隨便接下的,更何況南宮夜只是一個半步靈境的少年。
在周身撐開的水御符將戰斗的余波盡數接下,紫色的薄膜凝轉于四周,南宮夜被穩穩的護在其中!
一處水潭之上
「這里?」顧不得嫣紅的臉色,王萱婷面色古怪道。
眼前這處水潭與那血蛟的棲息之地極為相似但卻不在同一個方向!
身前的玄獸嘶叫幾聲,蛇信不斷吐出,似在肯定就在此處。
「那後手難不成是龍血草?」兩女心中同時閃出一個疑問。
因為這里與血蛟的巢穴是在是極為相似,思緒不斷被帶轉。
「嘶嘶嘶!」
沉下心,搖了搖頭,將這種可能從心中驅散,但幾息後不論是陸嵐萱還是王萱婷,面色都極為精彩。
因為南宮夜所說的後手的確是龍血草但也不全是龍血草。
在蛇形玄獸從神魂傳給兩人的畫面之中,這一株龍血草與陸嵐萱手中的那一株有些許的不同。
草葉之上綻放這極小的花朵,還有幾顆細小的果實!
而這才是南宮夜的後手。
「呼」
這一處龍血草是南宮夜在無意之中利用金龍本源發現的,雖然極為珍惜,但的確是無主之物。
在金龍的記憶之中,龍陽秘境中散布許多金龍的血肉,不知緣由,這些血肉無疑成為秘境之中最珍貴之物,也是最上乘的養料!
不論是陸嵐萱手中的龍血草,還是這水潭之下的龍血草,都是寄生在金龍散落的血肉之上長成的。
而那血蛟常年伴生在龍血草周圍,盡管神魂被龍血草影響,但造就他的與壓制、克制他的卻是同一物,金龍的血肉氣息就是克制他的最好之物。
其中又是以開花結果的龍血草最佳。
陸嵐萱所擁有的那一株,寄生的金龍血肉太少,僅有的金龍血肉氣息被分布咋全身。
而這一株已經將寄生血肉的精華都凝集在那幾顆細小的果實與花瓣之中。
這就是對付血蛟最好的克星。
將口中濁氣呼出,嘴部上下涌動,但半晌卻未吐出一字,兩女只得潤了潤干燥的嘴唇,對視苦笑。
沒有猶豫,真元護身,兩人一獸向下一頭栽去。
在躍入水中的一瞬,暴走的龍氣如同被隔絕了一般,再也感受不到絲毫氣息。
寂靜無聲,似乎一切的生物都消散了蹤跡,而水中彌漫著的龍氣,也愈發濃郁,甚至比之血蛟巢穴中都濃稠了數倍,而且還極溫和。
本是瞳孔之中隱隱有些許的猩紅,兩女身前的玄獸氣息也變得柔和,再也無一絲暴躁之意。
蛇軀在水潭之中不斷的游動著神色享受無比,但在兩女眼中卻出現了極為詭異、違和的一幕。
與迷醉的神情相反蛇身的鱗片不停地月兌落然後漸漸溶解于水中。
「?」
甚至一塊血肉都被溶解,但……那眼神依舊迷離。
而此時那龍血草才出現在兩人眼中!
兩女正要提醒時。
忽然之間……就在那玄獸本源出現危機的一刻。
幾縷淡淡的金色從那蛇身周身散出。
渾身一個機靈,蛇眸中極具的驚恐,不斷顫抖著,似極為後怕……
「為何我們無事?」兩女對視的眼中有疑惑也有震驚。
「難道是那一株龍血草?」將懷中的龍血草拿在手上。
淡淡的金色龍氣從中散發,護住兩女。
這一刻……心中的疑惑都被解開。
兩女的心底巨震,是為南宮夜的年齡和那先見之明感到不可思議。
「嘶嘶……」
一串串的氣泡向上浮去,沒有發出嘶嘶之聲,扭曲蛇身向兩女游來。
神魂之中的訊息傳來。
「……」
「他是能未卜先知?」
兩女現在神經已經僵直、麻木。
對視一眼就像下游去。
這株龍血草比陸嵐萱手中不論是氣息、珍惜程度都強了數倍。
因為甚至幾縷金龍氣息都可以影響龍血草的強弱程度。
而這不僅僅只是幾縷氣息,而是幾成的金龍血肉。
李風能夠取走那株龍血草……倚仗的是眉心的那柄銀色小劍。
她們雖然貴為天玄劍宗內門長老的弟子……但身上的保命之物卻是遠遠不及李風。
因為李風有一個太上長老的爺爺,還是他唯一的嫡孫。
李風身上的珍惜之物……可以說是動用了整個宗門之力。
眼前的這一株龍血草,氣息和年份都極強無比。
帶著淡淡的金色,龍氣從細小的草體中噴涌而出,強大的威壓覆蓋而來。
兩人氣息似都隱隱不穩,而那蛇形玄獸更為不堪,渾身顫抖,蛇身伏地,眼中帶著驚懼向那龍血草臣服著。
或許是金龍血肉的緣故,片刻以後,血跡不斷從蛇鱗片之中散出。
這已經是南宮夜給予了幾縷金龍本源氣息的緣故,如若不然,恐怕這玄獸在靠近這株龍血草的一瞬便會爆體而亡。
就算是之前那一株弱了不少的龍血草,他們都可以說是費勁心機,而現在……這個巨大的難題擺在他們眼前。
那就是……如何取得這一株龍血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