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的書信沒有對外聲張。
即便是雷鴻或者高寒,他們也都是聰明人。
本來雷鴻想,起碼得有個人留著,好交代下情況。
然而陳煉得一番陳述,卻讓他不得不改變了注意。
想想也是簡單,人在你雷鴻家中丟了,怎麼也要有責吧!
三人直奔炎王的領地,中間就算路過高寒他家的地方,
但眼下也都沒那個心思了。
一來,他的目標是站公主。
二來,這個時候如果棄之不顧,恐怕頗讓他人非議。
只是陳煉一路上,想的絕非別人那麼簡單的英勇。
翻過山川大河,越過無邊的草莽。
沒想到,這短短的三日路途風景秀麗,
讓人別開生面。
尤其是在炎王領地與高寒家的交接處,
倒是少有的和諧。
要是在別處,至少陳煉見過的妖族,
恐怕不是水深火熱,就是萬丈黑暗。
由來的和諧之處,也倒是剛好映襯了兩地的風格。
從積雪皚皚,到水聲火熱,炙熱之煉獄,
其實也就是隔了一座遙遠無邊的山脈。
三人哪怕是飛行,可面對如此浩瀚的山峰,
他們依舊有一種敬仰的感覺。
再加之這橫斷無邊的山脈連線,可以說是天然的隔斷。
只是先前還是饑寒交迫,下一秒就是揮汗如雨。
要問來到這種地方的感受,恐怕沒有人比陳煉更清楚了。
想到當年地下的監獄世界中,也有如此盛景。
倒是一旁的高寒,這個時候他若變成條蛇,沒人會吃驚。
早已綿軟無力,本來想讓雷鴻扛著。
那知,後者也是鳥族,自然讓他忌憚許多。
倒是雷鴻,早已成了素食。
反倒是高寒這等葷腥,他實在難以下咽。
走著,三人隱隱地聞出一股香脆的烤熟的味道。
陳煉瞧了瞧左右兩人,又單獨看了看高寒。
「你們聞到什麼熟了嗎?」
錯想高寒已成了美味,慶幸,那只是幻覺。
等到三人過了一段長滿火焰花的地方後,
他們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餓了。
眼前,地面上不是什麼人烹制的美味,
也不是什麼尸體的墳場,
可如此眾多的骨骸,倒是頗讓人驚訝。
陳煉開玩笑道,「這些,加起來,恐怕也沒你高寒的骨頭多!」
後者直接撇過嘴,
他實在覺得,陳煉這個人,連口都不會吃虧。
外焦里女敕,貌似這個比喻很恰當。
因為當雷鴻觸踫到那些遺骸的時候,
只輕輕一點,那些骨頭,瞬間便碎裂。
疑惑中,「難道就這里有嗎?」雷鴻忙問。
眺向遠方,別說這里,似乎越往里這等情景越是可怕。
走著走著,陳煉實在憋不住道,「雷鴻,你不會誑我吧!」
「誑你什麼?」
「這樣的炎王需要我的幫助?我感覺好可怕。」
車輛年的腦袋里想著,這女的,不是非洲,就是挖煤的。
這等想法,雖然陳煉也知道是假的。
可腦子的自主性,讓他不得不有那樣的可能。
以至于,想到最可怕,差點都叫了出來,好在只是抖了一下。
一路都是遺骸,雖然有那些火焰花,作為陪伴。
可看到了,也會乏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火紅色,
心說看到河水,說不定有魚。
冷靜想後,火中如何有魚?這不是自欺欺人?
這種想法不光陳煉有,另外兩人都有。
可……
就見剛回到清醒的三人,差點就被濺起的岩漿給燙了。
「什……什麼,果然這岩漿里有魚!」
一條通體火紅的大魚,比之三人合一起都大了不少。
再看看周圍,似乎除了這條通往不知何地的道路外,
沒有任何的人息。
陳煉指了指那條高高躍起的大魚道,
「不會這就是炎王的原形吧!」
兩人相互看了看,其實他們也沒清眼見過炎王。
「听聞書上說,炎王一族是麒麟。」
「麒麟?」陳煉似乎突然釋懷了不少。
「難怪,蛇族的跟麒麟住隔壁,果然互不搭理。」
推測完,三人繼續向中間趕去。
即便那條魚再怎麼鬧騰,也不能當飯吃。
更重要的是,那條魚似乎也不鳥三人。
朝著水流的方向繼續游行,而那方向的前端,貌似有什麼。
三人走了幾里的路,中于在一處下坡口,見到了王宮。
這是炎王的王宮,你除了看到火紅色,你真的什麼都見不到。
「真要去嗎?」高寒有些膽怯道。
見這樣的就怕,陳煉也明白,那陣的對于條蛇來說,就是無力。
但讓高寒一人在此又不放心。
而高寒的算盤也是打得細,起碼他來了,後面可是九死一生,
他沒必要如此。
只見陳煉喚出火嘯。
高寒差點想罵人,可陳煉直言,「他可以幫你避開點熱量。」
陳煉的話真不是隨便開玩笑的。
雖然火嘯是熱,可他能吸熱。
這火焰繚繞,比之監獄底部的更甚。
火嘯如今金階造成,來此處,更是如虎添翼。
直接站到一側,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火坑。
「砰……」
對于火嘯來說泡澡就是如此安逸。
「好了,既然你擔心,那就跟他待著。」
說完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兩人直接就是離開。
絲毫不在乎高寒會如何。
說真的,要不是為了找澤蘭國的王妃,
高寒的死活跟陳煉一點關系都沒有。
反倒是兩人越向下,溫度沒來的居然越低。
「奇怪?怎麼會如此?」不單單只是陳煉疑惑。
身旁的雷鴻也是一臉懵。
再回憶下先前的那種炙熱。
如此,陳煉是遇到過的,要麼就是一道陣法。
假如真只不過是到氣牆,也不至于如此。
也不清楚下去了多深,直到連火嘯的感應似乎沒有的時候,
陳煉舉手,示意一旁的雷鴻謹慎。
這種警示,目的自然是看清周圍的一切。
按照皇妃的說法,與雷鴻先前給他的東西。
現在看,炎王如果真有病,恐怕沒那麼簡單。
因為下面雖然沒火焰,溫度也不高,
但可以感受到一股貌似被壓制的感覺。
突然面前一處拐彎,跟著就是上台階。
雖然台階沒有皇族的多,可也多少有了氣勢。
兩人上去沒兩步,就听到那宮殿內,似乎發出了痛苦的哀號。
他們沒有大膽,而是小心謹慎。
起碼作為炎王,也該有些下人什麼的。
可想完,這種不科學的想法,又被自己給推翻了。
「雷鴻,感覺炎王好像你的生活方式。」
「你們再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