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層的大門已經打開,洛笛本想抓緊時間,不過看著躺地上的玉走,有些不忍心。
「算了,也不差那點時間。」洛笛無奈的說了句,隨後走向玉走。
抬起右手,一股緩和的能量緩緩進入玉走的額頭處,傷口慢慢愈合。
過了一會,玉走額頭的傷口已經痊愈,洛笛把手搭在玉走的頭上,慢慢的撫模。
突然,玉走睜開眼楮,嚇得洛笛趕忙後退,並做好戰斗準備。
僵持了一會,玉走一個快步,沖到洛笛面前,洛笛本想躲開,突然發現身體有些軟弱無力,只好低下頭,用雙手阻擋。
「吸溜吸溜。」想象中的攻擊並沒有傳來,反而一股熱流從臉上涌來。
「嗯?」洛笛有些疑問,抬起頭一看,只見玉走不停的舌忝著自己的臉。
原本血紅的雙眼也變得黝黑發亮,似乎就像寵物一樣蹭著洛笛。
「哈哈哈,好乖乖,別舌忝了,癢。」洛笛一邊推著玉走的大頭一邊說著。
說完,玉走還真沒有再舌忝了,而是乖乖坐在一旁,尾巴不停搖著。
看到玉走坐著,洛笛也盤膝而坐,剛才魔化消耗了洛笛不少靈力,再加上為玉走治療,靈力差不多已經不剩多少了,若是這種狀態去第八層,肯定沒多少勝算。
所以洛笛原地打坐,等靈力體力恢復後,再去也不遲。
閉上雙眼,體內得靈力緩緩流轉,正在快速的恢復著,一旁的玉走看到洛笛閉眼打坐,也乖乖的趴在洛笛旁邊,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這樣,一人一獸安靜的待在這里,甚是和睦。
萬劍塔外。
林劍看著第七層亮起的燈籠,感嘆道。「第七層都過了,不愧是能待在血煞這麼久不被發現的人,看來有必要拉攏一下,說不定以後還能幫個人情。」
林劍站在房頂上,雙手背著,靜靜地注視著萬劍塔,這是萬劍塔創建一來,第一次有人通過第七層的,可惜是外界的人,若是本宗門的人,這般年紀,足以讓各大勢力爭取了。
不知是好是壞,林劍也都做好了對策,若是有一絲絲不利,林劍隨時準備動手,為了身後幾千條人命,林劍怎麼也得拼一把。
萬劍塔內,洛笛站起身,眼神中閃過一絲金光,動了動筋骨,滿血復活,長舒了一口氣後,便向著第八層的大門走去。
察覺到洛笛動身,玉走也站起身,跟著洛笛走去。
回頭一看,玉走跟著自己,洛笛開玩笑的說道。「你太大了,不能跟著我,你要是再小一點,我就帶你走了,所以還是乖乖的待在這里吧。」
「嗷?」玉走歪著頭看著洛笛,一雙大眼楮眨呀眨,有些疑問的嗷了一句。
「哈哈。」見到玉走呆萌的樣子,洛笛笑出了聲,神獸的珍惜度,在這個大陸上,屈指可數的存在,雖然洛笛也動了心想要帶走,但這不是自己的,所以也只能放棄,大不了跟凌劍宗交個朋友,以後還能來看看這個大家伙。
「好了,我走了。」洛笛對著玉走搖了搖手,便走了過去。
正當洛笛準備踏入第八層大門時候,玉走的身體亮起白光,吸引了洛笛,洛笛轉頭一看,之間玉走的身體肉眼可見的變小。
「臥槽,不會吧。」洛笛死盯著玉走,完全沒料到,剛才的隨口一說,真成了現實。
白光消散,玉走的身體變得只有十厘米左右,玉走抖了抖身體,便跑向洛笛腳下,不停得蹭著洛笛。
洛笛彎腰抱起變小的玉走,似笑非笑的說道。「行吧,我帶你走,不過你可不能給我闖禍啊。」
「嗷嗷。」玉走叫了一聲,似乎能听懂洛笛的話,開心的搖起了尾巴。
「好了,走吧。」洛笛雙手抱著玉走,踏入了前往第八層的大門。
「轟。」大門關閉,圓柱上升,沒一會就停下了。
大門打開後,洛笛來到了第八層,這里的空間很小,周圍到處都是殘破的劍柄,各式各樣都有,洛笛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宛如戰爭過後的殘跡。
這里,才是萬劍塔真正的樣子吧,無數把劍插在地上,殘缺的,完整的,數之不盡。
洛笛隨手拔起一把,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便扔在一邊了,這里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洛笛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不知道為什麼,洛笛總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卻不知道是什麼。
或許,一會就知道了。
果然,洛笛才走了沒幾步,周圍的劍開始震動了起來,不停的發出聲響,像是打鐵一樣。
隨後無數劍身中,冒出白煙一樣的東西,朝著中間飄去。
洛笛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站在原地看著,白煙融合,慢慢的出現一個人的影子,只有簡單的輪廓,身高和林劍相差不大。
這個人影,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氣場,模糊的臉上,充斥著蒼老的感覺,雖然並沒有明顯的展現出來,但是洛笛能感受到,就像是來自遠古世界的。
「很強,一股劍氣琳瑯而上,這中間,肯定有一把很強的古劍,才能聚集這些劍魂。」洛笛看著這個白煙幻化出來的人影,不由得心生感嘆,這才是劍,真正意義上的劍氣,劍域,劍魂。
集劍于一身,劃破蒼穹,斗轉乾坤。
突然,洛笛有一種窒息感傳了上來,瞬間倒在地上,沒有任何預兆,人影也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洛笛,倒在地上的洛笛痛苦不堪,旁邊的玉走看到洛笛這般狀態,瞬間變大,沖向人影。
「小玉,回來!」洛笛趕緊叫住玉走,奈何玉走像是沒听見一樣,直沖人影。
一掌拍下去,從人影身體穿過,沒有任何反應。
「無效?」玉走的攻擊對人影完全沒有效果,洛笛增大了眼楮,窒息感越來越嚴重。
沒辦法,洛笛完全沒有任何對策,在這里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正當洛笛拿出旗子的時候,身上的那把生銹的鐵劍飛了出來。
鐵劍展開一種特殊的氣場,抵制住了這種無形的窒息感,洛笛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冷汗從臉上劃過。
「要死要死。」差一點,洛笛就躺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