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策?這算是計策嗎?
堂堂天神堂的弟子,居然去青樓,那還修個什麼行?」
道理上來講,對方絲毫沒有錯的地方。
可怎麼看,都感覺到這種義正言辭絕不簡單。
既然對方不承認,陳煉也就不再多問。
不管師父到底能不能救他們,先看著他們到底要幾個意思再說也不遲。
既然把話都說絕了,兩人也沒有必要再繼續交談的意思。
只能等十二醒過來,再想想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于是對方負氣而走,貌似也是陳煉的不識抬舉。
總算是消停了,陳煉打算繼續打坐,
沒想到旁邊冷不丁突然道,「師弟,好在你沒多話,不然非得被這人給套路了。」
「嗯?」
陳煉扭過頭,也不知道十二到底醒沒醒。
雙眼緊閉,嘴巴里不知什麼時候叼了根稻草,很不以為然。
「我說……師兄,你醒了,怎麼不說上兩句?」
「這不是沒醒嘛!」
陳煉直翻白眼。
這話誰醒呢?
外頭,此事想壓都壓不住。
畢竟黃門的弟子少,多數都在其他門中。
恐怕這樣的結果,當兩人進去後,就已經注定的。
黃軒先是直接去了檢察院,
可是監察院的首席絲毫不鳥他。
應的是秉公辦理。
就因為這四個字,差點都大開殺戒。
但好歹想到自己弟子依舊在獄中,因此也就讓監察院的案桌被震得四分五裂。
人離去後,監察院的文案趕忙湊到監察長身旁。
「官家,我們這樣到底會不會有事?」
「有我在,你怕什麼?他們許我好處,自然少不了你。」
說著,從袖袋中掏出一瓶藍色靈液。
在天神堂,靈液是硬通貨。
分黃、紅、紫、藍四色。
雖然藍色靈液最差,但這瓶頂得上陳煉手中幾乎所有的藍鐵礦。
這可是靈氣的高度濃縮提煉後的產物。
「呵呵,曉得,曉得,小人明白,一定為官家馬首是瞻。」
黃軒其實心里明白,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搗鬼。
可他不理解的是,為何要針對十二?
因為從他了解到,本來對方其實沒想抓陳煉的。
只不過剛好給攙和了進去。
這麼一思量,剛來到天神堂的全神會門前。
他便遲疑了起來。
身旁走過的去的,是地門的師父,也是他的師妹。
「師兄,你這是怎麼了?如此慌張?」
黃軒瞧了眼,自己的師妹藍鳳煙。
「咦?」
沒話,直接扭頭就往回走。
似沒見到人一樣。
氣得藍鳳煙有些惱怒,「怎麼這樣?師妹我雖然掌管地門,也不至于如此嫉恨我吧!」
回到黃門,
黃軒雖然心里急,但他眼下要好好地捋一下。
因為既然自己的師妹都不曉得的事,那為何監察院去抓呢?
起碼在黃軒看來,自己的這個師妹可是地門師父,不可能不知道。
再說藍風煙,本來想去躺全神會,
看下其他門的大比名單,
可全因自己師兄如此,導致她沒了興致。
還沒出幾步路,就听到門口幾名看守在竊竊私語。
等看到藍風煙過來,趕忙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呵!」
藍風煙緩緩走了過去。
因為她身姿妖嬈,面容美艷,誰都曉得,即便她是個師父,也是許多男性弟子所憧憬的對象。
接著這個勢,藍風煙笑著道,「我看兩位貌似都出自玄門,這風里來雨里去,天天在這里,不覺的苦?」
「師……師叔……哪里,這是我們的工作。」
兩個看門的很是激動,但又有些靦腆,畢竟人家身份在那。
往日里也就幻想幻想,從沒像今天這般,如此真實,近距離能夠交談。
「我說,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呢?能跟我說說不?」
身子微微向前傾,那半邊的白兔,若影若現。
頓時喉嚨處,口干舌燥。
「如何?不願意嗎?」
聲音悅耳動听,猶如歡悅中的貓聲,那般纏綿。
「呃……師叔,其實也沒什麼,我們也是听說。
稍早前,剛才黃師叔的兩位弟子被抓進了監察院。」
說的時候,眼神很不老實,卻總就差那麼點點。
「誰抓的?」
「這我們不清楚了,反正監察長同意的。」
另一個看守趁機道,「听說,地門的某個弟子也參與其中。」
說完,順勢也想看個究竟。
可哪知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後,藍風煙立馬收回自己的身子。
面色凝重後,多了分厲色。
「好好站你們的崗,不然看你們的官家會怎麼樣對你們!」
畫風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兩人頓時傻眼了。
再想求個情的時候,藍風煙早已離開,不知所蹤。
因為有地境的人參與其中,雖然不見得一定是她地門的人,
但她門中的人概率最大。
街一己之私,毀整個宗門,這種事,藍風煙絕對不能讓其發生。
于是她立刻前往監察院,想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黃軒雖然是師父,可一下腦子里事多了,就有些不好使。
故而回來後,著急眾弟子商議。
主要還是要確定,這次的事到底是誰,或者又為了什麼。
至少道目前位置,有一點是確定的。
即,他們的目標不是陳煉,當然可能只是十二,又可能是整個黃門。
枯木沉重地分析道,「師父,監察院不能干什麼的,就目前來說,兩位師弟是安全的,但如果他們送上全神會,那就有些……」
六師兄卻不這麼想,「枯木,這個就想多了,就十二那種事,再怎麼如何,也不可能送去全神會的,頂多就是罰他禁閉幾年罷了。」
「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酒師兄依舊不醒的樣子說道,說完這句貌似又沒聲了。
「會不會是十二太不是男人了,偷的東西太多了,以至于哪家師姐師妹要報復他?」三師兄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最後黃軒道,「現在看來就兩種可能,一個,他確實因為自己的行為不檢點,惹了什麼人。另一種……很可能他在無意中將最近功法的事給泄露了出去。」
而從把陳煉也抓了去的情況看,更是應征了第二種可能。
「無妨,現在無論什麼情況,最近你們都要加緊修煉,而且要一起,以防有人使詐。這次的大比,我們定要有所作為。
至于兩人到底如何,暫時先看看再說。退一萬步說,大比就算他們不去,也問題不大,不久後的天神選定也是個突破口。」
誰都曉得大比不過是個人定級的比試,但最最重要的,
還是半年後的天神選拔,到了那時,才都是高手雲集的時刻。
因此,就目前陳煉的實力,再多等段時間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
當然,也不是說陳煉就一定能當天神,但是如果在那個選拔戰中取得的排名靠前,這好處幾乎都是對整個宗門的。
如此,現在他們能選的,也就是保持沉默。
回到監牢中,十二在那唱著一曲青樓小調,倒是很有一番雅興。
門外,監察院本就是個清靜的地方,這會兒卻有些嘈雜。
「風煙大人,實在是我無奈,沒有辦法啊!這是上官下達的命令,我不干違背。」
「你……膽子肥了是不是?」
幾聲動靜下來後,陳煉思有些奇怪。
因為這個聲響,就跟當初在華唐閣最後時刻,那棺材里女子的叫聲一模一樣。
「好,好,好,我只想確定下抓的到底是什麼人,這也攔?說到底是誰的命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