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知到了什麼？」
十二急忙湊近問道。
「劍！」
「賤？師弟，你別這樣好不好？大不了我站遠點就是了，為什麼要罵我呢？」
陳煉可沒空跟他胡扯，繼續探知著面前這堵牆。
還倒是奇了，十二怎麼也是半點感覺都沒有，偶爾之間不時地會叫囂兩句，「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些螞蟻在爬！」
果不其然，三日的時間快速過去。
第一個三日，陳煉雖然隱約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還是很可惜，他只是大約能夠感覺到一個輪廓，至于能從上面領悟到什麼，或者學到什麼，壓根沒半點頭緒。
反倒是十二，雖然沒感悟到什麼，但是樂得清閑不說，心里面還挺癢癢，跑到圖緣身旁偷偷道，「那些牆壁，有沒有別的好看的？」
圖緣被他問得一愣愣，只道，「就那一面而已。」
著實掃了十二的興致。
再回到天神堂，因為黃軒的吵鬧，加上地門師父藍風煙的職責疏忽，使得地門內也是動靜頗大。
尤其是在女弟子修煉地，更是觸動了其中一人。
「如音，你乃天賦驚人，功法尚且沒參悟到中級，你為何要離開？」
責難的正是地門首徒鶴眉。
因為藍風煙的要求，如音天生體質特殊，所以能夠在相對低的境界，使出更高境界弟子的實力。
當如音一進入地門後，沒多久就開始閉關，這也是為什麼在華唐閣她沒有參加的原因。
如今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到的消息，居然听說陳煉去了荒界，更讓她吃驚的是，這件事還驚動了兩位門主，事情搞得很大。
當然從如音的角度出發，她是擔心陳煉。
起碼，當初從北房出發的時候，她可是要保證陳煉安危的，現如今，這個結果，她日後怎麼回去見人？
只是面前是鶴眉，她根本沒半點機會。就算自己有些掙扎與抗爭，也是無濟于事。
遂最後，只得傷心地回到屋中繼續，可思緒早已沒了先前那般穩健。
另一頭的在界門外，黃軒焦急的樣子，已不用多說。風煙也是頗為尷尬。兩人正沒個頭緒的時候，偏偏這個時候，還是來了個最不想看到的人。
「姐，听說你在此幸苦，我特意帶了點水果給你，你看……」
誰都沒想到，居然是吳程。
這個時候，黃軒可不管什麼臉不臉了，直接抄起家伙，就要打過去了。
吳程見狀不對，趕忙丟了手中的水果，不是轉身而逃，卻是直接躲到了風煙的身後。
並以膽怯之聲道，「姐，你可要就就我，師叔他要殺我！」
一面是師兄，一面是自己的表弟，很是難辦，但也怪吳程，本就在人家氣頭上，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地過來。不是找死是干什麼？
「吳程，你這小子，要不是你，我徒弟怎麼會連定位都沒了？我要拿你償命！」
說的話一點都不含糊，更是有那種前所未有的真實。
吳程急著道，「我都與你達成了協議，放了你們一馬，怎麼？你想反悔？你弟子沒了定位，誰知道？跟我有什麼關系？」
「若非你，我那兩個徒弟，跟誰會有那麼的過節，不是你是誰？」
「師叔，你這話就不對了，做人要講良心。我有這個實力讓兩人沒定位？」
風煙看著，確實黃軒有些莽撞，急忙補充道，「師兄，吳程說得也對！論他的能力，又怎麼可能辦得到呢？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如何聯系到兩人再說。」
「小子，听好了，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先放過你，如果有一日讓我發現這事與你有關，別說你姐，你爸來都沒用。」
氣急敗壞之間，黃軒直接將刀往後一甩，跟著側後方的一直石雕的獅子立馬被削掉了一半。
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厲害，但其實那獅子到他身後有十多丈之遠，這麼遠，而且還這麼快，可見黃軒這天境的實力不是蓋的。
回到了荒界內，已來到了第四個周期。之前本來三個周期內，陳煉都是很不錯的，雖然沒得到什麼功法之類的東西，但貌似進展的挺順利。
能夠感知到的東西漸漸在增加。當然十二也已有所體會，只不過跟陳煉感知到的劍不同，他感知到的卻是一套步法的走位。
當然也是模糊不清，捉模不透。
時至今日，當來到第四周的時候，十二依舊穩扎穩打的模樣。可陳煉卻卡住了。
本來還又把劍的輪廓，但不知為何恍惚之前，居然成了一把彎刀。就連一開的那些輪廓都沒了。
有些掃興，可陳煉還是繼續地堅持了下來。
理由倒是簡單，自己想著反正也是無聊，就試著看看。
時間一天天過去，雖然一開始的十二是落後的，但當過去了近七八周時間，眼看很可能門就要打開的時候，他居然學會了那套步法。
在出去後的演示中，那出生入畫，最後十二給了一句經典的評論，「今後我看誰還能抓得住我去偷！」
差點沒被圖緣給拍死。
可反觀陳煉，一開始卡在了彎刀上，之後幾乎每過一周，他都要卡一次。
幾乎你能知道的兵器，他都卡了次。
別說別人，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相信最能明白的，也恐怕就是圖緣了。
只是後者這些日子，除了準備出去後的事，幾乎兩人都看不見他。當然還有就是開洞門的時候。
頂多就一個，是圖緣特別的，就是當十二練完步法後，想要休息休息，但還是被他給罵了回去。
大致意思就是，里頭不只有步法這種雕蟲小技。
因為多日來的習慣，現在的兩人，多半都可以很輕松地看到昏暗中的物體。
而十二的身旁，每次能見到的，卻依舊是陳煉呆呆地坐在原地，冥思苦想。
直到幾日前，陳煉居然因為冥想，都不動了。
好在每次都是十二背著他到地面，又背著他下洞穴。
恰巧，今日，是兩人滿六十天的日子。
也不知道十二怎麼想的，從不明的地方居然掏出一根蠟燭。
剛點上，十二道，「今日是我們兩人在這里兩個月的時間紀念。」
沒想到的是，蠟燭依舊在那燃著，卻讓陳煉因為火光的影子，小心觸及了一下牆壁上的紋路。
就是這麼簡單的觸模，導致了陳煉眼楮一亮，就跟夜里的貓頭鷹一般。
順著那些線條走的方向，陳煉也依次類同地用手指，順著方向走。
因為圖像多，慢慢地陳煉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
最終，奇怪的一幕發生了，當陳煉將全部的紋路都能快速地觸及後，再開始觸模之時，卻發現那些紋路，貌似全是文字！
「師弟，你……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