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總算是逃出了石林。他們都希望今後永遠再不會來這個地方。
倒不是說這些怪物有多可怕,而是覺得,這些怪物都極為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意。
幾次,對兩人來說,近乎是九死一生。現如今,陳煉的腳上有傷。反正按照唐雪的說法,距離她師叔住的地方也沒多遠了。
因此,暫時兩人商議,找一處可以安身的地方,先修養一日。
倒是都同意了這個想法。可是要找個修整的地方談何容易?
過來石林,其實並不是什麼多好的地方。沒有什麼綠綠蔥蔥的植物。只不過是一些零星矮矮的灌木。更多的就是些雜草。
要等翻過前面兩座大山後,才是唐雪她師叔所居住的地方。
當然這里開始,兩人是可以飛行的。因此問題不大,于是當兩人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落腳點的時候。最終他們決定去山前看看,實在不行,就干脆炸個山洞出來。
這個想法,很明顯,也就唐雪能想得出來。
有一點,兩人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感覺到了。唐雪這會兒,貌似還很是關心陳煉,不但攙扶著他走路,甚至還不時詢問腳傷的感覺怎麼樣。
這小小的變化,兩人心中清楚,但都沒說出來。
來到山旁,到底還是山上的地方能待的多。他們不知不覺間就找到了一個起碼能待人的點。
此處剛好凹陷,周圍雖然有樹木,不過唐雪第一時間就全部給砍了,而且高度適中,剛好將那些被砍斷的直接蓋了上去。
那些樹葉剛好就當成了房頂的磚瓦。
陳煉倒是頗為好奇,「你這手藝哪學的?」
唐雪笑道,「過往在戰場,搭帳篷,看多了就會了。」
還別說真挺像帳篷的。
兩人不得已,也只能先將就一夜了。畢竟陳煉這腳傷,雖然可以用藥物跟靈氣治好,但是這傷口內部得創傷,起碼陳煉的藥效還沒這麼快。
對于唐雪來說,現在正是在火氣上,本就想去殺自己的師叔,如果陳煉有個傷,那就干脆不用去了。
夜里,生著火,陳煉躺在那,兩人其實都躺著,似睡沒睡。這個時候,陳煉問道,「你要殺你師叔,不會光只是因為他偷看吧!」
那邊,唐雪沉默了半響。陳煉還以為她不說了,都干脆直接翻過去準備睡。沒想到她突然道,「不錯,其實這也是我師父的意思。」
「看來,即便是同門,也不太平啊!」
唐雪又道,「確實,但這回其實是師叔他咎由自取。我的個人榮辱是小,可古修族的體面才是大事。」
似乎察覺自己有些多話後,唐雪突然停了下來。不過陳煉並沒有怎麼在意,為了緩和氣氛,陳煉道,「正好,我倒是很想問問,你們古修族有跟界神有關的消息嗎?」
「界神?哪個界神?」
陳煉一臉郁悶,「就是最大的那個神。」
沒想到唐雪還是很死腦筋,「我們古修族,只信我們得族人都供奉的古修之主。」
「得,就當我沒說。」
「不過,我倒是听過關于你說的界神與我們古修之主的一些傳聞。」
居然還有傳聞,陳煉似乎感覺到某種八卦的氣息,但還是耐著性子,「那你說說看,我听听。」
可不知為何,陳煉想听了,這個時候唐雪居然不說了,還突然來了些小脾氣,似乎是有些小別扭。
至于為什麼陳煉反正沒問。因為等他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唐雪貌似火氣很大,直接就轉過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陳煉再次試了試自己的腿。唐雪問道,「如何?」
陳煉搖頭,表示或許還得一段時間。但不管如何,陳煉這回想,先趕路再說。起碼也要看看到底人在不在。他可沒怎麼來過此地,正有一種旅游的心態。
唐雪沒辦法,雖然沒把握,不過想想還是抓緊,免得到時候錯過機會。
至于為什麼會說著是此機會,其實陳煉也很不解。
不過幸好兩人都是靠飛的,其實很快,不到幾分鐘就飛過了兩座山。
當即將進入山後平原地方的時候,唐雪突然讓陳煉下去,兩人走路過去。
陳煉就在半空,只盯了一眼,便有些目瞪口呆。
唐雪的師叔,這哪里是什麼家,簡直是一個堡壘。
里里外外起碼有三層,而且都是用石頭蓋的。四周都有大大小小七八座跟金字塔差不多大小的建築。
最外層,雖然看不到,但如果是名相對境界高點的高手,還是能感應得出來的。因為最外層,其實是一層靈氣。
而且這層靈氣是靠天然形成的。如此,想來這個老妖,果然很妖孽。
不過還好,這靈氣其實並不強,很容易穿透。用唐雪的話來說,「這層靈氣防護,只不過是他用來檢查自己門下弟子能力用的,根本沒什麼,連他自己都無所謂。」
相反,中間的那層就不一般了。雖然表面看,只不過是有個十多級得台階。整座住所就跟墓地還確實很像。只是特別大而已。
經過唐雪這麼說,原來十多級台階,幾乎每一級都有隱藏的機關。
有的,在唐雪口中听起來是極為可怕的。因為那些台階上會時不時地長出堅硬得刀刺,而過一會兒,這些刺就沒了。
這樣的一個機關,坦白說,直接誰不小心站上去,一旦觸發機關,想想自己被刀刺刺穿腳背的樣子。怎麼看都極為可怕。
因此兩人決定,在下這段路的時候,都用踩高蹺的辦法過去。
至于到底行不行,誰都不清楚。
從周圍找了點能用的東西,反正基本上都是些被丟棄的木頭。而且自己打磨了一下後,還別說,真是非常安全。
直到一個晃神,唐雪剛好站立不穩。此刻,她突然有種想要沖上去的想法。結果,這邊雖然是想法,可摔倒才是最嚴重的。
因此,當她即將摔下來的時候,陳煉急忙接住了她。
謝天謝地,沒出什麼事,不然真心恐怕整個人都成篩子了。
但這僅僅只是一種,兩人不斷向下,幾乎都踫到了各種各樣的機關。以至于她的高蹺都被徹底燒沒了。最後不得已,只得讓陳煉抱著,並且看好著路,一點點下去。
兩人剛到最下面,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眼里的斥責。
「你們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