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目標太大。居然被抓個現形，倒是那兩個抓人的，有些奇葩。
一個滿臉紅潤，一個嘴里巴拉巴拉不停地嘮叨。看起來似乎也是剛喝了什麼酒。
在這樣一個軍營與城鎮融為一體的地方。確實有時候，那些士兵是無拘無束的。只不過，歸根到底，夜里人太少了。
陳煉剛被綁，那人呵斥道，「你是哪來的？竟然敢從河道潛入？瞧你那賊眉鼠眼的樣子……跟老子我去監牢，我要好後審問。」
陳煉站在，愣了下，隨後道，「我是軍營的伙夫，剛巧要買些食材，這不，因為要買的東西太多，所以用船來。」
另一個士兵听著，倒有幾分道理。而後往船內看了下，確實有幾樣菜品。但是也是零零灑灑，畢竟陳煉現在才來。
可陳煉這謊，說真的，連他自己都不信。大晚上，你去買菜，誰信？
但恰恰就是這麼個荒唐的理由。剛號月色還算可以，雖然風大，兩個士兵或許是酒醉上頭，兩眼中似乎依舊覺得此時尚且是白天。加上陳煉直接塞了兩塊玉。
下一秒，兩個士兵就對了對眼，而後無恥地笑道，「理解……理解，爾等都是都為大軍的糧草，實屬難辦。我等居然還抓錯了，失敬失敬，改日記得多加點菜。」
一邊說，人一邊往遠處，左右晃蕩地離開了。
陳煉在後頭看著，心中實在有些好笑。「這難道就是邊境大軍的士兵？未免也太無所顧忌了。這等軍紀，恐怕真要打起來，輸的概率很大啊！」
一頓虛驚，陳煉也知道自己是大意了。接下來陳煉變得極為謹慎。雖然邊境的城鎮不大，但也不算小。而且又都是些軍士在四處游走。即便是夜里，也會偶爾撞見。
陳煉易容了一番後，立馬變成了另一個人。這一次他居然還打扮成了一個老頭。
要知道，在邊境，老頭還是挺多的。據說這些老頭都是來邊境賣苦力的，當然還有做小買賣的。邊境苦寒，那些年輕力壯的都不願來，自然老人就來多了些。
慢悠悠，晃悠悠，陳煉沿著街，一點點，一點點地模著路邊的石牆，一步步地移動。直到來到一處看起來似乎有點氣派的宅院前，他停下了腳步。
「按照先前說的，這里應該就是那女的住的地方。」陳煉干脆倚在宅院門前的牆角。如一個乞丐般。他在等有美，或者說是在觀察，看看到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至少此刻，陳煉是不敢貿然出現的。
不過也虧得這周圍乞討的人挺多的。
不久，一個女子手里掛著個籃子。上頭蓋著塊紅布，頭上戴著個竹帽。今日的夜里，確實有些濕冷。加上夜里很多乞丐靠牆睡大街，那味道的確也是重了點。
按照計劃，在有美的記憶中，陳煉應該就在這些乞丐中間。陳煉其實早就發現了她，但他並沒有出現。
焦急的有美看了又看，怎麼都沒找到。于是不得不先自己獨自一人進入宅院。
陳煉在外面，看到對方進去後，倒也不急，他模著牆壁，用自己的靈氣，透過正面牆壁，一點點地滲入。起碼在有限的空間內，這能力還能察覺到里面很多是情況，而並不一定非要進去。
他可不想被人下了套，還要去喝彩。
里面，有美也不清楚陳煉是不是在外頭，還是已經到了里頭。反正進來了，她自己也要走一步看一步。
將自己準備好的糕點直接送進大廳。按照習慣，這個時候孫夫人，也就是所謂的監察使的小妾應該即將入睡。
吃糕點是沒那個必要的，不過因為對方胃時常不怎麼好，偶爾夜里起來還是要吃些的。
听說有人送來了糕點，孫夫人倒是高興。剛好今日又有些發作。正覺得有什麼可以舒服些，不料有美就來了。
說到有美，兩人的關系可不一般。孫夫人知道有美是鬼王的人，但她品行純良，倒也從來沒有將此事告訴給監使。
反倒是有美，覺得孫夫人實在太委屈自己，常常說服其離開。
時間久了，有美的任務倒是遙遙無期，反倒是孫夫人，卻早就忘記了當初又美的事。即便不怎麼願意的她，最後居然連有美來此找到做什麼的也忘記了。
孫夫人看到有美到來。讓她先做下，隨後問道，「你帶來什麼了？倒是剛好，我最近的確又有些胃不怎麼舒服。」
不過有美倒也沒說什麼。畢竟那些下人還在。有美也不管隨意說些什麼。直到孫夫人看出了端倪，于是命那些下人先行離開。隨後問道，「怎麼了有美？」
有美道，「孫夫人，您這些日子可謂安心，或者舒心？」
倒是因為有美突如其來的問題，打亂了她的心。一時間，孫夫人居然說不出來她的感受。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怎麼想的，但起碼沒那麼順暢。
「如何？走吧！」
可還沒等孫夫人舉起手，想要拉著對方的時候，孫夫人的手居然放下了。「不，不能如此，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舊覺得我的選擇沒有錯。」
的的確確，當事人是最清楚狀況的。雖然孫夫人放下了手，可說到底，監察使對她還是有虧欠的。
「怎麼了？都到今日，你還沒看明白？你現在的身份可是真真的，我尚且喊你一聲孫夫人，可別人呢？」
這些，孫夫人何嘗不曉得？只是她內心的那道坎，卻怎麼也跨不過去。她似乎也看不大跨過後的結果。
一時進退變成了兩難。當然有美也早有預料。而同時也有了打算，不行就來強硬的。即便當事人還可以忍受，但是這種帶有侮辱的生活，讓她如何看得下去？
不得已，有美忽然一擊手刀，當即孫夫人暈了下去。有美看了看周圍，心里道，「你這阿東，怎麼還不來？」
正想著，人準備就這麼扛著出去的時候。還沒將門拉開。外頭就听到了動靜。
「孫夫人，孫夫人，大事不好了，大將軍，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