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肯特的相貌，跟正版的鋼鐵俠托尼.史塔克，竟然有八九成相似。
方誠嚇了一跳，乍一看還以為小羅伯特‧唐尼就是幕後黑手呢。
不過他的觀察力極強，很快就發現托尼.肯特的臉稍有些不自然，應該是故意整容成這樣的。
好家伙，真正的粉絲敢于直奔靶場，也敢于往自己臉上動刀。
「湯尼，歡迎回來，真是辛苦你了，快坐下吧。」
托尼微笑著說道，不過從他臉上可看不出開心，只有明顯的虛偽和假笑︰「實驗的視頻文件你應該已經帶回來了吧？快讓我看看，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光頭老老實實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盡管椅子上沾染了大量奇怪的液體，把都弄濕了。
他從身上拿出存儲器，雙手捧著恭敬的送到托尼面前︰「托尼先生，視頻文件就在這里面。」
托尼接過存儲器，插在電腦中，開始觀看視頻文件。
他一開始還是興致勃勃面帶微笑，但看到方誠輕松干掉歐利後，笑容就消失不見了，表情也變得冷淡下來。
托尼沉思了一會，才問道︰「湯尼，這鮮血皇帝，是不是災害級的怪物？」
光頭想了想才回答道︰「應該不是，現在國際上認為他大概率是得到很大的外力協助，才能擊敗鮮血女王，不過這已經相當可怕了。」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可能跟我們的沃克教主差不多吧。」
本杰明.沃克，天堂之門的現任教主，神在人間的代行者。
北美政府評估本杰明.沃克擁有超過王牌的戰斗力，上限具體有多高不得而知，但上次圍剿就是因為錯估他的力量，才慘遭失敗。
托尼沉默著，忽然目光灼灼盯著光頭︰「湯尼，你覺得我跟鮮血皇帝比起來，誰更強？」
光頭和藏在他影子中的方誠都是一愣。
這特麼還用問，頭都給你打爆！
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不過作為高情商人才，光頭可不會貶低自家老板。
他斟酌一下語氣，說道︰「您注射過‘超人’和完美版的‘天神’，實力強大，和鮮血皇帝沒有真正打過，誰強誰弱我也判斷不出來。」
托尼哈哈一笑︰「等X博士開發出後續的強化藥劑，我就去找鮮血皇帝玩一把，看看這怪物到底有多厲害。」
光頭還能說什麼，當然是跟著笑了。
托尼忽然又嘆了口氣︰「可惜‘天神’的成品率太低了，現在連量產都解決不了。」
光頭問道︰「不是說只剩下幾個難點而已嗎？」
托尼揮了揮手︰「那只是騙投資的理由，實際上距離量產還早得很。」
兩人順勢交談起來，躲在影子中的方誠卻听得一清二楚。
X博士替天堂之門開發了兩種強化藥。
一種叫做‘超人’，單純的強化藥，可以極大的改善身體屬性，目前已經更新到三種新型號，並且實現了量產。
天堂之門目前的骨干成員和制造出來的克隆人，都已經打過這種強化藥。
另一種叫做‘天神’，強化的效果遠超‘超人’，注射後還可以發掘自身潛力，沒有超能力的人都能因此覺醒出超能力。
只是‘天神’的產量十分不穩定，一般生產出來的都是後遺癥眼中的劣化版，有極小概率生產出沒有後遺癥的完美版‘天神’。
天堂之門至今也不過生產出數十支完美版的‘天神’，大部分都給托尼這種金主粑粑打了，還剩下差不多十支作為庫存。
X博士一直在努力攻克量產的難題，但是收效甚微。
交談告一段落，湯尼眼看機會難得，便試探道︰「托尼先生，注射‘天神’的事情，您看我有沒有機會……」
完美版的天神強化藥總共也就那麼幾支，打過的還想再要，沒打過的眼紅心癢，無論有沒有資格的都在明爭暗搶。
光頭覺得自己在外面臥底多年，多次輸送關鍵情報回來，勞苦功高，怎麼也能爭到一支完美版的天神。
托尼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搖頭道︰「湯尼啊，你知道有多少股東在盯著剩下那些天神嗎？沃克教主就預定了一批，還有很多出錢出力的股東在排隊，你搶得過他們？听我一句勸，這里面的水太深，你就算拿到了手也把握不住。」
光頭露出訕訕的笑容，眼中的失望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放屁，我直接拿到手就打進身體，怎麼把握不住？
說白了就是不肯幫忙。
托尼才不關心光頭的心情，繼續道︰「沃克教主正在舉行新的獻祭儀式，你就去他那里幫忙吧。」
光頭知道這是給自己的新職位，點點頭準備告辭離開。
托尼放在桌上的手機卻忽然響起，他拿起來接听，坐姿馬上恢復正常，連表情都變得嚴肅。
「你先穩住他們，我馬上回來。」
放下手機後，托尼站起來，將存儲器丟回來︰「把視頻文件給博士送過去，他肯定會很感興趣的，然後你就去找沃克教主吧。」
光頭不敢耽誤托尼，急忙起身離開。
影子中，方誠讓散布在周圍的血液，悄悄附著一些到托尼的身上。
托尼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走入辦公室內一個隱秘的通道。
光頭徑直離開這棟大樓，驅車前往X博士的研究所。
研究所同樣位于這個基地最核心的位置，沒幾步路就到。
光頭提交申請，接受新一輪檢查才被放行，又接受了一次渾身消毒，更換防護服，才被容許進入研究所內。
里面到處都是穿著防護服來回忙碌的研究人員。
光頭七拐八轉，來到一間實驗室中，見到了正在忙碌的X博士。
他頭發花白，年齡在六十歲左右，臉上兩道深深的法令紋，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X博士詢問了幾句關于方誠的事情，從光頭手里拿到視頻文件，然後就將他趕走。
「沒事就滾，不要打擾我工作。」
光頭連表達不滿都不敢，灰溜溜的轉身離開。
來到研究所外面時，才惡狠狠的吐了口氣︰「媽惹法克！」
他在國土安全局內是人人尊敬的副局長，說一不二，不敢說權勢滔天但也是大人物了。
回到天堂之門基地卻處處受氣。
可現在後悔也沒用，還是想想該怎麼在這個強大的組織內繼續往上爬吧。
光頭坐上車子後揚長而去。
方誠卻沒有跟著，而是施展暗影遷躍，直接跳到附近一個正在巡邏的衛兵影子中。
這個衛兵走著走著，身體忽然一僵，然後不受控制的朝監控範圍外走去。
他面露驚恐，想要張嘴呼喊，卻發現自己連嘴巴都控制不了。
來到一個建築的背部，方誠從影子里跳出來，伸手按在衛兵的腦袋上，使用讀取思維。
外界對天堂之門的秘密知之甚少，但生活在這個基地中的人可未必。
日久天長下來，很多隱秘都難免會走漏風聲。
這個衛兵腦海中知道的情況就不少。
這個基地原本是軍方建造用來防備核大戰的，後來預算不足就廢棄了。
私人資本將基地購買下來，將賬面資料抹去，然後暗中擴建發展。
資本跟天堂之門進行合作，這里就被選為制造‘方舟’的大本營，至今已有二十余年。
被北美政府圍剿後，教主本杰明.沃克帶著大批骨干和教徒入駐，現在基地的下一層就被劃分給他們定居。
兩邊算是涇渭分明，互不干涉。
天堂之門背後有很多權勢人物，甚至白宮內都有他們的人。
上次圍剿是現任總統的一意孤行，現在正面臨政治對手的攻訐，這也是天堂之門背後金主們，在政治層面的反撲。
一個邪教做到這種地步，實際上只要別再搞什麼大規模自殺事件，分分鐘就能洗白。
托尼.肯特是天堂之門的金主之一，而是還是大金主。
不過和其他絕不露臉的金主不同，他這個中二入腦的家伙就喜歡跑到基地里來待著，督促科研人員開發他的鋼鐵戰衣和人工智能。
此外，基地最近還來了一大批外人，都是通過了天堂之門的邀請函，想要加入這個邪教。
不過沃克教主似乎打算利用他們來進行某種儀式。
讀取完所有思維後，方誠將衛兵處理掉。
他已經感覺到，托尼正在通過秘密渠道離開這個基地，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看他接電話時的嚴肅表情，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回來。
方誠心中頓時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身上的血液涌出，覆蓋在皮膚上，形成一層薄薄的新皮膚和新衣服。
再利用地藏之王修改一高，很快，外觀就變得跟托尼.肯特一模一樣。
方誠用血液制造出鏡子，一邊照鏡子一邊用強大的觀察力修改一些瑕疵，再調整一下嗓音。
最後用血液制造出托尼.肯特最喜歡的紅色跑車。
當他戴著墨鏡坐上去時，一個托尼.偽.肯特就新鮮出爐了。
駕駛著騷包的跑車，方誠學著托尼.肯特的模樣，直接在路上開始飆車，沿途所有衛兵都朝他投來羨慕和恭敬的目光。
托尼.肯特是通過秘密渠道離開基地，顯然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行蹤。
所以方誠這樣招搖過市，無論是被監控拍到還是被人看到，都沒人覺得這是一個山寨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