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道飛影,
以我多年的經驗,
起碼是金階的高手了。」
「真是羨慕啊!
老夫一輩子也不過是個紫階。
倘若能到金階死而無憾。」
眾人議論紛紛,
倒也不是因為金階稀少,
即便牧原城周圍的學院,
總能數得出幾名金階的高手。
可從剛才那身手看,
就算是金階,
恐怕也非同一般。
況且牧原城這次要選拔人才,
也是為了能夠提升自己。
這樣的高手能出現,
實屬不易。
誰都了解,
這次都是沖著牧紅來的。
但那些真正的高手卻沒幾個感興趣的。
就那第一日那台上,
除了大師伯一個聖階,
金階的也就三兩個老頭。
要不是這次選拔人多,
恐怕真就成了笑話。
听到這些議論,
牧紅很是興奮。
要知道,自己十八歲了,
除了大師伯師尊這個聖階高手來無影去無蹤,
她壓根就沒怎麼見過,
其他的高手,她幾乎都沒見過。
尤其是銀階以上,
但凡有的,
多半都是在那些學院里躺著,
不願下山。
要真想見,還是她父親那話,
「那你不如修真去可好?」
自家父親雖然有師尊,
也有點那些基本的實力,
只是天賦不行,
才勉強到了白階。
不過好在武藝高超,
也算是白階中的翹楚。
如今有金階,
她怎能不興奮。
探頭探腦,
在黑夜里瞎探,
就是一點蹤跡也尋覓不得。
「獨孤冉公子,
你也已經是白階的一名高手了,
你說像這種金階的高手,
為何總是如此神龍見首不見尾?」
牧紅無奈,
她只好詢問一幫,
貌似在這片人群里還算有些實力的獨孤冉。
就是周圍俊俏郎。
可惜人家怎麼可能明白,
他本就不過一個白階,
能如何曉得那麼高深的問題?
當即打起馬虎,
可這模樣,
卻顯露了他的劣勢。
本以為對方是個什麼人才,
見多識廣。
如今看,也是一般。
隨即牧紅丟下了錢,
打算與自己的弟弟就此閃人。
卻在這時,
陳煉搖頭晃腦,
似乎在想著什麼,
再次走進了客棧。
恰巧對面踫到。
看到那位俊俏男臉上一臉沒落。
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只是他哪里曉得,
他們到底因為什麼談崩了。
不過這反倒好,
讓陳煉更是淡定,
直接喊道,
「掌櫃的,剛才有事,
忘記吃東西,你那桌還沒理吧!
再給我來壺酒,上兩個菜。」
掌櫃的一瞧,
剛剛那邊明明不是結賬了嘛!
若有所思,不過這時生意剛好忙,
也顧不得其他,
反正有錢賺,不嫌多。
牧恆見到陳煉,
其實他早就想閃人了。
老跟著自己姐姐,怎麼說也不是個自由。
于是笑著道,「大哥!我們又見面了!」
「喲!小子,這麼巧!吃過沒有?要不我們一起?」
陳煉順勢而下,
反正他也沒什麼損失。
順帶著,也能讓那俊男可以離開。
牧紅見自己弟弟那叫一個無理取鬧,
連帶著給自己下套,
「牧恆,你怎麼能隨意跟別人吃東西呢?」
「姐,他你又不是不認識,
沒什麼的,這里這麼多人,怕什麼?」
拗不過自己的弟弟,
一邊的獨孤冉想著,算是個好機會。
「要不我跟兄台先回去?你弟弟反正……」
「不行,我弟弟還小,獨孤公子,你還是自己先回去吧!」
說著,直接走了過去,跟在兩人身後。
陳煉坐下,見兩人也跟來,
心里那叫一個樂呵。
不過因為自己易容得有些粗獷,
獨孤冉倒也不嫉恨陳煉。
相反,他有些失落,但還是離開了。
陳煉多叫了幾個菜。
隨手就丟出去塊玉石。
也懶得拿那些個金子銀子什麼的。
見到是玉石,掌櫃的更是客氣。
還送了份好菜上來。
滿滿一桌,頗為豐盛。
不過這一刻,陳煉開始回憶起剛才的事。
他剛剛沖了出去,按照他的實力,要追一個人,
幾乎是手到擒來,
然而頗讓他郁悶的,居然沒追到。
就連影子都沒有。
這有些耐人尋味。
要知道能夠讓他連蹤跡都找不到的,
金階都是不可能的,唯有可能就如大師伯那種聖階怪物。
然而他也探過,
整個牧原城,壓根就沒有比他高的了。
最高的大師伯都離開了。
他如今靠著掩藏的實力,將自己的境界控制在白階左右。
三人倒是吃飯別有一番樂趣。
主要還是陳煉與牧恆的暢談。
這不聊不知道,
一聊,男人的內心世界就開了。
牧紅听了也第一次覺得,
自己這個弟弟沒她想的那麼單純。
「大哥你知道不?剛才那個獨孤冉,我實在不喜歡。
雖然人比你……你明白的,不過感覺很虛偽。
好在我姐可能覺得他實力不濟,才閃了。
其實從男人的角度來說,我一秒鐘都不想待。」
因為牧恆才十七,沒成年,所以陳煉與他以茶代酒。
一番言論,頭頭是道,讓牧紅听得無話可說。
但這些跟陳煉有毛關系呢?
陳煉自當是听戲,無所謂的樣子。
吃著東西,順勢點了點頭。
「大哥,你就是人太奔放了,又太那個……
否則,作為男人,我覺得你就是我的榜樣!」
還別說,一個關鍵的地方,
陳煉的臉上還有道疤痕,還帶著眼罩。
十足一個惡霸的模樣。
「謝謝提醒,不過樣受之父母,我沒得選啊!」
「所以啊!」牧恆直接握住一直大雞腿道,
「我看了你兩輪的比試,都沒問題,可後面你就難咯。」
陳煉一愣,「怎麼?」
牧紅急忙呵斥道,「弟弟,你什麼意思?」
「姐!對他說無所謂吧!只當是他請吃飯的謝禮,
反正最後又輪不到他。」
如此說來,牧紅才淡定了下來。
他們以為陳煉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大哥,我也是道听途說的,
算是謝過你這頓吃的了。」
陳煉裝作笑意道,
「好,那你說說看。」
「下一輪就在明日,
你們要緊到最後的一百名。
比得是書畫的技藝。
只是大哥你如此粗獷,恐怕……」
陳煉又一次裝作很無奈,又深思的樣子。
于是突然搞笑道,
「你們知道牧原城哪里有教書畫的先生?」
「啊?」
兩人頓時愣住了,還差點就笑出來。
這個時候臨時抱佛腳,怎麼可能呢?
牧紅更是無比淡定道,
「還真被我弟弟猜中了,你還真不會。」
兩人都故意憋住不笑。
跟著牧紅很裝地說道,
「那先生在城北,你去吧!
記得他要到明日辰時才開業。」
陳煉一臉好像很傻的樣子,
「真的,那我連夜去等。
剛才的飯錢付了,你們盡管吃就是了。」
說著匆匆離去。
不過很明顯,許久之後,
牧恆有些孤疑,
「姐,這人真這麼蠢嗎?」
牧紅很不屑道,「這個世界無奇不有,
你看他那模樣,會是那種有腦子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