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什麼意思？難道這里還有戰爭？」
陳煉問的問題，對于霍老爺子來說，有些倉促。于是老爺子急忙用手做了個靜聲的手勢。很明顯，陳煉的問題太多，他一時半刻也回答不了，而且都是些沒有意義的。
做了個跟上的手勢後，兩人便繼續跟近。
還別說，沒走多遠，就在剛才那個看起來像祭壇的地方的頂端，陳煉與老爺子還真就這麼停住了。
要知道，老爺子先前是從另一個方向進入這里的。壓根也沒看到後頭到底有什麼。只不過他這人性子慢，所以光看前頭那些雕刻在牆上的壁畫，或者文字就搞了大半天，等來到先前那個或少靈魂的地方，剛好撞見陳煉。
至于說他預測陳煉什麼時候，其實說真的，陳煉自己都不信。因為他女兒早就說，「我父親測別人都可以，唯獨你很難。」
所以這個節骨眼上，陳煉也不跟霍老爺子細細商討。相反，當兩人看到眼前一片紅亮色後，他小聲地問道，「老爺子，我看著八層就是個軍隊吧！」
順著陳煉看去的目光，它們貌似還真就站在了祭壇上。這祭壇到下面的平地估計落差很大。
陳煉慌從哪些亮點來推測，起碼不下百米之巨。
在這樣的一個海洋下面，能有如此的高度，簡直不可思議。
于是他還是有些不解地問道，「老爺子，宮塔後面你的海洋，原本難道不是海洋嗎？難道是校場？」
老爺子搖頭，但又點點頭。只道，「我依稀記得曾經有本書記載過，說古修城曾有一大片的牧場，其寬廣比之整個古修城都要大，然而我卻始終沒有找到。」
「老爺子，你不是會測，難道這些就測不出來了嗎？」
「胡鬧，這是歷史，不是隨便亂說的。再說了，我又不會測地方大小，或者城市大小的，我只測人。」
兩人有些話不投機，遂將話題停下來。他們決定，悄悄換個比較安全的位置。因為誰都不曉得，兩人一旦被發現，會有什麼後果。
剛好，找到祭壇背面下方一處供方一些祭祀用的東西的桌子。趴在那，陳煉順著下面那些火光的位置，繼續向前投射過去。
大約不到兩里的距離，因為光線實在太過昏暗，陳煉只能看到那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而且形狀巨大。只是太遠，無法進一步了解。
就在兩人觀望的同時，從上面又沖下來一個靈魂士兵。
陳煉真想說，「這些貨是不是被打了雞血？怎麼各個如此生龍活虎？」
密密麻麻一大片，說真的，粗略估計起碼都有個四五萬靈魂。
「難道它們因為某個節日，今日要集結？」
老爺子調侃道，「鬼才信。只是這動靜確實不一般，按照道理來說，就算是鬼，這動靜怎麼想都只是最近才行動的。只是我跟……難道這些是魂軍？」
「魂軍？」
陳煉實在很費解，他萬萬沒想到古修族的稱謂居然如此復雜。
老爺子簡單介紹道，「這東西，要說年代，估計都有上萬年了。相傳是上古神君帶領族人抵抗妖獸時候用的。因為當時人口少，無奈之下只能想出用死人的靈魂繼續進行戰斗。只不過，這樣做會傷及靈魂，使其魂飛魄散。因此後來這種辦法被人禁了。」
可現實，分明就是魂軍。
「那這里的魂軍到底是誰在引動呢？」
「不清楚，因為有一點一定要知道，魂軍是不听命于誰的。他只會對所見到的東西或者人進行破壞或者是殺戮。所以你可以想下，誰現在最願意改變現有的一切？」
陳煉有些盲人，老爺子說了半天居然越听越像自己。
「別多想，你雖然也是如此，可你並沒有強求別人。」
有了這句話，陳煉是放心多了。兩人趁著看情況的同時，又偷偷地問道老爺子，「你不是很難知道我的未來，為何此刻你如此能夠篤定？」
老爺子側過臉，笑道，「這都被你發現了。其實我就是不知道，只不過我能夠推算出來。」
「推算？」陳煉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意思。老爺子這麼說，確實也不是不合理，有很多人就是通過推算，算出什麼時候是對自己最有利的時候。
「下面我們該怎麼辦？」陳煉直接轉移話題，或者干脆問重點，反正計算對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但如今兩人在一起，在這個幽暗的世界內，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老爺子簡單地回答，「要想過去，那就一種可能。」
「啥？」
「直接從距離有些遠的地方沖過去。」
那意思其實很容易理解，是遠一點，起碼你還有逃跑的機會。
陳煉猶豫了。要知道，下面那些鬼魂一樣的，大部分其實不差。而且，他來的目的就是來找密藏圖所感應的東西。現在他如果中途放棄，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想了許久之後，陳煉最終決定，還是讓老爺子跟著，兩人沿著陡坡一點點地滑下去。
現在就算依舊會來什麼靈魂，陳煉也是一樣的不怕。為了更好地引開注意力。
兩人中，老爺子速度不快，或者說還有些拖累的節奏。
其實老爺子提這個想法的時候，一開始是打算讓陳煉背自己的。可當事情真說出來，陳煉發現自己有些後悔了。這老家伙，居然一點情面都不留，只管自己空閑。
可沒有辦法，它們兩人中，現在只要有人被抓，估計另一個也活不了多久。
于是為了逃避，聲東擊西是在所難免的。
然而，剛沖下去沒多久，兩人就改變了想法。因為很明顯，陳煉與老爺子的行動，動靜是非常大的。然而那些靈魂卻似一點感覺都沒有，就跟看不見一樣，絲毫沒有在意兩人的動作。
這就納悶了。老爺子提出，「要不兩人靠近點再看看。」但陳煉一口否定，並說道，「如果真有什麼，等下我們到了古城應該就有答案了。」
老爺子在陳煉背後，直接問道，「為何你這麼確定？」
陳煉笑了笑，「你難道沒看到，那些家伙兩眼一直眨都不眨地盯著古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