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參加的人,陸陸續續到場。
依舊是黑壓壓一片,
人頭頂人頭,
看不清前面到底在做些什麼。
直到此刻,
果然與昨日牧恆說的一樣,
因為這題目本就是他代替他姐出的。
別說陳煉,光是下面這麼多人中,
大半的人都被這樣的題目搞得匪夷所思。
沒听說過當人才,
或者選女婿,
非要會畫畫的!
就看牧鳴那眼神,
差點也是絕望啊!
只是既然他一言既出,
那怎麼能好更改呢?
都到了這一步了,
說什麼,台下的眾人都要去試他一試,
為了抱得美人歸,
可以說硬著頭皮,盡顯本色。
看到陳煉有些木訥地拿到紙跟筆的樣子,
牧恆與牧紅別提有多好笑。
「如何?姐我就說,一晚上怎麼可能?」
「呵呵,果然是個莽夫!」
這一關,只要畫好,別開始品評打分。
那些實在沒什麼實力的,
隨便勾勒了幾筆雞飛蛋打的東西後,
便灰頭土臉地離去,絲毫不在意到底會給他多少。
眼看人漸漸稀少,
倒是陳煉的樣子,
看起來似乎略顯笨拙,
可到底還是一直在畫著。
牧恆與牧紅看不到陳煉到底畫了些啥。
只待他忽然將筆放到一旁。
眼中委實顯出那幾分的不滿意。
「還裝,不行就不行!」
以為評委徑直走到跟前,
還沒將畫作拿起,便愣在了原地,
兩眼瞪大了許久。
感覺就跟被人點了穴道一般。
後頭,牧鳴一聲咳嗽。
方覺得自己失態,
于是趕忙回頭,跑到一群評委組那邊。
似乎竊竊私語著什麼,
跟著幾名評委都一起過了去。
牧恆有些詫異,
「姐,那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多人過去?」
牧紅搖頭,也是很不理解。
最終見一名評委拖著陳煉的畫作板,直接走向台上。
牧鳴一臉疑惑,托起一起。
當即大駭,直接站起。
可能是一旁的人提醒,
他稍作調整漸漸站下,
嘴里說了兩句後,
那評委舉著畫作大聲道,「優等!」
似乎是有些遠,很多人都不怎麼看得清楚,
但就在牧鳴側後方的牧恆與牧紅,
雖然躲在暗處,可是如今看到確實一清二楚。
與那些什麼丹青,或者是什麼字體相比,
陳煉這個雖然不是這些個類別,但卻極為別處新材。
以至于將所有的一切都展現得如立體一般。
陳煉撇了下嘴,心里嘀咕道,
「好在老子昨日去了,幸虧那人還真有那些油畫的東西,
只不過尚沒形成好的畫作技巧罷了!
也虧得大小父母讓他學畫畫,勉勉強強學了五年,還算可以。」
只見畫是在畫板上的,
並非在紙上。
畫的是陳煉當初第一次在神識中見到葉紅的場景。
這是丹青等所無法展現出來的效果。
那畫作栩栩如生,就跟真的一般,
畫作中的人物,沒人知道是誰。
可能也就知曉此事的兩人才能清楚,
而當牧紅見到這畫的時候,
開始一愣,隨之似乎有些頭痛欲裂的樣子。
牧恆趕緊托住,
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他悄悄地將自己姐送到府上。
很明顯,陳煉過了這一關。
然而當牧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
她看到牧恆在她的臥室玩著什麼好玩的東西。
于是問道,「今日的比試好了嗎?情況如何?」
「該過的都過了,不該過的還過得很好。」
「牧恆那人到底什麼來路?怎麼畫作居然如此新穎?」
「姐,我覺得,是不是我們兩個被人家給耍了?
對了,你今天怎麼了,突然就暈過去了!」
牧紅搖頭,她也不怎麼明白,
只知道當自己看到那畫作的時候,
不經有種似成相識的感覺,可又覺得好像都是假的一般。
「反正明日,便是開始武技的比試了,
到時候誰才是真材實料,一打便知,你也不需要煩了。」
牧恆還挺會安慰自己姐的。
可剛覺得牧恆有些長大了,會關心人了。
不料下一秒他便道,「姐你先歇著,我還約了朋友,就不打擾你了。」
真是白眼狼啊!沒心沒肺啊!牧紅滿滿的抱怨。
卻不知,當牧恆來到街上,
他率先想找的人,就是陳煉。
剛巧,陳煉也沒去修煉,
而是找了處不一樣的客棧,
打听消息。
倒是為難了牧恆找了許久才算找到他。
「大哥!這麼巧?」
「巧啊!」很明顯,陳煉是口是心非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看牧恆貌似也是有他意的。
兩人對坐,
陳煉也沒怎麼在意,
听著眼前的小曲,似乎還挺樂呵。
突然牧恆道,「大哥,你覺得你明日比試如何?」
陳煉第一時間沒回答,而是在腦子里想了一圈,
隨後道,「不知道啊!估計挺難的,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境界,其實不高。」
看著眼神中平淡如水的陳煉,
此刻的牧恆,打死也不信這個。
能在一夜之間畫出如此畫作的,
就算不是什麼武技高手,起碼也不是平凡人。
牧恆又問道,「大哥,你能不能收我為徒啊!」
陳煉剛吃到一半的瓜子,突然就卡住了。
「收你為徒?為何?」
「我喜好修真,可是父親都說這周圍的學院,每個行的。
所以我也沒看上哪個。」
這倒是真話,要說實力,確實這周圍都一般。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北房學藝呢?」
「北房?那誰敢想?不說別的,路途就很遠。
再來,這源靈大陸奇跡一般的學院,現在可是有嚴格限制的。」
「我怎麼不知道?」陳煉嘀咕了句。
「什麼?」
「沒,沒什麼!」陳煉心想,看來這個北房的招生是個肥差啊!
「我只是說,你跟我學,難道會比那些學院好嗎?」
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無奈道,「倒也不是,只是自由罷了。」
陳煉瞧著,
這牧恆多半今後也是自己的小舅子,
面子還是要給的。
于是笑道,「難得你看得起我,不過我們沒有師徒關系,
教導些還是可以的。」
于是帶他來到一處狂野,
直接使出了寒冰指。
並且教了幾句口訣。
「等你哪天完全會了,練到三重的時候,再來問我吧!」
說真的,陳煉雖然當師傅,可是正規的教法他也不清楚。
怕萬一有個閃失什麼的。
因此僅僅只是用一招寒冰指。
還別說,回到家中,刻苦努力,僅一夜,便有了不小的精進。
雖然威力不大,但表面有層冰霜還是容易的。
「牧恆,你在干什麼呢?」
迎面走來的是牧鳴。
他看到牧恆在使著什麼武技,
有些激動,但也頗為擔憂。
只听他嘴里嘟囔著寒冰指兒子。
立馬就將牧鳴愣住了許久。
直到最後,他實在想不起這東西來自什麼地方後。
才走到跟前道,「你怎麼會這些個?誰教你的?」
「我大哥,父親我有師傅了。」