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煉有些疑惑地回頭,
看著炎王,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需要怎麼知道嗎?貌似稍微打听你最近做什麼,不就都清楚了?」
想想也是,陳煉自己那點破事,
估計還真早就傳開了。
現實,炎王居然知道火龍,
那自然是省下了不少氣力。
又把門合上,
回頭就見炎王居然再次睡下來。
這倒是有些……
陳煉搖頭,嘆了聲,
只得先到一旁,先給做點吃的。
聞到久違的吃食,別說炎王,
就是外面的那些流浪貓都來湊熱鬧。
見陳煉將飯食端了進來,
炎王裝作一臉正經,
似乎不對其有任何向往,
不料,陳煉也是直接。
「吃吧!我知道你餓了,畢竟酒的滋味也不好受。」
嘆道酒,炎王突然愣住了,
隨後還是將碗端了起來,
一口一口,倒是別來的精致,
根本不像過去她那種霸氣的氣勢。
若有所思,卻始終一言不發。
實在過于沉悶,
陳煉覺得正好出去打探些跟魔族有關的事。
誰知炎王又突然道,「謝謝你救了我。」
「沒事,舉手之勞。」
陳煉想的是這次從一幫惡人手中救下的她。
可炎王想的是上次,
見陳煉也沒別的意思,
炎王突然又道,「珍福……」
「嗯?」陳煉似乎沒听明白,
愣到都出了聲,
炎王急忙道,「今後你叫我珍福便可……不過外人面前,還請……」
「了解,」說完陳煉還是走了出去。
名字其實對陳煉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而對于炎王來說,她將自己的真名告訴陳煉,
其實絕非一般,起碼是絕對的信任。
外面晃了一天,陳煉除了得知,
三日後,在西郊百里外,會有一場正魔的對峙,
幾乎是一無所獲。
回去,將此事告訴給了珍福,
後者卻不以為然,
「這等戰斗,基本每個月都會有一兩次,說是戰斗,倒不如說是為了搶奪對方的資源。」
說道資源,陳煉也是突然明白了過來,
還別說,在這個冰釋大陸,貌似確實資源看起來不怎麼豐富。
光是氣息的感覺就別其他地方要稀薄了許多。
「對了,你怎麼知道火龍的?」
猶豫了些時候,炎王道,「我們是朋友。」
居然是朋友,陳煉倒是極為高興,這樣一來事就簡單了。
「你別高興早了,她比我還要善變。」
疑惑地看著珍福,「你善變嗎?感覺還好啊!」
陳煉其實也是隨口說道,卻不想珍福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反正能和平解決最好,實在不行,我也有別的辦法。」
已是入夜,好在屋內有兩張床,
陳煉走到另一邊,剛要睡下,
珍福就道,「听說你消失了很久,你之前去什麼地方了?」
陳煉閉著眼,悠然道,「也沒什麼,就是被一個空間給困住了幾個月罷了。」
听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
珍福慢慢地平躺了下來,
雙眼盯著房頂,嘴里喃喃道,
「知道嗎?我去找了他,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想知道我是否是對的,
當初我有心里準備,即便他有了家事,我倒也不怎麼在乎,只是……」
說道此是,珍福突然卡殼了,
能明顯感覺到,她的音色中帶著幾分的顫抖。
隨後話風突然一變,「有時候我真覺得,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現在我算明白了,那些根本沒什麼意義,即便那一刀如此刻骨銘心。」
說著,珍福舉起自己的左手,
衣衫因為她胳膊的抬起,漸漸地退去,
里面露出一道疤痕。
足有半尺,能體會到當時她的那種疼痛。
這是需要勇氣的。
隨後將胳膊放下,珍福笑道,
「生命總是精彩的,說不準,會有新的開始。」
說完笑著撇過眼,卻發現陳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陳煉……陳煉……」
怎麼叫也沒醒,倒是有些讓珍福喪氣。
第二天,應該是兩人要去找火龍的事,
等陳煉起來的時候,發現珍福獨自坐在床頭發愣。
「難道還沒好?」陳煉想著,可能那種事的傷害確實不一般。
陳煉想想自己,也似乎經歷過,就拿當初跟葉紅的事。
因此沒打算驚動她,而是獨自先到外面準備吃食。
珍福也沒打擾他,
等陳煉在外面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
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門口,
靠著門框,倒是雙眼動都沒動過,一直盯著陳煉的背影。
「怎麼樣?」
自己說了句,隨後急忙搖頭。
「你在想什麼?人家……算了……」
听到珍福的聲音,
陳煉趕忙道,
「再稍微等下,一會兒就好了,外面冷,這里可是冰釋大陸。」
沒想到,等來的不是珍福回去,
而是她的問話。
「陳煉,你能跟我說說你的過去嗎?」
「過去?哪一段?」
陳煉實在不曉得對方是個什麼意思,
「你就說說,你是怎麼修煉的?」
沒辦法,念在對方心情上,還是將這種事說得搞笑點。
于是乎陳煉大扯,特扯。
滿最跑火車,連他自己都不信。
可無奈的,貌似珍福听得還挺有耐心。
似乎很樂意听的樣子。
陳煉將粥端到她跟前。
兩人也就坐在屋檐下,這樣侃大山。
還別說,對于珍福來說,第一次如此沒有任何顧慮,
沒有任何可以憂心。
有的只是對于未來自己心中的疑惑。
面對眼前的這位救了自己的男子,
雖然眼下要說感情,幾乎沒多少,
但不知為何,似乎挺溫暖的。
兩人修整了下,按照珍福說的,
朝著冰釋大陸的一處無人區進發。
一路上,因為太過嚴寒,又有大風,因此也不能算太快。
本想著飛行,但也有些舉步維艱。
倒是為了時刻保持清醒,
聊天的時間,幾乎一刻不停。
直到來到最終的目的地,兩人才因為前方的突然,
戛然而止。
陳煉覺得應該是什麼危險吧!
剛想著該怎麼躲避起來,卻沒料到,
對方看到他們後,
臉上帶著滿臉的歡喜,急忙靠了過來。
「認識的?」
陳煉低聲問道。
一旁的珍福沒點頭,也沒搖頭,可臉似乎不怎麼好看。
「福兒,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了過去,
拉住了珍福的手,滿滿地溫馨。
恰巧身後另一人也急忙跟了過來,
倒也是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
兩邊打了招呼,
珍福剛被拉住手,急忙撇了眼陳煉,
隨後收了回去。
見一時有些尷尬,
袁遠急忙笑道,「這位是?」
「在下陳煉,不知二位?」
「哦!你就是陳煉,真是多謝恩公,救了珍福,我袁遠這里謝過了。」
原來如此,陳煉心中嘀咕,「怪不得珍福如此,只是……」
剛說著,那身旁的女子急忙道,「姐姐,看袁遠為你多著急,這位恩公,我叫善柔,謝你救了我姐姐了。」
陳煉倒覺得沒什麼特別,
這男的有兩個女人,也不算什麼。
只是他這麼想,不代表珍福是這麼想,
就見珍福一直悶聲不吭,
陳煉還想問他們來此干什麼,
不料珍福一把將陳煉拽了過去,隨後兩人向另一側飛去。
「袁遠,你要敢過來,別怪我不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